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根據真實職場事件改編，為保護當事人隱私，文中人物均為化名。
"張總，您真的不考慮一下嗎？我們公司的條件已經很優惠了。"經理陳志華拿著合同，聲音里帶著幾分急迫。
電話那頭傳來低沉的聲音："我說了，這個項目我只和小李談。他人呢？"
"他...他今天請假了。"陳志華的額頭開始冒汗。
"那就等他回來再說。"
嘟嘟嘟——電話掛斷了。
陳志華看向角落里那個正在整理文件的年輕人，李明頭也不抬，仿佛什么都沒聽見。
01
三個月前的那個周一早晨，李明接到母親從醫院打來的電話時，手里還拿著剛打印出來的季度業績報告。
"明明，你快回來吧，媽媽在醫院......"電話里母親的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清。
李明的手一抖，報告散落在地上。他顧不上收拾，抓起外套就往外沖。經過經理辦公室時，陳志華正在接電話。
"陳經理，我母親突發疾病住院，我需要請假回老家。"李明敲了敲門。
陳志華捂住話筒，皺眉看向他："現在是關鍵時期，華遠集團的項目正在收尾階段，你這時候走合適嗎？"
"我母親病重，我必須回去。"李明的聲音有些急切。
"那最多三天，項目不能耽誤。"陳志華擺擺手，繼續接電話。
李明沒有再說什么，直接走了。
當天下午，他就坐上了回老家的高鐵。母親躺在ICU里，臉色蒼白如紙。醫生說是急性心肌梗死，情況很嚴重，需要家屬陪護觀察。
李明在醫院里守了整整一周。期間，陳志華打過幾次電話催促，他都簡單應付過去。母親的病情總算穩定下來，但醫生建議至少觀察半個月。
"媽，我在這陪你。"李明握著母親的手。
"兒子，你回去上班吧，我這里有你姨照顧就行。"母親虛弱地說。
李明搖頭："工作再重要，也沒有你重要。"
但現實很快給了他一記重擊。
一周后回到公司，李明剛坐到位置上，人事部的劉主任就走了過來。
"李明，過來一下，有事情要和你說。"劉主任的表情很嚴肅。
李明跟著來到會議室，陳志華也在里面，桌子上放著一份文件。
"坐吧。"劉主任指了指椅子，"關于你請假的事情，公司研究決定，扣除你今年的年終獎。"
李明愣住了："扣年終獎？為什么？"
"你看看這個。"劉主任把文件推向他，"公司員工手冊第三十二條，在關鍵項目期間無故請假超過三天，影響項目進度的，扣除當年年終獎。"
李明翻開文件，確實有這一條。但他記得自己入職時，這條規定并不存在。
"這條規定什么時候加的？"李明問。
"上個月董事會通過的。"劉主任回答得很平靜。
上個月？李明的心一沉，這不就是針對他這次請假嗎？
"我是因為家里有急事才請假的，不是無故請假。"李明據理力爭。
"但你影響了華遠項目的進度，客戶那邊已經有意見了。"陳志華終于開口，"我們不得不派其他人去收尾，客戶很不滿意。"
"那是因為我平時維護客戶關系做得好，他們習慣了和我對接。"李明反駁道。
"李明，公司的決定是最終的。"劉主任站起身，"你的年終獎是8萬，現在全部扣除。另外，這次請假記入你的個人檔案。"
8萬！李明的腦子嗡嗡作響。這是他工作三年來最高的一筆年終獎，也是他準備給母親治病的錢。
"我不同意！"李明猛地站起來，"我為公司工作三年，從來沒有請過一天假，這次是因為母親病重才不得已請假，你們憑什么扣我年終獎？"
"李明，注意你的態度。"陳志華皺眉，"公司的規定就是規定，沒有例外。"
"什么規定？臨時加的條款算什么規定？"李明的聲音提高了，"你們就是想找借口扣我錢！"
會議室里的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劉主任臉色一沉："李明，如果你對公司的決定有異議，可以通過正當途徑申訴。但在此之前，請你配合公司的工作安排。"
"我配合什么？我盡心盡力為公司工作，換來的就是這種待遇？"李明的聲音有些顫抖，不知是氣的還是傷心的。
"李明，大家都不容易，你也要理解公司的難處。"陳志華的語氣緩和了一些，"華遠那個項目確實因為你的請假出了問題，客戶投訴到總經理那里了。"
"那是因為你們沒有做好客戶溝通工作！"李明毫不相讓，"我把客戶關系維護得那么好，你們隨便派個人過去就想搞定？"
"你這是什么意思？"陳志華的臉色又沉了下來，"難道只有你能做業務，別人都不行？"
"我沒有這個意思，但客戶關系需要時間積累，不是隨便換個人就能接手的。"李明努力控制著情緒。
劉主任看了看表："好了，這個話題就到這里。李明，公司的決定不會改變，你安心工作就行。"
李明深深看了他們一眼，轉身走出了會議室。
回到工位上，同事們都在埋頭工作，但李明能感覺到，他們都在用余光觀察著自己。辦公室里很安靜，只有鍵盤敲擊聲和偶爾的電話鈴聲。
李明坐在椅子上，腦子里一片混亂。8萬塊錢，對于月薪1.2萬的他來說，相當于大半年的工資。更重要的是，這是他的血汗錢，是他用無數個加班夜晚換來的。
他想起母親還躺在醫院里，后續的治療費用不知道要花多少錢。而現在，公司竟然用這種方式對待他。
"李明，沒事吧？"坐在旁邊的同事小王悄悄問道。
李明搖搖頭，沒有說話。
小王是他的好朋友，兩人一起進公司，關系一直不錯。看到李明的樣子，小王心里也不好受。
"要不下班后一起喝一杯？"小王建議道。
"不了，我想一個人靜靜。"李明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下午的時候，陳志華走了過來。
"李明，華遠的后續項目你還是要跟進一下，客戶那邊指名要你參與。"陳志華說話的語氣比上午緩和了很多。
李明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李明，我知道你心里有氣，但工作歸工作，私人情緒不要帶到工作中來。"陳志華繼續說道。
"我知道了。"李明簡單回應了一句，然后繼續低頭看電腦。
陳志華看他態度冷淡，也不好再說什么，轉身走了。
那天晚上，李明一個人在辦公室里坐到很晚。樓下的霓虹燈閃爍著，街上的車流漸漸稀少。他看著電腦屏幕上的客戶資料，心里五味雜陳。
這些客戶，有些是他一個電話一個電話打出來的，有些是他一次次登門拜訪才建立關系的。
華遠集團的張總，他記得第一次見面時，對方態度很冷淡，說了句"我們不需要你們公司的服務"就要送客。
是他堅持不懈，每周都去拜訪，用專業的服務和真誠的態度，才一點點贏得了對方的信任。
現在公司要扣他的年終獎，理由竟然是影響了客戶關系。這不是諷刺嗎？
李明關了電腦，收拾東西準備下班。走到電梯口時，他回頭看了一眼辦公區。燈火通明的辦公室里，還有幾個同事在加班。
"明天會是新的一天。"李明對自己說道，但心里卻沒有太多期待。
第二天早上，李明照常來到公司。陳志華給他安排了新的任務，要他跟進幾個潛在客戶。
"這幾個客戶都是有意向的，你抓緊時間跟進一下。"陳志華把資料遞給他。
李明接過資料，翻了翻，都是一些中小企業，預算不高。而之前他負責的都是大客戶，單筆訂單動輒幾十萬。
這是明顯的降級待遇。
"好的，我知道了。"李明還是那句話。
陳志華看他沒有異議，點點頭就走了。
接下來的幾天里，李明按部就班地工作著。他給那幾個中小客戶打電話，約見面，講方案。一切都很正常，但同事們能感覺到，他變了。
以前的李明，總是充滿干勁，經常主動加班，積極參與各種會議討論。現在的他，準時上班，準時下班，很少主動發言，也不怎么和同事聊天。
"李明最近怎么了？感覺有點不對勁。"辦公室里，有同事私下議論。
"還不是因為年終獎的事情，換了誰都會有情緒。"另一個同事回答。
"8萬塊呢，確實挺多的。不過公司的規定也沒辦法。"
"什么規定？明明是臨時加的條款，就是針對他的。"
大家心里都明白怎么回事，但誰也不敢公開說什么。在職場上，個人的力量太渺小了。
一周后，問題開始顯現。
"李明，華遠的張總找你，說有個緊急項目要商量。"陳志華拿著電話走過來。
李明看了他一眼："讓別人去談吧，我現在主要負責中小客戶。"
"什么？"陳志華愣住了，"這是張總指名要找你的。"
"我的工作安排不是你決定的嗎？"李明反問道。
陳志華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華遠集團是公司的大客戶，年合作額超過500萬，絕對不能出問題。
"李明，不管之前有什么矛盾，工作還是要做的。"陳志華壓低聲音說道。
"我在做工作啊，你給我安排的這些客戶，我都在認真跟進。"李明的回答滴水不漏。
陳志華沒辦法，只能自己接了張總的電話。
"張總，我是陳經理，李明現在在忙其他項目，這個緊急項目我來負責可以嗎？"
電話里傳來張總略顯不悅的聲音："我和李明合作很愉快，這個項目我希望還是他來負責。"
"是這樣的，李明現在手上有幾個重要項目......"陳志華編了個理由。
"那等他有時間了你讓他給我回個電話。"張總說完就掛了。
陳志華拿著電話，臉色很難看。華遠的這個緊急項目，預算至少50萬，如果談成了，對這個季度的業績很重要。
"李明，張總等著你回電話。"陳志華走到李明面前。
"知道了，我忙完這個客戶的方案再說。"李明頭也不抬。
"你現在就給他回電話。"陳志華的語氣有些命令的味道。
李明停下手中的工作，抬頭看著陳志華："你不是說讓我專心負責中小客戶嗎？"
兩人對視著，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
最終，陳志華妥協了："你先給張總回個電話，了解一下項目情況。"
李明拿起電話，撥通了張總的號碼。
"張總，我是李明。"
"小李，終于等到你的電話了。是這樣的，我們公司有個緊急的系統升級項目，需要你們技術支持，你什么時候有時間過來一趟？"
"張總，實在抱歉，我現在主要負責其他客戶，這個項目您可以和我們陳經理談。"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
"小李，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張總的聲音里帶著關切。
"沒什么事，就是工作安排調整了。"
"那好吧，我再考慮考慮。"張總說完就掛了電話。
陳志華在一旁聽著，臉色越來越難看。
"李明，你這是在干什么？"等李明掛了電話，陳志華壓低聲音質問。
"我在按照你的工作安排做事啊。"李明回答得很平靜。
"你明知道張總指名要你負責這個項目！"
"那你為什么不讓我負責大客戶？"李明反問。
陳志華被問得啞口無言。李明說得沒錯，是他把李明調離了大客戶組，安排去負責中小客戶。現在大客戶有需求，又要讓李明去處理，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但陳志華也有自己的苦衷。上面給了壓力，要他敲打敲打李明，讓他知道公司的厲害。沒想到李明這么剛，直接就不配合了。
"李明，我知道你對公司有意見，但不能因為個人情緒影響工作。"陳志華換了個角度勸說。
"我沒有影響工作，我現在負責的這幾個客戶，跟進得都很好。"李明依然很平靜。
"那華遠的項目怎么辦？"
"不是有別的同事可以負責嗎？"
陳志華徹底無語了。他知道，華遠的張總之所以指名要李明，是因為李明的專業能力和服務質量。讓別人去談，不一定能成功。
但現在李明明顯在消極抵抗，怎么辦？
接下來的幾天里，類似的情況接連發生。幾個大客戶找李明，他都以"工作安排調整"為由推脫。陳志華只能派其他業務員去接洽，結果都不太理想。
"李明以前負責的那些客戶，現在都不太配合我們。"業務員小張向陳志華匯報情況，"他們總是問李明去哪了，什么時候回來。"
"你就說他在負責其他項目。"陳志華有些煩躁。
"我是這么說的，但客戶好像不太相信。"小張繼續說道，"特別是華遠的張總，他說如果李明不負責，這個項目就暫時放一放。"
陳志華的心一緊。華遠的項目如果黃了，這個季度的業績就很難看了。
他看向李明的工位，李明正在認真地整理客戶資料，看起來很忙的樣子。但陳志華知道，那些中小客戶的資料，根本用不了這么長時間整理。
李明是在故意拖時間。
"李明，過來一下。"陳志華走到他面前。
"怎么了？"李明抬起頭。
"華遠的項目，你還是接一下吧。"陳志華的語氣軟了下來。
"不是說我主要負責中小客戶嗎？"李明反問。
"這是特殊情況，客戶指名要你。"陳志華耐心解釋。
"那我現在手上的幾個客戶怎么辦？"
"可以暫時放一放。"
"不行，這對客戶不公平。"李明搖頭，"既然安排我負責他們，我就要負責到底。"
陳志華徹底被他繞糊涂了。按道理，李明應該愿意負責大客戶才對，為什么現在反而不愿意了？
其實答案很簡單。李明在用自己的方式抗議。
公司扣了他的年終獎，還把他從大客戶組調到中小客戶組，這是明顯的打壓。既然如此，他就按照公司的安排來，絕不越界。
你不是說我影響客戶關系嗎？那我就不碰客戶關系。你不是說我工作態度有問題嗎？那我就嚴格按照規定工作。
這是一種無聲的反抗，也是一種智慧的反抗。
陳志華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但他也沒有好的解決辦法。如果把李明調回大客戶組，那就等于承認之前的決定是錯誤的，這對他的威信是一個打擊。但如果不調，大客戶那邊的問題就會越來越嚴重。
就在他左右為難的時候，總經理王總找他談話了。
"志華，最近業績怎么樣？"王總開門見山。
"有些小問題，但總體還可以。"陳志華硬著頭皮回答。
"華遠的項目談得怎么樣？我聽說他們有個緊急項目要做。"
陳志華的心一沉，王總果然知道了。
"正在跟進中。"他含糊其辭。
"讓李明抓緊時間跟進，這個項目對我們很重要。"王總直接點名了。
"王總，李明現在主要負責中小客戶......"陳志華試圖解釋。
"什么中小客戶？華遠是我們的重要客戶，必須讓最好的業務員去負責。"王總皺眉，"你這個人事安排有問題。"
陳志華不敢再說什么，只能點頭應承。
從王總辦公室出來，陳志華心情復雜。他知道，如果華遠的項目搞砸了，他這個經理也做不長了。但讓他向李明低頭，他又覺得很沒面子。
就在這時，他接到了一個電話。
"陳經理，我是華遠的張總。關于那個緊急項目，我們決定暫停一下。"
"為什么？"陳志華急了，"是價格問題還是技術問題？"
"都不是。"張總的聲音很平靜，"我們想等李明有時間了再談。"
"張總，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安排我們最優秀的業務員......"
"陳經理，我說得很清楚了，這個項目我只和李明談。"張總打斷了他的話，"什么時候他有時間了，你讓他給我電話。"
電話掛斷后，陳志華坐在椅子上，感覺頭疼得厲害。
02
第二天一早，陳志華就找到了李明。
"李明，我想和你好好談談。"陳志華的語氣比之前誠懇了很多。
李明抬頭看了他一眼："談什么？"
"關于工作安排的事情。"陳志華在他旁邊坐下，"我覺得讓你負責中小客戶確實是我考慮不周。"
"你現在覺得考慮不周了？"李明的語氣里帶著一絲諷刺。
"李明，我知道你心里有氣，年終獎的事情我也覺得處理得不夠合理。"陳志華難得地承認了錯誤。
"那能恢復我的年終獎嗎？"李明直接問道。
陳志華猶豫了一下："這個...需要和上面商量。"
"不用商量了。"李明搖頭，"我現在挺好的，負責中小客戶挺好的，壓力小，責任輕。"
"但華遠的張總指名要你負責那個項目。"
"那你讓別人去談啊。"李明依然很平靜。
陳志華徹底沒轍了。他能感覺到，李明是在故意和他對著干。
"李明，你這樣做對誰都沒好處。"陳志華最后勸道。
"我這樣做怎么了？我按照公司的安排工作，有什么問題嗎？"李明反問。
陳志華啞口無言。
接下來的一周里，情況變得更加嚴重。不僅是華遠，其他幾個大客戶也開始出現問題。
"陳經理，恒大的劉總說，他們的項目還是希望李明來負責。"業務員小趙匯報道。
"億通的王總也是，他說不熟悉我們新來的業務員，還是希望李明接手。"另一個業務員也匯報情況。
陳志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沒想到，李明在客戶中的影響力這么大。
"你們和客戶好好溝通一下，說明我們的服務質量是一樣的。"陳志華試圖安撫客戶。
"我們試過了，但客戶就是不買賬。"小趙無奈地說道。
"特別是恒大的劉總，他說如果不是李明負責，就考慮換合作伙伴了。"
這話讓陳志華心里一緊。恒大是僅次于華遠的第二大客戶，如果失去了，損失就太大了。
他看向李明的工位，李明正在打電話，看起來很忙的樣子。
"李明在干什么？"陳志華問小王。
"他在給那幾個中小客戶打電話，約時間見面。"小王回答。
"什么中小客戶需要這么頻繁地溝通？"陳志華有些懷疑。
小王猶豫了一下："其實那幾個客戶的意向都不太強，李明可能......"
話說一半，小王不敢說下去了。但陳志華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李明是在故意磨時間。
陳志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走向李明的工位。
"李明，我們再談談。"
"現在不行，我要給客戶打電話。"李明頭也不抬。
"什么客戶這么重要？"陳志華有些不耐煩了。
"德美科技的林總，他們有個項目要商量。"李明回答。
陳志華查了一下資料，德美科技是個只有十幾個人的小公司，預算最多幾萬塊。而華遠的項目預算是50萬，恒大的項目預算是30萬。
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李明，你先放一下手里的工作，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談。"陳志華提高了聲音。
"什么重要的事情？"李明終于抬起頭。
"華遠和恒大的項目，客戶都指名要你負責。"
"那你讓別人去談啊，我相信我們公司的業務員能力都很強。"李明依然很平靜。
"李明！"陳志華終于忍不住了，"你到底想怎么樣？"
辦公室里的其他同事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看向這邊。
李明慢慢站起身，和陳志華對視著。
"我想怎么樣？我只是按照公司的安排工作而已。"李明的聲音不高，但很堅定，"你讓我負責中小客戶，我就負責中小客戶。你讓我不要影響客戶關系，我就不碰那些大客戶。我哪里做錯了？"
陳志華被他問得啞口無言。
"你......"陳志華想說什么，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陳經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要繼續工作了。"李明重新坐下，拿起電話。
陳志華站在那里，感覺很尷尬。辦公室里的同事們都在看著，他進退兩難。
最終，他只能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坐在椅子上，陳志華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感。他從來沒想過，一個下屬會用這種方式和他對抗。
李明沒有違反任何規定，也沒有消極怠工，但他的行為卻給公司造成了很大的損失。這種"陽奉陰違"的方式，讓陳志華完全沒有辦法。
更讓他擔心的是，如果大客戶真的流失了，他這個經理的位置就保不住了。
就在這時，總經理王總又找他了。
"志華，華遠的項目怎么樣了？"王總開門見山。
"還在跟進中。"陳志華硬著頭皮回答。
"什么叫還在跟進？都過去一周了。"王總有些不滿，"我聽說張總已經在考慮其他合作伙伴了。"
陳志華的心一沉，這個消息他還不知道。
"我馬上去處理。"他趕緊說道。
"你最好抓緊時間，這個項目對我們太重要了。"王總的語氣很嚴厲，"如果搞砸了，你知道后果。"
從王總辦公室出來，陳志華感覺壓力山大。他知道，必須想辦法讓李明重新負責大客戶。
但李明的態度很明確，他就是要按照現在的工作安排來。
怎么辦？
陳志華想來想去，決定從側面突破。
他找到了小王。
"小王，你和李明關系不錯，你去和他談談。"陳志華說道。
"談什么？"小王有些為難。
"讓他重新負責大客戶，這對大家都好。"
"陳經理，這種事情我不太好說......"小王推辭道。
"你就說是你個人的意見，和公司無關。"陳志華繼續勸說。
小王沒辦法，只能答應試試。
當天下午，小王找到了李明。
"李明，下班后一起吃個飯吧？"小王提議道。
"行啊，很久沒一起吃飯了。"李明爽快地答應了。
兩人找了個安靜的小餐廳，點了幾個菜。
"李明，最近怎么樣？"小王試探性地問道。
"還行，工作挺輕松的。"李明回答得很平靜。
"那些中小客戶還好跟進嗎？"
"挺好的，他們的需求比較簡單。"
小王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李明，我覺得你現在這樣做，對自己也沒好處。"
李明放下筷子，看著他："什么意思？"
"華遠那些大客戶都指名要你負責，這說明你的能力得到了認可。如果你一直負責中小客戶，是不是有點浪費？"
李明笑了笑："小王，是不是陳經理讓你來勸我的？"
小王臉一紅："沒有，我就是覺得......"
"算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李明打斷了他的話，"但我現在這樣挺好的。"
"可是華遠的項目如果搞砸了，對公司的影響很大。"小王繼續勸說。
"那又怎樣？"李明的語氣依然很平靜，"公司扣我年終獎的時候，有考慮過對我的影響嗎？"
小王啞口無言。
"小王，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決定的。"李明繼續說道，"如果公司真的重視我，就不會用那種方式對待我。"
"但你這樣做，最終受損失的還是公司，你也是公司的一員。"小王試圖說服他。
"我知道，但我也是有原則的人。"李明的態度很堅決，"他們可以扣我的錢，但不能要求我沒有尊嚴地工作。"
小王徹底沒話說了。他能理解李明的想法，如果換了自己，可能也會這樣做。
晚飯結束后，小王回到公司，向陳志華匯報了情況。
"他怎么說？"陳志華急切地問道。
"他不愿意。"小王如實回答，"他說公司既然這樣對待他，他也要有自己的原則。"
陳志華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沒想到李明這么倔強。
"那怎么辦？"陳志華自言自語道。
小王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想法？"陳志華注意到了他的表情。
"陳經理，我覺得這件事情的關鍵還是年終獎。"小王小心翼翼地說道，"如果能解決這個問題，李明可能就會......"
"年終獎不可能恢復。"陳志華搖頭，"這是公司的決定，我改變不了。"
"那就沒辦法了。"小王攤手。
陳志華坐在椅子上，感到前所未有的困惑。他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一個下屬用這種方式和他對抗，讓他完全沒有辦法。
更重要的是，時間越來越緊迫。如果再不解決華遠的問題，這個項目真的會黃了。
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
"陳經理，我是華遠的張總。"
陳志華心里一緊，趕緊接聽："張總，您好。"
"關于那個緊急項目，我們已經聯系了其他公司，準備重新招標。"張總直接說道。
"張總，您別急，我們......"陳志華急忙挽留。
"陳經理，我對你們公司的服務一直很滿意，特別是李明的專業能力。但現在看來，他好像不負責這塊了？"
"不是的，李明還是我們的核心業務員......"陳志華試圖解釋。
"那為什么他一直不聯系我？我給你們公司打了幾次電話，都說他在忙其他項目。"張總的語氣有些不滿。
陳志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總不能說李明在賭氣，不愿意負責大客戶。
"是這樣的，李明最近確實在處理其他緊急項目......"他編了個理由。
"算了。"張總打斷了他的話，"既然你們沒時間，我就找別的公司了。合作這么多年，我也不想為難你們。"
"張總，您再給我們一點時間......"
"不用了，我已經決定了。"張總的語氣很堅決，"合同到期后，我們就不續約了。再見。"
電話掛斷了。
陳志華拿著手機，感覺天都塌了。華遠不僅是要換合作伙伴，連現有的合同都不續了。這意味著，公司將失去一個年合作額超過500萬的大客戶。
他立刻沖出辦公室，來到李明面前。
"李明，華遠要換合作伙伴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李明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哦，是嗎？"
"你就這個反應？"陳志華簡直不敢相信。
"不然呢？"李明反問道，"你不是安排別人負責了嗎？"
"李明，華遠是公司的重要客戶，一年500多萬的合作額，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陳志華壓低聲音說道。
"我當然知道。"李明回答得很平靜，"但這和我有什么關系呢？"
"怎么沒關系？你是華遠的對接人！"
"之前是，現在不是了。"李明糾正道，"你讓我負責中小客戶，記得嗎？"
陳志華感覺自己快要被逼瘋了。
"李明，我現在正式通知你，從現在開始，你重新負責華遠項目。"他試圖用管理者的權威來解決問題。
"不好意思，我現在手上有好幾個中小客戶項目，沒時間負責華遠。"李明拒絕得很干脆。
"什么中小客戶有華遠重要？"陳志華提高了聲音。
"對我來說都一樣重要。"李明依然很平靜，"客戶不分大小，都應該得到同樣的服務。"
陳志華被他的話噎住了。這些話聽起來很有道理，但在現實的商業環境中，客戶確實是分大小的。
"李明，你這是在和公司作對！"陳志華終于忍不住了。
"我怎么和公司作對了？"李明反問道，"我按時上班，認真工作，完成了你分配給我的所有任務。我哪里做錯了？"
陳志華啞口無言。李明說得沒錯，從工作表現上看，他確實沒有任何問題。
但問題在于，他的"配合"導致了公司重大客戶的流失。
就在這時，總經理王總出現了。
"怎么回事？這么大聲？"王總皺眉問道。
陳志華趕緊迎上去："王總，華遠要換合作伙伴了。"
"什么？"王總的臉色立刻變了，"為什么？"
"他們對我們的服務不滿意......"陳志華含糊其辭。
王總看了看李明，又看了看陳志華，似乎明白了什么。
"李明，你過來一下。"王總說道。
李明站起身，跟著王總來到了會議室。
"李明，華遠的事情你知道嗎？"王總開門見山。
"知道。"李明回答得很簡單。
"那你為什么不負責這個項目？"
"因為陳經理安排我負責中小客戶。"李明實話實說。
王總皺了皺眉："但張總指名要你負責。"
"那您應該問陳經理，不是我。"李明回答得很平靜。
王總看著李明，感覺到了他的抗拒情緒。
"李明，是不是對公司有什么意見？"王總直接問道。
李明沉默了幾秒鐘，然后說道："王總，我只是一個普通員工，按照安排工作。"
"但華遠的項目對公司很重要，你應該明白這一點。"
"我明白，但我也明白自己的職責范圍。"李明的態度很堅決。
王總意識到了問題的復雜性。他知道李明對年終獎的事情有怨氣，但沒想到會影響到這么重要的客戶。
"李明，年終獎的事情我們可以再商量。"王總試圖緩解矛盾。
"不用了，公司的決定我接受。"李明搖頭，"但既然做出了決定，就要承擔后果。"
"什么后果？"
"你們說我請假影響了客戶關系，那我就不再負責客戶關系。這樣總不會再出問題了吧？"
王總徹底明白了李明的意思。這是一種無聲的抗議。
"李明，公司需要你。"王總放低了姿態。
"公司需要的是一個聽話的員工，不是我這樣的人。"李明的回答很直接。
王總看著這個年輕人，心情很復雜。李明的能力毋庸置疑，華遠等大客戶對他的認可也說明了這一點。但他的性格太剛強了，不愿意委屈求全。
"李明，我希望你能從大局考慮。"王總最后勸道。
"王總，我一直在從大局考慮。"李明站起身，"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去工作了。"
說完，他就走出了會議室。
王總坐在椅子上，感到頭疼不已。他知道，如果不解決李明的問題，華遠這樣的大客戶還會繼續流失。
但要他向一個下屬低頭，承認公司的決定是錯誤的，這對管理威信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這該怎么辦？
03
接下來的幾天里，情況變得更加嚴重。
繼華遠之后，恒大也傳來了不好的消息。
"陳經理，恒大的劉總說，如果這個月內李明不回來負責他們的項目，就考慮更換合作伙伴。"業務員小趙匯報道。
陳志華的心更加沉重了。如果連恒大也失去了，那這個季度的業績就徹底完蛋了。
"其他客戶呢？"他問道。
"億通、天成、正大這幾個客戶態度也不太明確，都在觀望。"另一個業務員回答。
陳志華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這些大客戶占了公司總業績的60%以上，如果都流失了，后果不堪設想。
他看向李明的工位，李明依然在認真地工作著，看起來一點都不著急。
"他在干什么？"陳志華問小王。
"還是在跟進那幾個中小客戶。"小王回答，"昨天還出去見了兩個客戶。"
"效果怎么樣？"
"聽他的意思，好像有點進展。"
陳志華心里五味雜陳。李明確實在認真工作，但他負責的那些中小客戶，即使全部簽約，總金額也不超過20萬。而華遠一個項目就是50萬，恒大的項目是30萬。
這根本沒法比。
但李明就是不愿意回來負責大客戶，任憑陳志華怎么勸說都沒用。
就在這時，人事部的劉主任找到了他。
"志華，總經理要我問問你，大客戶流失的事情怎么解決？"劉主任直接問道。
"我在想辦法。"陳志華回答得很無力。
"什么辦法？據我了解，李明還是不愿意負責大客戶？"
"是的。"陳志華只能承認。
劉主任皺了皺眉："這個李明，怎么這么不識大體？"
"他對年終獎的事情有意見。"陳志華如實說道。
"那就是因為8萬塊錢？"劉主任有些不敢相信，"為了8萬塊錢，他要讓公司損失幾百萬？"
"我也不明白他怎么想的。"陳志華搖頭。
劉主任沉思了一會兒："要不這樣，我們把他調離業務部門，讓他去后勤部門工作？"
"這......"陳志華猶豫了，"這樣做會不會太過了？"
"不過？他現在的行為已經給公司造成重大損失了。"劉主任的語氣很嚴厲，"如果不嚴肅處理，其他員工有樣學樣怎么辦？"
陳志華知道劉主任說得有道理，但他心里也明白，調離李明并不能解決問題。那些大客戶指名要李明，如果他不在業務部門，客戶還是會流失。
"劉主任，我再想想辦法。"陳志華最后說道。
劉主任看了他一眼："總經理給你的時間不多了，你最好抓緊。"
陳志華點點頭，心情更加沉重了。
當天下午，他再次找到李明。
"李明，我們開誠布公地談談吧。"陳志華的語氣比之前誠懇很多。
李明抬頭看了他一眼："談什么？"
"你到底想要什么？"陳志華直接問道。
"我不想要什么，只想安靜地工作。"李明回答得很平靜。
"但你現在的做法讓公司很被動。"
"我怎么讓公司被動了？我每天準時上班，認真工作，完成所有分配給我的任務。"李明反問道。
"但那些大客戶......"
"那不是我負責的范圍。"李明打斷了他的話。
陳志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李明，我知道你對年終獎的事情有意見，但能不能從公司的角度考慮一下？"
"公司扣我年終獎的時候，有從我的角度考慮過嗎？"李明反問。
陳志華啞口無言。
"陳經理，我不是在和公司作對，我只是在保護自己。"李明繼續說道，"你們可以扣我的錢，但不能要求我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繼續工作。"
"那你想怎么樣？"陳志華再次問道。
"我什么都不想，只想按照現在的工作安排繼續下去。"李明的態度很堅決。
陳志華知道，再勸也沒用了。李明已經想得很清楚，他就是要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不滿。
晚上，陳志華一個人在辦公室里坐到很晚。他反復思考著這個問題，但始終找不到好的解決辦法。
李明的做法確實讓人很頭疼。他沒有違反任何規定，也沒有消極怠工，但他的行為卻給公司造成了巨大的損失。
更重要的是，那些大客戶對他的認可，說明他確實有過人之處。失去這樣一個員工，對公司來說也是損失。
但如果向他妥協，恢復年終獎，那對公司的管理威信又是一個打擊。其他員工會怎么看？會不會有樣學樣？
陳志華左右為難。
第二天早上，總經理王總又找他了。
"志華，華遠的事情處理得怎么樣？"王總開門見山。
"還在溝通中。"陳志華回答得很無力。
"還在溝通？"王總有些不滿，"都過去這么長時間了，你到底有沒有解決問題的能力？"
"王總，這件事情比較復雜......"陳志華試圖解釋。
"復雜什么？不就是一個員工鬧情緒嗎？"王總打斷了他的話，"你作為部門經理，連一個下屬都管不了？"
陳志華被說得無言以對。
"我給你最后一周時間，如果華遠的問題解決不了，你這個經理也不用當了。"王總的話很嚴厲。
陳志華的心一緊，他知道王總不是在開玩笑。
從王總辦公室出來，陳志華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如果真的解決不了李明的問題，他這個經理位置就保不住了。
但李明的態度很明確，他就是不愿意回來負責大客戶。
怎么辦？
陳志華想來想去，決定再找李明談一次，這次他要攤牌了。
"李明，我們談談。"陳志華來到李明面前。
"又要談什么？"李明頭也不抬。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陳志華坐下來，"你是不是想讓我下臺？"
李明停下手里的工作，抬頭看著他。
"你為什么這么想？"李明反問。
"因為你現在的做法，直接威脅到了我的工作。"陳志華直接說道，"王總已經給了我最后通牒，如果華遠的問題解決不了，我就得走人。"
李明沉默了幾秒鐘，然后說道："這不是我的初衷。"
"那你的初衷是什么？"
"我只是想讓公司知道，員工也是有尊嚴的。"李明的聲音很平靜，"你們可以扣我的錢，但不能踐踏我的尊嚴。"
"那現在怎么辦？"陳志華問道，"華遠真的要走了，恒大也在考慮換合作伙伴。如果這些客戶都流失了，不僅是我，整個部門都會受影響。"
李明沒有立刻回答，似乎在思考什么。
"李明，我知道年終獎的事情處理得不合理，但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這些客戶。"陳志華繼續勸說，"你回來負責大客戶，我保證不再給你安排其他工作。"
"保證？"李明笑了笑，"你之前也保證過，結果呢？"
陳志華無言以對。
"陳經理，不是我不愿意幫助公司，而是公司從來沒有真正重視過我。"李明的語氣有些感慨
"我在這里工作三年，兢兢業業，從來沒有出過問題。但一次請假，就被扣掉全部年終獎。這說明什么？說明在公司眼里，我就是一個可以隨意處置的工具。"
陳志華聽著，心里也有些觸動。他知道李明說得有道理，但作為管理者，他也有自己的難處。
"李明，我理解你的想法，但現在情況緊急......"
"緊急？"李明打斷了他的話，"我請假時，你們覺得緊急嗎？我母親在ICU里，你們覺得緊急嗎？"
陳志華徹底沉默了。
"陳經理，我不是在報復誰，我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表達不滿。"李明繼續說道，"如果公司真的覺得我重要，就應該重新考慮對我的態度。"
"你想要什么？"陳志華最后問道。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一個道歉。"李明的回答很簡單。
"道歉？"陳志華有些意外。
"對，為扣我年終獎的事情道歉。"李明的態度很堅決，"如果公司覺得我的工作沒有價值，那就讓我繼續負責中小客戶。如果覺得我有價值，就應該為之前的錯誤決定道歉。"
陳志華明白了李明的意思。這不僅僅是錢的問題，更是尊嚴的問題。
但讓公司向一個員工道歉，這在管理上是很少見的。
"我需要考慮一下。"陳志華最后說道。
"隨便，我不著急。"李明重新低頭工作。
陳志華看著他，心情很復雜。他知道，如果不滿足李明的要求，這個僵局就無法解決。但滿足他的要求，又會對管理威信造成影響。
這真是一個兩難的選擇。
就在這時，李明的電話響了。
"您好，我是李明。"
"李明，我是華遠的張總。"
陳志華聽到"華遠"兩個字，立刻豎起了耳朵。
"張總，您好。"李明的語氣很平靜。
"李明，我想問一下，你現在還在原來的公司嗎？"
"還在。"
"那為什么最近都聯系不到你？"張總直接問道。
"我現在主要負責其他客戶。"李明如實回答。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
"李明，是不是你們公司內部出了什么問題？"張總問道。
"沒什么問題，就是工作安排調整了。"
"那好吧。"張總說道，"李明，我很欣賞你的專業能力和服務態度。如果你將來有什么打算，可以考慮我們公司。"
"謝謝張總的好意。"李明禮貌地回答。
"我說真的，我們公司正在擴大業務，需要像你這樣的人才。"張總繼續說道，"薪水待遇都好商量。"
陳志華聽著，心里一緊。如果李明真的被挖走了，那就徹底完蛋了。
"張總，我會考慮的。"李明回答得很模糊。
"那好，保持聯系。"張總說完就掛了電話。
陳志華看著李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現在不僅是客戶要走，連李明也可能被挖走。如果真的發生這種情況，那就是雙重打擊了。
"李明，剛才張總說什么了？"陳志華忍不住問道。
"沒什么，就是問我現在的工作情況。"李明回答得很平靜。
"他是不是要挖你？"陳志華直接問道。
"這重要嗎？"李明反問。
"當然重要！"陳志華有些激動，"如果你走了，公司的損失會更大。"
"那就要看公司怎么選擇了。"李明的態度很平靜。
陳志華知道，事情變得更加復雜了。現在不僅要解決客戶流失的問題，還要防止李明被挖走。
但李明的要求很明確：道歉。
這該怎么辦？
就在公司上下焦頭爛額的時候，最大的客戶張總主動打來電話，要簽一筆價值千萬的長期合作協議。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這筆訂單足以拯救整個季度的業績。
經理陳志華親自接待，拿出最優惠的條件，最專業的團隊。然而張總的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這個項目，我只和小李談。"
李明不在，客戶拒絕和任何人接洽。經理陳志華這才意識到，事情遠比想象的復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