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你這破三輪車也敢擋我的路？”黑色奔馳車主下車就開始大聲咒罵。

“師傅，前面有人，我也沒辦法。”老李放下手中的菜籃子，語氣平和。

“啪！”一記耳光響徹整個小區(qū)門口。

圍觀的人都以為這個樸實的送菜師傅會憤怒反擊，但老李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紋絲不動。

更讓人意外的是，那個剛才還囂張跋扈的車主突然臉色大變，開始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歉。

01

2023年的夏天來得特別早，六月的陽光就已經(jīng)毒辣得讓人睜不開眼。

老李像往常一樣在凌晨三點鐘醒來，這個時間點對他來說已經(jīng)成了生物鐘，不需要鬧鈴。

他輕手輕腳地起床，生怕吵醒還在熟睡的妻子小紅。

小紅前兩年查出了糖尿病，需要長期服藥控制，晚上總是睡得不踏實。

老李躡手躡腳地走到廚房，簡單洗漱后就推著那輛跟了他五年的三輪車出門了。

這輛三輪車是他全部的家當，車廂里裝著各種蔬菜水果的保鮮盒和小秤。

天還沒亮，街道上只有零星的幾盞路燈在昏黃地亮著。

老李熟練地騎著三輪車穿過幾條小巷，直奔城東的農(nóng)貿(mào)批發(fā)市場。

這個時間點的批發(fā)市場已經(jīng)熱鬧非凡，各種蔬菜水果的攤販都在忙著卸貨擺攤。

“老李，今天來得挺早啊?！辟u土豆的老王招呼道。

“還不是為了挑點好菜，小區(qū)里的老人家們都等著呢?！崩侠钚χ貞?yīng)。

他在市場里轉(zhuǎn)了一圈，挑選著最新鮮的蔬菜。

西紅柿要選那種半紅半綠的，這樣運回去正好熟透。

黃瓜要挑直的，彎的不好看，老太太們不喜歡。

青菜要選葉子翠綠沒有蟲眼的，這樣賣相好。

老李的眼光在這五年里練得很毒，一眼就能看出哪些菜是當天的，哪些是隔夜的。

他和各個攤販都很熟，大家知道他人實在，從不缺斤短兩，所以都愿意給他好價錢。

裝滿了一車菜，老李看了看手表，已經(jīng)五點半了。

他需要在七點前趕回小區(qū)，因為那時候買菜的人最多。

回程的路上，老李騎得很慢很穩(wěn)，生怕顛壞了這些新鮮蔬菜。

三輪車在城市的街道上穿行，這個時間點正是城市蘇醒的時候。

上班族們匆匆忙忙地趕地鐵，早餐攤開始冒起熱氣，環(huán)衛(wèi)工人在清掃著昨夜的落葉。

老李很喜歡這個時間段，城市還沒有完全忙碌起來，一切都顯得那么安靜祥和。

他住的小區(qū)叫幸福里，是個建于九十年代的老舊小區(qū)。

小區(qū)里住的大多是退休的老人和一些收入不高的工薪階層。

老李就在小區(qū)門口擺攤賣菜，這樣方便大家，也不用交什么攤位費。

物業(yè)管理處的劉主任是個通情達理的人，知道老李一家的情況，所以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老李回來了！”住在一樓的張奶奶遠遠地就招手。

“張奶奶，今天的青菜特別新鮮，我給您留了兩斤?！崩侠钔Ｏ萝?，開始卸貨擺攤。

張奶奶八十多歲了，子女都在外地工作，平時就她一個人生活。

老李總是會給她挑最好的菜，價格也比市場價便宜一些。

“你這孩子太實在了，總是讓我占便宜?！睆埬棠桃贿吿舨艘贿呎f。

“您別這么說，您就像我媽一樣，照顧您是應(yīng)該的?！崩侠钜贿呎碇卟艘贿吇卮稹?/p>

這不是客套話，張奶奶確實對老李一家很好。

去年小紅病情加重住院的時候，張奶奶每天都會去醫(yī)院看望，還帶去自己做的湯。

小區(qū)里就是這樣，大家都是普通人，但彼此之間有著那種最樸實的關(guān)懷。

“老李，西紅柿怎么賣？”住在三樓的劉姐下樓買菜了。

劉姐是個單身媽媽，一個人帶著上初中的兒子，平時工作很忙。

老李知道她不容易，所以每次都會多給她一些，或者幫她搭配一些便宜的菜。

“三塊五一斤，您要多少？”老李問道。

“來兩斤吧，晚上給兒子做西紅柿雞蛋面?！眲⒔阏f著掏出手機要掃碼付款。

“別掃了，明天一起給吧。”老李擺擺手。

這樣的對話每天都在重復(fù)，老李從來不催著要錢，大家什么時候方便什么時候給。

有時候一些老人忘記帶錢，他就讓人家先拿菜回去，從來不會為這點小錢計較。

02

時間很快到了上午十點，這是買菜的高峰期過去了。

上班的人都已經(jīng)走了，帶孩子的媽媽們也回家準備午飯了。

老李開始收拾攤子，準備回家吃早飯。

小紅這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起床了，正在準備他們的早餐。

雖然家里條件不好，但小紅總是會想辦法做出營養(yǎng)豐富的飯菜。

“爸，我要開學了，學費的事情怎么辦？”兒子小明從樓上下來，神情有些緊張。

小明今年剛考上市里的一所不錯的大學，這是全家的驕傲。

這個孩子從小就很懂事，學習成績一直很好，從來不讓父母操心。

但大學的學費對這個家庭來說確實是個不小的負擔。

一年的學費加上生活費，至少需要兩萬塊錢。

而老李一年的收入也就四萬多塊，除了日常開銷和小紅的醫(yī)藥費，根本剩不下多少。

“你別擔心，爸爸一定想辦法。”老李拍拍兒子的肩膀。

他心里其實也沒底，但在兒子面前不能表現(xiàn)出來。

這些年為了給小紅治病，家里的積蓄基本都花光了。

賣菜的收入雖然穩(wěn)定，但除了日常開銷，剩不下多少錢。

但老李相信辦法總比困難多，這么多年都熬過來了，這次也一定能行。

“要不我不上大學了，出去打工賺錢?！毙∶髡f道。

這話一出口，老李的臉色就變了。

“胡說什么！你是我們家第一個大學生，說什么也要上。”老李嚴肅地說。

這是老李的底線，再苦再累也不能耽誤孩子讀書。

他自己小學都沒畢業(yè)，深知沒有知識的痛苦。

在這個社會上，沒有文化就只能做最辛苦的工作，拿最微薄的收入。

兒子能考上大學，是他這輩子最驕傲的事情。

說什么也不能讓孩子因為家里困難而放棄學業(yè)。

“可是學費...”小明還想說什么。

“學費的事你別管，爸爸會想辦法的?！崩侠畲驍嗔藘鹤拥脑挕?/p>

“實在不行我去找找老同事，看能不能借點錢。”他在心里盤算著。

雖然大家都不富裕，但應(yīng)該還是能湊齊學費的。

小明看到父親堅決的態(tài)度，知道再說什么也沒用。

他心里很感激父親的堅持，但也為家里的經(jīng)濟狀況感到擔心。

“那我去學校的時候一定會很節(jié)省，不亂花錢?！毙∶鞅ＷC道。

“這個我相信，你從小就很懂事?！崩侠钚牢康卣f道。

父子倆正在說話，小紅從樓上下來了。

她手里拿著一個保溫飯盒，里面裝著給老李準備的早餐。

“怎么還不上來吃飯？”她關(guān)心地問道。

“馬上就上去，先和小明說說話?！崩侠罨卮鸬?。

小紅看到父子倆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剛才在討論什么。

學費的事情她也很擔心，但她相信丈夫一定能想到辦法。

這么多年來，無論遇到什么困難，老李都沒有讓家人失望過。

下午的時候，老李又出門了，這次是要去給幾個?？退筒松祥T。

住在六樓的王大爺腿腳不便，每次都是老李給他送菜上樓。

“王大爺，您要的土豆和冬瓜我給您帶來了?！崩侠钋瞄T說道。

“來了來了，老李你真是太麻煩了?！蓖醮鬆敶蜷_門，滿臉感激。

“不麻煩，舉手之勞?！崩侠畎巡朔诺酵醮鬆?shù)膹N房里。

王大爺每次都要留他喝茶聊天，但老李總是匆匆離開，還有其他客戶在等著。

住在二樓的李姐家里有個剛出生的嬰兒，經(jīng)常需要一些急用的東西。

“老李，你能幫我買點蘋果嗎？醫(yī)生說坐月子要吃這個?！崩罱阍诖翱诤暗馈?/p>

“好嘞，我馬上去給您買?！崩侠疃挷徽f就騎車去了水果店。

這樣的事情對老李來說是家常便飯，誰家有個急事都會找他幫忙。

他也從來不會拒絕，覺得能幫到別人是件快樂的事情。

03

傍晚時分，這是一天中最忙碌的時候。

下班的人們都要路過小區(qū)門口，很多人會順便買點菜回家做晚飯。

老李的攤子又熱鬧起來，各種蔬菜水果擺得整整齊齊。

“老李，茄子新鮮嗎？”一個年輕的媽媽問道。

這個年輕媽媽叫小雯，住在小區(qū)對面的新樓盤里。

她經(jīng)常會來老李這里買菜，因為這里的菜新鮮，價格也公道。

“今天早上剛從地里拉來的，您看這顏色多好?！崩侠钅闷鹨粋€茄子給她看。

茄子確實很新鮮，紫得發(fā)亮，表皮光滑沒有皺紋。

“那給我來兩個，晚上給孩子做茄子煲?！毙■┱f著開始挑選。

老李特意給她選了兩個大小差不多的，這樣做出來的菜賣相會更好。

這些細節(jié)別人可能不會注意，但老李總是很用心。

“謝謝老李，你總是這么貼心?！毙■M意地付了錢。

“應(yīng)該的，買菜就是要買得開心。”老李笑著回答。

就在生意最好的時候，遠處傳來了刺耳的喇叭聲。

一輛黑色的奔馳車正快速駛來，一路不停地按著喇叭。

這種聲音在安靜的小區(qū)里顯得格外突兀，打破了傍晚的寧靜。

小區(qū)門口的道路本來就不寬，大約只有六米左右。

加上老李的三輪車擺在路邊，確實會占用一些道路空間。

但大家都習慣了，平時過往的車輛都會耐心等待或者緩慢通過。

這輛奔馳車顯然沒有這樣的耐心，喇叭聲越來越急促。

老李抬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前面確實有幾個老人在慢慢過馬路。

這個時間點是老人們散步的時候，他們動作確實比較緩慢。

張奶奶和幾個老姐妹正在聊天，沒有注意到后面的車。

老李想要移動三輪車，但周圍都是買菜的人，一時間也挪不開。

而且就算移開了三輪車，前面的老人們還在過馬路，車子一樣過不去。

奔馳車在后面不停地按著喇叭，聲音在小區(qū)里回蕩。

這種刺耳的聲音讓很多人感到不安，特別是一些老人。

一些正在買菜的老人被嚇了一跳，紛紛回頭看是怎么回事。

“這是誰啊，這么急躁。”張奶奶不滿地說道。

“可能是有急事吧?！崩侠钤噲D為對方開脫。

他一邊安慰著受驚的老人們，一邊努力想要讓出道路。

但現(xiàn)實情況是，即使他把三輪車移開，道路還是不夠?qū)挸ā?/p>

前面的老人們需要時間慢慢通過，這是沒辦法改變的事實。

奔馳車等了大約三分鐘，車門突然被用力推開了。

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男人從車上下來，穿著名牌襯衫和意大利皮鞋。

他的臉上寫滿了憤怒，大步走向老李的攤子。

從他的穿著和氣質(zhì)來看，顯然是個有錢的成功人士。

但此刻他的表情卻很難看，像是遇到了什么不順心的事情。

“你這破三輪車也敢擋我的路？”年輕男人開口就是質(zhì)問。

他的聲音很大，帶著明顯的憤怒和不耐煩。

周圍買菜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zhuǎn)頭看向這邊。

大家都沒想到這個人的態(tài)度會如此惡劣，上來就是指責。

“師傅，不好意思，前面有老人在過馬路，我也沒辦法馬上讓開?！崩侠罘畔率种械牟嘶@子，語氣依然平和。

他指了指前面還在慢慢通過的老人們，試圖解釋情況。

“什么老人不老人的，我趕時間懂不懂？”年輕男人的聲音越來越大。

他似乎完全不理解老李的解釋，只是在發(fā)泄自己的不滿。

“您稍等一下，我馬上把車移開。”老李開始收拾攤子上的菜。

他動作很快，想要盡快讓出道路。

“稍等？我已經(jīng)等了好幾分鐘了！你知道我的時間有多寶貴嗎？”年輕男人指著老李說道。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為老李感到不平。

這么有禮貌的解釋和配合，換來的卻是無理的指責。

“這人怎么這樣說話啊?！眲⒔阈÷暠г沟?。

“就是，老李人這么好，憑什么這樣對他?！蓖醮鬆斠舱玖顺鰜怼?/p>

04

年輕男人聽到周圍人的議論，似乎更加憤怒了。

“你們這些人懂什么！我一分鐘的時間比你們一天賺的錢都多！”他大聲喊道。

這話徹底激怒了圍觀的眾人，紛紛開始指責他的態(tài)度。

“有錢了不起??？”

“開個車就覺得自己是大爺了？”

“這是什么素質(zhì)啊？”

各種聲音此起彼伏，現(xiàn)場的氣氛越來越緊張。

年輕男人顯然沒想到會遭到這么多人的圍攻，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你們這些窮人，就是喜歡多管閑事！”他指著周圍的人說道。

這話更是火上澆油，圍觀的人群情激憤。

老李看到情況越來越不對，趕緊站出來想要緩解矛盾。

“大家別激動，我馬上就把車移走。”他一邊說著一邊加快收拾東西的速度。

“現(xiàn)在想移走？晚了！”年輕男人走到老李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你這種人就是仗著別人的同情心，在這里擺攤影響交通！”他繼續(xù)指責道。

老李依然保持著冷靜，沒有和他爭吵。

這樣的克制在年輕男人看來卻成了軟弱的表現(xiàn)。

“你啞巴了？還是心虛了？”他逼得更近了。

周圍的人都為老李捏了一把汗，這個年輕人明顯是想找茬。

有人已經(jīng)拿出手機準備報警或者錄像。

“師傅，您消消氣，我確實影響了您的通行，我道歉。”老李依然試圖和解。

“道歉？光道歉有用嗎？我的時間損失誰來賠？”年輕男人得寸進尺。

現(xiàn)場的氣氛已經(jīng)緊張到了極點，所有人都感覺到暴風雨即將來臨。

年輕男人看著老李那張樸實的臉，心中的憤怒達到了頂點。

他覺得這個賣菜的農(nóng)民工根本就是在裝可憐，故意不讓路。

在他看來，這些底層的人就是需要教訓一下，才知道什么叫做尊重。

“你們這些人，就是欠收拾！”他大聲說道。

說完這話，年輕男人突然揚起了右手。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地打在了老李的臉上。

整個小區(qū)門口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暴力行為震驚了。

大家都以為老李會憤怒地反擊，或者至少會有所反應(yīng)，但令所有人意外的是，老李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紋絲不動。

他沒有憤怒，沒有反擊，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太大變化，只是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年輕男人。

更加令人困惑的是，那個剛才還囂張跋扈的年輕男人在看到老李的反應(yīng)后，臉色突然大變。

他的表情從憤怒瞬間轉(zhuǎn)為了驚恐，整個人像是見了鬼一樣，開始不住地后退。

“你...你是...”年輕男人的手還保持著剛才打人的姿勢，但整個人卻像被雷擊中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