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1.
我出生在江南一個名叫青溪鎮的小地方,父母經營著一家小小的雜貨店,日子雖不算大富大貴,但也衣食無憂,勉強算得上是小康之家。
不過在這個看似溫馨的家庭里,我卻從未感受到平等的愛,只因父母重男輕女,把所有的偏愛都給了弟弟。
從我記事起,家里的家務活就像沉重的枷鎖,緊緊地套在了我的身上。
每天天還沒亮,當整個小鎮還在沉睡中,我就得強忍著困意,從溫暖的被窩里爬起來。
先是拿起掃帚,把屋子的每個角落都打掃得干干凈凈,接著又拿起拖把,一遍又一遍地拖著地板,直到地面能映出人影。
然后匆匆忙忙地跑到廚房,開始準備一家人的早餐。
等早餐做好,我也只能匆匆扒兩口,就趕緊背上書包往學校趕。
放學后,別的同學都能像歡快的小鳥一樣,和小伙伴們在操場上盡情玩耍,而我卻只能拖著疲憊的身體,拎著菜籃子去市場。
市場里人來人往,嘈雜喧鬧,我在各個攤位前穿梭,精心挑選著新鮮的蔬菜。
回到家,又一頭扎進廚房,洗菜、切菜、煮飯,忙得不可開交。
而弟弟呢,他只需要把作業寫完,就能像個大爺似的往沙發上一癱,心安理得地看著動畫片,時不時還發出歡快的笑聲。
更讓我心寒的是,每次犯錯,挨罵的永遠是我。
有一次,我不小心打碎了一個碗,母親就像發了瘋似的,對著我念叨了一整天,從早上起床一直說到晚上睡覺,那尖銳的聲音就像一把把利刃,刺痛著我的心。
可弟弟呢,他把鄰居家的玻璃砸了個稀巴爛,父親卻轉頭瞪著我,惡狠狠地說:“你怎么不看好他?”好像弟弟犯的錯,天生就該由我來承擔。
漸漸地,我學會了隱忍,學會了把所有的委屈都咽進了肚子里。
我知道,在這個家里,沒有人會為我撐腰,我只能靠自己。
于是我拼命地讀書、做事,讓自己變得更強。
我告訴自己,總有一天,我要離開這個讓我傷心的地方,去尋找屬于自己的天空。
2.
大學還沒畢業,我就毅然決然地踏上了創業的道路。
那時候,身邊的同學都在享受著美好的校園生活,談著浪漫的戀愛,而我卻像一只孤獨的鳥兒,在創業的道路上艱難地飛翔。
我沒有資金,沒有人脈,只能靠著自己的一腔熱血和不懈的努力。
我四處奔波,尋找項目,拜訪客戶,吃了無數的閉門羹,遭受了無數的白眼和嘲笑。
但我從來沒有放棄過,我知道,只有堅持下去,才能實現自己的夢想。
為了節省開支,我租了一間狹小潮濕的地下室作為辦公室。
地下室里陰暗潮濕,彌漫著一股刺鼻的霉味,但我卻毫不在意。
我每天在這里工作到深夜,餓了就吃泡面,困了就趴在桌子上睡一會兒。
有時候,為了一個方案,我會反復修改幾十遍,直到自己滿意為止。
在創業的過程中,我也遇到了很多困難和挫折。
有一次,我接了一個大項目,為了這個項目,我投入了全部的精力和資金。
可是就在項目即將完成的時候,客戶卻突然變卦,拒絕支付尾款。
在那一刻,我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所有的努力都付諸東流,我不僅血本無歸,還欠下了一屁股債。
那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刻。
我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頭發大把大把地掉,甚至想過放棄。
但是一想到父母的重男輕女,一想到弟弟的優越生活,我就又燃起了斗志。
我告訴自己,我不能就這樣倒下,我要證明給他們看,我并不比弟弟差。
于是我重新振作起來,四處借錢,償還債務。
然后我又開始尋找新的機會。
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我終于又接到了一些小項目,慢慢地,公司開始有了起色。
我不斷地拓展業務,提高服務質量,公司的規模也越來越大。
而弟弟呢,他連大學都沒考上,找工作又總是嫌累,干幾天就辭職。
父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最后掏空了積蓄,給他盤了個小超市,他才算勉強安定下來。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超市的生意也一直不溫不火。
3.
在我三十二歲那年,命運又給了我沉重的一擊。
母親突然病重,住進了醫院。
弟弟卻以店里忙為由,一次都沒去醫院陪護。
看著病床上虛弱的母親,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樣疼。
從那以后,我每天陪著父親跑前跑后,掛號、繳費、守夜,忙得不可開交。
醫院的走廊里,總是能看到我匆匆忙忙的身影。
有時候,為了給母親買一碗她愛喝的粥,我要跑好幾條街。
夜晚當別人都進入夢鄉的時候,我卻只能趴在母親的病床邊,小憩一會兒。
那段日子,我熬得雙眼通紅,身體也越來越虛弱。
但我沒有絲毫怨言,因為我知道,母親養育了我,在她最需要我的時候,我不能離開她。
而弟弟呢,他就像一個局外人一樣,對母親的病情不聞不問,偶爾來醫院看一眼,也是匆匆來匆匆去,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母親在醫院里住了幾個月,病情卻始終沒有好轉。
最終,她還是離開了我們。
在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
母親走后不久,老家傳來了拆遷的消息,分了兩套新房。
本以為這會是家庭關系緩和的一個契機,可沒想到,這卻引發了一場更大的紛爭。
弟弟連裝都不裝,直接找到父親,理直氣壯地說:“爸,我和女朋友要結婚了,這兩套房子都給我吧。”
父親甚至沒猶豫,轉頭對我解釋:“雯雯,爸不是偏心,但你以后結婚,婆家肯定會給你準備房子,你現在也用不上……”
這么多年了,他們還是這樣,連借口都懶得換。
我早該習慣的,可心里某個地方還是狠狠疼了一下。
我平靜地說:“好,都給弟弟吧,我不需要。”其實,我并不是不在乎這兩套房子,只是對父母的偏心已經失望透頂。
我知道,就算我爭,也爭不過他們,反而會讓自己更加傷心。
4.
弟弟結婚后,兩套拆遷房立刻派上了用場。
一套裝修成了豪華的婚房,弟弟和弟媳歡天喜地地搬了進去,過上了逍遙自在的生活。
另一套則簡單收拾后租了出去,每個月穩穩當當收著三千塊的租金,日子過得十分愜意。
弟媳剛過門就明確表示不習慣和老人同住,父親二話不說,收拾了幾件隨身衣物就在附近租了個一室一廳的小房子。
那間出租屋朝北,冬天陰冷,夏天悶熱,就像一個蒸籠一樣。
每次我去看望父親,總能聞到一股揮之不去的霉味。
父親一個人住在那兒,整天除了看電視就是發呆,生活變得十分單調。
我心疼父親,勸他多出去走走,可他總說:“一個人有什么好走的。”看著父親孤獨的身影,我的心里充滿了愧疚。
于是每個周末,我都會提著大包小包去父親那里。
新鮮的蔬菜水果、新買的保暖內衣、降壓藥……我像搬家一樣把各種生活必需品往他那間小屋里塞。
放下東西就開始忙活,掃地、拖地、擦桌子,最后再做上幾道父親愛吃的菜。
有一次,父親說:“你弟要是能像你一樣經常回來就好了。可是他店里太忙,沒你輕松。”
我擦桌子的手頓了一下,想起前天剛在朋友圈看到的照片,弟弟和弟媳在三亞的沙灘上笑得燦爛,還配文“度蜜月好開心”。
我心里一陣刺痛,但還是強忍著沒有說出來,只是對父親說:“可能是怕你擔心吧,他們新婚燕爾,出去旅游度蜜月也正常。”
“是,你說得對。”父親點點頭,臉上的皺紋舒展開一些。
他拿起手機,動作笨拙地操作著微信,給弟弟轉了兩千塊錢,又發了條語音:“兒子,在外面玩得開心點,錢不夠跟爸說。”我看著,心里酸酸的。
5.
弟弟旅游回來的那天,我正好在父親家給他做飯。
“爸,我們給你帶了特產!”弟弟興沖沖地拿出兩包椰子糖,“正宗海南椰子糖,可好吃了!”
父親眼睛都亮了起來:“好好好,我兒子知道惦記老爸了。"他轉頭朝我炫耀似的晃了晃糖果,"雯雯你看,你弟多懂事。"
我正想提醒父親他的糖尿病不能吃糖,卻見他已經小心翼翼地拆開包裝,取出一顆就要往嘴里送。
我趕緊上前攔住:“爸,醫生說了您不能吃甜食。”
弟弟聽后也在一旁撓撓頭:"啊,我忘了咱爸有糖尿病這事了……"
“沒事沒事,兒子的一片心意。”父親連忙打圓場,把糖果重新包好,“我留著看看也好。”
我嘆了口氣,接過那兩包糖放進廚房的儲物柜最上層,免得父親忍不住偷吃。
轉身時,聽見父親還在絮絮叨叨地夸弟弟:“知道給爸爸帶禮物,真是長大了……”
這些年,我給父親買的東西少說也值好幾萬——冬天的羊絨大衣、夏天的真絲襯衫、生日時的金戒指、春節時的名牌手表……可父親從沒像今天這樣高興過,更沒在人前夸過我一句。
弟弟和弟媳坐在沙發上翻看手機里的旅游照片,父親湊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
我倒了杯水放在父親面前,趁機插話:“對了,這周六我過生日,你們有空來我家一起吃頓飯吧?”
弟弟頭也不抬:“姐,你是租的房子吧?一個人住應該很小,要不去我家,我家大。”
弟媳聞言瞪了他一眼:“去我們家不就是我們做飯打掃衛生嗎?”
她轉向我,臉上堆著笑,"姐,要不還是出去吃吧?”
“行了,不會虧待你們的。”我打斷她,“就在我家吃。”
父親這才抬起頭,問我:“對了,你住哪里我都不知道呢?”
我笑了笑沒回答,只是說:“周六我把地址發給你們。”
6.
生日那天,我起了個大早,買菜做飯。
中午時分,門禁系統響起,我通過監控看到父親和弟弟一家站在樓下大堂。
當我打開門時,首先看到的是父親震驚到呆滯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