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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差一周深夜歸家,剛要吻熟睡妻子,4歲女兒的一句話讓我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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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一點,我輕手輕腳地推開家門。

一周的出差讓我疲憊不堪,但想到即將見到妻子和女兒,心中涌起暖流。客廳里靜悄悄的,只有墻上的掛鐘發出輕微的滴答聲。我脫下鞋子,踮著腳尖走向臥室。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床上,妻子秦雨桐側身躺著,長發散在枕頭上,呼吸均勻而安靜。我俯下身,準備輕吻她的額頭。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女兒小小的聲音:"爸爸,媽媽說你死了。"

我的身體瞬間僵住,血液仿佛凝固在血管里。慢慢轉過頭,看見四歲的女兒常梓涵站在門口,揉著惺忪的睡眼,天真無邪地看著我。

這句話像一根針,刺穿了這個寧靜夜晚的表面,也刺穿了我內心深處某個我不愿觸碰的角落。



01

"梓涵,你在說什么?"

我蹲下身,盡量讓聲音聽起來輕松,但心跳卻不受控制地加速。女兒的話在腦海里反復回響,每一個字都清晰得可怕。

"媽媽哭了好多天,她說爸爸死了,不會回來了。"梓涵眨著大眼睛,語氣里帶著孩子特有的困惑,"可是爸爸你回來了呀。"

我感到一陣眩暈,扶著墻壁才沒有跌倒。這不可能,我明明活得好好的,剛剛還在飛機上,還在出租車里,還推開了家門。我伸手摸摸自己的臉,溫熱的觸感真實無比。

"梓涵,爸爸沒有死,你看,爸爸就在這里。"我努力擠出笑容,但聲音卻有些顫抖。

女兒歪著頭,似乎在思考什么深奧的問題。她走過來,小手伸向我的臉,卻在即將觸碰的瞬間停住了,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可是媽媽說,爸爸在醫院里,身上插了好多管子,不會說話了。"

醫院?管子?我的大腦一片混亂。我明明記得這一周的出差,記得每天晚上和雨桐的視頻通話,記得她說想我了,記得梓涵在電話里喊爸爸。這些記憶如此清晰,怎么可能是假的?

我轉身看向床上的雨桐,她依然安靜地躺著,但在月光下,我突然發現她的臉頰上有淚痕。她在哭?為什么在哭?

"雨桐?"我輕聲叫她的名字。

她沒有反應,呼吸依然均勻,像是陷入了很深的睡眠。我伸手想要搖醒她,手卻在半空中停住了——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害怕她醒來后的反應。

梓涵拉了拉我的衣角:"爸爸,你為什么不說話?"

我看著女兒純真的眼睛,心中涌起一種說不出的恐懼。這種恐懼不是來自外界,而是來自內心深處,像是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被我遺忘了,而這個遺忘可能是致命的。

"梓涵,告訴爸爸,媽媽什么時候說這些話的?"

"就是今天呀,還有昨天,還有前天。"女兒掰著小手指頭數著,"媽媽每天都在哭,奶奶也在哭,她們說爸爸再也不會回來了。"

奶奶?我的母親?她怎么會在這里?按照我的記憶,母親應該在老家,我出差前還給她打過電話,她身體很好,聲音很有精神。

我感到周圍的一切都變得不真實起來,就像是隔著一層薄霧在看世界。家里的擺設還是原來的樣子,但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墻上的照片,桌上的擺件,甚至空氣中的味道,都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陌生感。

"梓涵,你先回房間睡覺,爸爸和媽媽說會兒話。"

女兒乖巧地點點頭,但走到門口時又回過頭:"爸爸,你真的沒有死嗎?"

這個問題讓我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一個四歲的孩子,怎么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02

梓涵回房間后,我獨自站在臥室里,周圍的寂靜讓人窒息。

我仔細回想這一周的經歷:周一早上的航班,到達目的地后的會議,每天晚上在酒店里的工作,和客戶的談判,周五晚上的慶祝晚宴,然后是今天的返程航班。每一個細節都歷歷在目,真實得不容置疑。

但梓涵的話卻像一根刺,深深扎在心里。

我走到梳妝臺前,打開臺燈。鏡子里的自己看起來很正常,只是臉色有些蒼白,眼中帶著疲憊。我伸手摸摸鏡子,冰涼的觸感讓我稍微安心了一些。

床頭柜上放著雨桐的手機,屏幕上顯示著幾條未讀消息。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來看了看。

第一條消息來自她的姐姐:"雨桐,你要堅強一點,為了梓涵也要堅強。"

第二條來自她的同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說,我們都在。"

第三條來自一個陌生號碼:"節哀順變,如果需要什么幫助請聯系我們。"

節哀順變?

我的手開始顫抖,手機差點掉在地上。這些消息是什么意思?為什么要節哀順變?誰死了?

我繼續往上翻,看到了更多類似的消息,都是在安慰雨桐,讓她堅強,讓她節哀。時間顯示都是這幾天,從周二開始,一直到今天。

周二?那不是我出差的第二天嗎?

我的大腦開始混亂,記憶像拼圖一樣散落一地。我努力回想周二發生了什么,但越想越覺得模糊。我記得那天有個重要的會議,記得和客戶談得很順利,記得晚上給雨桐打了電話。

但現在想來,那通電話好像有些奇怪。雨桐的聲音聽起來很遙遠,而且她好像在哭。我當時問她怎么了,她說沒事,只是想我了。

我當時還安慰她,說很快就回來了,讓她不要擔心。

現在想起來,她當時的反應確實很奇怪。她一直在哭,無論我說什么都在哭,最后甚至掛斷了電話。我以為她只是情緒不好,畢竟分別總是讓人難過的。

但如果梓涵說的是真的,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事,那那通電話是怎么回事?

我放下手機,走到窗邊。外面的街道很安靜,路燈昏黃,偶爾有一兩輛車經過。這是我熟悉的街道,我在這里生活了五年,每一個轉角都了如指掌。

但今晚,這條街道看起來卻有些陌生。

我打開窗戶,夜風吹進來,帶著初秋的涼意。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也許是梓涵做了噩夢,也許是她聽錯了什么,也許是雨桐在和她玩什么游戲。

孩子的話不能當真,我這樣安慰自己。

但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在不斷地重復著梓涵的話:"媽媽說你死了。"

這個聲音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響亮,最后幾乎蓋過了我所有的理智。

我需要答案,我需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03

我決定叫醒雨桐。

無論梓涵說的是真是假,我都需要從雨桐那里得到答案。她是我的妻子,是最了解我的人,她一定能解釋清楚這一切。

我輕輕搖了搖她的肩膀:"雨桐,醒醒。"

她沒有反應,依然沉睡著。我加大了力度,但她仍然沒有醒來。這很奇怪,平時她的睡眠很淺,一點點動靜就會醒。

"雨桐!"我提高了聲音。

她的眼皮動了動,似乎要醒來,但最終還是沒有睜開眼睛。我看到她的眼角有新的淚珠滲出,在月光下閃閃發光。

她在夢里哭泣。

我的心被什么東西緊緊攥住,呼吸變得困難。我從來沒有見過雨桐這樣哭過,即使是我們最激烈的爭吵之后,她也從來沒有哭得這么傷心。

我坐在床邊,仔細觀察著她的臉。五年的婚姻讓我對她的每一個表情都了如指掌,但今晚,她的臉上有一種我從未見過的痛苦。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絕望,像是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我伸手想要擦去她的眼淚,手指卻在觸碰到她臉頰的瞬間感到了一陣刺骨的寒冷。這種寒冷不是來自外界,而是從內心深處涌出的,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恐懼。

就在這時,雨桐突然開口說話了,但她的眼睛依然緊閉著:"李明,你為什么要離開我們?"

我的名字從她嘴里說出來,但語氣卻像是在和一個不存在的人對話。她還在睡著,這是夢話。

"我沒有離開,我就在這里。"我回答道,盡管知道她聽不見。

"梓涵每天都在問爸爸什么時候回來,我不知道該怎么告訴她。"雨桐的聲音里帶著哽咽,"醫生說你可能永遠不會醒來了,讓我做好心理準備。"

醫生?醒來?

我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房間開始旋轉。雨桐的話像一把錘子,重重地敲擊著我的意識。我努力抓住床沿,試圖穩住自己,但身體卻不受控制地顫抖著。

"我不想放棄,但是看著你躺在那里,身上插滿了管子,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雨桐繼續說著夢話,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割著我的心,"梓涵說她夢見你回家了,她說你還是像以前一樣愛她。"

夢見我回家了?

我看著自己的手,看著自己的身體,一切都是那么真實。我能感受到心跳,能感受到呼吸,能感受到血液在血管里流動。這怎么可能是夢?

但雨桐的話卻讓我開始懷疑自己的感知。也許我真的在醫院里,也許我真的昏迷不醒,也許現在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覺。

"如果你能聽見我說話,請給我一個信號。"雨桐的聲音變得更加哽咽,"我需要知道你還在那里,我需要知道你還愛著我們。"

我拼命想要回應她,想要告訴她我就在這里,我一直都在。我伸手去搖她,去拍她,去叫她的名字,但她沒有任何反應。

就像她根本感覺不到我的存在一樣。

這個認知讓我徹底崩潰了。我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坍塌。

04

我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直到聽見梓涵房間里傳來的聲音。

"媽媽,爸爸真的回來了,他剛才還和我說話了。"

我掙扎著站起來,走向梓涵的房間。她正坐在小床上,對著空氣說話,就像在和什么人對話一樣。

"梓涵,你在和誰說話?"

她轉過頭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困惑:"我在和媽媽說話呀,媽媽就在那里。"

她指向房間的角落,但那里什么都沒有。

"梓涵,那里沒有人。"我蹲下身,聲音有些顫抖。

"有的,媽媽就在那里,她在哭。"梓涵堅持著,小手指著角落,"她說她很想爸爸,她說如果爸爸能回來就好了。"

我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角落里除了一把小椅子什么都沒有。但梓涵的表情如此認真,如此確定,就像她真的看見了什么。

"媽媽說什么了?"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平靜。

"媽媽說,爸爸在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身體很疼很疼,她想去陪爸爸,但是不能丟下梓涵。"女兒的聲音越來越小,"媽媽還說,如果爸爸能聽見,請讓爸爸知道我們很愛很愛他。"

這些話像冰錐一樣刺進我的胸口。我想起雨桐剛才的夢話,想起她說的醫院、管子、昏迷。所有的碎片開始拼湊在一起,形成一個我不愿意接受的真相。

"梓涵,你還記得爸爸是怎么離開的嗎?"

女兒歪著頭想了想:"那天早上,爸爸說要去很遠的地方工作,然后就走了。后來媽媽接到電話,她哭得很厲害,然后奶奶就來了,她們一起去了醫院。"

"然后呢?"

"然后奶奶告訴梓涵,爸爸生病了,要在醫院里住很久很久。梓涵想去看爸爸,但是奶奶說不可以,說爸爸需要安靜。"梓涵的眼中閃過委屈,"梓涵每天都問什么時候可以去看爸爸,但是奶奶和媽媽都哭,都不說話。"

我的記憶開始模糊,就像有一團霧氣在腦海里翻滾。我努力回想那天早上的情景,但越想越覺得不真實。我記得我確實要出差,記得吻別了雨桐和梓涵,記得拖著行李箱走出家門。

但之后發生了什么?

我想起那個航班,想起起飛后的顛簸,想起空乘人員緊張的表情。然后,我的記憶就斷了,就像電影膠片突然斷掉一樣,后面的情節變得支離破碎。

"爸爸,你怎么了?臉色好白。"梓涵伸出小手想要摸我的臉。

我想要抱住她,想要感受她的溫度,但當我的手臂環繞過去時,卻感覺像是抱住了空氣。她的身體是那么輕,輕得像是不存在一樣。

"梓涵,你能感覺到爸爸抱你嗎?"

她點點頭,但眼中有些迷茫:"可以感覺到,但是很輕很輕,像是風一樣。"

像風一樣。

這個比喻讓我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我慢慢松開懷抱,看著女兒天真的臉龐,內心涌起一種巨大的悲傷。

也許,我真的不應該在這里。

也許,我真的已經...

我不敢繼續想下去,但真相已經開始在心中清晰起來。那些支離破碎的記憶,那些不合邏輯的細節,那些無法解釋的現象,都指向同一個可怕的結論。

我站起身,走到窗邊。外面的街道依然安靜,但我突然發現,這一周以來,我從來沒有見過任何其他人,除了酒店的服務員、出租車司機,還有那些模糊不清的商業伙伴。

而且,他們的臉都是那么模糊,就像隔著一層霧氣在看一樣。



05

我回到主臥室,雨桐還在睡著,臉上的淚痕已經干了,但新的眼淚還在不斷涌出。

我在床邊坐下,凝視著她的臉。這張臉我看了五年,從初識的羞澀到結婚的甜蜜,從懷孕的滿足到做母親的堅強,每一個表情的變化都深深印在我的記憶里。

但今晚,她的臉上有一種我從未見過的絕望。

"雨桐,如果你能聽見我說話,請睜開眼睛看看我。"我輕撫著她的頭發,"我就在這里,我一直都在。"

她沒有反應,但呼吸似乎更急促了一些。

我開始仔細回想我們的關系,回想這五年來的點點滴滴。我記得我們是在大學里認識的,她學中文系,我學工程。我記得第一次約會時她的緊張,記得第一次接吻時她的青澀,記得求婚時她激動的眼淚。

我記得梓涵出生的那一天,雨桐疼得死去活來,但當護士把孩子放在她懷里時,她臉上的笑容比陽光還要燦爛。我記得她說,這是她生命中最幸福的時刻。

我記得梓涵第一次叫爸爸,記得她第一次走路,記得她第一天上幼兒園時的哭泣。我記得每一個周末的家庭時光,記得每一次的旅行,記得每一個平凡而溫暖的夜晚。

這些記憶如此真實,如此生動,怎么可能是虛假的?

但現在的情況卻告訴我,也許這些記憶就是我最后的執念,是我不愿意離開這個世界的原因。

我想起了一周前的那個早上。那天我確實要出差,一個很重要的項目需要我親自去談。雨桐送我到門口,梓涵還在睡覺,她說等醒了會想念我的。

"這次出差可能要一周,你和梓涵要照顧好自己。"我記得我這樣對她說。

"放心吧,我們會等你回來的。"她笑著回答,但眼中有些不舍。

我記得我吻了吻她的唇,然后拖著行李箱走向電梯。回頭的瞬間,她還站在門口向我揮手。

那是我們最后一次正常的告別。

之后發生的事情開始變得模糊起來。我記得坐出租車到機場,記得辦理登機手續,記得坐在候機廳里等待。飛機起飛后的情況就越來越不清晰了,就像被霧氣遮蔽的鏡頭一樣。

我努力回想,但頭痛得厲害,就像有人用錘子在敲擊我的太陽穴。

也許,那架飛機出了事故。

也許,我再也沒有到達目的地。

也許,我現在躺在某個醫院的病床上,身上插滿了管子,而這一切都只是我昏迷中的夢境。

這個想法讓我幾乎無法呼吸,但卻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真實。所有的細節都開始有了解釋:為什么這一周的記憶如此模糊,為什么雨桐收到那些安慰的消息,為什么梓涵說我死了,為什么她們都在哭泣。

我不是回家了,我是在夢里回家。

我不是活著的,我是在生死之間徘徊。

06

我站起身,在房間里來回踱步,試圖理清自己的思緒。

如果我的推測是對的,如果我真的躺在醫院里昏迷不醒,那么現在的一切都是我潛意識的投射。我回到家,看到妻子和女兒,這些都是我內心最深的渴望。

但為什么梓涵能看見我,能和我說話?為什么雨桐在夢里和我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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