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救命啊!狗瘋了!快救救我女兒!"
白素娟的尖叫聲劃破了翡翠灣小區寧靜的午后。
宋雅馨沖出門口,眼前的場景讓她瞬間呆住了——十歲的柳詩涵躺在血泊中,右臂血肉模糊,三道深深的撕裂傷觸目驚心。
"天哪!詩涵!"白素娟跪在地上,聲音都變了調,"我的女兒要死了!"
金毛奔奔蹲在不遠處,整個身體都被鮮血染紅,嘴角還在滴血。
"奔奔...怎么會這樣?"江承軒臉色煞白,顫抖著撥打120。
十六歲的江浩然看到滿地的血跡,當場就吐了:"不可能!奔奔從來不咬人的!"
"不咬人?"白素娟歇斯底里地尖叫,"那我女兒的傷是怎么來的?你們家這畜生把她撕成這樣!"
急救車呼嘯而來,醫生檢查后臉色凝重:"三條主要肌腱都斷了,可能終身殘疾。"
消息很快傳遍整個小區。業主群里炸了鍋,所有人都在譴責江家。物業經理嚴肅地下了通牒:"必須在48小時內處理掉這條狗!"
01
三個月前,翡翠灣小區還是一片祥和寧靜。
宋雅馨像往常一樣在廚房里忙碌著,陽光透過百葉窗灑在大理石臺面上,顯得格外溫馨。江承軒坐在客廳的真皮沙發上,戴著老花鏡仔細查看著工程圖紙。
"奔奔,過來!"江浩然從樓上跑下來,手里拿著一個橙色的飛盤。
金毛奔奔立刻從江承軒腳邊跳起來,尾巴搖得像個電風扇,興奮地圍著江浩然轉圈。
"你看它多聰明,"宋雅馨從廚房探出頭,臉上洋溢著母親般的慈愛笑容,"每次都知道浩然要和它玩。"
江承軒放下圖紙,摘掉眼鏡揉了揉太陽穴:"這狗確實通人性,比有些人還懂事。"
"爸,你又在說誰呢?"江浩然一邊和奔奔玩耍,一邊調皮地問。
"說你唄,還能說誰?"江承軒假裝嚴肅,"奔奔從來不亂叫,不像某人,一天到晚嘰嘰喳喳。"
"我哪有!"江浩然不服氣地抗議,"我這叫活潑好不好?"
奔奔似乎聽懂了他們的對話,"汪"了一聲,好像在為江浩然辯護。一家人都笑了起來,溫暖的笑聲在客廳里回蕩。
這樣的日子已經持續了三年。自從奔奔來到這個家,它就成了不可缺少的一員。宋雅馨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給奔奔準備早餐,江承軒下班后總是要和它在院子里待一會兒,而江浩然更是把奔奔當成了最好的朋友。
"雅馨,你過來看看這個。"江承軒指著窗外,"對面好像有新鄰居搬進來了。"
宋雅馨擦了擦手走過來,看到一輛黑色的奔馳停在對面別墅門口,幾個工人正在往里搬家具。
"看起來挺有錢的,"宋雅馨說,"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管他呢,"江承軒重新戴上眼鏡,"只要不影響我們就行。"
然而他們當時并不知道,這個新鄰居的到來,將徹底改變他們一家人的命運。
傍晚時分,宋雅馨牽著奔奔在小區里散步。奔奔總是很紳士地走在她身邊,從不亂跑,見到其他鄰居也會溫順地搖尾巴。
"宋姨好!"小區里的孩子們看到奔奔都很興奮,"奔奔今天真漂亮!"
"謝謝小朋友們的夸獎,"宋雅馨笑著說,"奔奔最喜歡和小朋友玩了。"
確實,奔奔對孩子們總是格外溫柔。即使小孩子們有時候動作粗魯一些,它也從不發脾氣,最多就是往后退一步,用眼神示意小朋友輕一點。
就在這時,一個陌生的女人帶著一個小女孩走了過來。女人穿著名牌服裝,渾身散發著成功人士的氣質,但表情有些高傲。小女孩大概八九歲的樣子,長得很可愛,但眼神中有種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媽媽,我想摸摸這只狗狗。"小女孩指著奔奔說。
女人皺了皺眉:"詩涵,別亂摸,不干凈。"
宋雅馨有些尷尬,但還是禮貌地說:"沒關系的,奔奔很干凈,也很溫順,不會傷害小朋友的。"
"我是白素娟,剛搬到對面。"女人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但眼中明顯帶著審視,"這狗看起來挺大的,在小區里養這么大的狗,不會有問題吧?"
"奔奔很乖的,從來不亂叫,也不會攻擊人。"宋雅馨有些不舒服,但還是耐心解釋,"我們養了三年了,從沒出過任何問題。"
白素娟點了點頭,但表情依然不太友善:"希望如此吧。小區里這么多孩子,安全第一。"
說完,她拉著女兒柳詩涵就走了。柳詩涵回頭看了看奔奔,眼中閃過一絲奇怪的光芒。
宋雅馨看著她們的背影,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02
白素娟一家搬來后,小區的氛圍悄悄發生了變化。
"各位業主,我覺得咱們小區的寵物管理需要加強。"在業主群里,白素娟經常發這樣的消息,"尤其是大型犬,存在安全隱患。"
宋雅馨看到這些消息總是很郁悶,但江承軒勸她別在意:"她剛搬來,可能還不適應。時間長了就好了。"
可是事情并沒有江承軒想象的那么簡單。白素娟不僅在群里頻繁發言,還開始串聯其他業主。
"宋姨,我媽媽說那只大狗很危險,讓我離它遠一點。"鄰居家的小朋友悄悄告訴宋雅馨。
這讓宋雅馨很傷心。奔奔從來沒有傷害過任何人,為什么要被這樣誤解?
江浩然更是憤怒:"那個阿姨憑什么說奔奔危險?奔奔是世界上最溫柔的狗狗!"
"浩然,別這樣說話。"江承軒雖然也很不滿,但還是教育兒子要有禮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觀點,我們不能強求別人喜歡奔奔。"
"可是她們在傳播對奔奔的偏見!"江浩然眼中含著淚水,"奔奔什么都沒做錯!"
確實,奔奔依然是那個溫順的奔奔。每天早上,它都會安靜地等在江浩然房門口,等他起床。江浩然上學時,它會送到門口,放學時,它會提前在門口等候。
"奔奔真的很有靈性,"宋雅馨對江承軒說,"有時候我覺得它比人還懂事。"
就在這時,意外突然發生了。
那是個周六的下午,陽光正好,微風不燥。宋雅馨在廚房準備晚飯,江浩然在房間里做作業,江承軒在書房處理工作郵件。奔奔像往常一樣在院子里懶洋洋地曬太陽。
一切都那么平靜美好。
突然,院外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救命啊!狗瘋了!快救救我女兒!"
宋雅馨扔下手中的菜刀,慌忙跑向門口。當她推開門看到眼前的場景時,整個人瞬間呆住了。
柳詩涵躺在門外的石階上,渾身是血!她的右臂從肘部到手腕有三道深深的撕裂傷,皮肉翻卷,鮮血汩汩地往外涌,甚至能看到里面白森森的骨頭!
最可怕的是,地面上一大片鮮紅的血跡,觸目驚心。
奔奔蹲在不遠處,整個身體都被血染紅了,嘴角還在滴血,看起來就像是剛剛發生過一場血腥的撕咬。
"天哪!詩涵!我的女兒!"白素娟聽到聲音沖出來,看到女兒的慘狀,瞬間崩潰了。她跪在血泊中,聲音都變了調,"快!快叫救護車!我的女兒要死了!"
江承軒和江浩然也跑了出來。江浩然看到滿地的血和奔奔身上的血跡,當場就吐了。
"這...這是怎么回事?"江承軒臉色煞白,顫抖著撥打120,"奔奔...奔奔怎么會..."
"你們家這瘋狗!"白素娟歇斯底里地尖叫,"它把我女兒撕成這樣!你們怎么賠得起!"
救護車很快趕到,醫護人員看到柳詩涵的傷勢都倒吸一口涼氣。
"天哪,這孩子傷得太重了!"急救醫生迅速檢查,"三條主要血管都可能受損,必須立即手術!"
"會不會有生命危險?"白素娟緊緊抓住醫生的白大褂。
"現在說不清楚,但肯定會留下嚴重的后遺癥。"醫生的話如同晴天霹靂,"這些撕裂傷太深了,可能會影響手臂的正常功能。"
鄰居們也都圍了過來,看到血淋淋的現場都被嚇壞了。
"我的天!這狗怎么突然發瘋了?"
"咬得這么慘!這孩子的手臂怕是廢了!"
"這種惡犬就應該立即處死!太危險了!"
"平時看起來挺溫順的,沒想到這么兇殘!"
江浩然抱著奔奔痛哭:"不可能!奔奔不會傷害任何人!一定有什么誤會!"
但事實就在眼前,奔奔身上確實沾滿了血,而柳詩涵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在醫院的急診室里,主刀醫生神情凝重地對家屬宣布:"孩子的傷勢非常嚴重,三條主要肌腱都被撕斷了,還有多處神經和血管損傷。我們會盡力保住她的手臂,但很可能會留下永久性殘疾。"
白素娟當場暈了過去。
醒來后,她對著江承軒一家人歇斯底里地咆哮:"你們家養的就是惡犬!殺手!我女兒才十歲啊!她的一輩子都被你們毀了!這畜生必須死!必須死!"
03
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小區,甚至傳到了網上。
"翡翠灣小區發生惡性狗咬人事件,十歲女童重傷"的新聞迅速在本地論壇傳播開來。配圖是柳詩涵血肉模糊的手臂和滿地的血跡,觸目驚心。
小區業主群里更是炸了鍋。
"太恐怖了!我們還敢讓孩子在小區里玩嗎?"
"聽說那孩子的手臂都快被撕下來了!"
"這種大型犬就是定時炸彈!今天咬了這個孩子,明天就可能是我們的孩子!"
"強烈要求立即處死這條惡犬!"
"不處理的話,我們聯名舉報到相關部門!"
"江家必須給所有業主一個交代!"
物業公司當天晚上就緊急召開了業主大會。
"江先生,"物業經理的聲音異常嚴肅,"您家寵物造成如此嚴重的傷害事故,已經完全超出了正常的管理范圍。根據《動物傷人處理條例》和小區管理規定,必須立即對該動物進行處理。"
江承軒站在臺下,面對幾十雙憤怒的眼睛,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江工程師,"一個業主站起來指責,"你們家平時看起來挺文明的,怎么養出這么兇殘的狗?"
"就是!"另一個業主附和,"小詩涵那么可愛的孩子,現在手臂廢了,這輩子都毀了!"
"必須嚴肅處理!不然我們誰還敢在小區里生活?"
面對眾人的指責,江承軒只能一遍遍地道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們會承擔所有責任,所有的醫療費用我們全部承擔..."
"光賠錢有什么用?"白素娟紅著眼睛站起來,"我女兒的手臂還能長回來嗎?她以后怎么辦?怎么上學?怎么工作?怎么結婚?"
她的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刺在江家人的心上。
"素娟姐,我知道你很痛苦,我們也很痛苦..."宋雅馨流著淚說,"但請相信我們,奔奔真的從來沒有攻擊過任何人..."
"還在為那畜生辯護!"白素娟情緒激動地打斷她,"事實就擺在面前!我女兒躺在醫院里,你們家的狗身上全是血!還有什么好說的!"
臺下一片贊同聲。
"對!鐵證如山!"
"還想推卸責任!"
"這種人家就不應該養狗!"
江浩然再也忍不住了,眼含熱淚站起來:"奔奔不是兇殘的狗!它很善良!很溫柔!一定是有什么誤會!"
"小朋友,"一個老業主搖頭說,"你年紀還小,不懂事。動物就是動物,野性一旦被激發出來,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可是奔奔不會無緣無故傷害人的!"江浩然哭著說,"它連只螞蟻都不忍心踩死!"
"夠了!"白素娟厲聲喝道,"你們還要為那畜生辯護到什么時候?我告訴你們,如果你們不立即處理掉那條狗,我就通過法律手段解決!我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你們養的是什么惡犬!"
物業經理敲了敲桌子:"各位業主,現在的情況很清楚。為了小區所有住戶的安全,也為了給受害者家屬一個交代,江先生必須在48小時內處理掉這條狗。"
江承軒的肩膀垮了下去。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別無選擇。
回到家里,一家三口坐在客廳里,沉默了很久很久。奔奔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安靜地趴在宋雅馨腳邊,偶爾用鼻子蹭蹭她的腿,仿佛在安慰她。
"我們真的要...要送走奔奔嗎?"江浩然哽咽著問。
江承軒痛苦地閉上眼睛:"浩然,爸爸也舍不得奔奔。可是現在整個小區的人都在看著我們,如果我們不處理,就真的沒法在這里生活下去了。"
"可是奔奔是無辜的!"江浩然抱著奔奔不松手,"它什么都沒做錯!為什么要承受這些?"
宋雅馨淚如雨下:"我也不想啊...可是詩涵傷得那么重,如果奔奔真的有攻擊性,萬一再傷害到其他孩子怎么辦?"
"奔奔沒有攻擊性!"江浩然大聲說,"我和它生活了三年,我最了解它!"
"那你怎么解釋今天發生的事?"江承軒聲音顫抖,"奔奔身上的血,詩涵的傷...這些都是事實啊!"
江浩然無法回答,只能緊緊抱著奔奔痛哭。
奔奔似乎聽懂了他們的對話,用頭輕輕蹭著江浩然的臉頰,眼中滿含不舍。
04
這一夜,江家沒有人睡著。
宋雅馨坐在床邊,看著蜷縮在地毯上的奔奔,眼淚一滴滴地往下掉。三年來,奔奔就像她的孩子一樣,每天早上第一個和她打招呼,每天晚上最后一個和她道晚安。
"承軒,"她輕聲對丈夫說,"我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奔奔真的不是會傷害人的狗,它連小貓小鳥都不會傷害,怎么可能..."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也舍不得。"江承軒嘆了口氣,"可是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奔奔,我們必須面對現實。"
隔壁房間里,江浩然抱著奔奔睡在地板上。他不愿意讓奔奔離開他的視線,哪怕一分鐘。
"奔奔,"他輕撫著奔奔的毛發,"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明天...明天我們就要分別了。"
奔奔安靜地聽著,偶爾輕舔一下江浩然的手,仿佛在說:"沒關系,我不怪你們。"
第二天一早,醫院傳來了更加嚴重的消息。柳詩涵的手術雖然成功了,但醫生證實她的右手將永遠無法完全恢復正常功能。
"三條肌腱,兩根主要神經,還有一段血管都受到了不可逆的損傷。"主治醫生對白素娟說,"這孩子以后的生活會受到很大影響。"
白素娟幾乎瘋了:"我女兒才十歲啊!她的人生還沒開始就被毀了!江家必須付出代價!"
消息傳到江家,宋雅馨徹底崩潰了。她跪在奔奔面前,淚流滿面:"對不起,奔奔,真的對不起...媽媽沒有辦法了..."
江承軒強忍著眼淚,拿起電話撥打寵物醫院的號碼:"您好,我想預約安樂死服務..."
"不!"江浩然沖過來搶奪電話,"我不同意!你們不能這樣做!"
"浩然,別任性了!"江承軒第一次對兒子發了這么大的火,"你以為我們愿意這樣做嗎?可是我們別無選擇!"
"我不管!我就是不同意!"江浩然護在奔奔面前,"要殺奔奔,先殺了我!"
一家人抱頭痛哭。
最終,還是宋雅馨做出了決定:"承軒,我們帶奔奔去醫院吧。與其讓它承受更多的痛苦和誤解,不如..."
她說不下去了。
江承軒點了點頭,眼中滿含淚水。
下午兩點,一家三口帶著奔奔驅車前往市里最權威的寵物醫院。一路上,車內的氣氛沉重得讓人窒息。
江浩然抱著奔奔,一遍遍地在它耳邊說:"對不起,奔奔。對不起..."
奔奔很安靜,它似乎知道即將發生什么,但沒有掙扎,只是偶爾輕舔一下江浩然的臉頰。
宋雅馨不敢回頭看,怕自己會改變主意。
江承軒握著方向盤的手在顫抖。
到達醫院門口時,奔奔突然不愿意下車了。它緊緊趴在座椅上,眼中滿含恐懼和不舍。
"奔奔,乖,下來吧。"江浩然哭著說,"我們陪著你,不害怕。"
最終,江承軒只好抱著奔奔走進了醫院大門。
前臺護士看到他們,表情有些同情:"你們是來辦理安樂死手續的江先生一家嗎?"
江承軒點了點頭,聲音沙啞:"是的。"
"請跟我來,陳醫生在三號檢查室等你們。"
陳致遠是這家醫院最資深的寵物法醫,專門處理涉及傷人事件的動物案例。他已經從事這個工作二十年了,見過太多類似的案例。
"江先生,按照程序,我需要先對這條狗進行詳細檢查,確認它的攻擊性和危險程度,然后再執行安樂死。"陳致遠戴上專業手套,語氣專業而冷靜。
一家三口站在檢查室里,心如刀割地看著陳致遠開始檢查奔奔。
奔奔很配合,任由陳致遠檢查它的牙齒、爪子和身體各個部位。它偶爾看看江浩然,眼中滿含依戀。
陳致遠先用專業工具測量奔奔的犬齒間距,然后檢查口腔內部,最后仔細觀察爪子和毛發。
突然,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眉頭緊皺。
"等一下。"陳致遠又重新檢查了一遍奔奔的牙齒,這次用放大鏡觀察得更加仔細。
他的表情越來越嚴肅,甚至有些震驚。
江家人緊張地看著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陳致遠又拿出專業的測量工具,對照著手中柳詩涵的傷口照片,反復比較著什么。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05
陳致遠檢查得越來越仔細,表情也越來越凝重。
"醫生,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宋雅馨小心翼翼地問。
陳致遠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繼續他的檢查。他用專業設備采集了奔奔口腔的樣本,又仔細觀察了它的行為模式。
"這條狗平時的性格怎么樣?"陳致遠問。
"很溫順,"江浩然立即回答,"從來不咬人,連只螞蟻都不忍心踩死。它最喜歡和小朋友玩,特別溫柔。"
"有沒有過攻擊行為?比如對陌生人吠叫,或者護食?"
"從來沒有,"宋雅馨搖頭,"奔奔連叫都很少叫,更別說攻擊人了。有時候鄰居的孩子拿它的食物,它也不會生氣,反而會讓開。"
陳致遠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繼續檢查。
這時,外面傳來了喧鬧聲。白素娟帶著幾個鄰居闖了進來。
"醫生,那條惡犬呢?"白素娟聲音尖銳,"一定要徹底處理掉!不能讓它再傷害其他人!"
"白女士,請保持冷靜,"陳致遠說,"我正在進行專業檢查。"
"檢查什么?"白素娟不耐煩地說,"我女兒都被咬成那樣了,還有什么好檢查的?直接處理掉不就行了?"
"醫學檢查是必要程序,不能省略。"陳致遠堅持著自己的專業原則。
跟著白素娟來的幾個鄰居也開始指指點點。
"就是這條狗,看起來確實挺大的。"
"誰知道什么時候又會發瘋。"
"趕緊處理掉,省得夜長夢多。"
江浩然聽不下去了:"你們不要這樣說奔奔!它很善良的!"
"善良?"一個鄰居冷笑,"善良的狗會把人咬成那樣?"
"一定有什么誤會..."宋雅馨試圖解釋。
"都這個時候了還在狡辯!"白素娟打斷她,"事實就擺在面前!我女兒現在還在醫院里,手臂可能終身殘疾!你們家這畜生就是兇手!"
檢查室里的爭吵聲越來越大,奔奔被嚇得往江浩然身邊縮。
"請大家安靜!"陳致遠提高了聲音,"我需要在安靜的環境下完成檢查!"
白素娟雖然不滿,但還是閉上了嘴。
陳致遠繼續他的工作。他拿出一份詳細的傷口分析報告,又對比了奔奔的牙齒結構。
突然,他停下了所有動作,表情變得極其嚴肅。
"這...這不可能..."陳致遠自言自語,聲音中帶著不敢置信。
"醫生,怎么了?"江承軒問。
陳致遠沒有回答,而是重新進行了一遍檢查。這一次,他檢查得更加細致,幾乎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
十分鐘后,陳致遠緩緩抬起頭,目光在每個人臉上停留。
房間里安靜得可怕,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結論。
陳致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緩緩開口:"根據我的專業檢查..."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這條狗..."
陳致遠的聲音在檢查室里緩緩響起,每一個字都清晰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