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情節皆為虛構,人物、地點、事件是基于藝術表達的創作,與現實無關。所用圖片并非真實人物影像,僅作輔助敘事。本文借虛構故事傳遞積極價值觀,呼吁讀者遵紀守法,弘揚友善、正義等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01.
我叫陳默,一個性格如同名字一樣,有些沉悶的程序員。三年前,我終于逃離了那棟讓我噩夢纏身的房子。
而就在昨天,我從新聞上得知,住在我家對門,那個糾纏了我整整四年的劉老太,被滅門了。
新聞標題用的是觸目驚心的黑體字:“老舊小區發生惡性兇案,一家四口慘遭殺害”。配圖是我曾經居住過的那棟樓,樓下停滿了警車,拉起了長長的警戒線。
我關掉手機,靠在嶄新公寓的沙發上,后背卻竄起一股冰冷的寒氣。
四年前,我用盡了半生積蓄,買下了那套位于二樓的房子。那是我人生的第一套房,我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陽光的、不切實際的幻想。
噩夢,是從我搬進去的第三天開始的。
那天早上,我打開門準備去上班,發現門口,端端正正地放著一袋垃圾。里面是些菜葉和果皮,袋口沒有系緊,一股淡淡的餿味飄了出來。
我以為是誰家不小心掉的,沒多想,就順手提著它,一起扔進了樓下的垃圾桶。
但第二天早上,同樣的位置,又出現了一袋垃圾。這一次,里面是些魚骨頭和剩飯。
第三天,第四天……天天如此。
我終于意識到,這不是意外。我通過貓眼,在清晨五點多,看到了那個身影。是我對門的鄰居,一個身材佝僂、頭發花白的獨居老人,劉老太。
我打開門,客氣地問她:“阿姨,您是不是把垃圾放錯地方了?”
她抬起渾濁的眼,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沒有絲毫的歉意或慌亂,只有一種我看不懂的、古怪的漠然。她沒有回答我,只是轉身,顫巍巍地回了自己家,“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從那天起,一場獨屬于我一個人的、漫長的“戰爭”,開始了。
我找過物業,物業說老人年紀大了,糊涂了,他們只能勸導,管不了。我報過警,警察來了,把這當成鄰里糾紛,對著我和稀泥,最后也是不了了之。我甚至試過和劉老太的兒子溝通,他兒子一家住在城市的另一頭,每周末會來看她一次。他兒子是個看起來很體面的中年人,他一個勁兒地給我道歉,說他母親可能有點老年癡呆,讓我多擔待。
他當著我的面,狠狠地“教育”了劉老太,但第二天早上,我門口的垃圾,只會變得更多、更惡心。
漸漸地,我放棄了所有溝通和反抗。
我選擇了一種最懦弱,也最無奈的方式來應對——我認了。
我每天早上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門,沉默地、面無表情地,提起那袋屬于我的“今日限定”垃圾,然后扔掉。
這個過程,像一個充滿了黑色幽默的宗教儀式。我成為了這場荒誕行為藝術里,唯一的、忠實的參與者。
整整四年,一千四百多個日夜。我門口的垃圾,從不缺席。
它像一個無聲的詛咒,慢慢地、徹底地,磨光了我對這個“家”所有的熱愛和耐心。
02.
壓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我三十歲生日那天。
那天,我精心布置了家里,邀請了幾個朋友來慶祝。結果,當朋友們興高采烈地來到我家門口時,看到的,是劉老太當天“贈予”我的一袋混雜著爛菜葉和腥臭蝦殼的垃圾。
朋友們那詫異又同情的眼神,像一根針,狠狠地刺穿了我一直以來故作堅強的、可悲的自尊。
那一刻,我下定了決心。
我要賣掉這棟房子,我要逃離這里,逃離這個噩夢。
我的決定,遭到了所有親朋好友的反對。他們覺得,為了一點鄰里之間的“小矛盾”,就賣掉一套正在升值的房子,是一種極其愚蠢的行為。
但他們不懂。
那不是“小矛盾”。那是一種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精神上的凌遲。那袋垃圾,是我睜開眼就要面對的、充滿了惡意和侮辱的“開門殺”。它讓我的“家”,變成了一個讓我感到惡心和恥辱的地方。
我以前所未有的效率,開始辦理賣房手續。為了盡快出手,我甚至把價格掛得比市場價低了整整一成。
很快,一對年輕的夫婦,看中了我這套“物美價廉”的房子。他們對未來充滿了憧憬,就像四年前的我。簽合同的時候,那個年輕的妻子興奮地問我:“大哥,你鄰居好相處嗎?”
我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因為那份想要盡快逃離的自私,撒了謊。
“挺好的,是個很安靜的老太太。”
簽完合同,拿到定金的那一刻,我感到了久違的、一種近乎虛脫的輕松。
搬家的那天,我最后一次,清理了我門口的垃圾。我提著那袋垃圾下樓時,無意中一抬頭,看到劉老太,正站在她家的窗簾后面,一動不動地、像一尊雕像一樣,默默地注視著我。
她的眼神,依舊是那種我看不懂的、混雜著漠然與古怪的復雜情緒。
我沒有理會,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了那個我曾稱之為“家”的地方。
03.
搬進新公寓后的三個月,是我人生中最愜意、最舒暢的一段時光。
每天早上,我打開門,看到的是干凈、整潔的樓道,呼吸到的是自由、新鮮的空氣。我甚至開始有些可憐那個曾經為了垃圾而煩惱的、渺小的自己。
直到昨天,那條新聞,像一塊巨石,將我平靜的生活,徹底砸碎。
劉老太死了。
不僅她死了,她周末來探望她的兒子、兒媳,甚至她年僅十歲的小孫子,一家四口,都在那棟房子里,被殘忍地殺害了。
警方很快就找到了我。
我不再是那個無關緊要的、抱怨鄰里糾紛的普通市民。我成了這起滅門慘案的、最重要的關系人。
市刑警支隊的隊長,一個叫錢偉的中年男人,親自給我做了筆錄。
“陳先生,根據我們的走訪調查,劉老太在過去四年里,風雨無阻地,每天都在你門口扔垃圾。你能告訴我們,這究竟是為什么嗎?你們之間,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錢偉的眼神,銳利得像一把刀。
我苦笑著,將我那四年荒誕的經歷,原原本本地,又復述了一遍。
“深仇大恨?”我搖了搖頭,“錢隊長,在你們找我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我只知道,她是我對門的鄰居,一個腦子有點問題的、喜歡亂扔垃圾的孤僻老太。”
“她只對你一個人這么做嗎?”
“對。據我所知,是這樣。”
“那么,在你搬走,新住戶搬進去之后呢?她還繼續扔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錢偉陷入了沉思。
警方的初步調查,也陷入了僵局。
這起滅門案,現場處理得極其干凈,兇手顯然是專業的。作案手法,殘忍而高效,更像是職業殺手的仇殺。
但劉老太一家,社會關系簡單到了極點。劉老太是退休工人,她兒子是一家國企的中層干部,兒媳是會計,平時為人和善,從不與人結怨。他們沒有任何大額的債務糾紛,也沒有參與任何不法的活動。
怎么看,這家人都不像是會被職業殺手滅門的對象。
唯一的、貫穿始終的異常點,就是劉老太那個持續了四年、又在我搬走后戛然而止的、詭異的扔垃圾行為。
一個看似瘋癲的老人,一場殘忍的滅門血案,一個剛剛搬走的、倒霉的前鄰居。
這三者之間,到底存在著怎樣一種不為人知的聯系?
04.
“錢隊長,我覺得,我們可能從一開始,就想錯了方向。”
在專案組的案情分析會上,一個年輕的警員,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們都先入為主地,認為劉老太是個精神失常的老人,她的行為,是無意義的騷擾。但有沒有可能,她其實根本沒瘋?”
“她不是在‘騷擾’陳默。她是在用這種方式,向陳默傳遞某種信息?或者說,是在‘警告’他什么?”
這個觀點,讓所有人眼前一亮。
錢偉立刻把已經離開的陳默,又請了回來。
“陳先生,我想請你,再仔細地、非常仔細地回憶一下。”錢偉的神情,異常嚴肅,“那四年里,劉老太扔在你門口的垃圾,除了菜葉、果皮、剩飯這些,還有沒有過其他……比較特別的東西?”
被他這么一問,我愣住了。
四年,一千多個日夜,我早已對清理垃圾這件事,變得麻木。我每天所想的,只是如何盡快地、不讓它臟到我的手,就把它處理掉。至于垃圾袋里具體有什么……我從未,也從不愿,去正眼看一下。
我努力地回憶著,腦海里閃過無數個裝著垃圾的、骯臟的塑料袋。
“好像……沒什么特別的。哦,對了,有時候,會有一些舊報紙,或者一些用過的藥瓶……”我不太確定地說。
“什么樣的報紙?什么樣的藥瓶?”錢偉立刻追問。
“就是……普通的晚報,藥瓶……好像是治心臟病或者高血壓的吧,我記不清了。”
線索,似乎又斷了。
就在這時,另一路負責調查新住戶的警員,打來了電話。
“錢隊,我們問了新搬進去的那家。他們說,劉老太一次都沒有在他們門口扔過垃圾。老太太見到他們,還很正常地打招呼,完全不像陳默說的那樣。”
這個消息,讓所有人都感到了震驚。
劉老太的行為,是精準地、只針對我一個人的!
“不過,”電話那頭的警員繼續說,“新住戶提到一個情況。他們覺得院子里的那塊小花園,荒廢著可惜,前兩天,他們正好請了工人,準備把花園的地翻一下,重新種點花草。”
“翻花園?”錢偉的眉頭,猛地皺了起來。
幾乎是同一時間,負責調取小區監控錄像的技術員,也拿著一個筆記本電腦,沖進了會議室。
“錢隊!你看這個!”
屏幕上,是一段被修復出來的、兩年前深夜的監控錄v像。
畫面很模糊,但依然能看清。
劉老太,鬼鬼祟祟地,走到了我家門口。但她不是在扔垃圾。
她是在我門口,撿起了什么東西。
那似乎是一個小小的、深色的包裹。她撿起來后,緊張地四下看了看,然后迅速揣進懷里,轉身回了自己家。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
她……她不僅僅是在往我門口扔東西?她有時候,還在從我門口,拿走東西?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所有人都被這段錄像搞得一頭霧水時,錢偉的手機,急促地響了起來。
是派去我那棟舊房子現場的法醫打來的。
電話一接通,法醫那因為極度震驚而有些變調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錢隊!你……你立刻到現場來一趟!立刻!”
“怎么了?發現了什么?”
“那家新住戶……他們在翻花園的時候,挖……挖到東西了!”法醫的聲音都在發抖。
“挖到尸體了?”
“不!不是尸體!”法醫幾乎是在咆哮,“比那……比那要詭異一萬倍!錢隊,我們在陳默家那個小花園的墻角底下,挖出了一個用油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沉重的大鐵盒!我們剛剛打開了它!”
“里面到底是什么?!”
法醫停頓了兩秒,似乎是在尋找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最后,他用一種混合著驚駭與茫然的語氣,說出了一句讓整個專案組都當場愣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