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兒媳孫瑩摔門而出,留下一句"您就是偏心琳琳"的指責。我捏著女孩的體檢單,心如刀絞。
琳琳不足七歲,腎功能卻已嚴重受損,貧血指標遠超警戒線。
我曾經從死神手里搶回這個孩子三次,而她親生母親卻連她每月需要吃什么藥都記不清。
怒火中,我做了個決定:是時候讓真相大白于天下了。
01:
我叫王秀蘭,今年六十二歲,家里有一個兒子叫王建國,兒媳孫瑩,還有一個七歲的孫女王琳琳。
五年前,兒子和兒媳生下琳琳后,因為要忙于工作,就把孩子交給我來帶。一開始我并不在意,畢竟現在的年輕人壓力大,能幫就幫一把。可隨著時間推移,我漸漸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琳琳兩歲那年的一個冬夜,我被孩子的哭聲驚醒。摸著她滾燙的額頭,我心急如焚,連忙給兒子打電話。電話那頭,我聽到了酒杯碰撞和女人的笑聲。
"媽,琳琳發燒了就給她吃點藥,沒事兒的。"兒子含糊不清的聲音傳來。
"三十九度五了!得去醫院!"我急得聲音都變了。
"那、那您先送著吧,我們這邊有個重要客戶..."電話被掛斷了。
那一夜,我抱著高燒不退的琳琳在醫院輸液到天亮。小小的手背上扎針的地方紅腫著,她卻只是用淚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小聲叫著"奶奶"。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
三歲那年,琳琳被診斷出先天性腎功能不全。醫生說需要長期治療和定期檢查,還得忌口許多食物。我把這些都告訴了兒子和兒媳,他們點頭應下,卻從未真正放在心上。
每次琳琳住院,陪在病床前的永遠只有我一個人。她那么小,卻已經學會了在打針時不哭不鬧,怕增添我的負擔。看著病房里其他孩子有父母陪伴,琳琳總是安靜地轉過頭,假裝不在意。
"奶奶,爸爸媽媽為什么不來看我?"有一次,她小小的聲音問道。
我不知如何作答,只能摟緊她瘦小的身體,"奶奶在呢,奶奶哪都不去。"
隨著琳琳的病情時好時壞,我和兒媳的關系也越來越緊張。孫瑩總說我對琳琳太過嬌慣,什么都依著她。她不明白,琳琳的身體狀況需要特殊照顧,不是普通孩子能比的。
去年春節,全家難得聚在一起吃頓團圓飯。我特意做了琳琳能吃的清淡菜肴,還準備了她愛吃的蒸蛋。
"媽,您就是太偏心了!"孫瑩突然放下筷子,"家里所有事都圍著琳琳轉,我們的感受您考慮過嗎?"
"瑩瑩,琳琳身體不好,需要..."
"需要特殊照顧,我知道!"她打斷我的話,"可她再特殊也是個孩子,不能這么嬌慣。您看她,都被您慣壞了,動不動就喊疼喊累。"
琳琳低著頭,小手緊緊攥著我的衣角,身體微微發抖。那一刻,我心如刀絞,卻又無力反駁。因為在孫瑩眼里,我確實是個偏心的婆婆。
02:
今天是琳琳的體檢日。
清晨六點,我輕手輕腳地叫醒了還在熟睡的琳琳。小姑娘揉著惺忪的睡眼,乖巧地起床洗漱。這孩子從不耍賴,仿佛知道自己的病情給家人帶來了多少負擔。
"奶奶,今天還抽血嗎?"琳琳小聲問道,眼里閃過一絲懼意。
我點點頭,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乖,很快就好了。奶奶陪著你。"
醫院里人來人往,我握著琳琳的小手,排隊掛號、檢查、抽血。每到一個項目前,她都會緊張地咬住下唇,但從不哭鬧。護士們都認識這個堅強的小姑娘,總會多給她一顆糖作為獎勵。
"王奶奶,琳琳最近怎么樣?"李醫生翻看著前幾次的檢查報告問道。
"還是老樣子,容易疲勞,胃口也不太好。"我嘆了口氣,"前兩天晚上又吐了,說肚子疼。"
李醫生皺起眉頭,認真檢查著琳琳的腎臟區域:"腎功能似乎比上次有所下降,貧血指標也不太理想。我建議增加一次藥物,可能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聽到"住院"兩個字,琳琳的小手在我掌心里輕輕顫抖。我強忍住心疼,平靜地問:"什么時候住院合適?"
"越快越好,最好今天就辦手續。"李醫生嚴肅地說,"琳琳的情況不容樂觀,需要立即調整治療方案。"
我點點頭,掏出手機給兒子打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最終被轉入語音信箱。我又撥打了兒媳的號碼,這次總算接通了。
"媽,什么事啊?我正在開會呢。"孫瑩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琳琳需要住院,醫生說情況不太好。"我盡量簡短地說明情況。
"又住院?上個月不是剛住過嗎?"孫瑩的聲音提高了幾分,"我覺得琳琳就是被您嬌慣的,動不動就說不舒服。"
我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怒火:"孫瑩,醫生說琳琳的腎功能下降了,這不是嬌慣不嬌慣的問題。她需要家人的陪伴和支持。"
"媽,我們工作忙,您知道的。再說了,琳琳跟您親,有您在她身邊就夠了。"孫瑩頓了頓,"行了,您先辦住院手續吧,我晚點去看看她。"
掛斷電話,我看向琳琳。小姑娘正安靜地坐在椅子上,小臉蒼白,眼神卻格外堅定。她朝我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奶奶,沒關系的,我不怕。"
這一刻,我心如刀絞。七歲的孩子已經學會了堅強,而她的父母卻連最基本的關心都給不了。
辦理住院手續時,護士要求家屬簽字。我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監護人委托書,上面有兒子和兒媳的簽名。這份委托書已經用了無數次,每次拿出來,我都感到一陣苦澀。
"王奶奶,這次琳琳需要做個全面檢查,費用可能會比較高。"護士小聲提醒我。
我點點頭:"沒關系,孩子的健康最重要。"
其實,琳琳的醫藥費一直都是我在支付。兒子夫婦雖然每月會給一些錢,但遠遠不夠。我用積蓄給琳琳買了醫療保險,還四處求醫問藥,希望能找到更好的治療方法。
安頓好琳琳后,我坐在病床邊,輕輕撫摸著她的額頭。小姑娘已經睡著了,長長的睫毛在蒼白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我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兒媳孫瑩發來的信息:"媽,今晚公司有應酬,可能去不了醫院了。您幫我們照顧好琳琳。"
我沒有回復,只是靜靜地看著熟睡中的琳琳。心中的怒火和心疼交織在一起,讓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03:
晚上八點,醫院的走廊漸漸安靜下來。琳琳做完檢查后,疲憊地睡著了。我站在窗邊,望著窗外的夜色,心中思緒萬千。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兒子王建國發來的信息:"媽,琳琳怎么樣了?我們剛忙完,正在趕去醫院的路上。"
看著這條遲來的關心,我苦笑了一下。若不是我下午給他發了琳琳病情加重的消息,他們大概連這點表面功夫都懶得做。
不出所料,半小時后,兒子和兒媳風塵仆仆地趕到病房。孫瑩的臉上還帶著妝容,一看就是剛從應酬場合過來的。
"媽,琳琳情況怎么樣?"兒子壓低聲音問道。
"不太好。"我簡短地回答,遞給他們一份檢查報告,"李醫生說琳琳的腎功能進一步惡化了,可能需要考慮更為積極的治療方案。"
兒子皺眉看了看報告,眉頭緊鎖:"這么嚴重嗎?上次不是說控制得還可以嗎?"
"如果按時吃藥,定期復查,確實可以控制。"我盯著他們的眼睛,"可是上個月你們帶琳琳出去旅游,有按時給她吃藥嗎?"
孫瑩聞言,臉色微變:"媽,您這是什么意思?我們怎么可能不給孩子吃藥!"
"是嗎?"我從包里拿出一個藥盒,"那為什么這盒藥從出發到回來,一片都沒少?"
房間里陷入了尷尬的沉默。兒子和兒媳相互看了一眼,神情慌亂。
"可能...可能是搞混了吧,我記得我們有給她吃藥的。"孫瑩辯解道。
"琳琳需要吃哪幾種藥,一天幾次,你們知道嗎?"我的聲音冷了下來。
兩人再次沉默。很顯然,他們根本不知道。
就在這時,病床上的琳琳輕輕動了動,發出小小的呻吟聲。我立刻轉過身,輕聲安撫她:"琳琳,奶奶在這兒,沒事的。"
"爸爸...媽媽...?"琳琳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父母后,眼睛亮了一下。
"琳琳乖,爸爸媽媽來看你了。"王建國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坐到床邊。
孫瑩則站在一旁,神色復雜。她看了看琳琳蒼白的小臉,又看了看我,最終還是沒有靠近。
"爸爸,我是不是又給你們添麻煩了?"琳琳小聲問道,眼里滿是歉意。
這句話像一把刀,狠狠刺進我的心里。七歲的孩子,本該無憂無慮,卻已經學會了為自己的病痛感到愧疚。
"不會,琳琳最乖了。"王建國摸了摸女兒的頭,語氣生硬。
"媽媽,對不起,我又住院了。"琳琳轉向孫瑩,小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
孫瑩的表情閃過一絲不自在:"沒事,乖乖配合醫生治療就好。"
我再也忍不住了,轉身走出病房,不想讓琳琳看到我的眼淚。走廊上冷清一片,我靠在窗邊,深深地吸了口氣。
不知過了多久,病房門打開,兒子和兒媳走了出來。
"媽,我們還有點事,先走了。"兒子看了看手表,有些急切地說。
"去吧,反正你們也幫不上什么忙。"我平靜地說。
孫瑩聞言,臉色立刻變了:"媽,您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們再忙也是來看琳琳了啊!您總是這樣,好像我們對孩子一點都不關心似的。"
"你們關心嗎?"我直視著她的眼睛,"琳琳最怕打針,你們知道嗎?她肚子疼的時候喜歡抱著那只藍色的小熊,你們知道嗎?她的藥需要在飯后半小時吃,你們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