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1
杜成環(huán)視一圈,提高了嗓門:“這是小賈哥認的弟弟!四九城的加代,賈哥親口跟我說過,‘代弟這人靠譜,有事我罩著’!”
這話一出,院子里瞬間安靜了幾秒。二少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又堆得更滿:“哎呀,原來是代哥!久仰大名,成哥常跟我們提起您,說您在四九城是響當當?shù)娜宋铮瑳]想到今天能親眼見到,真是榮幸!”
三少、四少也趕緊湊上來握手:“代哥好,代哥好!” 五少年紀小些,沒見過這陣仗,跟著點頭哈腰,眼睛卻偷偷瞟著加代 —— 他聽說過加代的名號,卻沒想到能和小賈哥扯上關(guān)系,心里暗暗咋舌。
加代笑著擺手:“別聽成弟瞎吹,我就是個做買賣的,跟各位比不了。”
“哎,代哥你這就謙虛了!” 杜成一胳膊肘懟在加代肩上,“我跟你說,這幫小子平時眼高于頂,今天能這么客氣,不全是看我面子,主要是怵賈哥!” 他話鋒一轉(zhuǎn),沖眾人喊道,“都給我記住了,代哥是我親兄弟,以后在海南誰要是敢慢待他,就是不給我杜成面子,更不給賈哥面子,聽見沒?”
“聽見了!” 眾人齊聲應和,聲音比剛才喊 “成哥” 時響亮了不少。
杜成滿意地點點頭,拉著加代往莊園里走:“哥,咱進去坐。玲玲她們估計也快到了,我讓廚房給你留了海鮮,都是剛從海里撈上來的,比你在四九城吃的新鮮十倍!”
路過泳池時,杜成指著波光粼粼的水面:“晚上這兒更熱鬧,我讓人準備了煙花,還有樂隊。你要是看上哪個丫頭,跟我說一聲,保證給你安排得明明白白 —— 玲玲帶的那二十多個,個個能歌善舞,酒量比老爺們還猛,保準讓你盡興!”
加代笑著搖頭:“我可不像你,我就是來湊個熱鬧。”
“湊熱鬧也得盡興啊!” 杜成拍著胸脯,“你放心,今天在場的沒有外人,都是自己人。等會兒我讓二少他們給你敬酒,誰敢耍花樣,我當場扇他嘴巴子!”
正說著,門口傳來一陣嬉笑聲,十幾個穿著比基尼、披著薄紗的姑娘簇擁著一個高挑的女人走進來,正是玲玲。她一看見杜成,笑著跑過來:“成哥,我們來啦!” 目光掃過加代,愣了一下,隨即笑道,“這位就是代哥吧?成哥天天念叨你,說你是他最佩服的人。”
加代客氣地笑了笑:“你好,玲玲。”
杜成摟住玲玲的腰,得意地說:“怎么樣,我沒騙你吧?代哥是不是一表人才?” 又沖姑娘們喊道,“都機靈點,好好陪代哥喝幾杯,誰要是讓代哥不高興了,我饒不了她!”
姑娘們笑著圍上來,你一言我一語地打招呼。加代被簇擁著往客廳走,眼角余光瞥見二少站在原地,正和三少低聲說著什么,臉上沒了剛才的熱絡(luò),眼神里多了幾分復雜。
杜成像是背后長了眼睛,回頭喊了一聲:“老二,愣著干啥?過來陪代哥喝酒啊!”
二少一個激靈,趕緊應道:“來了來了,成哥!” 快步跟了上來,臉上又堆起了笑容,只是那笑容里,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拘謹。
加代端起酒杯,心里明鏡似的 —— 杜成這哪里是辦派對,分明是借著他的面子,給自己在這幫少爺里立威。而那句 “賈哥認的弟弟”,才是今天最響的炮仗,炸得所有人都得掂量掂量,往后對杜成,是該真心服,還是只能真心服。
2
嚴哥一聽 “等他一會兒”,頓時不樂意了,甩開王老板的手:“等什么等?我嚴某人在廣西什么時候受過這委屈?不就是一群喝多了的毛頭小子嗎?老王,你去跟他們說,就說我嚴哥來了,讓他們挪個地方,別擋著道!”
王老板臉都白了:“嚴哥,這…… 這不好吧,都是年輕人,喝多了容易沖動。”
“沖動?我就讓他們知道知道什么叫沖動!” 嚴哥說著,撥開人群徑直往杜成的卡包走。身后的廣西四少苗哥、三少等人也跟著起哄:“嚴哥說得對,在三亞還能讓一群小崽子占了風頭?”
此時杜成正摟著玲玲喝酒,二少、三少幾個圍著加代吹噓,滿場都是他們的笑聲。嚴哥走到卡包前,“哐當” 一腳踹在茶幾上,震得酒瓶 “叮當” 響。
“誰是頭?” 嚴哥瞇著眼掃了一圈。
杜成抬眼一看,不認識,酒勁上來了,語氣也沖:“你他媽誰啊?踹我桌子干啥?”
“我是誰不重要,” 嚴哥往沙發(fā)扶手上一坐,“這位置我看上了,你們挪個地方,今天這事就算了。”
二少在旁邊罵道:“你算個什么東西?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
嚴哥笑了:“海南的地盤?我告訴你,在海南,老王都得給我?guī)追置孀樱闼隳母[?” 他指了指王老板,“看見沒?他都得聽我的,你敢不聽?”
王老板趕緊跑過來打圓場:“成哥,誤會,都是誤會,這是廣西的嚴哥,過來玩的……”
“玩?” 杜成 “啪” 地把酒杯往桌上一放,“玩就能搶別人位置?我杜成在海南混這么久,還沒人敢跟我這么說話!”
嚴哥站起身,伸手就想拍杜成的臉:“小逼崽子,跟我狂?”
手還沒碰到杜成,就被加代一把抓住了。加代笑瞇瞇地說:“朋友,有話好好說,動手就沒意思了。”
嚴哥甩了兩下沒甩開,頓時火了:“你他媽誰啊?也想管閑事?”
“我是他哥,” 加代松開手,“這位置我們先來的,要不讓老板再給你安排個地方?”
“安排個屁!” 嚴哥身后的苗哥上前一步,推了加代一把,“給臉不要臉是吧?”
加代沒動,杜成卻炸了:“我操你媽的!” 抄起桌上的酒瓶就朝苗哥腦袋砸去。“砰” 的一聲,苗哥腦袋開了花,血順著臉往下流。
這一下徹底點燃了火藥桶。嚴哥帶來的人掏出甩棍、匕首就往上沖,杜成這邊的少爺們也不含糊,酒瓶子、煙灰缸往人堆里扔,加代拽著杜成往后躲,自己抬腳踹倒兩個沖在前頭的。
會館老板嚇得臉都綠了,趕緊喊保安:“快!快拉開!別打了!”
可現(xiàn)場早就亂成一鍋粥了。二少被人按在地上打,三少拿著椅子腿掄得虎虎生風,嚴哥掏出一把折疊刀就朝杜成扎去,加代眼疾手快,拽著杜成側(cè)身躲開,反手一拳打在嚴哥肚子上,疼得嚴哥直彎腰。
“都給我住手!” 王老板扯著嗓子喊,可沒人聽他的。他瞅著地上的血,腿都軟了 —— 這要是鬧出人命,他在海南也別混了。
就在這時,杜成的女友玲玲尖叫著撲過來:“別打了!警察來了!”
眾人一聽 “警察”,動作都停了。嚴哥捂著肚子,指著杜成:“小逼崽子,你給我等著!”
杜成抹了把臉上的酒漬,罵道:“等著就等著,今天不把你打出海南,我就不姓杜!”
加代拉了杜成一把:“行了,先撤。” 他知道這種場合鬧大了不好收場,尤其是對方有廣西的背景,真較起勁兒來麻煩。
嚴哥那邊也被手下扶著往外走,苗哥捂著流血的腦袋,惡狠狠地瞪著杜成:“成哥是吧?你等著,這仇我記下了!”
等兩伙人都走了,會館老板看著滿地狼藉,一屁股癱在地上 —— 這新會館還沒正式開業(yè),就被砸成這樣,兩邊還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主兒,這下徹底完了。
車上,杜成還在罵罵咧咧:“媽的,敢在海南動我?明天我就找關(guān)系,把那姓嚴的給抓起來!”
加代勸道:“別沖動,他們是廣西來的,在這邊可能有門路,硬碰硬劃不來。”
“那我就認了?” 杜成不服氣。
“認什么認,” 加代說,“先打聽打聽他們的底細,要是普通家世,收拾了也就收拾了;要是有硬背景,就得另想辦法。”
二少捂著被打腫的臉說:“成哥,我認識廣西那邊的人,我讓他們查查這嚴哥什么來頭。”
杜成點點頭:“行,查清楚了告訴我,我非得讓他知道知道,海南誰說了算!”
而另一邊,嚴哥在酒店里捂著肚子,指著王老板罵:“你他媽找的什么地方?讓我受這氣!明天你要是不把杜成給我辦了,我讓你在海南混不下去!”
王老板哭喪著臉:“嚴哥,杜成他爸是……”
“他爸是誰都不好使!” 嚴哥打斷他,“我現(xiàn)在就給我哥打電話,讓他帶人過來,不廢了杜成,我就不回廣西!”
一場因搶位置引發(fā)的沖突,眼看就要升級成跨省的火并。加代看著窗外三亞的夜景,心里隱隱覺得,這趟海南之行,怕是不能善了了。
3
嚴哥帶來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沒人敢動。為首的一個黃毛梗著脖子:“憑啥讓我們蹲下?”
“憑啥?” 杜成抬腳就朝黃毛膝蓋窩踹去,“噗通” 一聲,黃毛結(jié)結(jié)實實跪在地上。“就憑這是海南,是我杜成的地盤!”
其余人一看這架勢,腿肚子都轉(zhuǎn)筋了,你推我搡地全蹲下了,頭埋得低低的,不敢吭聲。
嚴哥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攥著拳頭沒說話。杜成拍了拍他的臉,“怎么不說話了?剛才不是挺橫嗎?想起來了沒?上回在南寧,你跟我呲牙,說海南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忘了?”
“杜成,好漢不提當年勇,” 嚴哥強撐著,“都是誤會,過去了就過去了。”
“誤會?” 李公子在旁邊跳腳,“當初你讓手底下人砸代哥的車,這叫誤會?今天跑到成哥的場子想搶位置,這也叫誤會?”
加代站在杜成身后,沒說話,眼神卻冷得像冰 —— 他記得上回南寧的沖突,嚴哥手下確實動過手,只是當時沒撕破臉,沒想到今天在三亞撞上了。
杜成突然收了笑,指著嚴哥的鼻子:“我告訴你,在海南,你要么規(guī)規(guī)矩矩當孫子,要么就別來!今天你想走?可以,給我兄弟磕三個頭,再自罰三杯,我就讓你滾。”
“你別欺人太甚!” 嚴哥猛地抬頭,眼里冒火,“我嚴家在廣西不是吃素的,你真把事做絕了,對誰都沒好處!”
“欺人太甚?” 杜成往后退了兩步,沖三亞二少使了個眼色,“給他松松筋骨,讓他知道知道,在海南誰是爺。”
三亞二少早就手癢了,掄起胳膊就朝嚴哥肚子上打了兩拳。嚴哥疼得弓起腰,卻咬著牙沒哼一聲。旁邊蹲著的廣西小子想站起來,被李公子一酒瓶砸在旁邊的地上,“動一下試試?” 嚇得趕緊縮了回去。
王老板急得直搓手,湊到加代跟前小聲說:“代哥,差不多行了,嚴哥他哥是廣西的……”
加代抬手打斷他:“老王,你也看到了,不是我們找事。”
這時,嚴哥突然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行,杜成,你有種。磕頭是吧?我磕。”
他 “噗通” 一聲跪在地上,“咚咚咚” 磕了三個響頭,額頭上瞬間紅了一片。然后抓過桌上的白酒瓶,擰開蓋子就往嘴里灌,一口氣喝了大半瓶,嗆得直咳嗽,眼淚都出來了。
“夠了嗎?” 嚴哥抹了把嘴,盯著杜成。
杜成瞇著眼:“滾吧,別讓我再在海南看見你。”
嚴哥扶著墻站起來,沖手下吼道:“走!” 一幫人狼狽不堪地往外走,經(jīng)過門口時,嚴哥回頭看了一眼杜成,眼神里的恨像刀子一樣。
等人走了,李公子摟著杜成的肩膀:“成哥,牛逼!這小子以后再也不敢來了。”
杜成得意地笑,剛要說話,手機突然響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接起來就罵:“誰啊?”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陰沉的聲音:“我是嚴立強,嚴哥的哥。我弟弟在你那兒受委屈了?”
杜成一愣,隨即冷笑:“是又怎么樣?你想來替他出頭?”
“你在哪個會館?我現(xiàn)在就過去,咱們聊聊。”
“聊你媽!有本事你就來,我在這兒等著!” 杜成掛了電話,沖眾人喊道,“都別喝了,抄家伙,有人要來送死!”
現(xiàn)場瞬間炸了鍋,少爺們紛紛往車上取家伙,加代皺眉道:“成弟,別沖動,他哥可能不好惹。”
“不好惹?在海南就沒有我杜成惹不起的!” 杜成拎起一根棒球棍,“今天就讓他們知道,廣西的少他媽來海南撒野!”
加代看著窗外,夜色越來越濃,他知道,今晚這會館,怕是要見血了。
4
杜成拍了拍三亞大少的肩膀:“你也不錯,下手夠快夠狠,有我當年的風范。” 說著拿起酒杯,“來,為了咱們今晚揚眉吐氣,干一個!”
“干!” 眾人舉杯,酒液碰撞的脆響混著震耳的音樂,把剛才的戾氣沖得煙消云散。李公子湊過來,唾沫橫飛地吹噓:“成哥,剛才我瞅著嚴哥那慫樣,腿都軟了,估計這輩子都不敢踏足海南了。”
杜成得意地晃著酒杯:“那是,在海南這塊地,誰不給我杜成幾分面子?他廣西的又怎么樣,來了就得聽我的。” 轉(zhuǎn)頭看向加代,“代哥,你說剛才我那氣場,是不是比小賈哥還足?”
加代笑著點頭:“足,太足了,就是下手有點太狠,萬一真鬧出大事……”
“能出什么大事?” 杜成打斷他,“他要是識相,就該知道這是教訓;要是不識相,再來多少我收拾多少。你放心,在海南,還沒人能掀得起比我大的浪。”
正說著,會所老板端著新上的洋酒過來,點頭哈腰地說:“成哥,這是剛到的路易十三,我特意給您留的,您嘗嘗。”
杜成瞥了一眼:“算你懂事。對了,剛才那老王怎么樣了?”
“剛叫救護車拉走了,應該沒啥大事,就是磕暈了。”
“沒事就好,” 杜成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別讓他覺得我不給面子,明天你去醫(yī)院看看他,就說是我杜成讓去的,醫(yī)藥費我包了。”
“哎,好嘞,謝謝成哥。” 老板趕緊應下,心里卻暗自嘀咕:這杜成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剛才動手那么狠,現(xiàn)在又裝起大方了。
旁邊的二少湊過來:“成哥,您這招太高了,既收拾了嚴哥,又給了老王面子,以后誰還敢不服您?”
杜成哈哈大笑:“那是,當哥的就得這樣,該狠的時候狠,該給甜頭的時候給甜頭。你們學著點,以后在外面混,這叫手腕。”
一群少爺紛紛附和,現(xiàn)場的氣氛比剛才更熱烈了。玲玲帶著姑娘們過來敬酒,鶯聲燕語間,剛才的沖突仿佛成了助興的催化劑,讓這幫公子哥更覺得自己威風八面。
加代卻沒什么興致,看著眼前的燈紅酒綠,總覺得心里不踏實。他知道,嚴哥那種人,吃了這么大的虧,絕不會善罷甘休,尤其是他提到的那個 “大哥”,聽著就不是好惹的。
果然,沒過多久,杜成的手機又響了,還是剛才那個號碼。杜成接起來就罵:“還敢打?是不是沒挨夠打?”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我是嚴立強。我弟弟在你那兒受的傷,我記下了。你在三亞待幾天?我保證,你走之前,會給我弟弟一個交代。”
杜成冷笑:“交代?我給你個屁的交代!有本事你現(xiàn)在就來,我在這兒等著,看誰給誰交代!”
“好,很好。” 嚴立強說完就掛了電話。
杜成把手機一摔:“媽的,還敢威脅我!二少,給我叫人,把咱們在三亞能叫的兄弟都叫過來,今晚誰也別睡,我倒要看看他嚴立強有多大能耐!”
二少一聽,趕緊掏出手機開始聯(lián)系人。加代皺眉道:“成弟,真要鬧這么大?要不還是算了,咱們明天就走,犯不上跟他們耗。”
“走?為什么要走?” 杜成脖子一梗,“這是我的地盤,憑什么我走?他想來,我就奉陪到底,讓他知道知道,海南是誰的天下!”
加代看著杜成那副不服輸?shù)臉幼樱绖褚矝]用。這混世魔王的性子,就是點火就著,尤其是在自己的地盤上,更是誰也攔不住。
夜色越來越深,會館里依舊歌舞升平,可空氣中卻多了一絲緊繃的氣息。杜成的兄弟陸續(xù)趕來,手里都帶著家伙,悄無聲息地守在會館各個角落。
加代端著酒杯走到窗邊,看著外面漆黑的夜空,心里默默念叨:希望今晚能平安過去吧。可他心里清楚,這場由廣西二少引發(fā)的沖突,恐怕才剛剛開始......
5
加代一把拉住杜成:“成弟,別沖動!” 可杜成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尹立豪帶來的十個兄弟見狀,立馬跟了上去。病房里,超哥臉色鐵青,捏著翡翠手串的手指泛白,眼鏡片后的眼睛冷得像冰:“反了天了!”
嚴哥趕緊煽風點火:“超哥,你看他那囂張樣,根本沒把您放在眼里!”
超哥沒理他,盯著加代:“加代,你也看見了,不是我找事。”
加代嘆了口氣:“超哥,杜成就這樣,被寵壞了,您別跟他計較。”
“計較?” 超哥冷笑一聲,“在海南他爸的地盤上就敢這么橫?我倒要讓他知道,這天下不是他家開的。” 說著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喂,是我,給海南那邊打個招呼,查一下杜成他爸最近的項目,看看有沒有違規(guī)的地方。”
加代心里咯噔一下 —— 這是要動真格的了,拿父輩的事施壓,是江湖里最陰的招。他剛想勸,超哥已經(jīng)掛了電話,看著他:“你要是識相,就別摻和這事,否則連你一起收拾。”
加代沒說話,轉(zhuǎn)身出了病房。走廊里,杜成正指著尹立豪罵:“叫你帶的人呢?就這幾個?去,把三亞能叫動的兄弟全叫來,我今天就在醫(yī)院堵他,看他超子能怎么樣!”
“成弟!” 加代喊住他,“你瘋了?超哥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他要是動你爸的項目,你擔得起嗎?”
杜成脖子一梗:“他敢?我爸在海南這么多年,什么風浪沒見過?他超子算個屁!”
正說著,杜成的手機響了,是他爸的秘書:“小成,你趕緊回趟家,書記找你有事,語氣不太好。”
杜成心里一沉,嘴上還硬:“知道了,我忙完就回。” 掛了電話,他臉色變了變 ——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超哥動了手腳。
加代看他神色不對,勸道:“先回去看看吧,別真把事鬧大了。”
杜成咬了咬牙:“行,我回去。但這口氣我咽不下!尹立豪,你帶人在醫(yī)院盯著,嚴哥那小子敢離開海南,打斷他的腿!”
“哎,成哥!” 尹立豪應著。
陶強開車送杜成回家,加代和郭帥跟在后頭。路上,杜成一句話不說,拳頭攥得死死的,指節(jié)發(fā)白。加代知道,這混世魔王頭一回吃這么大的癟,心里肯定窩著火,但超哥這步棋太狠,捏著他的軟肋,由不得他不低頭。
到了杜成家樓下,杜成下車時撂了句:“代哥,等我消息,這事兒沒完。”
加代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郭帥在旁邊說:“代哥,超哥背景不一般,咱要不要找小賈哥說說情?”
“說情?” 加代苦笑,“杜成把人得罪死了,小賈哥也未必能插手。先看看情況吧。”
另一邊,醫(yī)院病房里,嚴哥湊到超哥跟前:“超哥,這下杜成該慫了吧?”
超哥靠在沙發(fā)上,慢悠悠地說:“慫?他那性子,不撞南墻不回頭。不過沒關(guān)系,我有的是辦法磨他。” 他拿起手機,又撥了個號,“讓三亞所有娛樂場所都別接杜成的生意,誰敢接,后果自負。”
嚴哥眼睛一亮:“超哥高明!斷了他的玩樂地,看他還怎么囂張!”
超哥瞥了他一眼:“學著點,收拾人不用非得動手,掐斷他的路,比打他一頓管用。”
夜幕更深時,杜成從家里出來了,臉上沒了之前的狂傲,多了幾分陰郁。他給加代打去電話:“代哥,我爸把我罵了一頓,讓我給超哥道歉。”
“那你打算怎么辦?”
“道歉?不可能!” 杜成的聲音透著狠勁,“他斷我生意,我就砸他在海南的場子!尹立豪剛才跟我說,超哥在三亞有個私人會所,明天我就帶人去掀了它!”
加代急了:“成弟,你別再火上澆油了!”
“我不管!” 杜成掛了電話,直接打給尹立豪,“明天一早,帶五十個兄弟,抄家伙,去超哥的私人會所!”
尹立豪一愣:“成哥,那地方有保鏢,而且……”
“少廢話!讓你去就去!” 杜成吼道。
掛了電話,杜成望著窗外的夜色,眼里全是戾氣。他混世魔王的人生里,從來只有他欺負別人,哪受過這等憋屈?超哥想壓他,他偏要對著干。
而此時的超哥,正坐在嚴哥旁邊喝茶,仿佛早已預料到杜成的反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來了正好,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
一場由口角引發(fā)的沖突,徹底升級成了大佬之間的較量。加代站在酒店的陽臺上,看著三亞的燈火,只覺得這趟海南之行,怕是要以一場腥風血雨收尾了。
6
加代捏著手里的紙,指節(jié)泛白。對面的人盯著他:“想好了?寫不寫?”
加代把紙推了回去,聲音沉得像鐵:“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扛。杜成跟我沒關(guān)系,你們別想從他身上找碴。”
“喲,還挺講義氣?” 對方冷笑,“你以為不寫就行了?這些材料里,哪件事少得了你動刀動槍?真要論起來,夠你把牢底坐穿。現(xiàn)在給你機會,攀咬杜成,能從輕發(fā)落,你非要逞英雄?”
“我加代混了這么多年,還懂什么叫兄弟。” 加代抬眼,直視對方,“他的事我不知道,我的事也別往他身上賴。要殺要剮,沖我來。”
對方?jīng)]料到他這么硬,臉色沉了沉:“行,有骨氣。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說著沖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給他醒醒盹。”
兩個穿制服的上前,剛要動手,加代突然笑了:“你們知道小賈哥嗎?四九城的賈哥,他是我弟弟。你們動我一下試試?”
這話一出,對方的動作頓住了。白房里的人,哪個沒聽過小賈哥的名號?雖說未必真怕,但真要得罪了,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領(lǐng)頭的人皺了皺眉:“少拿賈哥嚇唬人。”
“嚇唬?” 加代往椅背上一靠,“你們可以現(xiàn)在打電話問問,四九城的加代,是不是賈哥認的弟弟。真把我逼急了,你們這白房,能不能保住還兩說。”
對方盯著他看了半晌,最終擺了擺手:“先關(guān)著。” 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 他得先去核實加代的話,小賈哥的面子,他們不敢不掂量。
另一間房里,杜成把煙頭摁在煙灰缸里,火星濺了一臉。白哥還在絮叨:“成哥,你就低個頭,給超哥認個錯,嚴哥那邊道個歉,這事就了了。超哥說了,只要你服軟,之前的事一筆勾銷,還能給你海南的工程做,多劃算。”
“劃算你媽!” 杜成猛地站起來,椅子被帶得 “哐當” 一聲響,“我杜成什么時候需要靠低頭換好處?他超子算個什么東西,也配讓我道歉?嚴哥那孫子,我沒打斷他的腿就算便宜他了!”
白哥臉色變了:“杜成,你別給臉不要臉!這是白房,不是你的會所,輪得到你撒野?”
“白房怎么了?” 杜成指著他的鼻子,“你以為超子能一手遮天?我爸是封疆大吏,你們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明天就讓你們這身皮扒了!”
“你爸?” 白哥嗤笑,“你爸在海南再橫,也管不到白房的事。超哥既然敢把你弄進來,就不怕你爸找碴。我勸你識相點,別等真動了手段,再后悔就晚了。”
“動手段?” 杜成突然笑了,笑得張揚又狠戾,“來啊,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什么手段。今天你們要是敢動我,明天我就讓超子橫著出海南!”
正說著,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剛才帶加代進來的領(lǐng)頭人走了進來,附在白哥耳邊說了幾句。白哥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后看向杜成的眼神,多了幾分復雜。
“行,你們倆都挺硬。” 白哥站起身,“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慢慢耗著吧。我看你們能嘴硬到什么時候。”
兩個房間,隔著走廊,加代和杜成誰都沒低頭。
加代靠在墻上,想著剛才的話 —— 他知道小賈哥的名號未必能嚇住所有人,但至少能拖時間。他得想辦法出去,不然真讓超子把杜成拖下水,他這輩子都良心不安。
杜成則在屋里踱來踱去,心里的火越燒越旺。他想不通,自己在海南的地盤上,怎么就栽到了超子手里。更氣的是,超子竟然用白房這種陰招,簡直不要臉。
不知過了多久,走廊里傳來一陣喧嘩。加代聽見有人喊 “賈哥”,心里猛地一跳。
門被推開,小賈哥穿著一身休閑裝,身后跟著幾個氣場十足的人,徑直走到加代面前:“代哥,讓你受委屈了。”
加代愣住了:“賈哥,你怎么來了?”
“我在四九城聽說你被白房扣了,能不來嗎?” 小賈哥瞥了一眼旁邊的人,“誰把我代哥抓進來的?出來給個說法。”
剛才還囂張的領(lǐng)頭人,此刻臉都白了,趕緊點頭哈腰:“賈哥,誤會,都是誤會……”
“誤會?” 小賈哥抬腳踹在桌子上,“把人抓進來,還想屈打成招,這叫誤會?”
另一邊,杜成的房門也被推開,小賈哥的人走了進去,把杜成手上的鐲子解開了。杜成一出來就罵:“超子呢?讓他滾出來!”
小賈哥瞪了他一眼:“先別吵。” 轉(zhuǎn)頭對領(lǐng)頭人說,“把超子叫過來,我倒要問問他,憑什么動我的人。”
領(lǐng)頭人哪敢怠慢,趕緊給超子打電話。沒過半小時,超子急匆匆地來了,一進門看到小賈哥,臉色頓時垮了:“賈哥,你怎么……”
“我再不來,我代哥和杜成都要被你害死了。” 小賈哥冷笑,“超子,你可以啊,敢動白房的手,還想攀咬杜成?你真當海南是你的天下?”
超子額頭冒汗:“賈哥,誤會,都是誤會……”
“誤會?” 杜成沖上來就要打,被加代拉住了。小賈哥抬手止住他,對超子說:“我不管你和杜成有什么恩怨,今天這事,到此為止。你要是再敢找他們麻煩,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超子看著小賈哥身后的人,知道自己惹不起,只能點頭:“是,賈哥,我知道了。”
“滾。” 小賈哥揮了揮手。超子如蒙大赦,趕緊帶著白哥等人跑了。
走出白房,陽光刺眼。杜成拍著加代的肩膀:“代哥,還是你牛逼,連賈哥都能叫來。”
加代笑了笑:“是賈哥夠意思。”
小賈哥走過來,踹了杜成一腳:“你也少惹點事,再這么囂張,下次沒人救你。”
杜成嘿嘿一笑:“知道了,賈哥。”
遠處,陶強的車開了過來。加代回頭看了一眼白房的大門,心里清楚 —— 這江湖,從來沒有真正的贏家,只有夠硬的拳頭和夠深的情義,才能走得遠。而他和杜成,顯然都占了。
7
杜成被從冰窖似的房間里拽出來時,凍得嘴唇發(fā)紫,一看見勇哥,那股混世魔王的勁兒又上來了,指著老白罵:“勇哥,這孫子把我關(guān)冷藏庫,還說要牽連我爸!”
勇哥沒理他,先看了看加代的嘴 —— 嘴角腫得老高,滲著血,說話都漏風。“代弟,能張嘴不?” 加代點點頭,疼得倒吸涼氣。小賈哥在旁邊攥緊了拳頭:“超子他媽是活膩了,敢動我代哥!”
老白縮在一旁,大氣不敢出。勇哥瞥了他一眼:“剛才你說代弟是社會人?”
“勇哥,我…… 我不是那意思……”
“不是?” 勇哥抬腳踹在他辦公桌上,文件散落一地,“社會人怎么了?社會人就該被往死里打?我告訴你,加代是我兄弟,杜成是我弟弟,今天這事,你要是不給個說法,你這白房的位置就別坐了!”
老白臉都白了,趕緊點頭:“是是是,勇哥,我錯了,我這就給超子打電話,讓他過來賠罪!”
“賠罪?” 杜成湊上來,“賠罪就完了?剛才他還說要讓我爸不好受,我告訴你,今天我非得卸他一條腿!”
“成弟,少說兩句。” 加代拉住他,雖然疼得咧嘴,還是勸道,“先出去再說。”
正說著,老白的電話終于通了 —— 超子剛睡醒,迷迷糊糊接起:“誰啊?”
“超哥,是我老白!勇哥和小賈哥來了,就在白房,您看……”
超子瞬間清醒了,聲音都變了:“他們怎么來了?!”
“我不知道啊,濤哥把他們叫來的,現(xiàn)在逼著我放杜成和加代,還說要找您……”
超子心里咯噔一下,勇哥和小賈哥的名頭,他可不敢惹。支支吾吾道:“我…… 我這就過去,你先穩(wěn)住他們,千萬別動手……”
掛了電話,超子魂都快沒了。他怎么也沒想到,杜成和加代的后臺這么硬,連勇哥和小賈哥都驚動了。這時候去白房,不是自投羅網(wǎng)嗎?可不去,怕是更麻煩。
半小時后,超子硬著頭皮來了,一進門就看見勇哥和小賈哥坐在沙發(fā)上,臉色鐵青。他趕緊點頭哈腰:“勇哥,賈哥,誤會,都是誤會……”
“誤會?” 小賈哥抬眼,“我代哥的嘴,是被狗啃了?”
超子瞥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打手,那小子嚇得直哆嗦。“是我管教不嚴,我…… 我讓他給代哥磕頭道歉!”
“磕頭就完了?” 勇哥冷笑,“超子,你在白房動我的人,是覺得我勇哥好欺負?還是覺得小賈哥說話不好使?”
超子腿一軟,差點跪下:“不敢,勇哥,我真不知道他們是您的人…… 要是知道,借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
“現(xiàn)在知道了?” 勇哥站起身,“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自己去自首,白房的事,你得擔著;第二,我讓人把你扔海里喂魚,選一個。”
超子臉都白了:“勇哥,饒了我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我給代哥和杜成賠錢,賠多少都行!”
杜成在旁邊罵:“誰要你的臭錢?我告訴你,今天這事沒完!”
加代拉了拉杜成,對勇哥說:“勇哥,算了,放他一馬吧,別把事鬧太大。” 他知道,真讓勇哥動了殺心,超子就完了,江湖事,沒必要趕盡殺絕。
小賈哥也點頭:“代哥說的是。超子,你記著,不是誰都能讓你隨便拿捏的。今天看在代哥的面子上,放你走,但你給我滾出海南,永遠別再回來。”
超子如蒙大赦,連連點頭:“謝謝勇哥,謝謝賈哥,謝謝代哥!我這就走,馬上走!”
看著超子屁滾尿流地跑了,老白也松了口氣,趕緊過來:“勇哥,賈哥,那我……”
“你也別在白房待了,” 勇哥說,“明天把辭呈交了,自己找地方養(yǎng)老去吧。”
老白不敢反駁,只能應著。
出了白房,陽光刺眼。杜成還在罵罵咧咧:“就這么放他走了?太便宜他了!”
“不然呢?” 加代揉著嘴,“真把他弄死,咱也麻煩。”
勇哥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行了,這事過去了。代弟,你先去醫(yī)院看看傷,成弟,你也收斂點,別老惹事。”
小賈哥也說:“在海南要是再有人敢找碴,給我打電話,我讓他知道什么叫規(guī)矩。”
加代和杜成點點頭。坐上車,杜成突然笑了:“代哥,還是你面子大,連勇哥和賈哥都能叫來。”
加代苦笑:“不是我面子大,是咱兄弟夠意思。”
車子往醫(yī)院開,加代看著窗外,心里清楚,這江湖路,從來都是刀光劍影,能靠的,從來不是狠勁,而是身邊這幫能為你兩肋插刀的兄弟。至于超子,怕是這輩子都不敢再踏足海南了。而他和杜成的故事,還遠遠沒結(jié)束……
8
超哥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手里的翡翠手串轉(zhuǎn)得飛快,像是在掩飾心虛。“小勇,我承認,沒提前打招呼是我不對,但你也得給我個臺階下吧?都是場面上的人,何必把話說這么死?”
勇哥沒接他的話,轉(zhuǎn)頭看向加代:“代弟,你說,這事怎么算?”
加代嘴唇腫著,說話漏風:“勇哥,算了,都過去了。” 他不想把事鬧太大,畢竟超哥在江湖上也算有頭有臉,真撕破臉,對誰都沒好處。
“算了?” 小賈哥 “啪” 地一拍桌子,茶杯都震得跳了跳,“代哥,你嘴都被打豁了,門牙都沒了,你說算了?超子,我告訴你,今天這事要么你給代弟磕頭道歉,要么咱就手底下見真章,你選一個!”
超哥眼神一冷:“小賈,你別太狂。我敬你是條漢子,但也別以為我怕你。”
“怕不怕的,試試就知道!” 小賈哥說著就要起身,被勇哥一把按住。
勇哥盯著超哥:“超子,我再問你最后一遍,你認不認這個錯?”
超哥沉默了幾秒,喉結(jié)動了動:“我認,沒提前打招呼是我不對。但小嚴被打那樣,杜成也得給個說法吧?”
“說法?” 杜成往前一站,指著自己鼻子,“我給說法!嚴哥那是活該,他在海南撒野,還想搶我女人,打他都是輕的!要說法也行,讓他過來給代哥磕頭,不然這事兒沒完!”
“你他媽……” 超哥剛要發(fā)作,被身邊的寧哥拉住了。寧哥小聲勸:“超哥,別沖動,這是勇哥的地盤。”
超哥深吸一口氣,壓下火氣:“小勇,我給你面子,這事我不追究杜成了。但加代傷成這樣,醫(yī)藥費、補償我出,五十萬夠不夠?”
“五十萬?” 小賈哥笑了,“超子,你打發(fā)要飯的呢?代哥掉的是門牙,不是韭菜,你拿五十萬就想平事?”
勇哥抬手止住小賈,對超哥說:“錢不用你出。我就一句話:以后離我這幾個弟弟遠點,海南、四九城,哪兒都別見。你要是再動他們一根手指頭,別怪我不顧舊情。”
超哥攥緊了拳頭,指節(jié)發(fā)白。他知道今天這局面,自己再爭下去只會更丟人,只能點頭:“行,小勇,我記住了。” 說著起身就要走。
“站住。” 勇哥突然開口,“剛才你說白房的令是你下的,老白是你的人?”
超哥一愣:“怎么了?”
“沒怎么,” 勇哥淡淡一笑,“我就是告訴你,老白明天不用去上班了。”
超哥的臉徹底黑了,但沒敢反駁,帶著人摔門而去。
會館里靜了幾秒,小賈哥罵道:“這孫子,早晚收拾他!”
勇哥拍了拍加代的肩膀:“代弟,委屈你了,回頭我讓人給你找最好的牙醫(yī),鑲副金牙,比原來的還氣派。”
加代笑了笑,漏著風:“勇哥,不用,能吃飯就行。”
杜成紅著眼圈,往加代跟前一蹲:“代哥,今天這事都怪我,要不是我沖動……”
“說啥呢?” 加代打斷他,“咱是兄弟,你出事我能不管?再說了,那嚴哥也該打。”
小賈哥在旁邊點頭:“就是,代哥這叫講義氣。杜成,你以后也學著點,別老炸毛,不然早晚吃大虧。”
杜成重重點頭:“我知道了,賈哥。”
勇哥讓人上了新茶,笑著說:“行了,雨過天晴。代弟,你在會館養(yǎng)幾天傷,我讓廚子給你燉點鴿子湯,補補。”
加代點頭應著,心里卻清楚 —— 江湖恩怨哪有那么容易了結(jié),超哥這口氣咽不下,早晚還得找機會反撲。但此刻看著身邊的兄弟,他突然覺得,就算再來一次,自己還是會站出來,因為這就是江湖,是兄弟。
窗外的天色暗了下來,會館里的燈光暖黃,映著幾人的臉。杯盞碰撞間,剛才的劍拔弩張漸漸消散,只剩下兄弟間的默契。只是誰都知道,這平靜之下,還藏著沒燃盡的火星,說不定哪天,又會燃起一場更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