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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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有什么資格管我們!"
沈惠芬指著年輕交警的鼻子大聲喊道。
晨曦中的長江大橋上,三十多名身穿統一運動服的中老年人占據了整條車道。
車輛排起長龍,喇叭聲此起彼伏。
"我爸是市建委的,我媽是教育局的,你算什么東西!"
交警廖志成臉色鐵青,手中的哨子已經吹得發燙。
就在這時,江面傳來一聲悠長的汽笛聲,接著是船長粗獷的喊話聲...
01
凌晨5點30分,沈惠芬準時從床上爬起來。
她穿上那套標志性的橙色運動服,在鏡子前整理了一下花白的頭發。
58歲的她保養得不錯,臉上幾乎看不出皺紋,這得益于退休后的悠閑生活和丈夫沈國棟給她提供的優渥條件。
"老沈,我去跑步了。"她輕聲對還在熟睡的丈夫說道。
沈國棟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
作為市建委副主任,他最近工作很忙,每天都要處理各種工程項目。
沈惠芬下樓來到小區門口,已經有二十多個人在等她了。
這些人大多是五六十歲的中老年人,男女都有,統一穿著橙色運動服,胸前印著"夕陽紅健身隊"的字樣。
"芬姐,今天還是老路線嗎?"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女人問道。
這是隊里的副隊長王美華,她丈夫在稅務局當科長。
"當然,我們的路線從來不變。"沈惠芬昂著頭說道,"我們有跑步的權利,誰也管不著。"
隊伍開始出發了。
他們從高檔小區"江景花園"出發,沿著江濱大道一路向前。
這條路線他們已經跑了三年,從最初的十幾個人發展到現在的三十多人。
沈惠芬很享受這種被眾人簇擁的感覺。
在她看來,這不僅僅是晨跑,更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隊伍里的人大多有些背景,要么是退休干部,要么是干部家屬。
大家聚在一起,既鍛煉了身體,又能交流各種"內幕消息"。
沿途的路人看到這支隊伍,大多會主動避讓。
畢竟三十多個人一起跑步,聲勢浩大,而且他們從來不走人行道,總是占據機動車道的一部分。
"讓讓,讓讓!"沈惠芬在前面大聲喊著,仿佛自己擁有優先通行權。
有時候遇到不愿意讓路的行人或車輛,隊里的人就會圍上去理論。
"我們鍛煉身體有什么錯?"
"年輕人就應該尊重老人!"
"我們納稅養活你們,憑什么不能占用一點路?"
這些話總是很有效果,大部分人都會選擇忍讓。
今天也不例外,隊伍順利地到達了長江大橋。
這是他們路線的重點,也是沈惠芬最喜歡的一段。
站在大橋上,可以俯瞰整個城市,看著滾滾長江水從腳下流過,那種征服感讓她陶醉。
"今天天氣真好,我們在橋上多跑一會兒。"沈惠芬對隊員們說道。
橋上的車流量逐漸增大,上班的人們開始趕早班。
但沈惠芬絲毫沒有讓路的意思,反而帶著隊伍占據了整條車道。
汽車不得不減速,排起了長隊。
有司機按喇叭提醒,沈惠芬卻當作沒聽見。
"按什么按!我們有跑步的權利!"她回頭對著車隊喊道。
02
早上6點15分,交警廖志成接到了指揮中心的電話。
"小廖,長江大橋那邊有情況,你去處理一下。"
"什么情況?"廖志成問道。
"有一群人在橋上跑步,把交通堵住了。"
廖志成嘆了口氣。
這種事情他遇到過很多次,通常都是一些不守規矩的市民,勸一勸就能解決。
他騎著警用摩托車趕到現場,遠遠就看到大橋上排起的長龍。
車輛幾乎靜止不動,司機們焦急地等待著。
廖志成加速沖到最前面,看到了令他震驚的一幕。
三十多個穿著統一運動服的中老年人正在慢慢跑步,完全占據了一條車道。
他們跑得很慢,就像在散步一樣,完全不顧后面排起的長隊。
廖志成停下摩托車,走向隊伍最前面的中年女人。
"你好,請問你們是在組織活動嗎?"他禮貌地問道。
沈惠芬停下腳步,上下打量著這個年輕的交警。
廖志成看起來不到三十歲,皮膚黝黑,身材不高,一看就是外地人。
"我們在鍛煉身體,有什么問題嗎?"沈惠芬的語氣帶著明顯的不屑。
"是這樣的,您看后面的車輛都堵住了,能不能請您帶著大家到人行道上去?"廖志成耐心地說道。
"憑什么?"沈惠芬立刻提高了聲音,"我們有跑步的權利,這橋又不是你家的!"
隊伍里的其他人也圍了過來。
"就是,我們鍛煉身體礙著誰了?"
"小伙子,尊重一下老人好不好?"
"我們都是納稅人,有使用公共設施的權利!"
廖志成被圍在中間,但他依然保持著冷靜。
"大家請理解,這里是機動車道,按照交通法規,行人是不能占用的。"
"什么交通法規?"沈惠芬冷笑一聲,"你們這些交警就知道欺負老百姓!"
她轉向隊員們,"大家說是不是?我們又沒犯法,憑什么聽他的?"
"對!我們沒犯法!"
"這小子一看就是外地的,管得著我們嗎?"
"要管也該我們本地的領導來管!"
廖志成感到了壓力,但他知道自己必須堅持。
"請大家配合,我們只是希望交通能夠順暢一些。"
"不配合怎么著?"沈惠芬逼近一步,"你能把我們怎么樣?"
03
沈惠芬的囂張并非毫無根據。
她退休前是市婦聯副主任,雖然級別不算太高,但在這個圈子里人脈很廣。
更重要的是,她的丈夫沈國棟是市建委副主任,手握重要權力。
女兒沈雯在教育局工作,也算是體制內的人。
這些年來,沈惠芬早就習慣了被人恭維和讓步的生活。
無論是在醫院看病、在銀行辦事、還是在商場購物,只要亮出身份,總能享受到VIP待遇。
她的晨跑隊伍也是如此。
隊員們大多有些背景,比如王美華的丈夫在稅務局,李桂花的兒子在公安局,張淑英的女兒在銀行工作。
大家聚在一起,不僅僅是為了鍛煉身體,更是為了維護自己的"特權"。
在她們看來,占用一點車道算什么?
她們為這個城市的建設貢獻了一輩子,享受一點特殊待遇理所當然。
平時在各種場所,她們都是這么行事的。
在超市排隊時,她們會直接插到前面,理由是"年紀大了站不住"。
在公園里,她們會占用兒童游樂區跳廣場舞,理由是"我們也需要運動"。
在公交車上,她們不僅要求年輕人讓座,還會批評那些不讓座的人"沒有道德"。
這些行為在她們看來都是正當的。
畢竟,她們是這個城市的"功臣",理應受到優待。
而那些反對的聲音,在她們看來都是"嫉妒心理"的體現。
今天面對這個年輕的交警,沈惠芬依然是這種心態。
在她看來,這個外地來的小警察算什么東西?
敢管她們的事?
04
"我告訴你,我丈夫是市建委副主任沈國棟,你應該聽說過吧?"沈惠芬開始亮出自己的底牌。
廖志成愣了一下。
沈國棟這個名字他確實聽說過,是市里的重要官員。
但是他并沒有因此而退縮。
"不管您的家庭背景如何,交通法規對所有人都是一樣的。"他堅定地說道。
"一樣?"沈惠芬笑了,"你知道這座橋是誰建的嗎?就是我丈夫主持建設的!我們在這里跑步,天經地義!"
隊員們紛紛附和:
"就是!芬姐的丈夫建了這座橋,我們有優先使用權!"
"小警察,你還是回去問問你的領導吧!"
"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了!"
廖志成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他從警三年,處理過各種各樣的事件,但像今天這樣被人用身份壓制的情況還是第一次遇到。
但是他的職業操守告訴他,不能退縮。
"請您理解,我只是在執行公務。"他拿出對講機,"如果您不配合,我只能請求支援了。"
"支援?"沈惠芬更加得意了,"你叫?。】纯茨愕念I導敢不敢管我們!"
她掏出手機,當著廖志成的面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老沈嗎?我在長江大橋這里,有個小警察在為難我們......什么?你在開會?那算了,我自己處理。"
掛斷電話后,沈惠芬更加囂張了。
"聽到了嗎?我丈夫在開重要會議,沒時間處理這種小事。但是你最好識相一點,別給自己找麻煩!"
圍觀的司機們開始下車,想看看這邊到底發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為什么不走了?"
"前面有一群人在跑步,把路堵了。"
"跑步?在馬路上跑步?"
"是啊,還不讓交警管。"
人群越聚越多,議論聲也越來越大。
有人開始拍照錄像,準備發到網上。
廖志成意識到事態在惡化,他必須盡快解決問題。
05
"各位,請大家配合一下,我們只需要五分鐘就能通過。"廖志成試圖與圍觀群眾溝通。
但沈惠芬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什么五分鐘?我們想跑多久就跑多久!"她對著圍觀的人群喊道,"大家評評理,我們鍛煉身體有錯嗎?"
"沒錯!"隊員們齊聲回答。
"這些交警就知道欺負老百姓,有本事去抓那些真正的壞人??!"
有些圍觀的市民開始表示支持:
"是啊,老人鍛煉身體挺好的。"
"交警管得也太寬了。"
但也有人表示反對:
"可是這樣堵車不對吧?"
"我還要趕著上班呢。"
"她們應該去人行道跑步。"
沈惠芬立刻反擊:
"趕著上班?那你們早點出門不就行了?"
"人行道那么窄,我們這么多人怎么跑?"
"我們都是納稅人,憑什么不能用馬路?"
廖志成再次拿起對講機:
"指揮中心,這里是廖志成,請求增援。"
"收到,正在派人過去。"
沈惠芬聽到了,冷笑一聲:
"叫人是吧?我也叫人!"
她開始打電話聯系更多的"朋友"。
"喂,美華姐嗎?我們在長江大橋被交警為難了,你能聯系一下你們局里的人嗎?"
"什么?你兒子就在交警隊?那太好了,你讓他過來一趟。"
王美華掛斷電話,得意地對沈惠芬說:"芬姐,我兒子小王在交警隊當副隊長,一會兒就過來。"
"哈哈,看這小子還敢不敢管我們!"沈惠芬更加得意了。
廖志成聽到這些對話,心里有些忐忑。
但他告訴自己,不管對方有什么背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就在這時,又有幾輛車陸續到達,堵車的情況更加嚴重。
有急著上班的司機開始按喇叭抗議。
"到底什么情況???能不能快點?"
"我要遲到了!"
"這些人怎么回事?"
沈惠芬對這些抗議聲充耳不聞,反而對隊員們說:
"大家別著急,繼續我們的晨跑。今天就要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好欺負的!"
06
6點45分,江面上一艘輪渡正在緩緩駛來。
船長鐘遠山站在駕駛臺上,透過玻璃看著大橋上的情況。
55歲的鐘遠山在長江上跑了30年的船,對這座大橋非常熟悉。
他每天都要經過這里好幾趟,對橋上的交通狀況了如指掌。
今天的情況顯然不正常。
平時這個時間點,車流雖然多但很流暢,今天卻排起了長龍。
鐘遠山拿起望遠鏡仔細觀察,很快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一群穿著統一運動服的人正在橋上慢慢跑步,占據了車道。
"又是這幫人。"鐘遠山皺了皺眉頭。
這個晨跑團他見過很多次,每次都是這樣我行我素,完全不顧及他人感受。
作為一個普通工人出身的船長,鐘遠山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特權行為。
他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老鐘也是船工,干了一輩子,臨退休時得了重病。
為了治病,家里幾乎花光了所有積蓄。
當時他們也想找關系,托人情,但是作為普通老百姓,哪里有什么門路?
最后還是靠著醫保和單位的幫助才渡過難關。
但老鐘最終還是沒能撐住,帶著遺憾離開了人世。
那時候鐘遠山就暗暗發誓,如果有一天自己有能力,一定要為那些沒有背景的普通人說話。
現在,機會來了。
鐘遠山走到船的廣播設備前,檢查了一下擴音器的功能。
他的輪渡配備有強力的音響系統,平時用來通知乘客和與其他船只聯系。
如果把音量調到最大,大橋上的人絕對能聽得清清楚楚。
"老鐘,怎么了?"副手小李問道。
鐘遠山指了指大橋:"看到沒有?那幫人又在那里作妖了。"
小李也拿起望遠鏡看了一眼:"確實過分,這樣堵車多影響別人啊。"
"影響別人?"鐘遠山冷笑一聲,"她們才不在乎別人呢。在她們眼里,只有自己最重要。"
小李有些擔心:"鐘哥,你不會想管這事兒吧?這些人可都不是普通人,聽說領頭的那個女的,她老公是什么大官。"
"大官又怎么樣?"鐘遠山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做錯了事就是做錯了,不管你是什么身份。"
他開始調試設備,準備給這些"特權人士"一個驚喜。
07
此時的大橋上,矛盾繼續升級。
廖志成的支援還沒有到達,但王美華的兒子王磊卻先到了。
王磊是交警支隊的副隊長,比廖志成高兩級。
他剛到現場,就被母親拉到一邊。
"小磊,你看這個小警察,竟然要管我們跑步,這不是瞎胡鬧嗎?"
王磊看了看現場的情況,心里也覺得為難。
一邊是自己的母親和她的朋友們,一邊是自己的下屬。
按理說,他應該支持廖志成的執法行為,但是......
"媽,你們這樣確實不太合適。"王磊小聲說道。
"什么不合適?我們鍛煉身體怎么了?"王美華立刻不高興了,"你是我兒子,應該幫我說話!"
沈惠芬也走過來:"小王啊,你媽媽說你是副隊長?那正好,你管管你們的下屬,別讓他瞎指揮。"
王磊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如果他支持母親她們,那就違背了自己的職業操守。
如果他支持廖志成,母親回家肯定會鬧翻天。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廖志成走了過來。
"王隊,您來了。"廖志成敬了個禮。
"嗯。"王磊點點頭,"情況我大概了解了。"
沈惠芬在一旁得意地說:"小王,你看這事兒怎么處理?我們只是在鍛煉身體,沒有違法吧?"
王磊看了看母親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廖志成堅定的表情。
最后,他做出了選擇:
"各位阿姨,雖然鍛煉身體是好事,但確實不應該占用機動車道。能不能請大家到人行道上去?"
"什么?"王美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竟然幫外人?"
沈惠芬也愣住了。
她沒想到王磊會這樣說。
"小王,你要想清楚了。得罪了我們,對你有什么好處?"她的語氣變得有些威脅性。
王磊深吸一口氣:"阿姨,我是執法人員,必須公正執法。"
"公正執法?"沈惠芬冷笑一聲,"行,你有種!我記住你了!"
她掏出手機,當著王磊的面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是沈主任嗎?我是老沈的愛人......"
就在沈惠芬打電話的時候,江面上傳來了一聲巨大的汽笛聲。
所有人都抬頭望向江面。
一艘客運輪渡正在緩緩駛過,船長站在駕駛臺上,似乎在觀察著大橋上的情況。
但誰也沒有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廖志成握緊了對講機,剛要請求支援。
突然,江面上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汽笛聲——"嗚——————"
鐘遠山站在輪渡駕駛臺上,手按汽笛,用擴音器大聲喊道:
"各位跑友,江面跑道了解一下?這里水深二十米,保證沒有紅綠燈,沒有汽車,跑個痛快!"
沈惠芬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晨跑團的人面面相覷,議論紛紛。
圍觀的市民爆發出一陣笑聲和掌聲。
"你這個臭開船的,有種你下來!" 沈惠芬歇斯底里地朝江面喊道。
然而,鐘遠山接下來的話卻讓所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