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地名人名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大媽,您家真能吃啊。"王老板擦著刀背上的肉沫,瞥了一眼劉大媽的布袋子。
"兒子一家回來過年,提前備著。"劉大媽的聲音有些緊張,手指在袋子的邊緣摩挲著。
王老板點點頭,刀子在案板上敲了敲:"那您可真是個好媽媽。"
劉大媽笑了笑,笑容有些僵硬,像是練習過很多次似的。她拎起裝著五十斤羊肉的布袋,轉身走向巷口,腳步聲在青石板上回響。王老板看著她的背影,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01
冬至剛過的那個早晨,霜花還掛在菜市場的鐵柵欄上,劉大媽就出現在王老板的肉攤前。她穿著那件洗得發白的藍色棉襖,頭發梳得一絲不茍,挽在腦后用一根褪色的橡皮筋扎著。
"老板,要五十斤羊肉。"
王老板正在磨刀,聽見這話手一抖,差點切到手指。他抬頭看看劉大媽,又看看自己攤子上掛著的半扇羊肉:"大媽,您說多少?"
"五十斤。"劉大媽的聲音很輕,但說得很清楚。
王老板做了十五年生意,見過各種各樣的客人。過年過節買個十斤八斤的不稀奇,但五十斤,這可是頭一回聽說。他放下磨刀石,揮起屠刀,在羊肉上比劃著:"大媽,您家多少口人啊?"
"兒子一家回來過年,提前備著。"
劉大媽從包里掏出一個布袋子,攤開在案板上。那布袋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邊角磨得發亮,底部還縫著一層厚厚的帆布。王老板一邊切肉一邊觀察著她,發現她的手指關節有些變形,中指和無名指彎曲著,那是年輕時在紡織廠工作留下的痕跡。
羊肉在案板上切成整齊的方塊,王老板的刀工很精準,基本不差分毫。他一邊切一邊和劉大媽聊天:"您家兒子多大了?做什么工作?"
"二十多了,在外地上班。"劉大媽的回答很簡短,眼神總往市場角落瞟,那里有幾個賣蔬菜的小攤。
五十斤羊肉很快切好了,王老板用電子秤稱了稱,不多不少,正好。他把肉裝進劉大媽的布袋子里,肉塊和骨頭混在一起,袋子很快就滿了。
"您要的都是帶骨的,燉著確實香。"王老板一邊裝肉一邊說。
"老伴愛喝羊湯,骨頭燉出來的湯鮮。"劉大媽接過袋子,拎在手里試了試重量。
王老板看著她拎那么重的袋子,有點擔心:"大媽,您能拎得動嗎?要不要我給您送家里去?"
"不用不用,家里近。"劉大媽擺擺手,拎著袋子往外走。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巷口,王老板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五十斤羊肉,就算是過年,一家人也得吃很久吧。而且劉大媽看起來并不像家境寬裕的樣子,那件棉襖已經洗得發白,鞋子也是補過的。
第二天,劉大媽又來了。
還是那身衣服,還是那個布袋子,還是要五十斤羊肉。王老板有些驚訝,但作為生意人,有人買肉總是好事。他還是挑了些帶骨的羊肉,切成方塊裝進袋子里。
"大媽,您家兒子胃口可真好。"王老板開玩笑地說。
"年輕人嘛,能吃。"劉大媽的回答還是那么簡短。
連續五天,劉大媽都準時出現在王老板的肉攤前,每次都要五十斤羊肉,每次都要帶骨的,每次都說"燉著香"。王老板開始留意她的細節,發現她的布袋子越來越舊,邊角開始沾著一些黃色的草屑,看起來像是干草。
更奇怪的是,劉大媽從不在他這里買蔥姜蒜這些調料,每次問起來都說"家里都有"。可是王老板的媳婦在社區做保潔,說從沒見過劉大媽家有什么年輕人進出,"老周中風后,她家就沒熱鬧過"。
第七天,王老板決定做個試驗。他趁著劉大媽不注意,偷偷稱了稱那個空布袋的重量。兩斤!一個普通的布袋子怎么可能有兩斤重?他仔細看了看,發現袋子底部不僅縫著帆布,還有一層防水的塑料布。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02
王老板的疑慮越來越重。他開始觀察劉大媽買肉時的每一個細節,甚至在家里失眠,總是想著這件事。
那天劉大媽付賬的時候,從兜里掏錢時掉出了一張紙條。紙條被揉得皺皺的,上面用鉛筆寫著"三號棚,飼料不夠"幾個字。劉大媽看見紙條掉了,慌忙彎腰撿起來塞進兜里。
"這是什么?"王老板隨口問了一句。
"菜市場的通知,說冬天蔬菜少。"劉大媽的回答有些急促。
但王老板在菜市場做了十五年生意,從沒見過什么"三號棚"的說法。菜市場的攤位都是按區域編號的,比如A區、B區,從沒聽過什么棚的編號。
那天晚上收攤的時候,王老板故意磨蹭了一會兒,想看看劉大媽買完肉后去哪里。他遠遠地看見劉大媽推著一輛舊三輪車從巷子里出來,車斗用帆布蓋得嚴嚴實實。她把裝著羊肉的布袋放在車斗里,然后推著車往城郊的方向走。
王老板心里更加疑惑了。劉大媽家在社區里,怎么會往城郊去?他收拾好攤子,騎著電動車遠遠地跟著。
三輪車在路上走得很慢,劉大媽推得有些吃力。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到了城郊的一個岔路口,三輪車拐進了一條土路。王老板不敢跟得太近,停在路口觀察。
土路的盡頭是一個廢棄的養牛場,門口掛著"謝絕入內"的牌子。那是去年疫情后倒閉的一個小養牛場,王老板記得老板姓張,因為資金鏈斷裂關了門。
劉大媽推著三輪車進了養牛場的大門,然后門就關上了。奇怪的是,王老板隱約聽見從里面傳來"咩咩"的叫聲,像是羊叫。
難道劉大媽在那里養羊?可是她買那么多羊肉干什么?
王老板在路口等了一個多小時,劉大媽才推著空車出來。這次她走得很快,好像急著趕回家。
第二天,王老板照常在攤子上切肉,劉大媽又來了。這次他更仔細地觀察她,發現她的袖口有一些白色的粉末,聞起來有一股飼料的味道。
"大媽,您最近是不是在養什么小動物?"王老板試探性地問。
劉大媽的手一抖,差點把錢掉在地上:"沒有沒有,我家老頭子行動不便,哪有精力養什么。"
但她越是否認,王老板越覺得有問題。那天下午,他去社區辦事,順便到老年活動中心轉了轉,想打聽一下劉大媽家的情況。
"劉大媽?"活動中心的管理員想了想,"她家老頭子叫老周,去年中風了,現在坐輪椅。他們有個兒子,不過..."
管理員欲言又止,王老板追問了幾句,才知道劉大媽的兒子幾年前出了意外,不在了。那為什么劉大媽說兒子要回來過年?
王老板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回到攤子上,他翻出記賬本,仔細查看劉大媽過去的購買記錄。發現她去年每個月只買兩三次羊肉,每次不超過五斤,而且間隔時間很長。但從今年十月份開始,她的購買量突然大增,到了十二月份,幾乎每天都來買五十斤。
更奇怪的是,劉大媽給的錢里總有幾張舊版的角幣,邊緣磨得發亮,像是從舊儲蓄罐里倒出來的。這年頭誰還用角幣?
03
事情的轉機出現在一個偶然的機會。
王老板那天要給社區養老院送一些肉,那里有幾個孤寡老人,社區每個月會采購一些肉類給他們改善伙食。王老板到了養老院,正在卸肉的時候,看見一個坐輪椅的老頭在院子里曬太陽。
那個老頭穿著一件褪色的軍大衣,頭發花白,看起來精神還不錯。王老板覺得有些面熟,仔細看了看,發現是老周。
"大爺,您是劉大媽家的老周吧?"王老板走過去打招呼。
老周抬起頭看了看他,點點頭。他的嘴角有些歪,說話不太清楚,但眼神還算清澈。
"大媽天天給您燉羊肉湯?"王老板蹲下來,和老周說話。
老周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只發出一些模糊的音節。他用手指著自己的喉嚨,然后做了個吞咽的動作,表示很困難。
這就奇怪了。王老板記得劉大媽說過給老周燉羊湯,還說老周愛喝。可現在看來,老周連正常吞咽都困難,怎么可能喝羊湯?
"大爺,您家最近有年輕人來嗎?"王老板又問。
老周搖搖頭,然后用手比劃著什么。他伸出三根手指,然后指了指遠處,又指了指自己。
王老板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覺得老周想說什么重要的事。
"三?什么三?"
老周又比劃了一遍,這次更加著急。他用手指在輪椅的扶手上寫字,但王老板看不清楚。
這時候養老院的護工過來了:"老周今天怎么這么激動?他平時很少和陌生人交流。"
王老板告訴護工自己是賣肉的,認識劉大媽。護工點點頭:"劉大媽是個好人,經常來看老周。不過最近好像很忙,來得少了。"
"她家兒子回來了?"王老板試探性地問。
護工愣了一下:"兒子?她兒子不是早就..."
話說到一半,護工停住了,顯然是想到了什么不該說的話題。
王老板心里更加疑惑了。回到肉攤,他仔細回想劉大媽每次買肉時說的話。她確實說過買三斤羊雜"給老伴炒著吃",可老周明明吞咽困難,怎么可能吃羊雜?
那天晚上,王老板失眠了。他總覺得這件事背后隱藏著什么秘密,但又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劉大媽每天買五十斤羊肉,不是給老周吃的,也不是給兒子吃的,那到底是給誰吃的?
第二天,王老板決定更仔細地觀察劉大媽。她照常來買肉,這次王老板故意多稱了兩斤:"大媽,今天給您多點,就當是老顧客的優惠。"
劉大媽的眼神突然緊張起來:"不用不用,夠了夠了。五十斤就行,多了吃不完。"
這個反應很奇怪。按理說,別人免費送肉,應該高興才對,為什么劉大媽這么緊張?
在她轉身離開的時候,布袋子沒扎緊,掉出了一根干草。王老板撿起來看了看,那是苜蓿草,專門用來喂羊的。
現在可以確定了,劉大媽確實在養羊。但她為什么要買羊肉來喂羊?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
04
王老板的父親年輕時是獸醫,雖然已經去世多年,但留下了不少關于牲畜飼養的書籍。那天晚上,王老板翻出父親的遺物,找到一本《羊群飼養手冊》。
書上寫著:"羊是群居動物,冬天需要保暖,飼料要多樣化,適當添加蛋白質含量高的食物。"
蛋白質含量高的食物?羊肉的蛋白質含量確實很高,但直接喂羊肉給羊吃,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王老板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第二天,他決定進行一次更深入的觀察。
那天晚上收攤后,王老板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在肉攤后面的巷子里等著。大概十點多,他聽見巷子里有動靜,偷偷探頭看去,發現是劉大媽。
劉大媽手里拿著手電筒,正在垃圾桶里翻找什么。她的動作很麻利,一點也不像六十多歲的人。她從垃圾桶里撿出一些塑料瓶,還有一些紙箱子,都塞進了一個蛇皮袋里。
王老板看見蛇皮袋的袋口露出半截書,封面上隱約能看見"冬季羊群護理"幾個字。
這下確實無疑了,劉大媽確實在養羊。但她為什么要深更半夜地撿垃圾?而且還要買那么多羊肉?
王老板悄悄跟著劉大媽,看見她推著三輪車往城郊走。這次他跟得更近一些,發現三輪車的車斗里除了羊肉,還有一些蔬菜葉子和剩菜剩飯。
到了那個廢棄的養牛場門口,劉大媽停下來四處看了看,確認沒人后才推車進去。王老板躲在遠處的樹后面,看見養牛場里亮起了燈光,還聽見人說話的聲音。
不是一個人,是很多人!
王老板數了數,至少有十幾個人的聲音,還都很年輕。偶爾還能聽見笑聲,聽起來很熱鬧。
這是怎么回事?劉大媽在養牛場里到底在做什么?
第二天,王老板帶著更多的疑問等劉大媽來買肉。這次他決定直接問清楚:"大媽,您買這么多羊肉,到底是給誰吃的?"
劉大媽的手一抖,差點把錢掉地上:"給...給兒子他們吃啊。"
"您兒子有多少個朋友?吃得了五十斤羊肉?"
"年輕人嘛,朋友多,胃口大。"劉大媽的回答越來越不自然。
王老板看著她,突然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會不會劉大媽在那個廢棄的養牛場里藏著什么人?比如一些流浪漢,或者是一些不法分子?
這個想法讓王老板后背發涼。如果真是這樣,那劉大媽豈不是在包庇罪犯?或者她是被人脅迫的?
王老板想起新聞里經常報道的一些案例,有人在廢棄的建筑里非法聚集,從事一些違法活動。如果劉大媽卷入了這樣的事情,那就太危險了。
那天晚上,王老板輾轉反側,一夜沒睡好。他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么,但又不知道該怎么做。如果貿然報警,萬一搞錯了怎么辦?但如果不管,萬一真的有什么危險怎么辦?
第二天一早,王老板決定再去養牛場看看。他騎著電動車到了那里,發現大門緊鎖著,但可以聽見里面有動靜。他繞著圍墻走了一圈,在后面發現了一個破損的地方,可以看見里面的情況。
透過縫隙,王老板看見幾個年輕人正在搬運什么東西,還有人在生火做飯。他們穿著各種各樣的衣服,有的穿迷彩服,有的穿普通的棉襖,看起來不像是壞人,但也說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況。
王老板心里的疑慮越來越重。他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須弄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05
王老板在肉攤里坐了一整天,一直在糾結要不要報警。手機在口袋里被他掏出來又塞進去好幾次,撥號鍵盤都調出來了,又按了退出。
到了下午四點,他終于下定決心。
"喂,李警官嗎?我是菜市場賣肉的王老板。"
電話那頭傳來李警官的聲音:"王老板,怎么了?"
"城郊那個廢棄的養牛場,可能有人在里面...做一些不正常的事情。"王老板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只能這樣說。
李警官愣了一下:"什么不正常的事情?"
"有人每天買五十斤羊肉送到那里,里面住著十幾個人,晚上還有燈光。"
李警官沉默了一會兒:"你確定?"
"確定。我觀察好幾天了。"
"好,我馬上過來。"
半個小時后,李警官開著警車到了菜市場。他今年三十五歲,在這個社區當了五年片警,處理過不少鄰里糾紛和小案件,但"買羊肉報警"這種事還是頭一回遇到。
"你說的那個買羊肉的人是誰?"李警官問。
"社區里的劉大媽,六十多歲,老頭子叫老周,中風了。"
李警官點點頭,他認識老周,去年處理過一次老周走失的事件。
"走,我們去看看。"
兩個人開車到了城郊的廢棄養牛場。夕陽西下,遠山如黛,養牛場在暮色中顯得更加荒涼。大門上的鎖已經銹跡斑斑,但可以聽見里面有人說話的聲音。
李警官掏出記錄儀,按下錄制鍵。他們走到大門口,李警官敲了敲門:"里面的人聽著,我是派出所的,請開門配合檢查。"
里面突然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傳來腳步聲。門開了,出現在門口的是劉大媽。
她看見王老板和警察,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警察同志,我...我沒做什么壞事。"
"沒事,我們就是來看看情況。"李警官的語氣很溫和,"里面都有什么人?"
劉大媽猶豫了一下,讓開門口:"你們...你們進來看吧。"
王老板跟著李警官走進養牛場,眼前的景象讓他完全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