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周雨晴即將與相戀三年的男友陳明結婚,母親和繼父張羅著婚禮事宜,但繼父張建軍只給了4000元陪嫁,讓雨晴感到失望。
雨晴回憶與繼父十二年來疏遠的關系,繼父總是沉默寡言,只通過修理家電表達關心,兩人之間始終有隔閡。
婚禮上繼父默默站在角落,遞給雨晴一張銀行卡作為陪嫁,低聲說密碼是她母親生日,眼神中藏著說不出的情緒。
雨晴將銀行卡隨手放進抽屜,與丈夫過著平淡幸福的生活,直到一年后買房急需用錢才想起這張卡。
雨晴去銀行查詢余額時,卻愣住了……
01
"雨晴,你看看這個清單還缺什么?"我媽把一張寫滿字的紙遞到我面前,上面密密麻麻列著婚禮要準備的物品。
我掃了一眼,喜糖、請柬、婚紗租賃...該有的都有了。
"差不多了媽。"我把清單放在茶幾上,"就是..."我猶豫了一下,"張叔那邊...真的只給四千塊錢陪嫁?"
我媽的表情僵了一下,轉身去整理沙發上的婚紗:"你張叔這些年也不容易,四千是他能拿出來的全部了。"
我沒再說話,心里卻忍不住失望。
雖然張建軍只是我的繼父,但畢竟和我媽結婚十二年了。
我親生父親在我八歲那年車禍去世,兩年后我媽嫁給了張建軍,一個在郵局工作的普通職員。
記得他們剛結婚那會兒,我特別抗拒這個突然闖入生活的"張叔叔"。
他個子不高,總是穿著洗得發白的藍色工作服,身上有股淡淡的油墨味。
他不善言辭,每次想跟我說話都會先搓搓手,然后喊我"晴晴",而我總是冷淡地回一句"張叔叔"就躲回房間。
"晴晴,來吃飯了。"張建軍在廚房喊道。我走進餐廳,他正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是我愛吃的紅燒排骨。
他記得我的口味,這讓我心里稍微舒服了點。
"張叔,"我夾了塊排骨,"我和陳明商量好了,婚禮從簡辦,不搞太復雜。"
張建軍點點頭,眼睛盯著飯碗:"嗯,你們年輕人有主意就好。"他頓了頓,從口袋里掏出一個信封推到我面前,"這是...給你的。"
我打開信封,里面是一張銀行卡和一張字條,字條上寫著"4000元"。
"密碼是你媽生日。"他說完就低頭扒飯,好像做了什么虧心事似的。
02
婚禮那天陽光很好。我穿著租來的白色婚紗站在酒店門口迎賓,張建軍穿著不合身的西裝站在我媽旁邊,像個局外人。
有親戚問"這是新娘父親嗎",我媽尷尬地解釋"是繼父",張建軍就往后縮了縮。
儀式開始前,張建軍突然拉住我,往我手里塞了個東西。我低頭一看,是那張銀行卡。
"拿著,密碼還是你媽生日。"他聲音很低,眼睛卻亮得嚇人,"晴晴,祝你幸福。"
我點點頭把卡塞進手包,沒多想。
整場婚禮他都站在最角落,直到敬酒環節才不得不露面。陳明給他敬酒時喊了聲"爸",他手抖得差點把酒灑出來。
婚后的日子平淡而幸福。陳明在IT公司工作,收入不錯。
我們在城郊貸款買了套小兩居,雖然離市區遠了點,但好歹是自己的窩。那張銀行卡被我隨手塞進了梳妝臺抽屜,漸漸忘記了它的存在。
直到一年后,陳明公司有個內部購房機會,價格比市場價低三成,但要求一周內交齊首付。我們算來算去還差八萬塊錢。
"要不...找你媽借點?"陳明小心翼翼地問。
我搖頭:"我媽哪有錢,她退休金就那么點。"突然我想起那張銀行卡,"等等,張叔結婚時給過一張卡,說是四千塊錢。雖然不多,但總能應個急。"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銀行。柜臺小姐接過卡,在機器上刷了一下:"請輸入密碼。"
我輸入我媽的生日——650923。屏幕閃了一下,顯示查詢中。
"請問要取多少?"柜臺小姐問。
"先看看有多少余額。"我說。
柜臺小姐敲了幾下鍵盤,突然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后把屏幕轉向我:"您的賬戶余額是200,326.57元。"
我愣住了:"多少?"
"二十萬零三百二十六元五角七分。"她清晰地重復道。
03
我腦子一片空白。不是說四千嗎?怎么變成二十萬了?這張卡是不是給錯了?
"能幫我查一下交易記錄嗎?"我聲音發顫。
打印出來的流水單讓我更加震驚。這張卡是十二年前開的戶,最初存入4000元。之后幾乎每個月都有存款記錄,最少500,最多的一次存了2萬。
最近一筆是三個月前,存入8000元。
我顫抖著取出兩萬塊錢,把卡和流水單塞進包里,打車直奔我媽家。
我媽正在陽臺澆花,見我急匆匆進來嚇了一跳:"怎么了這是?"
我把流水單拍在茶幾上:"媽,張叔給我的卡里不是四千,是二十萬!這怎么回事?"
我媽的手抖了一下,水壺里的水灑在了地板上。她慢慢坐下,眼圈突然紅了:"你張叔他...這些年一直在往那張卡里存錢。"
原來,張建軍和我媽結婚時就開了這張卡,最初確實只打算給四千陪嫁。但后來看到我始終不肯接受他,就想用這種方式默默關心我。
他工資不高,每月五千多,除去家用,剩下的幾乎都存進了這張卡。
"去年你結婚前,他聽說同事女兒出嫁陪嫁了十萬,急得好幾天睡不著。"
我媽抹著眼淚說,"后來他把收藏多年的郵票賣了,湊了那筆兩萬。
他怕直接給你太多你有負擔,就說只有四千..."
我站在客廳里,感覺雙腿發軟。
04
記憶像潮水一樣涌來——我初中時那輛新自行車,他說是抽獎中的;高中畢業旅行,他"正好"有朋友在旅行社;大學時每個月"我媽"寄來的零食包裹...
"他...他現在在哪?"我聲音哽咽。
"今天他晚班,在郵局分揀
郵件呢。"
我沒等媽媽說完就沖出了門。
郵局分揀車間燈光昏暗,張建軍正彎腰整理一堆信件。他看見我站在門口,驚訝地直起身:"晴晴?你怎么..."
我走過去,把卡塞回他手里:"爸,這錢我不能要。"
他愣住了,手里的信件撒了一地。十二年來,這是我第一次喊他"爸"。
"你...你都知道了?"他結結巴巴地說,手在褲子上擦了擦,"那什么...這錢本來就是給你的..."
我抱住這個瘦小的男人,聞到他身上熟悉的油墨味:"爸,對不起..."
張建軍僵硬地站著,過了好久才輕輕拍我的背:"傻孩子,跟爸說什么對不起..."
那天晚上,我帶著陳明回了娘家。
張建軍換下了工作服,穿了件嶄新的格子襯衫。飯桌上,他不停地給陳明夾菜,笑得像個孩子。
"爸,"我給他倒了杯酒,"周末有空嗎?我和陳明想帶你們去看個樓盤。"
"看樓盤?"他疑惑地問。
"嗯,"我握住陳明的手,"我們想換套大點的房子,最好能住一起那種。您和我媽年紀大了,需要人照顧。"
張建軍的酒杯"咣當"一聲掉在桌上,他慌忙去擦,卻先擦起了眼角。
后來我在整理房間時,發現了一張泛黃的紙條,上面是張建軍工整的字跡:"給晴晴的嫁妝,每月存500,20年就是12萬,應該夠體面了。"日期是他們結婚的第二年。
那張銀行卡我一直留著,沒再動里面的錢。
有時我會帶著孩子回娘家,看張建軍——不,我爸——教小家伙認郵票。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他們身上,那畫面溫暖得讓人想哭。
05
現在那張卡的密碼還是我媽的生日,但里面存的早就不止是錢了。
自從發現銀行卡里的二十萬后,我和陳明每個周末都會帶著兒子小寶回娘家吃飯。
每次進門,我爸(現在我已經能很自然地這么稱呼他了)都會從他那寶貝郵票冊里抽出一張特別的,作為給小寶的"收藏品"。
"外公,這張是什么呀?"三歲的小寶舉著一張印著熊貓的郵票問。
"這是1985年發行的珍稀動物系列,"我爸推了推老花鏡,聲音比平時高了八度,"全世界只有中國有大熊貓,就像外公只有你一個小寶貝一樣。"
我媽在廚房里偷笑:"這老頭子,現在話多得跟什么似的。"
轉眼又到了年底。一天晚上,陳明加班,我正哄小寶睡覺,手機突然響了。
是我媽,聲音慌里慌張的:"晴晴,你爸他突然暈倒了!現在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