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情節皆為虛構,人物、地點、事件是基于藝術表達的創作,與現實無關。所用圖片并非真實人物影像,僅作輔助敘事。本文借虛構故事傳遞積極價值觀,呼吁讀者遵紀守法,弘揚友善、正義等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01.
高考出分那天,許家的客廳,被精準地切割成了兩個世界。
哥哥許子昂的查分頁面上,一個耀眼的數字,讓整個屋子的空氣都沸騰了——684分。
“好!好!好!”父親許建國,一個不茍言笑的男人,此刻激動得滿臉漲紅,他蒲扇般的大手,重重地拍在兒子的背上,發出一聲聲悶響,“不愧是我兒子!清華北大,穩了!你給我們老許家,光宗耀祖了!”
母親吳月,更是喜極而泣,她抱著兒子,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嘴里不停地念叨著:“我的昂昂,媽就知道你行,媽就知道……”
而客廳的另一角,妹妹許子然,默默地刷新了自己的頁面。
一個刺眼的、冰冷的數字,無聲地浮現出來——379分。
父親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猛地轉過頭,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死死地瞪著女兒。那眼神,不再有絲毫的溫情,只剩下毫不掩飾的、極致的失望和憤怒。
“379?!”他的聲音,像從牙縫里擠出來一樣,“你怎么有臉考出這個分數?!我和你媽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你和你哥,是一個娘胎里出來的,你怎么就這么不爭氣!”
母親的哭聲,也變了味道,從喜悅,變成了對女兒的哀怨。
在這場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的家庭審判中,哥哥許子昂試圖解圍:“爸,你別罵子然了,她也盡力了……”
“你閉嘴!”許建國粗暴地打斷他,“這里沒你的事!這是我們許家的恥辱!”
妹妹許子然,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她只是低著頭,任憑那些最傷人的話語,像冰雹一樣,砸在自己身上。她的瘦弱的肩膀,微微地顫抖著。
沒有人注意到,她那垂下的眼眸里,沒有自卑,沒有怨恨,只有一片深不見底的、如古井般的平靜。
第二天清晨,那個考了684分的天才,死了。
02.
市刑警支隊的隊長羅飛,接到報案趕到現場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擺在客廳茶幾上,那兩張并排放在一起的、對比鮮明的高考成績單。
684分與379分。
天堂與地獄。
死者許子昂,是那個考了684分的天才。
而唯一的、最大的嫌疑人,似乎就是那個考了379分、與死者共處一室的、他的龍鳳胎妹妹,許子然。
現場勘查工作迅速展開。
許子昂的臥室里,沒有任何搏斗或強行闖入的痕跡。初步的法醫鑒定,在他的身上,也沒有找到任何明顯的傷口。他的死亡,顯得異常的“平靜”,平靜得詭異。
羅飛對許家父母進行了詢問。
父親許建國,在經歷了一夜之間,從人生巔峰跌落谷底的巨大打擊后,整個人都垮了。他雙目赤紅,像一頭衰老的、被奪走了最心愛幼崽的雄獅。
“是她!一定是她!”他指著被單獨隔離在另一個房間的女兒,聲音嘶啞地咆哮著,“是這個孽障!她從小就嫉妒她哥!她看她哥考得那么好,自己卻是個廢物,她心里不平衡,她就害死了她哥!”
母親吳月,也哭得幾近昏厥。她斷斷續續地,向警方哭訴著女兒的“不爭氣”和對兒子的“依賴與嫉妒”。
在他們的描述里,一個因為嫉妒而對親生哥哥痛下殺手的、心理扭曲的妹妹形象,躍然紙上。
動機,似乎再清晰不過了。
對許子然的第一次訊問,在一種壓抑的氣氛中展開。
羅飛看著眼前這個十六歲的少女。她的臉上,沒有一個嫌疑人該有的慌亂或狡辯,也沒有一個失去至親之人該有的、撕心裂肺的悲痛。
她只是靜靜地坐著,眼神空洞,仿佛一個被抽離了靈魂的人偶。
“昨天晚上,你和你哥哥,最后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羅飛問。
“十一點半?!痹S子然回答,聲音很輕,很平,“我回房間前,跟他說了一聲晚安?!?/p>
“他當時有什么異常嗎?”
“沒有。他和平時一樣,在看書。他還讓我不要因為成績的事難過?!?/p>
“你恨你的哥哥嗎?”羅飛的語氣,突然變得銳利,“因為他考了684分,而你,只有379分?!?/p>
許子然緩緩地抬起頭,看了羅飛一眼。
她的眼神,依然是那種古井無波的平靜,但在這份平靜之下,似乎又隱藏著一種深不見底的、讓羅飛這樣的老刑警都感到心悸的復雜情緒。
“我不恨他。”她輕輕地說,“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希望他考得好?!?/p>
這句話,她說得無比真誠。但也正是這份真誠,讓她身上的嫌疑,顯得更加撲朔迷離。
就在訊問陷入僵局時,法醫的正式尸檢報告,出來了。
報告的結果,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死者許子昂的胃里,檢測出了高濃度的、非安眠藥成分的強效鎮靜類藥物。而他的直接死因,是窒息。
法醫推斷,兇手是先用藥物讓許子昂陷入深度昏迷,然后,再用枕頭之類的柔軟物體,將其活活悶死。
這完全推翻了“激情殺人”的可能。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計劃周密的、冷靜的謀殺!
一個十六歲的少女,能有如此深沉的心機和冷酷的手段嗎?
羅飛心中的疑云,越來越重。他決定,暫時將調查的重心,從審訊許子然,轉移到調查死者許子昂的身上。
他總覺得,這個在所有人眼中都“完美無缺”的受害者,身上一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03.
對許子昂的社會關系調查,很快就展開了。
老師、同學、鄰居……所有人在提到許子昂時,都無一例外地,充滿了贊美之詞。
“子昂這孩子,是我教過最優秀的學生,沒有之一。”他的班主任說,“他不僅聰明,還特別努力,特別自律。性格也好,樂于助人,是所有同學的榜樣?!?/p>
“昂哥是我們學校的校草兼學神?!币粋€和他關系不錯的同學說,“人長得帥,學習又好,對人還客氣。簡直就是小說里走出來的人物。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太完美了,完美得有點不真實?!?/p>
調查似乎又回到了原點。一個完美得找不出任何缺點的受害者,一個看似擁有最強烈殺人動機的嫌疑人妹妹。
但羅飛,作為一名老刑警,他深知一個道理:任何一個“完美”的人設,都像一顆被過度打磨的鉆石,看似璀璨,實則內部早已布滿了肉眼看不見的、脆弱的裂痕。
他下令,將許子昂和許子然的所有個人物品,包括課本、作業本、草稿紙,全部帶回局里,進行最細致的檢查。
很快,第一道裂痕出現了。
在許子昂的書桌抽屜最深處,一個被幾本競賽獲獎證書壓著的角落里,警方找到了一個幾乎已經空了的藥瓶。
藥瓶上的標簽顯示,這是一種用于治療重度焦慮和驚恐發作的、需要嚴格處方才能開出的、強效精神類藥物。
一個在所有人眼中都陽光開朗、自信滿滿的優等生,為什么會長期服用這種藥物?他那完美的表象之下,到底承受著怎樣一種不為人知的精神壓力?
緊接著,第二道裂痕也出現了。
負責財務調查的警員發現,許子昂的銀行賬戶,每個月都會有幾筆固定的大額支出。而收款方,竟然是他妹妹許子然的賬戶。
數額之大,遠遠超過了一個哥哥給妹妹零花錢的范疇。與其說是“贈予”,不如說,更像是一種定期的、有規律的“支付”。
一個成績優異的哥哥,每個月,都要給自己那個成績吊車尾的妹妹,支付一筆不菲的“費用”。
這完全不合常理。
羅飛的直覺告訴他,這對龍鳳胎之間的關系,絕不像外人看到的那么簡單。哥哥的“優秀”和妹妹的“平庸”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詭異的、隱藏的交易。
04.
案件最關鍵的、也是最顛覆性的突破,來自省廳的筆跡鑒定專家。
羅飛讓專家將許子昂和許子然過去幾年所有的作業本、試卷、以及最重要的——許子昂那些獲得過國家級大獎的競賽論文,進行了全面的筆跡比對分析。
鑒定報告,是在一個深夜,送到了羅飛的辦公室。
報告的結論,只有短短幾行字,但每一個字,都像一顆重磅炸彈,在羅飛的腦中轟然炸響。
“……經比對,送檢材料中,署名為‘許子昂’的部分關鍵性競賽論文、高難度理科試卷的解題步驟,其書寫筆跡,與樣本中署名為‘許子然’的日常作業本筆跡,在運筆、搭配、筆順等個人書寫習慣上,存在90%以上的同一性……”
“……可以認定,有相當一部分署名為‘許子昂’的、高水平的學術成果,其實際書寫者,為許子然。”
“……另,在樣本中,發現許子然存在兩種書寫形態。一種是她日常使用的、較為潦草隨意的‘日常體’。另一種,則是刻意模仿其兄長筆跡的‘模仿體’。其模仿相似度極高,非專業儀器難以辨別?!?/p>
羅飛拿著這份報告,感覺自己的后背,竄起了一股冰冷的寒氣。
他立刻讓技術隊,調取了許子昂和許子然兩臺電腦里的所有文件。
這一次,有了明確的方向,他們很快就在妹妹許子然的電腦硬盤一個加密隱藏分區里,找到了大量的、未署名的學術論文、解題思路、甚至是計算機編程代碼。
而這些成果,無一例外,都在哥哥許子昂的身上,變成了耀眼的光環——一篇獲獎的論文,一次競賽的金牌,一個被老師們交口稱贊的、完美的解題答案。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什么“天才”許子昂和“廢物”許子然。
真相是,只有一個真正的天才,那就是妹妹許子然。
而哥哥許子昂,他那座用無數獎杯和榮譽堆砌起來的、金碧輝煌的宮殿,它的每一塊磚,每一片瓦,都是由他妹妹,在陰影里,用自己的智慧和才華,親手為他打造的。
哥哥,是那個站在臺前的、光鮮亮麗的“偶像”。
而妹妹,則是那個隱藏在幕后的、真正的“槍手”。
深夜,刑警隊的案情分析室里,燈火通明。
羅飛獨自一人,站在巨大的案情分析板前。
板子的左邊,貼著哥哥許子昂684分的成績單,和他那些金光閃閃的獲獎證書。
板子的右邊,貼著妹妹許子然379分的成績單,和那份冰冷的筆跡鑒定報告。
中間,是那張哥哥定期向妹妹“支付”費用的銀行流水單。
三樣東西,彼此獨立,卻又構成了一個充滿了荒誕、悲涼與罪惡的、完美的閉環。
羅飛緩緩地坐了下來,他從口袋里,掏出那瓶從許子昂房里搜出來的、抗焦慮的藥瓶,放在桌上。
他似乎明白了。
明白了那個少年,為何要在深夜,吞下這些苦澀的藥片。
也明白了,那個少女,為何在面對親生哥哥的死亡時,會表現出那種超越了悲傷的、令人心悸的平靜。
他終于觸碰到了這起案件的核心。
那不是一個關于“嫉妒”的故事。
那是一個關于“交換”與“共生”的、畸形的悲劇。當高考結束,這場長達數年的、不為人知的“交易”,即將走到終點時,那個一直扮演著“偶像”角色的哥哥,和那個一直扮演著“槍手”角色的妹妹,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05.
深夜的審訊室,氣氛壓抑得如同凝固。
羅飛沒有再問任何關于案情的話。他只是將那份筆跡鑒定報告、許子昂向許子然的銀行轉賬記錄、以及從許子然電腦里恢復出來的、那些署著哥哥名字的論文初稿,一份一份地,推到了許子然的面前。
“現在,”羅飛的聲音,平靜而有力,“可以告訴我,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嗎?”
許子然看著桌上那些她再熟悉不過的“罪證”,一直以來那如同冰封般的表情,第一次出現了裂痕。
她的肩膀開始微微顫抖,但那不是因為恐懼或慌亂。
那是一種,在背負了多年的、沉重到無法想象的秘密之后,終于被揭穿時,如釋重負般的、解脫的顫抖。
她緩緩地抬起頭,兩行清淚,無聲地從她空洞的眼眶中,滑落下來。
“他……”她終于開口,聲音沙啞得像一塊被砂紙打磨過的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