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花瓶在我面前轟然碎裂,陳舊的紙條從碎片中滾出。丈夫俯身拾起,面色驟然慘白。
"這是什么?"我顫抖著問。他攥緊紙條,眼中閃過恐懼與掙扎,卻嘴硬道:"沒什么。"那熟悉的字跡卻刺痛了我的眼睛——這分明是我死去多年的母親的筆跡,上面赫然寫著:"若你看到此物,我已不在人世,而你丈夫便是害我之人。"
01:
我與徐楠的相識并不是偶然。五年前,他作為建筑師出現在母親的葬禮上,說是母親生前的好友介紹來悼念。那時的我,沉浸在喪母之痛中,對這個溫柔體貼的男人毫無防備。他總是適時出現在我最脆弱的時刻,遞來一杯熱茶,送上一句暖心的話語。
"蘇婉,你母親在天堂也希望你好好生活。"這是徐楠對我說的第一句話,當時我只覺得他善解人意,卻不知這背后隱藏著多少算計。
母親去世得很突然,官方結論是意外溺水。我從小與母親相依為命,父親早逝,家中只有這個從外婆家傳下來的青花瓷花瓶算是傳家寶。母親生前常說:"婉兒,這花瓶有靈性,以后你出嫁時一定要帶著它,它會保佑你平安。"
徐楠與我相戀三個月后就求婚了。我雖覺得倉促,但他的體貼入微打動了我。婚后,我將那青花瓷花瓶擺在了客廳最顯眼的位置。每次徐楠看到那花瓶,眼中都閃過一絲我當時無法理解的復雜神色。
"這花瓶真漂亮,就是看著有點礙眼,要不放書房吧?"婚后不久,徐楠就提議道。
"不行,這是我媽留給我的,她說要放在家里最顯眼的地方。"我堅持己見。
徐楠沒再堅持,但我經常發現他獨自站在花瓶前,若有所思地盯著它看。當時的我,只當他是欣賞這件工藝品,殊不知他眼中的不是欣賞,而是恐懼與忌憚。
婚后第二年,我發現徐楠經常深夜接到不明來電,而后徹夜難眠。有幾次,我假裝熟睡,聽見他在陽臺低聲說話:"我已經盡力了...那個花瓶我動不了...她很在意...別催我..."
那時的我,只以為是工作上的事情,現在想來,一切都與那個花瓶有關。我開始注意到,每當有客人來訪,徐楠總會不動聲色地將花瓶藏起來,等客人離開后再放回原處。
"為什么要藏起花瓶?"我曾質問。
"怕客人不小心碰倒,這么珍貴的東西碎了多可惜。"他的解釋聽起來合情合理,我也就沒再多想。
直到今天,我收拾家務時不小心碰到了擱板,花瓶搖搖欲墜。徐楠從書房沖出來,不是去扶花瓶,而是猛地將它推向地面。
02:
"你瘋了嗎?"我看著地上的碎片,聲音因憤怒而顫抖,"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唯一念想!"
徐楠沒有回答,他的目光死死盯著花瓶碎片中滾出的一張泛黃紙條。他以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敏捷動作俯身去抓,但我比他更快,一把搶過了紙條。
"還給我!"徐楠的聲音變了調,眼中閃過一絲我從未見過的狠厲。
我下意識地后退一步,打開紙條,看到的是母親熟悉的字跡:"若你看到此物,我已不在人世,而你丈夫便是害我之人。尋找青云湖畔的老樹屋,真相就在那里。蘇潔留。"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我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的丈夫突然變成了一個陌生人。
"這是什么意思?"我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心跳如鼓。
徐楠的面色由白轉青,他伸手想奪回紙條:"這只是個惡作劇,你母親生前有精神問題,你是知道的。"
"我母親精神好得很!"我厲聲反駁,母親的死亡突然變得可疑起來,"你是什么時候認識我母親的?你說是朋友介紹來參加葬禮,到底是哪個朋友?"
徐楠避開我的目光:"都過去這么多年了,我怎么記得清楚?"
"五年前的事情你記不清,可我母親的字跡你卻一眼認出來了?"我逼視著他,"否則你為什么看到紙條就臉色大變?"
徐楠的額頭開始冒汗,他繞過我去拿掛在門口的外套:"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
"你站住!"我攔在門口,"不說清楚就想走?青云湖畔的老樹屋是什么地方?"
徐楠的眼神閃爍:"不知道,你母親可能是胡言亂語。她溺水前精神狀態就不好。"
"你怎么知道她溺水前精神狀態不好?"我抓住了他話中的漏洞,"你根本就認識她,對不對?在她去世之前就認識!"
徐楠的呼吸變得急促,他猛地推開我,奪門而出。我跌坐在地,周圍是支離破碎的花瓶碎片,如同我此刻的心。
我顫抖著拿出手機,搜索"青云湖老樹屋"。搜索結果顯示,這是城郊一處廢棄的景點,曾是情侶約會的地方,五年前因為一起溺水事件而被封閉。
溺水事件?五年前?我的心跳幾乎停止——那正是母親去世的時間和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