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男老師突然被卷入了一場風波之中,三個被他課后義務補習過的女生聯名指控,說遭到了他的侵犯。
面對方方面面的質疑和突如其來的網暴,男老師陷入了無法自證清白的危險境地。
盡管他一再辯解三個女生都是自愿補課的,
但學校的質疑,警方的懷疑還有妻子女兒蓋棺論定的鄙夷。
都讓他如同架在火上炙烤,倍感痛苦。
而事實的真相卻讓人心寒,難道這年頭,當個好老師就這么難嗎?
1.
上午十分,學校里的大喇叭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聲音:
“三年二班張老師,馬上來教導主任辦公室一趟,現在立即馬上!”
張明遠正在辦公室里批改物理試卷,聽到教務主任嚴肅的聲音,迷惑不解地抬起頭,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
“現在找我什么事?我一會還有課。”他看了眼手表,嘴里不滿地嘟囔道。
張明遠推開教導主任王公平辦公室的門,辦公室里,校長、副校長和高三年級主任都在,王公平則一臉凝重,眉頭緊皺。
“張老師,有個事,是我說還是你自己說?”
張明遠聽罷心里突然泛起一絲不安。
他今年三十五歲,在這所重點高中任教已經十年整,從普通教師做到物理教研組組長,年輕有為的他還差一年就能評高級職稱。
最近他剛帶畢業班的學生拿了省物理競賽二等獎,獲獎的學生有可能會被報送到重點大學,按理說這對學校是好事,但王主任的表情明顯不對。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緊張感。
“張老師,坐。”校長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聲音低沉。
“有家長舉報你與學生關系不正常。”
張明遠感覺一盆冰水從頭頂澆下:“您說什么?誰舉報的?這完全是誣陷!”
“三名女生家長聯名舉報。”校長推過來一份文件,“說你利用職務之便,與女學生有不正當接觸。其中一名學生聲稱你經常放學后單獨留她輔',還有肢體接觸。”
張明遠猛地一下子站起來,椅子發出刺耳的摩擦聲:“荒謬!我確實經常放學后給學生補課,但從來都是公開在辦公室或者空教室,而且都是學生自愿來的!”
“冷靜點,張老師。”副校長皺眉,“我們也不愿意相信,但舉報信寫得很具體,包括時間、地點等細節,學校必須進行調查。”
“調查誰?我嗎?”張明遠的聲音氣得發抖,“我在這所學校十年,帶出多少優秀學生?現在因為一封莫名其妙的舉報信,你們就懷疑我??”
校長嘆了口氣:“我們也不希望是真的。但教育局有規定,這類舉報必須嚴肅處理。學校決定暫時停你的教學,配合調查,直到真相水落石出!”
2.
張明遠感到一陣眩暈。他想起上周五放學后,確實留了幾個學生在教室講題,其中就有高三(5)班的李婷,就是那個物理成績忽上忽下的女生。
當時教室里還有其他三個學生,怎么就成了“單獨輔導”?
“我要見這幾個學生和家長,當面說清楚。”他不甘心地說道。
“恐怕不行啊。”年級主任搖頭,“家長要求直接報警處理,我們已經盡力了......”
“報警?”張明遠臉色瞬間煞白,“就因為補課?”
校長遞給他一張紙:“這是學校出具的停課停職停薪的三停通知。警察正式立案會聯系你。”
張明遠不知道是怎么走出的校長辦公室,直到手機響起才把他拉回到現實,來電人是妻子林靜。
“明遠,小雨班主任剛打電話來,說有人在學校門口貼大字報,說你...騷擾女學生。”
林靜的聲音帶著哭腔,“小雨在教室里哭,有同學指著她說你是變態......”
張明遠的心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剛滿14歲的女兒張小雨,就在她學校的初中部讀書。
“我馬上回家,除了我,誰的電話都不要接。”他掛斷電話,雙腿發軟地走向停車場。
張明遠回到家,看到林靜坐在沙發上抹眼淚,女兒的房間門緊閉,里面傳來壓抑的抽泣聲。
“到底怎么回事?”林靜紅著眼睛質問,“學校群里都傳瘋了,說三個女生聯名舉報你,還有人說看見你和女生在教室摟摟抱抱!”
“胡說八道!”張明遠一拳砸在墻上,“我承認我經常放學后給學生補課,但從來都是正經教學!那些學生物理跟不上,我犧牲個人時間幫他們,怎么就成騷擾了?”
“那為什么會有三個女生一起舉報你?”林靜聲音尖銳起來。
張明遠突然想起什么,拿出手機翻看班級群。
果然,匿名聊天里已經炸開了鍋,有人甚至貼出了模糊的監控截圖,是他彎腰給李婷講題時的背影,角度選得異常刁鉆,看起來像是他在擁抱學生。
“這是斷章取義,惡意剪輯!”他憤怒地摔了手機,“當時教室里還有其他人,他們怎么不拍全?”
3.
這時,門鈴突然響了。張明遠透過貓眼,看到兩名穿制服的警察正在門口。
“張明遠嗎?”年長一些的警察拿出證件在他面前晃了晃,“我們是城東分局的,有人舉報你涉嫌性騷擾未成年人,請跟我們走一趟協助調查。”
林靜沖過來攔在張明遠身前:“你們抓錯人了,我丈夫不是那種人!”
“女士,請你配合警方調查。”警察平靜地說,“法律不會錯抓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張明遠轉頭看向女兒緊閉的房門,心如刀絞。
他輕輕地用手撫摸著林靜的后背,小聲囑咐道:“照顧好小雨,我很快回來。”
警局審訊室的燈光慘白刺眼。
張明遠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對面是剛才那位年長警察和一個年輕女警。
“我是劉志強,刑偵隊隊長。”年長警察翻開筆記本,“張老師,你知道為什么被帶到這里嗎?”
“有人誣告我騷擾學生。”張明遠聲音沙啞,像老了好幾歲,“但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做任何越界的事。”
劉志強并不理會,而是推過來幾張照片:“照片里的這幾個女生你都認識嗎?”
張明遠看清了照片里的三個女生——李婷、王媛、陳雪,都是他班上的學生,成績中等偏下,是物理成績拖了后腿,他經常在放學后給她們補課。
“認識,都是我學生。李婷物理基礎差但很努力,王媛單親家庭,母親經常上夜班,陳雪......”
張明遠醞釀了一下用詞,“陳雪有輕度抑郁癥,上學期差點休學,情況比較特殊。”
“你記得很清楚啊。”劉志強意味深長地說,“根據舉報材料,這三名女生都聲稱你利用補課機會對她們進行性騷擾。李婷說你經常摸她的手,王媛說你有次不小心碰到她的胸部,而陳雪則說你在無人的教室里強吻她。”
張明遠憤怒地用手使勁拍打著桌子:“這簡直是血口噴人!我承認我確實經常給她們補課,但都是正常教學!李婷做題時總是緊張手抖,我有時會按住她的手腕讓她冷靜;王媛那次是她彎腰撿筆,我正好轉身,肩膀碰到了她;至于陳雪說我強吻她?荒謬!她連別人靠近一點都會感到緊張不適,哪來的強吻?”
“老實點!”劉志強厲聲道,“張明遠,學高為師身正為范!你知道現在是什么情況嗎?三個未成年女生指證你,如果罪名成立,你面臨的可能是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張明遠頹然地用雙手抱住頭,絕望地說:“我要請律師,這是我應有的權利......”
“已經為你指派了一個。”女警遞給他一杯水,顯然她是審訊技巧里一硬一軟的“軟”:“張老師,我們理解你的情緒,但希望你也理解,保護未成年人是我們的職責。如果你真的無辜,我們承諾會還你的清白。”
張明遠抬起頭,眼中布滿血絲:“都是她們自愿的......我從來沒有強迫任何一個學生接受我的幫助。”
劉志強和女警交換了一個眼神。“都是她們自愿的?”劉志強重復道,“這句話聽起來很耳熟啊。幾乎所有性侵案犯都會這么說。”
“再說一次,我不是流氓!”張明遠怒吼,“我教書十年,帶出多少優秀學生?我行的端正干的都是良心活兒!難道就因為我關心學生多一點,走得離她們近一些,就成了罪犯?”
“你給我冷靜點,這里不是課堂,你說了不算!”劉志強指著張明遠的鼻子說:“從現在開始,你給我詳細說明與這三名學生的每一次單獨接觸情況,不許錯過一個細節!”
4.
審訊持續了整整六個小時。
當張明遠終于被允許離開時,已是凌晨。
他的律師告訴他,由于證據不足,警方暫時不會拘留他,但案件還在調查中,他不能離開本市。
張明遠回到家,屋里一片漆黑。
張明遠輕手輕腳地打開女兒房門,借著月光,他看到小雨蜷縮在床上,臉上還掛著些許的淚痕。
書桌上擺著一張全家福,那是去年暑假他們一家三口去海南旅游時拍的,三個人在沙灘上笑得是那么的燦爛開心。
主臥里,林靜背對著門躺著,但張明遠知道她沒睡。
“晚上小雨怎么樣?”他輕聲問。
“哭累了才睡著的。”林靜的聲音冷得像冰,“學校通知她明天開始不用去上課了,說有家長抗議,怕影響其他學生。”
張明遠坐在床沿,賭咒發誓:“我一定會解決這一切的。”
“怎么解決?”林靜突然翻身坐起,眼中閃著淚光,“三個女生一起舉報你,網上已經傳瘋了!小雨的同學都在罵她,我的同事看我的眼神就像看瘟神!你知道我今天接到多少個電話嗎?”
張明遠想擁抱妻子,卻被她躲開了。
他從未感覺過如此的疲憊:“給我點時間,我還你們一個真相。”
第二天一早,門鈴又響了,這次來的是學校的保安,他送來一紙正式停職通知和張明遠留在辦公室的個人物品。
“校長讓我轉告您,學校會全力配合警方調查。”
保安不敢看他的眼睛,“還有,您女兒的東西也收拾好了。”
張明遠接過那個印著小熊圖案的書包,顫抖著拉開拉鏈,里面是課本、文具和一張被撕碎的班級合照。
接下來的三天如同噩夢。
張明遠被要求每天去警局報到,配合調查。媒體不知從哪得到了消息,“重點高中名師涉嫌性侵學生”的消息鋪天蓋地的傳播開來,盡管警方一再強調案件還在調查中,但暴虐的網絡輿論已經將張明遠釘在了恥辱柱上。
張明遠咬牙隱忍著,讓子彈再飛一會,看最后會落在誰的腦袋上。
等到了第四天,事情出現了轉機。
劉志強打電話讓他去警局一趟,語氣已經不再那么強硬。
“張老師,我們發現一些新情況,需要你馬上來一趟,電話里不方便說,等你到了就知道了。”
張明遠第一時間趕到警察局,劉志強推過來一份文件,“陳雪昨晚向學校心理老師坦白了。”
張明遠猛地抬起頭問:“陳雪說了什么?”
劉志強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陳雪,說她撒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