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永琪，你說過一年就回來的！”小燕子眼中含淚，聲音顫抖。

“小燕子，我...”永琪看著欣榮，又看看小燕子，欲言又止。

三年后，當他終于回到大理時，眼前的一幕讓他徹底傻了眼——小燕子竟然...

01

蒼山洱海邊，微風輕撫過水面，蕩起層層漣漪。小燕子赤著腳丫站在湖水中，裙擺被湖水打濕了一片，她卻渾然不覺，正專心致志地捉著水中的小魚。

“小燕子，小心別摔著！”永琪在岸邊看著她，臉上滿是寵溺的笑容。陽光透過他的黑發灑在肩膀上，整個人看起來悠閑自在，哪里還有半點皇子的架子。

“哎呀，跑了跑了！”小燕子撲了個空，濺起的水花打濕了她的臉頰。

她轉過頭朝永琪做了個鬼臉，“都怪你，把魚兒給嚇跑了！”

永琪哈哈大笑，走到水邊伸出手，“來，我拉你上來。”

小燕子握住他的手，卻故意用力一拉，永琪猝不及防，“撲通”一聲也掉進了水里。

“哈哈哈，讓你笑我！”小燕子得意地笑著，水珠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永琪從水中站起來，渾身濕透。

但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伸手將小燕子摟進懷里，“你這個小調皮，看我怎么收拾你！”

兩人在水中追逐嬉戲，笑聲傳得很遠很遠。

這樣的日子，他們已經過了快一年了。

自從離開皇宮來到大理，永琪覺得自己終于找到了真正的快樂。沒有繁瑣的宮廷禮儀，沒有勾心斗角的政治爭斗，只有青山綠水，只有身邊這個最心愛的女子。

他們在洱海邊租了一個小院子，白天就四處游玩，晚上就在院子里看星星聊天。小燕子會告訴他民間的各種趣事，他也會給她講一些詩詞歌賦。雖然小燕子經常聽得一頭霧水，但她總是很認真地聽著，偶爾還會點點頭說“對對對，說得真好！”

“永琪，你說我們能一直這樣下去嗎？”一天夜里，小燕子枕著永琪的胳膊，望著滿天的星星。

“當然可以。”永琪撫摸著她的長發，“只要你愿意，我們就在這里過一輩子。”

“真的嗎？”小燕子轉過身看著他，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真的。”永琪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小燕子滿足地笑了，重新鉆進他的懷里。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兩人的感情也越來越深。永琪從來沒有想過，愛情原來可以這樣簡單純粹，不需要門第的匹配，不需要利益的考量，只要兩顆相愛的心就足夠了。

每天清晨，小燕子都會早早起來給他準備早飯。雖然廚藝不怎么樣，但永琪總是吃得很香。

“怎么樣，今天的荷包蛋還不錯吧？”小燕子期待地看著他。

永琪咬了一口，蛋黃還是生的，但他還是點點頭，“好吃，比宮里的御廚做的還好吃。”

“真的嗎？你不是哄我的吧？”小燕子半信半疑。

“當然是真的，因為這是我最愛的人親手做的。”永琪拉過她的手吻了一下。

小燕子臉紅了，嗔怪地打了他一下，“油嘴滑舌！”

這樣的日子簡單而美好，永琪有時候都忘記了自己皇子的身份。

直到那一天，兩個身穿官服的人出現在他們的小院里。

“五阿哥，皇上有旨召你回宮。”來人恭敬地行禮。

永琪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看了看小燕子，她正呆呆地站在那里，臉色變得蒼白。

“什么事情這么急？”永琪問道。

“邊疆有戰事，皇上需要你回去協助處理軍務。”永琪沉默了，他知道，作為皇子，他有自己的責任和義務，不能永遠逃避。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啟程。”來人行禮后離開了，院子里突然變得很安靜，只有風吹過竹葉的沙沙聲。

“永琪...”小燕子走到他身邊，聲音有些顫抖。

永琪將她拉入懷中，“小燕子，我必須回去。但我向你保證，最多一年，我一定會回來找你。”

“真的嗎？”小燕子抬起頭看著他，眼中含著淚水。

“真的。”永琪用拇指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珠，“這次我一定不會再讓任何人把我們分開。一年后，我就正式向皇阿瑪提出，要在大理定居。”

小燕子點點頭，雖然心中有千萬個不舍，但她知道永琪的難處。

第二天一早，永琪就要啟程了。小燕子一夜沒睡，眼睛都哭腫了。

“記住，就在這個院子里等我，哪里都不要去。”永琪抱著她，舍不得松開。

“我知道，我會在這里等你。”小燕子用力點頭，“你也要保重身體，別讓我擔心。”

“一年后的今天，我一定會回來。”永琪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到時候我們就成親，再也不分開了。”

小燕子破涕為笑，“說話要算數！”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馬車漸漸遠去，小燕子站在院門口，直到再也看不見永琪的身影才轉身回到院子里。

她相信他的話，一年后，他一定會回來的。

02

回到皇宮的永琪發現，所謂的邊疆戰事其實早就平息了。真正的原因是皇上想讓他回來處理一些朝政事務，順便安排他的終身大事。

“五阿哥，你終于回來了。”紫薇看到永琪，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大家都很想你呢。”

“紫薇格格，你還好嗎？”永琪雖然心中惦記著小燕子，但看到紫薇還是很高興。

“我很好，倒是你，看起來瘦了不少。”紫薇關心地說。

兩人正聊著，一個溫柔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五阿哥回來了？”

永琪轉過身，看到一個身穿淡綠色長裙的女子緩緩走來。女子約莫二十出頭，容貌清秀，舉止端莊，正是大理段氏的千金——欣榮。

“欣榮姑娘。”永琪禮貌地點頭致意。

“五阿哥這些日子在外面辛苦了，欣榮特意燉了一些燕窩，想給五阿哥補補身子。”欣榮說著，讓身邊的丫鬟端上來一碗燕窩。

“多謝欣榮姑娘的好意。”永琪接過碗，禮貌地喝了幾口。

欣榮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她早就聽說五阿哥風流倜儻，武功高強，一直暗自傾慕。這次他回宮，正是她接近的好機會。

“五阿哥，你在大理住了這么久，一定很了解那里的風土人情吧？欣榮雖然是大理人，但從小在京城長大，對家鄉反而不太熟悉呢。”欣榮嬌笑著說。

“大理確實是個好地方，山清水秀，民風淳樸。”永琪想到小燕子，眼中不由得露出溫柔的神色。欣榮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眼中的神情，心中有些酸澀，但表面上仍然保持著得體的笑容。

從那天開始，欣榮就經常出現在永琪面前。她總是找各種理由來看望紫薇，而紫薇和永琪住得很近，自然就經常遇到。

欣榮很聰明，她從不主動接近永琪，而是制造各種偶遇的機會。有時候是在御花園里“巧遇”，有時候是在去看望紫薇的路上“碰到”，每次都顯得那么自然。

“五阿哥，你的傷口還疼嗎？”一天，欣榮關切地詢問。前兩天永琪在練武時不小心受了點輕傷，欣榮知道后立刻送來了金瘡藥。

“已經好多了，多謝欣榮姑娘關心。”永琪客氣地回答。

“五阿哥太客氣了，我們都是朋友，互相關心是應該的。”欣榮溫柔地笑著，然后似乎無意中問道，“五阿哥在大理的時候，一定交了不少朋友吧？”

永琪心中一動，想到了小燕子，臉上不由得露出了思念的表情。

欣榮看在眼里，心中越發確定永琪在大理有了心上人。她咬了咬唇，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想辦法讓永琪忘記那個人。

幾天后，宮中突然傳來消息，說皇上要為永琪指婚。

“什么？”永琪聽到這個消息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皇上說你年紀不小了，該成家立業了。”太監恭敬地回話，“已經在考慮合適的人選了。”

永琪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如果皇上真的給他指婚，那他就再也無法回到大理，再也見不到小燕子了。

這天夜里，永琪在自己的房間里踱來踱去，心中焦急萬分。他想到了小燕子，想到了自己的承諾，想到了她現在一定在大理苦苦等待著自己。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誰？”永琪警覺地問道。

“五阿哥，是我，欣榮。”永琪打開門，看到欣榮站在月光下，臉色有些蒼白，眼中還帶著淚痕。

“欣榮姑娘，這么晚了，你怎么...”

“五阿哥，我有話想對你說。”欣榮的聲音有些顫抖，“可以讓我進去坐一會兒嗎？”

永琪猶豫了一下，還是讓她進了房間。

欣榮坐下后，沉默了很久才開口：“五阿哥，你知道皇上要為你指婚的事了嗎？”

“知道了。”永琪點點頭，“你來是為了這件事？”

欣榮抬起頭看著他，眼中滿含淚水：“五阿哥，我知道你心中有人，但是...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從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你了。”永琪愣住了，他沒想到欣榮會這么直接地表白。

“欣榮姑娘，我...”

“你不用急著拒絕我。”欣榮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你現在心中裝著別人，但是五阿哥，你想過嗎？你是皇子，你有你的責任和義務。你不可能永遠逃避皇上的安排。”

永琪沉默了。欣榮說的是事實，作為皇子，他確實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如果皇上真的要為你指婚，與其娶一個你完全不了解的人，不如...”欣榮停頓了一下，鼓起勇氣說道，“不如娶我。至少，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我會用我的一生來愛你，照顧你。”

這話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水，在永琪心中激起了層層漣漪。

他看著眼前這個溫柔善良的女子，心中開始有了一絲動搖。

03

時間一天天過去，永琪在宮中的日子過得越來越沉重。一方面，他每天都在想念著大理的小燕子，另一方面，欣榮的溫柔體貼也讓他內心產生了復雜的情感。

欣榮確實是個很好的女子，她溫柔、善良、體貼，而且對他專情。

每當永琪生病的時候，欣榮總是第一個出現在他身邊，端湯喂藥，無微不至地照顧他。每當永琪心情不好的時候，欣榮也總是靜靜地陪在他身邊，不多話，但讓人感到安心。

“五阿哥，你又想她了嗎？”一天晚上，欣榮看到永琪對著月亮出神，輕聲問道。

永琪點點頭，沒有否認。

“她一定是個很好的女子，能讓五阿哥這樣牽掛。”欣榮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酸澀，但更多的是理解，“欣榮有時候真的很羨慕她呢。”

“欣榮...”永琪轉頭看著她，心中涌起一陣愧疚。

“五阿哥不用覺得對不起我。”欣榮搖搖頭，“愛而不得，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只要能在你身邊，我就很滿足了。”這樣的話，欣榮說過不止一次。每一次都讓永琪心中的愧疚更深一層。

時間到了第十個月，永琪收到了一封從大理寄來的信。

信是小燕子托人寫的，因為她不識字。

信上說，她每天都在等他，院子里的花開了又謝，謝了又開，她數著日子盼望著他回來。

信的最后，小燕子讓代筆的人寫道：“永琪，還有兩個月你就要回來了，我好想你，每天都在想你。”

永琪看著信，眼淚差點掉下來。他能想象得出小燕子每天守在那個小院子里，望眼欲穿地等待著他的樣子。

“五阿哥，你怎么了？”欣榮看到他的表情有些異常，關心地問道。

永琪連忙把信收起來，“沒什么，只是收到了一些書信。”欣榮雖然沒有追問，但她敏銳地感覺到這封信的不尋常。

就在這時，皇上正式下旨，要為永琪和欣榮賜婚。

“什么？”永琪聽到這個消息時，整個人都呆住了。

“皇上說欣榮姑娘賢良淑德，出身也好，很適合做你的福晉。”太監宣讀完圣旨后，恭敬地退下了。

永琪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他看向欣榮，發現她的臉上雖然有欣喜，但更多的是擔憂。

“五阿哥...”欣榮輕聲喚道。

“我需要靜一靜。”永琪說完，匆匆離開了。

當天夜里，永琪一個人在御花園里走來走去，心中天人交戰。一邊是對小燕子的承諾和深情，一邊是無法違抗的圣旨和欣榮的深情。

他想到了小燕子，想到了她現在一定還在大理的小院子里等著他。再過兩個月，就是他們約定的日期了，可是現在...

“五阿哥。”欣榮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永琪轉過身，看到欣榮穿著一件白色的斗篷，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美麗。

“你怎么來了？”

“我知道你現在心里很矛盾。”欣榮走到他身邊，“五阿哥，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娶我，我可以去求皇上收回圣旨。”

永琪看著她，心中更加愧疚。欣榮是個多么好的女子啊，她明知道他心中有別人，卻還是愿意為了他的幸福而犧牲自己。

“欣榮，我...”

“五阿哥，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欣榮打斷了他的話，“如果你娶了我，你會對我好嗎？”

永琪愣住了。

“我不奢求你能像愛她那樣愛我，我只希望你能把我當作你的妻子，給我一個家，給我一點點關懷就夠了。”欣榮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清晰地傳入永琪的耳中。

永琪看著眼前這個為了他可以放棄一切的女子，心中的防線終于松動了。

“我會的。”他輕聲說道，“如果我們成親，我會對你好的。”

欣榮的眼中瞬間盈滿了淚水，但那是高興的眼淚。

“謝謝你，五阿哥。”

婚禮定在了一個月后。永琪眼看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心中的煎熬也一天天加重。他知道，與小燕子約定的日期就要到了，可是他卻要在那一天迎娶別的女子。

他想過給小燕子寫信解釋，但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想過派人去大理告訴她實情，但又擔心她受不了這個打擊。

就這樣，在痛苦的掙扎中，永琪選擇了逃避。他告訴自己，等過一段時間，小燕子自然就會明白，就會放棄等待，就會找到自己的幸福。

婚禮如期舉行。永琪和欣榮拜了天地，喝了交杯酒，從此成為了夫妻。

欣榮是個賢惠的妻子，她溫柔體貼，從不讓永琪為家中瑣事操心。她也從不提起那個讓永琪魂牽夢繞的女子，而是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地愛著他，照顧著他。

時間慢慢過去，永琪漸漸適應了和欣榮的婚姻生活。欣榮的溫柔讓他感到安心，她的體貼讓他感到溫暖。雖然這不是激情如火的愛情，但卻是細水長流的溫情。

有時候，永琪會想起小燕子，想起那段在大理的快樂時光。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回憶變得越來越模糊，越來越遙遠。

他告訴自己，也許這樣就好。小燕子那么好，一定會找到更適合她的人。而他和欣榮，雖然開始時并非因愛結合，但相處久了，也培養出了深厚的情感。

就這樣，一年過去了，兩年過去了，三年也過去了。

04

大理，洱海邊的小院子里。

小燕子坐在院門口的石階上，手中拿著一朵已經枯萎的花，呆呆地望著遠方的山路。

那是永琪離開時走的路，也是她每天都要望上無數次的路。

“姑娘，天快黑了，你還是進屋吧。”隔壁的劉姨走過來勸道。

劉姨是個善良的大理本地人，看小燕子一個人住在這里，時常過來照看她。

“劉姨，你說永琪他...他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小燕子轉頭看著劉姨，眼中滿含期待。

劉姨看著她，心中一陣酸楚。這個可憐的姑娘，已經等了整整三年了，可那個男人卻連個信都沒有寄來。

“姑娘，也許他真的有什么急事脫不開身呢。”劉姨不忍心說出心中的猜測，只能這樣安慰她。

小燕子點點頭，強迫自己露出一個笑容：“對，一定是這樣的。永琪說過，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他答應過我，一定會回來的。”

劉姨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么。

第一年的時候，小燕子還滿懷希望。她每天都會精心打扮，把院子收拾得干干凈凈，想著永琪回來時一定要給他一個驚喜。她還學會了做菜，雖然手藝不怎么樣，但她想著等永琪回來，一定要親手給他做一桌好菜。

第二年的時候，小燕子開始有些焦慮。她托人打聽京城的消息，但得到的消息都很模糊。有人說五阿哥很好，有人說五阿哥很忙，但沒有人能告訴她，他什么時候會回大理。

現在是第三年，小燕子的心開始動搖了。她還是每天坐在院門口等，但眼中的希望越來越淡，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憊和迷茫。

“小燕子姑娘，你還在等嗎？”

小燕子抬起頭，看到好友斑鳩站在院門外。斑鳩是個憨厚老實的小伙子，從小燕子來到這里的第一天起，他就對這個美麗善良的姑娘暗生情愫。

“斑鳩。”小燕子勉強笑了笑。

“我剛從山上回來，給你帶了些野果。”斑鳩把一籃子新鮮的山果放在石階上，“這些果子很甜，你嘗嘗。”小燕子接過一個果子咬了一口，確實很甜，但她的心里卻是苦的。

“小燕子，你還要等他多久？”斑鳩終于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小燕子的手一顫，果子掉在了地上。

“斑鳩，我...”

“三年了，小燕子。”斑鳩的聲音有些沙啞，“三年了，他連個信都沒有給你寄過。也許...也許他已經...”

“不！”小燕子突然站起來，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他不會忘記我的！他說過一年后會回來，也許是有什么事情耽擱了，也許是路上不太平，也許...”

看著小燕子激動的樣子，斑鳩心疼得快要流淚了。

“小燕子，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但是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都瘦成什么樣了？”斑鳩握住她的手，“你這樣等下去，就算他真的回來，看到你這個樣子，也會心疼的。”

小燕子低頭看了看自己。確實，三年來的等待讓她憔悴了許多，原本圓潤的臉頰現在都凹陷了下去，眼中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也許你說得對。”小燕子輕聲說道，“也許我真的應該放棄了。”

斑鳩聽到這話，心中既高興又心疼。高興的是小燕子終于要放棄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了，心疼的是看到她這樣痛苦的樣子。

“小燕子，如果你愿意，我...”斑鳩鼓起勇氣說道，“我愿意照顧你一輩子。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是我會用我的一生來愛你，讓你幸福。”

小燕子看著這個憨厚的男子，心中涌起一陣暖流。她知道斑鳩是個好人，這三年來，如果不是他的照顧，她一個人也堅持不到現在。

“斑鳩，你是個好人，但是我...”小燕子搖搖頭，“我心里還是放不下他。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斑鳩點點頭，“我會等你的，不管多久。”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馬蹄聲。小燕子的心猛地跳了起來，她飛快地跑到院門口，踮起腳尖向遠處望去。

但來的不是永琪，而是一個陌生的商人。

小燕子失望地垂下了頭，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

“也許他真的不會回來了。”她喃喃自語。

就在這時，那個商人從馬上下來，向小燕子走了過來。

“姑娘，請問你是小燕子嗎？”

小燕子驚訝地抬起頭，“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有人托我給你帶個話。”商人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包袱，“是一位自稱永琪的公子托我帶給你的。”小燕子的心怦怦直跳，連忙接過包袱。打開一看，里面有一封信和一些銀子。

小燕子不識字，連忙請劉姨幫忙念信。

“小燕子，見信如面。我在京城一切都好，只是公務繁忙，無法脫身。你一個人在大理要保重身體，不要等我了，找個好人家嫁了吧。這些銀子你拿著用，就當是我對你的一點補償。永琪字。”

聽完這封信，小燕子只覺得天旋地轉，差點暈倒在地。

“不要等我了，找個好人家嫁了吧。”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徹底擊碎了她心中最后一點希望。

“小燕子！”斑鳩連忙扶住她，“你沒事吧？”小燕子看著手中的銀子，眼淚如雨下。她明白了，永琪是真的不要她了。

“三年...我等了他三年...”小燕子哽咽著說道，“他讓我不要等了，讓我找個好人家嫁了...”

斑鳩緊緊抱住她，任由她在自己懷中痛哭。

從那天起，小燕子就像變了一個人。她不再每天坐在院門口等待，不再每天望著遠方的山路，甚至連院子都很少出。

她就這樣，在絕望中度過了第三年的冬天。

05

京城，五阿哥府。

永琪坐在書房里，手中拿著一份奏折，但心思卻完全不在上面。他的目光時不時地瞟向桌角擺著的一幅畫，那是欣榮為他畫的一幅洱海風景圖。

三年的婚姻生活，讓永琪對欣榮的感情日漸深厚。欣榮確實是個完美的妻子，她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從不給他添任何麻煩。府中上下都夸她賢惠，連皇上都多次夸獎她是個難得的好媳婦。

可是這些日子，永琪心中卻莫名地感到空虛。

“老爺，夫人讓我給你送茶來。”丫鬟端著茶盞走了進來。

“放在那里吧。”永琪頭也不抬地說道。

“老爺，夫人還說，如果你累了就早點休息，不要太晚。”永琪點點頭，等丫鬟退下后，他才放下奏折，端起茶盞喝了一口。

茶是上好的龍井，欣榮知道他喜歡喝這個，總是讓人準備著。可是今天不知道為什么，這茶喝在嘴里卻有些苦澀。

永琪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外面的夜色。今晚的月亮很圓，讓他不由得想起了在大理的那些夜晚。

那時候，他和小燕子也經常這樣看月亮。小燕子總是會指著月亮說一些天真的話，比如月亮上住著嫦娥，比如月亮會跟著她走...

想到這里，永琪的心突然痛了一下。

小燕子，她現在過得好嗎？收到他的信后，她是不是已經找到了合適的人家？

其實，永琪心中一直很愧疚。三年前的那封信，他寫了無數遍，每一遍都像在他心上割一刀。他知道那樣做很殘忍，但他覺得與其讓小燕子一直等下去，不如早點讓她死心，去尋找真正的幸福。

“老爺還沒休息嗎？”欣榮輕輕推門進來，手中端著一碗銀耳蓮子湯。

“還沒有，在處理一些公務。”永琪回過神來，看著欣榮溫柔的笑容，心中的愧疚更深了。

“我給你燉了銀耳湯，趁熱喝了吧。”欣榮把湯放在桌上，然后走到永琪身邊，“你最近總是這樣對著月亮出神，是在想什么呢？”

永琪的身體微微一僵。欣榮很聰明，她從來不直接問他是不是在想別的女人，但她的話總是能讓他感受到她的在意和醋意。

“沒想什么，只是覺得今晚的月色很好。”永琪轉身抱住欣榮，“你怎么還不休息？”

“等你啊。”欣榮依偎在他懷中，“我們成親三年了，你還是喜歡一個人待著，不愿意和我多說話。”

“怎么會呢？”永琪撫摸著她的長發，“我只是習慣了安靜而已。”

“永琪。”欣榮突然抬起頭看著他，眼中有些探詢，“如果有一天，你想回大理看看，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永琪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為什么突然這么說？”

“因為我知道你心中一直惦記著那里。”欣榮的聲音很輕，“三年了，你從來沒有主動提過要回大理，但我看得出來，你想。”

永琪沉默了。欣榮說得對，他確實想回大理看看，想知道小燕子現在過得怎么樣。但他又怕，怕看到她過得不好會讓自己后悔，怕看到她過得很好會讓自己失落。

“欣榮，我...”

“你不用解釋。”欣榮輕撫著他的胸口，“我都明白。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你真的想去，我不會阻攔你，也不會吃醋。”

這話讓永琪更加愧疚了。欣榮對他這么好，他卻還在想著別的女人，這樣公平嗎？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老爺，皇上召見！”永琪和欣榮都愣住了。這么晚了，皇上召見一定是有什么急事。

永琪匆忙整理衣裝，趕到了御書房。

“兒臣參見皇阿瑪。”

“起來吧。”乾隆放下手中的奏折，“朕找你來，是有件事要交給你辦。”

“請皇阿瑪明示。”

“大理那邊最近有些不太平，朕想派你去處理一下。”乾隆看著永琪，“你在大理住過一段時間，對那里比較熟悉，這件事交給你最合適。”

永琪的心狂跳起來。大理？皇上要派他回大理？

“這...這要去多久？”永琪問道。

“至少半年吧，具體情況要看處理進展。”乾隆站起身來，“怎么，不愿意去？”

“不是，兒臣只是有些意外。”永琪連忙說道，“兒臣愿意為皇阿瑪分憂。”

“那就好。三天后啟程，你回去準備一下吧。”

走出御書房，永琪的心情復雜極了。回大理，這是他三年來日思夜想的事情，可是真的要去了，他卻又有些緊張和恐懼。

他會見到小燕子嗎？她會原諒他嗎？她現在過得好嗎？

這一夜，永琪徹夜未眠。

06

三天后，永琪踏上了回大理的路程。

這一路，他的心情五味雜陳。既有重回故地的興奮，也有即將面對過去的緊張，更有對未知結果的恐懼。

他沒有帶太多隨從，只帶了兩個貼身侍衛。一方面是不想太招搖，另一方面是希望能有機會私下去看看小燕子。

馬車在山路上顛簸了十幾天，永琪幾乎沒有好好休息過。他時而望著車窗外的風景出神，時而在心中反復斟酌著見到小燕子時該說些什么。

“主子，前面就是大理了。”侍衛在外面稟報。

永琪的心跳得更快了。他掀開車簾，遠遠地看到了熟悉的蒼山洱海。

三年了，這里還是一樣的美麗，一樣的寧靜。

“先去客棧安頓下來。”永琪吩咐道。

其實他很想立刻就去那個小院子，去看看小燕子還在不在那里。但理智告訴他，他需要先冷靜一下，想好該怎么面對即將發生的一切。

在客棧安頓好后，永琪獨自一人走上了街頭。大理的街道還是那么熟悉，連空氣中的味道都沒有變。他走過了許多當年和小燕子一起走過的地方，每一處都勾起了他的回憶。

這里是他們第一次相遇的茶樓，那里是小燕子喜歡買花的花店，還有那個小燕子總是要去的糖葫蘆攤...

“客官，要糖葫蘆嗎？”賣糖葫蘆的老人熱情地招呼著。

永琪看了看那些紅艷艷的糖葫蘆，鬼使神差地買了一串。小燕子最喜歡吃糖葫蘆了，每次吃的時候都像個孩子一樣開心。

拿著糖葫蘆，永琪慢慢地朝著那個小院子的方向走去。越走近，他的心跳得越厲害，腳步也變得越來越沉重。

終于，他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小院子。

院門緊閉著，門前長了不少雜草，看起來有些荒涼。永琪的心一沉，難道小燕子已經不在這里了嗎？

他輕輕推了推院門，門竟然沒有鎖，吱呀一聲開了。

院子里確實有些荒涼，曾經小燕子精心照料的花草都枯萎了，石桌上積了厚厚的灰塵。但是，院子里還是有人住的痕跡，角落里晾著一些女子的衣裳。

永琪的心又燃起了希望。他輕手輕腳地走向房間，想看看小燕子是不是在里面。

就在這時，院子后面傳來了水聲。

永琪循聲走去，在院子后面的一口古井邊，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小燕子！

她正背對著他，彎腰在井邊洗衣服。三年不見，她瘦了很多，背影看起來有些單薄，但永琪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永琪站在那里，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的心跳得厲害，手心都出了汗。

仿佛感受到了身后的目光，小燕子慢慢轉過身來。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兩個人都愣住了。

小燕子的臉比三年前消瘦了許多，眼中也失去了往日的靈動和光彩，但依然美麗。

她穿著一件簡樸的藍色布衣，頭發簡單地挽在腦后，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憔悴。

“永...永琪？”小燕子的聲音有些顫抖，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小燕子，是我。”永琪的聲音也在顫抖。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誰也沒有動。時間仿佛靜止了，只有井水滴答滴答往下滴的聲音。

就在這時，房間里傳來了嬰兒的啼哭聲。

小燕子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匆忙轉身要往房間里跑。

“等等！”永琪叫住了她，“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