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其實...這個....我不瞞你說,這房子死過一對母女,您真要買?"
中介李胖子搓著手,房產證在桌上攤得發皺。
此時,陳晚秋把六歲的女兒小魚往身后護了護:
"18萬,能貸款就行。"
她看著毛坯房里斑駁的水漬——那形狀像極了前夫喝醉后摔碎的茶杯。
最初幾年,怪事頻發:深夜的腳步聲、爆裂的水管、小魚總說有"阿姨"在哭泣。
但時間是最好的麻醉劑,二十年過去,房價翻了十倍,鄰居們的眼神從同情變成羨慕,那些詭異的往事也漸漸被遺忘。
直到2021年春天,陳晚秋決定重新裝修這個住了二十年的家。
"陳女士!"工頭王師傅皺著眉地喊道,"衛生間夾層里有個鐵盒子!"
看到那個銹跡斑斑的鐵盒時,陳晚秋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仿佛有什么被刻意遺忘的記憶即將蘇醒。
她怎么也沒想到,這個看似普通的發現,會徹底顛覆她對這二十年生活的所有認知。
01
2001年的春天來得特別晚,北京城里還飄著零星的雪花。
陳晚秋抱著六歲的女兒小魚,站在出租屋門外,看著房東臉上毫不掩飾的厭惡。
"我說了多少遍,不能拖欠房租!"房東是個尖嘴猴腮的中年婦女,"你一個離了婚的帶著孩子,我租給你已經是看你可憐了。"
小魚緊緊抓著媽媽的衣角,怯生生地望著那張兇惡的臉。
晚秋摸摸女兒的頭,聲音依然平靜:"再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湊齊。"
"三天?我聽了你三個月的三天了!"房東冷笑,"明天中午之前,要么交錢,要么滾蛋。"
房門砰地一聲關上,母女倆站在昏暗的樓道里,晚秋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
她是個會計,收入本來還算穩定,但離婚后前夫拒絕支付小魚的撫養費,而她又不愿意去法院撕破臉皮。
一個人帶孩子的日子比她想象的艱難得多。
"媽媽,我們要去哪里住呀?"小魚仰著小臉問道。
晚秋蹲下來,輕撫女兒的臉頰:"媽媽想辦法,一定給小魚找個更好的家。"
那天晚上,晚秋翻遍了報紙上的租房信息,每一個價格都讓她的心往下沉。
就在她幾乎絕望的時候,一則房屋出售的廣告吸引了她的注意:
城南區135平米,總價18萬,急售。
18萬!在2001年的北京,這個價格簡直不可思議。晚秋立刻撥通了中介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略顯油膩的男聲:"您好,我是李胖子,小李房產。"
"我想了解城南那套18萬的房子。"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李胖子的聲音變得有些猶豫:"那個...您是要自住嗎?"
"是的,我和女兒。"
"這樣啊..."李胖子又是一陣沉默,"要不您先來我們門店,我詳細跟您介紹一下情況?"
第二天一早,晚秋帶著小魚來到了李胖子的房產中介。
李胖子是個四十多歲的胖男人,滿臉橫肉但眼神倒還算誠實。
看到母女倆,他臉上露出復雜的表情。
"陳女士,我得跟您說實話。"李胖子搓著手,"那套房子確實便宜,但是...有些特殊情況。"
"什么特殊情況?"
"首先,那是個爛尾樓盤,房子是毛坯的,您得自己裝修。其次..."李胖子壓低聲音,"那棟樓以前出過事。"
晚秋的心猛地一跳:"什么事?"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聽說是幾年前有個單身女人和孩子住在那里,后來..."李胖子搖搖頭,"總之現在沒人敢買,開發商急著出手。"
小魚在一旁玩著手中的布娃娃,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大人們的談話。晚秋看著女兒,心中五味雜陳。
"我能先去看看房子嗎?"
李胖子愣了一下:"您真的要看?我勸您還是考慮考慮其他房源..."
"我已經沒有選擇了。"晚秋的聲音很輕,但語氣堅定。
下午,李胖子開車帶著母女倆來到城南。
那是一個還在建設中的小區,只有三棟樓,其中兩棟已經有人入住,第三棟卻顯得格外冷清。
"就是這棟。"李胖子指著最邊上的那棟樓,"您要看的房子在15樓。"
樓道里燈光昏暗,墻皮有些脫落。電梯能用,但發出令人不安的摩擦聲。
到了15樓,李胖子掏出鑰匙打開1502的門。
房子確實很大,南北通透,采光極好。但毛坯的墻面和裸露的水管電線讓整個空間顯得有些陰森。
"媽媽,這房子好大呀!"小魚興奮地在空蕩蕩的客廳里跑來跑去。
晚秋走到陽臺,向外望去。樓下是一片還在施工的空地,遠處能看到城市的輪廓。雖然環境不算好,但這里至少是她們的希望。
"李先生,這房子能貸款嗎?"
李胖子猶豫了一下:"能是能,但銀行那邊...可能會問一些問題。"
"什么問題?"
"關于房屋的歷史。"李胖子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陳女士,我覺得我有義務告訴您真相。幾年前確實有個女人帶著孩子住在這里,后來她們失蹤了。有人說是搬走了,但也有人說..."
"說什么?"
"說她們根本就沒有離開過這棟樓。"
晚秋感到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但她強迫自己保持鎮定。
小魚正在陽臺上數著遠處的樓房,陽光灑在她的小臉上,一切都顯得那么正常。
"如果我決定買下這套房子,什么時候能辦手續?"
李胖子吃驚地看著她:"您真的決定了?"
"我沒有退路了。"晚秋輕聲說道。
02
搬進新家的那天是個陰天,天空灰蒙蒙的,讓人心情沉重。
晚秋雇了個小貨車,把她們僅有的家當搬到了15樓。
幾件簡單的家具,一些衣物,還有小魚的玩具,看起來可憐得很。
"媽媽,我們真的要住在這里嗎?"小魚站在空蕩蕩的客廳中央,聲音有些發抖。
"是的,這就是我們的新家了。"晚秋蹲下來抱住女兒,"雖然現在還是毛坯,但媽媽會慢慢把它裝修得很漂亮。"
當天晚上,母女倆鋪著床墊睡在臥室的地板上。
房子里沒有暖氣,只有一個電暖器發出微弱的熱量。
深夜時分,晚秋被一陣奇怪的聲音驚醒。
咚...咚...咚...像是有人在樓上走動的聲音,腳步聲很輕,但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
晚秋屏住呼吸仔細聽著,腳步聲持續了幾分鐘,然后突然停止了。
第二天一早,她詢問隔壁的鄰居:"樓上有人住嗎?"
鄰居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姓趙,大家都叫他趙老頭。
聽到這個問題,趙老頭臉色有些異樣。
"樓上?16樓?"他搖搖頭,"那層一直沒人住。"
"可是昨晚我聽到腳步聲..."
"哦,那個啊。"趙老頭干笑了一聲,"可能是樓上有老鼠吧,這些爛尾樓,什么都有可能。"
但他的眼神告訴晚秋,事情沒那么簡單。
接下來的幾天,怪事接連發生。水管莫名其妙地爆裂,把整個衛生間都淹了;新買的電燈泡總是無緣無故地燒壞;而最讓晚秋不安的是,小魚開始說一些奇怪的話。
"媽媽,昨晚有個阿姨站在我的床邊。"小魚一邊吃早飯一邊說道。
晚秋的手一抖,牛奶灑了一桌子:"什么阿姨?"
"就是一個很瘦很瘦的阿姨,她一直在哭。"小魚天真地說,"我想安慰她,但她看不見我。"
"小魚,那只是夢。"晚秋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不是夢。"小魚很認真地說,"她還帶著一個小妹妹,比我還小一點。"
晚秋感到后背發涼。她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但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她把所有的積蓄都用來買房和簡單裝修,如果現在搬走,她們將一無所有。
為了轉移注意力,晚秋把全部精力投入到裝修上。
白天上班,晚上回家就開始干活。她學會了刷墻、鋪地板、安裝燈具。
雖然技術不夠專業,但在她的努力下,房子一點點變得像個家的樣子。
小魚也在慢慢適應新環境。她在附近的小學報了名,雖然班上的同學們知道她住在"那棟樓"后都有些疏遠她,但小魚性格開朗,很快又交到了新朋友。
然而,那些奇怪的現象并沒有消失。
一天晚上,晚秋正在廚房洗碗,突然聽到客廳里傳來小魚的說話聲。
"不要哭了,阿姨。"
"你的小妹妹呢?她去哪里了?"
"啊,原來她在那里。"
晚秋趕緊跑到客廳,卻發現小魚一個人站在陽臺邊,對著空氣說話。
"小魚,你在跟誰說話?"
小魚回過頭,眼中帶著一種超越年齡的憂傷:
"媽媽,那個阿姨找不到她的小妹妹了。她很著急。"
"沒有什么阿姨,小魚。你看,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
但小魚卻固執地搖搖頭:"她就在那里,媽媽你看不見嗎?"
那一刻,晚秋突然感到房間里的溫度下降了幾度。她快步走到小魚身邊,緊緊抱住了她。
03
時間像流水一樣悄悄過去,轉眼間已經是2005年。
這四年里,晚秋和小魚的生活漸漸步入正軌。
房子在她的精心裝修下變得溫馨舒適,那些最初的怪事也慢慢減少了。
也許人真的能適應任何環境,包括那些無法解釋的現象。
小魚現在已經是四年級的學生了,成績優秀,還在學校里擔任班長。
那些關于"阿姨"和"小妹妹"的話,她已經很少再提起。
偶爾晚秋問起,小魚只是淡淡地說:"她們還在,只是不怎么出來了。"
晚秋的工作也有了起色。她跳槽到一家更大的公司,收入翻了一番。手頭寬裕了,她給房子添置了更多家具,還給小魚買了鋼琴。
"媽媽,我們算是有錢人了嗎?"一天晚上,小魚趴在新買的沙發上問道。
"還不算。"晚秋笑著說,"但我們的生活確實比以前好多了。"
"那我們會一直住在這里嗎?"
這個問題讓晚秋沉默了一會兒。
這些年來,她不是沒有想過搬家。
隨著收入的增加,她完全有能力買一套更好的房子。但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離不開這里。
"你喜歡這里嗎,小魚?"
小魚認真地想了想:"喜歡。這里有我的朋友,還有..."她停頓了一下,"還有那些看不見的朋友。"
"看不見的朋友?"
"就是那個阿姨和小妹妹啊。"小魚說得很自然,"雖然她們很少出現了,但我知道她們還在保護我們。"
晚秋心中一動。這些年來,她確實感覺到某種保護的力量。比如有一次小魚發高燒,她急得不知道該怎么辦,結果在房間里莫名其妙地發現了一瓶退燒藥,而她明明記得家里沒有這種藥。還有一次她在樓梯上滑倒,本來會摔得很重,但卻仿佛被什么東西托住了一樣,只是輕微扭傷了腳踝。
"媽媽,你說她們為什么要保護我們呢?"小魚天真地問。
晚秋摸摸女兒的頭:"也許,她們也曾經是像我們這樣的人。"
2008年,北京房價開始飛漲。晚秋原本花18萬買的房子,現在市價已經超過了60萬。
鄰居們對她的態度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從最初的同情和擔憂,變成了羨慕和敬佩。
"陳姐,你真有眼光。"趙老頭經常這樣對她說,"現在這房子值大錢了。"
但晚秋發現,趙老頭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總是有些閃爍,仿佛還有什么話沒有說出來。
"趙叔,您當年為什么不建議我買這套房子?"有一天,晚秋忍不住問道。
趙老頭沉默了很久,最后嘆了口氣:"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
"可是我們已經住了這么多年,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沒有發生?"趙老頭苦笑一聲,"小陳,你真的覺得什么都沒有發生嗎?"
這句話讓晚秋心中不安起來。
是的,雖然那些明顯的怪事減少了,但一些細微的異常依然存在。
比如房間里經常會出現一些她不記得買過的小物件;比如小魚有時會和空氣說話;比如深夜里偶爾還能聽到樓上的腳步聲...
但這些都已經成為她們生活的一部分,就像呼吸一樣自然。
2010年,小魚考上了市重點中學。為了慶祝,晚秋決定對房子進行一次大裝修。
她找了專業的裝修公司,準備把這個住了近十年的家徹底翻新一遍。
"媽媽,真的要裝修嗎?"小魚有些不舍,"我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啊。"
"傻孩子,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晚秋笑著說,"裝修完了,我們的家會更漂亮。"
但她沒有注意到,當她說出"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這句話時,房間里的溫度似乎突然下降了幾度,而小魚的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
04
2021年春天,晚秋四十歲了。
二十年的時光讓她從一個絕望的單親媽媽變成了一個事業有成的女強人。小魚也已經是大學二年級的學生,美麗聰慧,是晚秋最大的驕傲。
這套房子的價值現在已經超過了300萬,但晚秋從來沒有想過要賣掉它。
這里承載著她們太多的回憶,已經成為她們真正的家。
"媽,你決定要重新裝修嗎?"小魚放寒假回家,看到客廳里堆著裝修公司的宣傳冊。
"是啊,房子住了二十年,該換換樣子了。"晚秋說,"而且衛生間的管道老化得厲害,經常漏水。"
"那...會不會破壞這里原有的什么東西?"小魚問得很小心。
晚秋愣了一下:"什么東西?"
"我也說不清楚。"小魚皺著眉頭,"總覺得這房子里有些特別的東西,如果破壞了,可能會..."
"會怎么樣?"
"我不知道,就是有種不好的預感。"
但晚秋已經下定決心。她聯系了一家口碑很好的裝修公司,約定下周開始施工。
裝修的第一天,工人們開始拆除衛生間的舊瓷磚和管道。
工頭是個經驗豐富的老師傅,姓王。
"陳女士,您這房子的格局挺特別的。"王師傅一邊工作一邊說,"衛生間的墻體比一般的要厚很多。"
"可能是保溫的需要吧。"晚秋隨口回答。
"有可能。不過..."王師傅敲了敲墻面,"聽聲音,這里面好像是空的。"
第二天上午,王師傅在拆除衛生間墻面時有了重大發現。
當他撬開最后一塊瓷磚時,墻體內側露出了一個被嚴密封死的夾層。
夾層里靜靜地躺著一個鐵制的盒子,盒子上已經生了銹,但依然結實。
"陳女士!"王師傅興奮地喊道,"您快來看,這里有個鐵盒子!"
晚秋聽到聲音趕緊跑過來。看到那個鐵盒的一瞬間,她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仿佛有什么重要的記憶即將蘇醒。
"這是什么?"她顫抖著聲音問道。
"不知道啊,可能是以前的住戶留下的。"王師傅小心翼翼地把鐵盒取出來,"要不要打開看看?"
晚秋接過鐵盒,感覺它沉甸甸的,里面肯定裝著什么東西。
盒子上有一把小鎖,但已經銹蝕得差不多了。
"先不要打開。"晚秋緊緊抱著鐵盒,"我自己回頭處理。"
當天晚上,晚秋獨自坐在客廳里,面對著那個神秘的鐵盒。
小魚還沒有放假回來,房子里只有她一個人。
她用工具小心地撬開了銹蝕的鎖。
盒子打開的瞬間,一股陳舊的霉味撲鼻而來。
只見里面出現的東西令晚秋傻眼,隨后直接一把甩到地上尖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