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人們常說"救命之恩，當涌泉相報"，但這種恩情到底該如何報，又該由誰來報？家庭糾紛中最難解的莫過于親情與利益的抉擇。我想分享一段讓我至今仍難以釋懷的經歷。

"李明，你必須幫幫我們家！老劉的腎衰竭已經到了晚期，醫生說必須盡快移植，否則活不過三個月！"岳母跪在我面前，六十多歲的人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我站在客廳中央，手足無措。妻子小婉在一旁哭得泣不成聲，我心如刀絞。

"媽，您先起來，有話好好說。"我試圖扶起岳母，卻被她一把推開。

"你是我們家的女婿，這個家現在就指望你了！醫生說你的血型和老劉匹配，你捐一個腎給他，他就能活下來！"

我愣住了，腦子嗡的一聲。捐腎？這意味著什么？終身只能保持輕度勞動，再也不能從事體力工作，甚至壽命都會受影響。我是家里唯一的頂梁柱，妻子待業在家，還有一個五歲的兒子需要撫養。

"媽，捐腎不是小事，我需要考慮一下..."

"考慮什么？！你是不是不把我們當親人？老劉對你多好，你忘了嗎？當初要不是他同意你和小婉結婚，你們能有今天？"岳母的話像刀子一樣戳進我的心。

妻子小婉紅著眼睛拉住我的手："老公，我爸他真的很危險..."

我轉向小婉："那你弟弟呢？他在哪？他不是親兒子嗎？為什么不考慮讓他捐？"

話音剛落，岳母的臉色一下變了："小冬他...他在國外學習，聯系不上。再說他還年輕，有大好前途，怎么能毀在這？"

"我就沒有前途了是嗎？"我苦笑著，只覺得諷刺至極。

岳母激動地說："你都三十多了，事業也穩定了，捐個腎影響不大！再說這是救命啊！"

小婉跪下來抱住我的腿："老公，求你了，救救我爸爸...我只有這一個爸爸..."

我看著愛了十年的妻子，想起岳父對我的確不錯，但讓我賣腎？我腦海中閃過兒子天真的笑臉，如果我因此失去工作能力，他的未來誰來負責？

"給我三天時間考慮。"我最終說道。

那天晚上，我和小婉回到了我們的小家。剛關上門，我就忍不住發作了。

"小婉，你怎么能這樣？賣腎不是買菜，你明知道我的工作需要體力勞動！"我幾乎是吼出來的。

小婉捂著臉痛哭："我也不想啊...可那是我爸爸啊...你讓我怎么辦？看著他死嗎？"

"那為什么不是你弟弟捐？他在國外留學花著你父母的錢，享受生活，危險時刻卻不見人影？"

"小冬他..."小婉欲言又止。

我一把拉過她："他怎么了？說清楚！"

小婉崩潰了："他...他其實不是在國外！他在躲債！賭博輸了很多錢，現在不敢回家，爸媽一直在替他還債..."

真相如同一盆冷水澆在我頭上。原來如此！我這個女婿要替那個不成器的兒子賣腎救父！

"所以你弟弟欠了多少錢？"

"...三百多萬。"

我氣得發抖："好一個孝順兒子！讓外人賣腎救自己親爹！"

小婉抱住我："老公，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但我爸真的快不行了..."

我看著她哭腫的眼睛，心軟了幾分，但理智告訴我這絕不是解決之道。

"如果我真的捐了腎，以后失去工作能力，咱們一家人靠什么生活？你弟弟那三百萬的債誰來還？你爸治病的錢從哪來？"

小婉哭得更厲害了："我...我不知道..."

我摟住她："聽著，我不是不想救岳父，但總得有個合理的解決方案。明天，我們去醫院詳細了解情況。"

那晚，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我想起了剛結婚時，岳父偷偷塞給我的兩萬塊，說是給我們的小家添置家具。我也記得他每次見到我都會熱情地拍拍我的肩膀，夸我是好女婿。

但是，賣腎？這代價未免太大了。

第二天，我請了假陪小婉去醫院看望岳父。

病房里，岳父躺在床上，臉色蠟黃，整個人瘦得只剩皮包骨。看到我們進來，他費力地扯出一絲笑容。

"爸，您感覺怎么樣？"小婉握住岳父的手，淚水又涌了出來。

"還行，別擔心。"岳父虛弱地說，目光卻轉向了我，眼神復雜。

我看出了其中的歉疚和無奈。

岳母見我來了，臉上露出期待："李明，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我沒直接回答，而是問："醫生說移植費用大概需要多少？"

"算上手術費、后期用藥，至少需要七八十萬。"岳母嘆氣道。

"我們家有這筆錢嗎？"

岳母語塞，岳父艱難地開口："家里的積蓄早就給小冬..."他沒說完，但我明白了。

我轉向一旁的主治醫生："醫生，除了親屬捐腎，還有別的辦法嗎？"

醫生推了推眼鏡："病人情況確實很嚴重，但也可以等待器官捐獻，只是時間不確定，可能需要排隊等待。"

"等待期間可以靠透析維持生命嗎？"

"可以，但費用也不低，而且生活質量會受影響。"

我點點頭，心里有了計劃。

走出病房，岳母立刻追了上來："李明，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要見死不救嗎？"

我深吸一口氣："媽，我可以借錢給爸爸治病，但賣腎這事，應該先問問小冬的意見，畢竟他是親兒子。"

"小冬他..."

"我知道他在躲債，但總不能讓我這個外人賣腎救人，而親兒子卻躲起來當縮頭烏龜吧？"

岳母臉色一變："你...你怎么能這么說？"

小婉拉住我的手："老公..."

我打斷她："小婉，你必須告訴我實話。你弟弟現在到底在哪？"

小婉咬著嘴唇，最終點開手機，給我看了一個定位。

我看著那個熟悉的地址，不由得冷笑一聲。這不就是城東那個高檔小區嗎？這哪里是在躲債，分明是在逍遙快活！

"走，去找你弟弟！"我拉著小婉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