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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年我救下被村霸打傷的喜鵲,它每天叼金子給我,我納悶跟去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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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要是有點錢,娘的病就有救了……”

陳默不止一次地這么想。

后來,他救了一只被村霸打傷的喜鵲,這鳥竟真的每天叼金子來報恩。

他靠著這些金子給娘治病,以為好運來了,可當(dāng)他悄悄跟去想看看金子的來源時,卻看到了讓他魂飛魄散的一幕。



01

陳默的家在村子最東頭,緊挨著一片沒人要的墳地。

土坯墻被雨水沖刷得露出了里面的麥稈,風(fēng)一刮,就簌簌地往下掉土。

屋里常年見不到太多光,一股潮濕的霉味混著草藥的苦味,鉆進每個人的鼻子里。

他娘躺在床上已經(jīng)小半年了,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請來的赤腳醫(yī)生換了一副又一副的藥方,也只能說是吊著一口氣。

藥很貴,家里的糧食眼看就要見底。

陳默蹲在門檻上,手里捏著一個干巴巴的窩窩頭,眼睛沒什么焦距地看著村里那條黃土路。

路上沒什么人,太陽毒得很,把路面曬得泛起一層白光。

村子叫靠山村,可山是禿的,地是貧的,人心也是荒的。

一九八五年的夏天,好像比哪一年都熱,也比哪一年都長。

陳-默不愛說話,村里人都說他是個悶葫蘆,鋸了嘴的葫蘆。

他爹走得早,是為了給生產(chǎn)隊里撈一件掉進河里的工具,人沒上來,那件鐵器倒是撈上來了。

隊里給了點撫恤,他娘拉扯著他,日子過得緊巴巴。

后來他娘身體垮了,家里就更安靜了,靜得只剩下他娘斷斷續(xù)續(xù)的咳嗽聲,和窗外那棵老槐樹上知了沒完沒了的叫聲。

陳默習(xí)慣了這種靜,也習(xí)慣了窮。

他只是偶爾會想起爹臨走前摸著他的頭說,男人,得有骨氣。

可骨氣這東西,在餓肚子的時候,顯得一文不值。

遠處,村霸李二皮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

李二皮人如其名,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滾刀肉的無賴勁兒。

他爹是村支書,這讓他從小就在村里橫著走。

今天他手里拎著一只不知從哪順來的公雞,另一只手抄在褲兜里,嘴里哼著不著調(diào)的小曲。

村里人看見他,都遠遠地繞著走,像躲瘟神。

陳默把頭埋得更低了,只想讓李二皮快點走過去,別看見他。

他不想惹事,也惹不起事。

李二皮的腳步聲在他家門口停了下來。

陳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沒抬頭,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雙沾滿泥點的黑布鞋。

“喲,這不是陳默嗎?” 李二皮的聲音帶著一股子戲謔。

陳默沒吭聲,捏著窩窩頭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

“聽說你娘快不行了?” 李二皮的聲音不大,但在這寂靜的午后,卻像針一樣扎人。

陳默的身子僵了一下。

“沒錢買藥了吧,要不要哥們兒我借你點?” 李二皮笑了起來,是那種讓人渾身不舒服的笑。

“不用。” 陳默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

“嘿,還挺有骨氣。” 李二皮用腳尖踢了踢陳默腳邊的石頭子,“跟你那死鬼老爹一個樣。”

這句話像一根燒紅的鐵棍,瞬間燙在了陳默的心上。

他猛地抬起頭,眼睛里滿是血絲。

但他終究還是沒動。

他看見李二皮那張滿是橫肉的臉上,充滿了不屑和挑釁。

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動,換來的將是更難堪的羞辱和一頓躲不過的拳腳。

他娘還在屋里躺著。

李二皮似乎覺得有些無趣,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

“沒勁。”

他晃晃悠悠地走了,嘴里又哼起了不成調(diào)的曲子,那只公雞在他手里發(fā)出幾聲絕望的鳴叫。

陳默一直等到那聲音徹底消失在村子深處,才慢慢松開了攥緊的拳頭。

指甲已經(jīng)深深地嵌進了肉里,但他感覺不到疼。

屋里傳來娘的咳嗽聲,把他從那種屈辱的麻木中拉了回來。

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走進那間昏暗的屋子。

生活還得繼續(xù)。

02

事情發(fā)生在一個更加燥熱的午后。

陳默去村口的井里打水,那是村里唯一的一口甜水井。

遠遠地,他就聽見了一陣喧嘩。

又是李二皮。

他正和幾個村里的閑漢聚在一棵大樹下,不知道在嚷嚷什么。

陳默不想過去,提著水桶想從另一邊繞開。

忽然,一聲凄厲的鳥叫劃破了空氣。

那是一只喜鵲,不知道怎么惹到了李二皮,被他一彈弓打中了翅膀,從樹上直挺挺地摔了下來。

喜鵲在地上撲騰著,黑白分明的羽毛沾上了黃土,顯得狼狽又可憐。

“哈哈哈,看這扁毛畜生,還敢在老子頭上拉屎!” 李二皮得意地晃著手里的彈弓。

旁邊一個閑漢立馬湊趣道:“皮哥威武,指哪打哪!”

“那可不。” 李二皮走過去,一腳踩在喜鵲的翅ION上,腳尖還碾了碾。

喜鵲發(fā)出了更微弱的哀鳴,眼看就要不行了。

陳默的腳步頓住了。

村里老人都說喜鵲是報喜鳥,打喜鵲不吉利。

但李二皮是不信這些的。

他只信他爹是村支書,他信自己的拳頭夠硬。

陳默看著在李二皮腳下垂死掙扎的喜鵲,心里某個地方像是被什么東西刺了一下。

他想起了那天李二皮踢過來的石子,想起了他那句“跟你那死鬼老爹一個樣”。

他想起了很多年前,爹也曾帶他上山,指著一只在枝頭唱歌的喜鵲說,這是好鳥,會給人帶來好運氣。

“行了行了,一個扁毛畜生,有啥好玩的。” 李二皮似乎失去了興趣,抬起了腳。

那只喜鵲拖著斷掉的翅膀,拼命地往草叢里爬。

李二皮和那群閑漢哄笑著散了,去找別的樂子。

陳默站在原地,看了很久。

直到周圍徹底安靜下來,他才提著水桶,慢慢走到那片草叢邊。

喜鵲就躲在里面,一雙黑豆似的眼睛里滿是驚恐和警惕。

它看著陳默,喉嚨里發(fā)出“咕咕”的威脅聲。

陳默把水桶放下,蹲了下來。

他沒有靠得太近,只是靜靜地看著它。

他從口袋里摸出半個沒舍得吃的窩窩頭,掰了一小塊,輕輕地扔到了喜鵲面前。

喜鵲沒有動,依舊警惕地盯著他。

陳默也沒說話,就那么蹲著。

太陽西斜,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只喜鵲似乎確認了他沒有惡意,才試探著,一點一點地挪過去,叼起了那塊窩窩頭。

它吃得很快,像是餓了很久。

陳默又掰了一塊扔過去。

這一次,喜鵲的動作明顯快了很多。

陳默提著空了的水桶回家,沒有把喜鵲帶走。

他知道,這樣的生靈,不該被關(guān)在籠子里。

第二天,他又去了那片草叢。

喜鵲還在那里,看見他來,沒有像昨天那樣充滿敵意。

陳-默又給了它一些吃的,還用隨身帶的瓦罐,給它盛了點清水。

他檢查了一下它的傷口,翅膀折斷了,血已經(jīng)凝固,但看起來還是有些嚇人。

他不是醫(yī)生,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他能做的,只是讓它不至于餓死渴死。

接連好幾天,陳默每天都會去看它。

喜鵲的傷勢在慢慢好轉(zhuǎn),雖然那只翅膀還是耷拉著,但它已經(jīng)能站起來,小范圍地蹦跳了。

它對陳默也越來越熟悉,有時候陳默走近了,它都不會躲開。

陳默覺得,這死氣沉沉的日子里,似乎有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

他還是不愛說話,但每天去看看那只喜鵲,成了他心里的一個念想。

03

大概過了半個多月,喜鵲的傷好得差不多了。

有一天陳默再過去的時候,草叢里已經(jīng)空了。

他抬頭,看見那棵大樹的枝丫上,站著一只黑白分明的喜鵲,正歪著頭看他。

它的翅膀看起來還有些不太自然,但已經(jīng)能飛了。

它沖著陳默叫了兩聲,聲音清脆響亮。

陳默心里有點空落落的,但更多的是高興。

它自由了。

陳默沖著樹上的喜鵲笑了笑,轉(zhuǎn)身回家了。

他以為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

可第二天一早,他被院子里一陣“喳喳”聲吵醒。

他推開門,看見那只喜鵲就落在他家光禿禿的院墻上。

看見他出來,喜鵲叫得更歡了。

然后,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動作。

它低下頭,從嘴里吐出一個亮晶晶的東西,扔在了院子里的地上。

“當(dāng)啷”一聲,聲音很清脆。

然后它又叫了兩聲,振翅飛走了。

陳默愣了一下,走過去。

地上的塵土里,躺著一個黃澄澄的東西。

他撿起來,在手里掂了掂,又用牙咬了一下。

上面留下了一排清晰的牙印。

是金子。

雖然只是一小塊,像米粒那么大,但確確實實是金子。

陳默的心狂跳起來。

這……這是怎么回事?

是哪只喜鵲?

他抬頭看了看天空,除了藍天白云,什么都沒有。

他把那粒金子緊緊地攥在手心,手心里全是汗。

他迅速地看了一眼四周,幸好是清晨,村里人都還沒起。

他跑回屋里,把門死死地插上。

他娘還在睡著,呼吸很平穩(wěn)。

他把那粒金子放在桌子上,借著從窗戶縫里透進來的微光,反復(fù)地看。

黃澄澄的,散發(fā)著迷人的光。

他活了二十多年,從沒見過真正的金子。

這東西,能換糧食,能換藥,能讓他娘過上好日子。

可是,這金子是哪來的?

喜鵲怎么會叼來金子?

一連串的疑問在他腦子里炸開,讓他感到一陣眩暈。

他把金子藏在了一個最隱秘的墻縫里,用一塊松動的磚頭堵上。

一整天,他都心神不寧。

他既興奮,又害怕。

興奮的是,這或許是改變命運的開始。

害怕的是,這東西來路不明,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了,就是天大的禍?zhǔn)隆?/p>

第二天早上,同樣的時間,那只喜鵲又來了。

它又在院墻上叫著,然后扔下了一粒金子。

比昨天那粒還要大一點。

陳默的心跳得更快了。

他開始相信,這不是一個夢。

那只被他救下的喜鵲,真的在用這種方式報答他。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喜鵲每天都會在固定的時間飛來,每天都會扔下一塊小小的金子。

有時候是碎金,有時候像是個耳環(huán)的一部分,還有一次,竟然是一個小小的金戒指,上面還刻著花紋。

陳默把這些金子都小心翼翼地藏了起來。

他不敢拿出去換錢,至少現(xiàn)在不敢。

但他用攢下的一點點錢,去鎮(zhèn)上給娘買了更好的藥。

娘的精神頭好了很多,甚至能下地走幾步了。

她問陳默哪來的錢,陳默只是含糊地說,是給鎮(zhèn)上的大戶人家干了點零活,人家賞的。

娘沒有懷疑,只是摸著他的手,心疼地說他又瘦了。

陳默的生活,在悄無聲息中發(fā)生著改變。

他依舊沉默寡言,依舊每天穿著那身洗得發(fā)白的舊衣服。

但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在那塊松動的磚頭后面,藏著一個足以讓整個靠山村都瘋狂的秘密。



04

金子越來越多,陳默的炕頭下,那個破瓦罐已經(jīng)裝了小半。

黃澄澄的光芒,在每一次他悄悄檢視時,都晃得他眼睛發(fā)暈。

這些金子給了他底氣,但也給了他前所未有的壓力。

他走路的時候,總覺得背后有眼睛在盯著他。

村里人誰家多說一句話,他都覺得是不是在議論自己。

一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夢。

夢見李二皮帶著一大群人沖進他家,把他從床上拖下來,指著他的鼻子問金子是哪來的。

他夢見自己被打得半死,他娘被嚇得暈了過去。

他從夢中驚醒,一身的冷汗。

他再也睡不著了,就那么睜著眼睛,看著黑漆漆的房梁,直到天亮。

他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這些金子,是福也是禍。

他必須搞清楚,這喜鵲到底是從哪里弄來這些東西的。

萬一……萬一是偷了誰家的,那自己就成了窩藏贓物的賊。

在靠山村這種地方,偷盜的名聲,比窮困更讓人抬不起頭。

他決定,要跟著喜-鵲去看看。

這個念頭一出來,就再也壓不下去了。

他開始計劃。

喜鵲每天都是天蒙蒙亮的時候來,那個時候村里絕大多數(shù)人還在睡覺。

他必須在喜鵲來之前就起床,找一個隱蔽的地方等著。

村子?xùn)|頭這片墳地,就成了他最好的藏身之處。

那里雜草叢生,還有幾塊半人高的墓碑,正好可以擋住身形。

他又想起了一件事。

李二皮家,好像就住在村西頭。

村子不大,從東到西,也就一里多地。

喜鵲每天飛來,正好要橫穿整個村子的上空。

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心里咯噔一下,一個模糊但又可怕的念頭,開始在他心里成形。

但他不敢去想,也不愿意去想。

他只想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他等了一個機會。

那天,娘的精神很好,說想吃鎮(zhèn)上王記的肉包子。

陳默揣著一塊最小的碎金,去了鎮(zhèn)上。

這是他第一次要把金子換成錢。

他心里緊張得不行,在鎮(zhèn)上轉(zhuǎn)了好幾圈,才走進一家看起來最不起眼的當(dāng)鋪。

當(dāng)鋪的朝奉是個瞇瞇眼的老頭,接過金子,放在手心掂了掂,又用小秤稱了稱。

“死當(dāng)還是活當(dāng)?” 老頭眼皮都沒抬。

“死當(dāng)。” 陳-默的聲音有些發(fā)干。

老頭報了個價。

價格壓得很低,但對陳默來說,已經(jīng)是一筆巨款了。

他拿著錢,心里的大石頭落了一半,另一半?yún)s懸得更高了。

這錢,太容易了。

容易得讓他害怕。

他給娘買了肉包子,還扯了二尺新布,準(zhǔn)備給娘做件新衣裳。

回村的路上,他看見李二皮又在村口欺負人。

這次是個外地來的貨郎,擔(dān)子被李二皮踢翻了,東西散了一地。

貨郎不敢怒也不敢言,只是蹲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撿東西。

李二皮叉著腰,站在旁邊,像一尊得勝的瘟神。

陳默遠遠地看著,握緊了口袋里的錢。

他沒有繞路,而是低著頭,從李二皮身邊走了過去。

他能感覺到李二皮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刮過他的后背。

但他沒有停,也沒有回頭。

他徑直回了家。

他把肉包子遞給娘,看著娘吃得那么香,他心里酸酸的。

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無論那金子來自何方,他都已經(jīng)被卷了進去。

為了娘,也為了自己,他必須弄個水落石出。

05

決定的那天晚上,陳默幾乎一夜沒睡。

他把家里唯一一把還算鋒利的鐮刀,掖在了后腰上。

不是想傷人,只是為了壯膽。

天還沒亮,雞叫了頭遍,他就悄悄地起了床。

娘睡得很沉,他輕手輕腳地出了門,像個幽靈一樣,融進了黎明前最濃重的黑暗里。

他一路小跑,來到了村東頭的墳地。

晨霧很重,帶著一股泥土和青草的濕氣。

他躲在一塊破損的墓碑后面,只露出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家院墻的方向。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

他的心跳得像擂鼓。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又在害怕什么。

終于,東方的天空泛起了一絲魚肚白。

一聲熟悉的“喳喳”聲,劃破了清晨的寧靜。

來了!

陳默屏住了呼吸。

他看見那只喜鵲,像一個黑白相間的影子,準(zhǔn)時地落在了他家的院墻上。

它輕車熟路地朝院子里扔下了一點東西,然后又叫了兩聲,似乎是在跟陳默打招呼。

做完這一切,它沒有片刻停留,振翅而起,朝著村西的方向飛去。

就是現(xiàn)在!

陳默猛地從墓碑后竄了出來,跟在喜鵲后面,一頭扎進了村里的小巷。

他不敢跟得太近,只能遠遠地綴著。

喜鵲飛得不高,速度也不算快,像是在故意等他。

他穿過一條又一條熟悉的巷子,心臟在胸膛里快要跳了出來。

周圍靜悄悄的,只有他自己的腳步聲和喘息聲。

村子還在沉睡。

他眼看著喜鵲飛行的方向,越來越接近村西頭,那個他最不愿意去想的地方。

他的手,下意識地摸向了后腰的鐮刀。

冰冷的鐵器,給了他一絲虛幻的安慰。

終于,喜鵲在一個大院子的上空盤旋了兩圈,然后輕巧地落在了院內(nèi)一棵高大的椿樹上。

陳默的腳步,瞬間釘在了原地。

他認得這個院子。

青磚大瓦房,朱漆的大門,門口還蹲著兩個石獅子。

這是整個靠山村最氣派的院子。

是村霸李二皮的家。

陳默感覺自己的血一下子就涼了。

他躲在一個墻角,手腳冰涼,冷汗順著額頭往下淌。

難道……難道是真的?

所有的金子,都是這只喜鵲從李二-皮家偷出來的?

這個念頭讓他不寒而栗。

這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窩藏贓物了,這是從村霸家里偷東西,一旦被發(fā)現(xiàn),李二皮絕對會把他活活打死。

他想逃,立刻就逃,逃得越遠越好。

可是他的雙腳就像灌了鉛一樣,動彈不得。

他的理智告訴他要跑,可一種致命的好奇心,卻驅(qū)使著他,想讓他親眼看個究竟。

他想知道,喜鵲是怎么做到的。

也想知道,李二皮家里,到底藏了多少金子。

他咬了咬牙,順著墻根,一點一點地,朝著李二皮家的后院墻挪了過去。

后院墻沒有前門那么高,墻角下還堆著一些雜物。

他踩著雜物,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半個頭。

晨光熹微,院子里的一切還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

他看見那只喜鵲,正站在椿樹的枝頭,梳理著自己的羽毛,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陳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不敢眨眼,死死地盯著院子里。

就在這時,東邊的一間廂房,窗戶被從里面推開了一條縫。

似乎是有人嫌屋里悶,想透透氣。

就是這條縫!

樹上的喜鵲,眼睛瞬間亮了。

它不再梳理羽毛,而是像一支離弦的箭,無聲無息地,朝著那條窗縫飛了過去。

陳默的心跳幾乎停止了。

他眼睜睜地看著喜鵲靈巧地鉆進了窗戶。

整個過程,快得不可思議,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響。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陳默趴在墻頭,一動不敢動,連呼吸都忘了。

他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分鐘,也許是一個世紀。

那只喜鵲,又從窗縫里鉆了出來。

這一次,它的嘴里,叼著一個金燦燦的東西。

它飛回到椿樹上,得意地叫了兩聲,然后調(diào)整了一下方向,似乎準(zhǔn)備飛回陳默的家。

陳默的大腦一片空白。

他終于親眼證實了自己最可怕的猜想。

可就在他準(zhǔn)備縮回頭,趕緊逃離這個是非之地的時候。



他的目光,順著喜鵲剛才飛出來的那扇窗戶,不經(jīng)意地朝屋里瞥了一眼。

就是這一眼。

讓陳默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了。

他看到了屋里的像。

他整個人如同被雷電擊中,僵在了墻頭,眼睛瞪得像銅鈴,嘴巴無意識地張開,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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