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老楊，你養這畜生早晚害死人，趕緊給我弄走！”

趙鐵柱指著大黑，唾沫星子噴到我臉上，眼神里滿是輕蔑。

我抱著大黑，腿腳發軟，啞著嗓子回他：「它是我兄弟，害誰也不會害我！」

可這話剛出口，工地上的工友們卻紛紛避開我，背后議論說我是瘋子。

那段時間，我被孤立得像個過街老鼠，連食堂打飯都沒人理我，心寒得像掉進了冰窟窿。

可誰能想到，八年后，當軍犬專家看到大黑時，竟猛地站直，鄭重地敬了個軍禮！

我叫楊建國，今年50歲了。

在城建三隊的工地上，我就是個不起眼的糟老頭。

工友們從不叫我大名，只管喊我“楊斷手”。

每次聽到這三個字，我心里就像被刀子劃了一下。

我那空蕩蕩的左袖管，在年輕人眼里不是什么榮耀，就是個笑料。

有一次，包工頭當著大伙兒的面，克扣了我一半工資。

他還輕蔑地拍著我的臉，嘴里吐出的話像毒箭。

「老東西，有口飯吃就不錯了！」

我低著頭，牙關咬得死緊。

僅剩的右手攥成拳，指甲深深嵌進掌心，疼得鉆心。

可我沒吭聲，也不敢吭聲。

沒人知道，這只手，年輕時握過鋼槍。

沒人知道，這只手，曾在邊境的叢林里，殺過敵，流過血。

我曾是個兵，是個為國流過血的男人。

可如今，我卻連自己都護不住。

兒子和兒媳婦在城里過日子，嫌我丟人，逢年過節都不讓我上門。

我只能在這破工地里熬著，賺點錢寄回老家給老母親。

可就連這點微薄的希望，也被現實碾得粉碎。

那天晚上，暴雨傾盆，電閃雷鳴。

工友們嫌我晦氣，把我擠到最破的工棚里住。

棚頂漏雨，水滴砸在臉上，冰得刺骨。

我裹著破棉襖，蜷在角落里，腦子里全是過去的事。

正迷迷糊糊間，一陣微弱的嗚咽聲鉆進耳朵。

那聲音低沉又凄涼，像是在求救。

我一激靈，爬起來，披上破雨衣就沖了出去。

工地角落，泥濘里，我看到了一團黑影。

走近一看，我心頭一震——那是一只野狼！

它瞎了一只眼，右眼處只剩個血窟窿。

后腿被捕獸夾夾得血肉模糊，渾身是傷，毛都粘成一團。

可它還是死死趴在地上，用身體護著身下一塊冰冷的石頭。

我蹲下身，盯著它那只孤傲、不屈的獨眼。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也是這樣，滿身傷痕，卻不肯低頭。

我咬著牙，脫下雨衣蓋在它身上。

然后，我用僅剩的右手，費力地抱起這只比我還殘破的“狼”。

它比我想象中重，壓得我喘不過氣。

可我沒松手，我知道，它跟我一樣，不能倒下。

兜里揣著僅剩的500塊錢，那是準備寄給老母親的。

可我沒猶豫，踉蹌著在暴雨里，敲開了深夜獸醫站的大門。

「大夫，救救它！」

「我只有這些錢，求你了！」

獸醫是個年輕小伙子，皺著眉打量了我一眼。

「大爺，這狼傷得太重，救不救得活不好說。」

「你這錢……怕是不夠。」

我一聽，急得眼都紅了。

「不夠我再想辦法，你先救！」

「它不能死，我也不能讓它死！」

小伙子嘆了口氣，接過我那皺巴巴的鈔票，進了手術室。

我在門外等著，雨水混著泥巴淌進鞋里，凍得我直哆嗦。

可我心里卻燃著一團火。

我得讓它活下去，就像我自己，無論如何，都得活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開了。

小伙子走出來，抹了把汗，對我說。

「命保住了。」

「不過，它得留院觀察幾天。」

我一聽，眼淚差點沒掉下來。

我看著手術臺上那只虛弱的獨眼狼，心里頭一熱。

這是我撿回來的“家人”，也是我撿回來的，一點活下去的念頭。

從那天起，我知道，我不再是一個人了。

我有了個伴，哪怕它只是一只殘破的野狼。

可它那只獨眼里的光，卻比我見過的人都要亮。

我蹲在它身邊，輕輕摸著它的頭。

它沒躲，甚至低低嗚了一聲，像是在回應我。

那一刻，我那顆早已冰封的心，頭一次感到了暖意。

我跟他說。

「老伙計，咱們都一樣。」

「都是被丟下的廢物，可咱們得活下去。」

「你護著我，我護著你，行不？」

它沒動，可那只獨眼盯著我，像是在點頭。

我咧嘴笑了，笑得眼角都濕了。

從此，這破工地里，多了一個我愿意用命去護的東西。

可我沒想到，這只狼，遠不止我看到的這么簡單。

它身上藏著的秘密，差點讓我這條老命都搭進去。

日子過得像一潭死水，可自從撿回那只獨眼野狼，我心里頭總算有了點盼頭。

我給它取了個名，叫“大黑”。

這名字沒啥講究，就是看它毛色黑得發亮，透著一股子倔強勁兒。

大黑通人性得嚇人，簡直不像只野狼，倒像個懂事的老伙計。

它從不亂叫，工地上的噪聲再大，它也只是靜靜趴在我身邊。

有時候我干活累了，手里的鐵鍬掉地上，它會用嘴叼起來，輕輕放我腳邊。

那動作小心翼翼，像怕驚著我似的。

更讓我意外的是，每當工友們嘲笑我“楊斷手”，拿我那空蕩蕩的袖管開玩笑時，大黑總會無聲地站起來。

它就那么站在我身前，用那只獨眼冷冷地盯著對方。

那眼神，像是能看穿人心，帶著一股子不怒自威的勁兒。

對方往往被盯得發毛，嘴里嘟囔幾句就心虛地走開。

我看著大黑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

一人一狼，就這么成了工地上最孤獨，也最堅固的風景。

我常跟自己說，這輩子沒啥指望了，能有大黑陪著，也算老天爺給的一點安慰。

可我沒想到，平靜的日子沒過多久，麻煩就找上門了。

那天，工地來了個不速之客。

是個開狗肉館的惡霸，鎮上人都叫他“趙鐵柱”。

這人膀大腰圓，滿臉橫肉，走路都帶著一股子囂張氣。

他說是來收狗，眼睛卻四處亂瞟，像在打量什么值錢的東西。

我正蹲在工棚邊給大黑喂水，他一眼就相中了大黑。

他咧著嘴走過來，手里甩著一疊鈔票，語氣輕佻得讓人惡心。

「老東西，這狼不錯，體格健壯，眼神夠兇。」

「賣給我，夠我做三頓火鍋了！」

他邊說邊丟下五十塊錢，像是施舍似的。

我一聽，火氣“騰”地就上來了。

我一把打開他的手，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給多少錢，都不賣！」

趙鐵柱的臉瞬間陰沉下來，嘴角抽了抽，露出一抹獰笑。

「好，你有種。」

「你記住，我看上的東西，早晚是我的！」

他撂下這話，轉身就走，可那眼神卻像毒蛇一樣，陰冷得讓人發寒。

我低頭看著大黑，它也正用那只獨眼盯著趙鐵柱的背影，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嗚咽。

我知道，這事沒完。

趙鐵柱不是善茬，鎮上誰惹了他，準沒好果子吃。

可我沒怕過。

我這條命，早就不值錢了。

大黑是我撿回來的“家人”，誰也別想動它一根毛。

我拍了拍大黑的頭，嘴里低聲說。

「別怕，有我在。」

它像是聽懂了，輕輕蹭了蹭我的手，眼神里透著一股子信任。

可我心里卻沉甸甸的，總覺得有場風暴要來了。

大黑啊，你是我這半輩子唯一的念想，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得護你周全！

晚上躺在工棚里，我翻來覆去睡不著。

腦子里全是兒子和兒媳婦冷漠的臉。

他們嫌我丟人，連老母親的病都不讓我回去看。

我只能在這破工地熬著，賺點錢寄回去。

可如今，連大黑都要被人惦記，我這心，咋就這么苦呢？

我轉頭看著大黑，它蜷在我身邊，呼吸均勻。

那只獨眼閉著，可我總覺得，它也在擔心著什么。

我咬著牙暗暗發誓，不管來的是啥人，啥事，我都得扛住。

可我萬萬沒想到，趙鐵柱的報復，來得比我想象中更快，更狠。

這場圍繞著守護與貪婪的戰爭，才剛剛拉開序幕。

我這輩子，沒想到會有一天被自己人戳著脊梁骨罵。

那段時間，趙鐵柱的報復像一把刀，直直插進我心里。

他四處散播謠言，說大黑是帶瘟病的野狼，得了狂犬病，早晚要咬死人。

工地上的人心惶惶，那些曾和我一起喝過酒、聊過天的工友，見到我就跟見了鬼似的。

在食堂打飯，沒人愿意和我坐一桌。

我端著飯盒，站在那兒，四下看看，全是空位，可就是沒人吭聲。

背后還有人指指點點，低聲嘀咕。

「楊斷手真是瘋了，為了條狗得罪趙老板。」

「早晚要吃虧，誰會為了條畜生跟人過不去？」

我聽著這些話，手里的飯盒差點沒拿穩。

心里的火氣往上竄，可我忍住了。

我明白，他們怕趙鐵柱，怕丟了飯碗。

可這滋味，真比刀割還難受。

回想當年，我在部隊里出生入死，退伍后守著這工地，也沒求過誰。

如今，為了大黑，我成了眾人眼里的笑話。

我咬著牙，告訴自己，忍吧，只要大黑好好的，別的都不重要。

可更惡毒的事還在后面。

那天夜里，我剛從工地值班回來，天已經黑透了。

推開門，就看見大黑躺在窩里，口吐白沫，渾身抽搐。

我腦子「嗡」的一聲，像是被雷劈了。

我沖過去，抱起它，感覺它身子軟得像沒了骨頭。

「大黑，你咋了？別嚇我！」

我嗓子都喊啞了，可它只是虛弱地睜開眼，舔了舔我的斷手。

那一刻，我心都碎了。

我瘋了一樣抱著它沖出工棚，直奔鎮上的獸醫站。

夜里風冷，我穿著單薄的軍大衣，抱著大黑跑了足足三里路。

汗水混著眼淚往下淌，我嘴里不停地念叨：「你可不能有事，你是我兄弟啊！」

到了獸醫站門口，我腿一軟，差點摔倒。

可就在這時，我看見了趙鐵柱。

他站在路邊，手里叼著煙，臉上掛著冷笑。

他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陰陽怪氣地開口。

「看吧，報應來了！」

「我說過，這畜生早晚害人，你還不信！」

我雙眼血紅，盯著他，恨不得沖上去撕了他。

我明白，這事八成是他干的。

大黑好端端的，咋會突然這樣？

肯定是他下了毒！

可我沒時間跟他算賬。

我抱著大黑，踉蹌著沖進獸醫站，撲通一聲跪在獸醫面前。

「大夫，救救它，求你救救它！」

「它是我兄弟，我不能沒它！」

我一個一輩子沒求過人的硬漢，頭一次低了頭。

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滴在斷手的手腕上，燙得我心一顫。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被整個世界拋棄了，連唯一的兄弟都要離我而去。

獸醫是個年輕人，戴著眼鏡，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大黑。

他皺著眉，語氣沉重。

「情況不太好，可能是中毒，我盡力試試。」

我跪在那兒，腦子里一片空白。

我想到這些年，大黑陪我守工地，陪我熬夜，陪我喝悶酒。

它從不嫌棄我是個殘廢，從不嫌棄我窮。

可如今，我卻連它都護不住。

我又想到兒子和兒媳婦，自打他們去了城里打工，逢年過節都不回來。

我一個孤老頭子，守著這破工地，要不是有大黑，我早沒活下去的念想。

可現在，有人要毀了我這唯一的念想！

我攥緊拳頭，斷手的手腕隱隱作痛。

我暗暗發誓，不管花多大代價，我都要救回大黑。

更要讓趙鐵柱付出代價！

他不是人，他是畜生！

我這輩子，經歷過槍林彈雨，也挨過斷手的劇痛，可那幾天，我真覺得自己要撐不下去了。

大黑命大，獸醫用了藥，總算把它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可我呢，連日奔波，心力交瘁，舊傷復發，高燒不退。

那是個雨夜，外面風聲夾著雨聲，像刀子刮在心上。

我躺在工棚里那張冰冷的床板上，身上蓋著破棉被，意識模糊。

頭燙得像要炸開，斷手的手腕隱隱作痛，像是當年被炸斷時那股鉆心的疼又回來了。

我迷迷糊糊中，感覺有個濕漉漉的東西碰我的額頭。

我費力睜開眼，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光，看見大黑站在床邊。

它嘴里叼著一塊破布，顫巍巍地走到門口，在雨水坑里浸濕了，再笨拙地爬回來，放到我滾燙的額頭上。

那布涼得刺骨，可我的心卻像被什么燙了一下。

它臥在我身邊，低頭用舌頭一遍又一遍輕輕舔著我那空蕩蕩的左手袖管。

喉嚨里發出壓抑的、像哭一樣的嗚咽聲。

那一刻，我的眼淚無聲地滑落，滴在枕頭上，像砸進了我這顆老心。

我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它的頭，嗓子啞得說不出話。

我想起這些年，他陪我守工地，陪我熬夜，陪我喝悶酒。

它從不嫌棄我是個殘廢，從不嫌棄我窮。

如今，我病成這樣，它卻用它的方式護著我。

我心想，哪怕天塌了，我也要護它周全。

可更大的危機，已經悄然逼近。

趙鐵柱見下毒不成，心更黑了。

他打傷了自己親戚家的孩子，然后栽贓說是大黑咬的。

他四處煽風點火，帶著幾十個不明真相的村民和工友，手持棍棒鐵鍬，將我的工棚團團圍住。

外面喊聲震天，句句刺耳。

「打死惡狼，為民除害！」

「楊斷手瘋了，護著畜生害人！」

我躺在床上，燒還沒退，頭暈得天旋地轉，可我明白，這回是真躲不過去了。

我掙扎著坐起來，靠在墻上，喘著粗氣。

大黑似乎也察覺到危險，低吼著擋在我身前，獨眼死死盯著門口。

我拍了拍它的背，啞著嗓子說。

「別怕，有我在，誰也動不了你。」

可我心里清楚，我這把老骨頭，能擋得住幾個人？

我想到兒子和兒媳婦，遠在城里打工，逢年過節都不回來。

我一個孤老頭子，守著這破工地，要不是有大黑，我早沒活下去的念想。

可現在，有人要毀了我這唯一的念想！

我咬緊牙，攥緊拳頭，斷手的手腕又開始隱隱作痛。

我告訴自己，不管咋樣，我都要護住大黑。

它是我兄弟，我不能讓它再受半點傷。

就在這時，隨著一聲巨響，單薄的木門被撞開了！

趙鐵柱舉著一根磨尖的鋼管，獰笑著走了進來。

他身后，幾十雙眼睛冒著火，棍棒鐵鍬在昏暗的燈光下閃著寒光。

他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陰冷地開口。

「楊斷手，今天你護不住這畜生！」

「它咬了人，就得死！」

我沒說話，只是閉上了眼。

我用自己殘缺的身體，將大黑死死護在身后。

我心想，哪怕今天我死在這兒，也不能讓它受半點委屈。

外面的喊聲越來越近，棍棒敲打地面的聲音像砸在我心上。

我感覺大黑在我身后顫抖，可它沒退半步。

它低吼著，像是在告訴我，它也愿意為我拼命。

那一刻，我的心像被刀剜了一樣疼。

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可我知道，我和它，早就不是人和狼。

我們是兄弟，生死不離。

我這輩子，見過太多生死，可那一刻，我真覺得自己要完了。

趙鐵柱舉著那根磨尖的鋼管，獰笑著朝我走來。

我坐在破床板上，燒還沒退，頭暈得天旋地轉，可我還是用這把老骨頭，死死護著大黑。

它在我身后低吼，獨眼死死盯著門口，像是要跟我一起拼命。

我心想，哪怕今天死在這兒，我也不能讓它受半點委屈。

外面的人群喊聲震天，棍棒敲打地面的聲音像砸在我心上。

我閉上眼，咬緊牙，等著那鋼管落下來。

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聲雷霆般的怒喝炸響。

「住手！」

那聲音像炸雷，震得我耳朵嗡嗡作響。

我猛地睜開眼，只見人群被一股力量推開，幾名身穿制服的警察沖了進來，護在我身前。

緊接著，一個身穿干部服、兩鬢斑白的中年男人快步走到場中。

我瞇著眼打量他，腦子卻一片空白。

這人是誰？咋會在這時候出現？

他掃了眼四周，目光凌厲，氣場壓得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趙鐵柱還想狡辯，張嘴就喊。

「這畜生咬了人，咋能不打？」

那中年男人根本不理他，擺擺手，示意警察控制住場面。

他的目光，卻突然落在了角落里的大黑身上。

我心里一緊，下意識想擋住大黑，可我這病怏怏的身子，根本動不了。

他緩緩走過去，蹲下身，盯著大黑那只獨眼。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工棚里安靜得能聽見雨滴砸地的聲音。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跳得像擂鼓。

他不是在看一只動物，而像是在看一個失散多年的親人。

他的手顫抖著，慢慢伸向大黑的脖子。

大黑低吼了一聲，可沒動彈，只是警惕地盯著他。

我心提到了嗓子眼，怕它一個激動咬下去。

可下一秒，一個意想不到的轉折，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