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我們離婚吧。"陳文放下手中的紅酒杯,語氣平靜得仿佛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今天是我們結婚二十周年紀念日,餐桌上還擺著我精心準備的燭光晚餐。我看著眼前這個與我同床共枕二十年的男人,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你說什么?"我的聲音在顫抖,手里的餐具掉在了地上。
陳文沒有看我,而是掏出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個年輕女孩的照片。"我愛上了別人,她叫張靜,我要娶她。"
我死死盯著那張臉,那個在我們公司年會上見過的年輕女孩。她比我小十二歲,有著我早已失去的青春和美貌。
"二十年了,陳文。"我的聲音很輕,輕得連我自己都聽不清,"二十年的恩愛,你說扔就扔?"
他終于抬頭看了我一眼,眼中沒有任何愧疚,只有不耐煩。"蘇晴,我們都老了,是時候為自己活一次了。"
01
那一夜我沒有睡覺,坐在客廳里直到天亮。陳文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洗漱完畢就去上班了。
我機械地收拾著昨晚沒來得及清理的餐具,那些破碎的瓷片像我破碎的心一樣,再也拼不回完整的模樣。
二十年前,我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陳文還只是一個小公司的業務員。我們在朋友的介紹下認識,他說要給我一個家,要讓我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信了,義無反顧地嫁給了他。為了支持他的事業,我辭去了銀行的工作,成了一個全職太太。
這二十年里,我看著他從一個普通員工變成公司老板,看著我們從租房住到買下這套兩百平的大房子。我以為我們的愛情也在這些年里越來越深厚,卻沒想到他早就厭倦了。
手機鈴聲打斷了我的回憶,是我最好的朋友王小蕓打來的。"晴晴,昨天是你們結婚紀念日,陳文送了什么禮物給你?"
我握著電話,眼淚終于決堤而出。"小蕓,他要跟我離婚。"
電話那端沉默了幾秒,然后傳來王小蕓震驚的聲音:"什么?你開玩笑的吧?"
"他愛上了公司里一個叫張靜的女孩,要娶她。"我的聲音已經哽咽得說不下去。
"這個!"王小蕓在電話里罵道,"晴晴,你別慌,我馬上過來。"
畜生
掛斷電話后,我看著客廳里那些我們一起挑選的家具,一起收藏的擺件,每一樣都承載著我們二十年的回憶。可現在,這一切對他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
我拿起手機,翻出陳文的微信,想要再挽回一次。打了很長一段話,最后又全部刪掉了。
如果一個男人真的不愛你了,任何挽回都只會讓你顯得更加卑微。
02
王小蕓來的時候,我已經恢復了平靜。她是我大學室友,現在是一名律師,這些年一直單身,說是看透了男人的本性。
"給我看看那個小三的照片。"她坐在我旁邊,語氣憤怒。
我把陳文的手機照片給她看了,王小蕓冷笑一聲:"典型的綠茶,這種女人我見多了。"
"陳文說要娶她。"我苦笑道,"我該怎么辦?"
王小蕓握住我的手:"晴晴,你聽我說,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護你自己的利益。陳文這些年的生意你也有功勞,離婚的時候不能讓他占便宜。"
她掏出筆記本,開始給我分析:"首先,你們結婚二十年,這套房子是婚后購買的,屬于夫妻共同財產。其次,他公司的股份你也有權分割。"
"可是我什么證據都沒有。"我搖頭道,"這些年我只管家務,從不過問他的生意。"
"那就從現在開始收集。"王小蕓的眼中閃爍著精明的光芒,"記住,既然他不仁,就別怪你不義。"
當天下午,陳文回來了,還帶著幾份離婚協議書。"蘇晴,我已經讓律師準備好了協議,你看看。"
我接過協議書,上面的條款讓我心涼到底。房子歸他,我只能分到五十萬現金,其他什么都沒有。
"陳文,這二十年我為這個家付出了什么,你心里沒數嗎?"我看著他,努力保持冷靜。
"你這些年確實辛苦了,但是五十萬已經夠你后半輩子生活的了。"他的語氣輕描淡寫,仿佛在施舍乞丐。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沒有簽字。"我需要時間考慮。"
陳文皺了皺眉:"蘇晴,你不要不識好歹。我能給你這么多已經很仁慈了。"
"仁慈?"我忍不住笑了,"陳文,你知道什么叫仁慈嗎?"
他沒有回答,轉身就進了書房。我看著他的背影,心中的某個東西徹底死了。
03
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按照王小蕓的建議收集證據。趁陳文不在家的時候,我翻遍了他的書房,拍下了所有重要文件的照片。
我發現他名下不只有現在這家公司,還有另外兩家投資公司。而且這些年他一直在轉移資產,顯然早就做好了離婚的準備。
"這個混蛋,原來早就計劃好了。"王小蕓看著我收集的證據,氣得咬牙切齒。
我反而很平靜:"小蕓,幫我查一下那個張靜的底細。"
"你想干什么?"王小蕓擔心地看著我。
"既然陳文這么喜歡她,我想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我的嘴角揚起一個冷笑。
一周后,王小蕓把張靜的資料給了我。她今年二十八歲,老家在農村,父母都是農民。大學畢業后在陳文公司做銷售,業績一般,但很會討男人歡心。
"據我了解,她之前還跟公司另外一個已婚男經理有過曖昧。"王小蕓說道,"這種女人就是靠勾引男人上位的。"
我仔細看著張靜的照片,她確實很漂亮,有著我年輕時候的影子。難怪陳文會被她迷住,男人到了中年都喜歡找回年輕時的感覺。
"晴晴,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王小蕓嚴肅地說,"要么打官司爭取更多財產,要么簽協議拿錢走人。"
我沉默了很久,然后說:"我簽協議。"
王小蕓震驚地看著我:"你瘋了嗎?他明顯在隱瞞資產,你應該告他!"
"小蕓,有些時候退一步是為了更好地進攻。"我看著窗外,眼中閃過一絲別人看不懂的光芒。
那天晚上,我在協議書上簽了字。陳文顯然很意外,他以為我會大吵大鬧,會糾纏不清。
"蘇晴,你真的想通了?"他試探性地問。
"二十年的夫妻一場,我不想鬧得太難看。"我平靜地說,"你既然不愛我了,強求也沒有意思。"
陳文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你能這樣想最好。過幾天我就搬出去,房子的事情稍后再處理。"
我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但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我的拳頭已經握得發白。
04
離婚手續很快就辦完了,陳文迫不及待地搬出了我們的家。聽說他直接住進了張靜的公寓,兩個人如膠似漆,恨不得立刻結婚。
我一個人住在這個大房子里,每天的生活規律而平靜。我開始學習投資理財,開始健身,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生活。
朋友們都覺得我受了很大打擊,紛紛來安慰我。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內心前所未有的平靜。
"晴晴,你最近怎么樣?"王小蕓擔心地問我。
"很好,從來沒有這么好過。"我笑著回答,這不是客套話,而是真話。
"你真的放下了?"她有些不敢相信。
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她:"小蕓,你覺得一個男人最大的弱點是什么?"
"虛榮?貪心?"她想了想。
"是自以為是。"我輕聲說道,"他們總覺得自己很聰明,總覺得女人都是傻子,可以隨意欺騙和擺布。"
王小蕓似乎聽出了什么,警覺地看著我:"晴晴,你在計劃什么?"
我笑而不答,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有些事情,不能說得太明白。
一個月后,我聽說陳文和張靜訂婚了。他們舉辦了一個盛大的訂婚宴,邀請了商界的很多朋友。
我沒有收到邀請,但這不妨礙我了解當天的情況。張靜穿著一件價值十萬的婚紗,戴著鉆戒,笑得像朵花一樣。
"她看起來很開心。"我對王小蕓說。
"你不嫉妒嗎?"王小蕓奇怪地看著我。
"為什么要嫉妒?"我平靜地說,"她得到的,很快就會失去。"
王小蕓被我的話嚇了一跳:"晴晴,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夜色。"小蕓,你相信報應嗎?"
"你是說因果報應?"她有些不解。
"不,我說的是人為的報應。"我轉過身,眼中閃爍著冷光,"有些人做錯了事,就必須付出代價。"
05
陳文和張靜結婚了,婚禮辦得很隆重。我沒有去現場,但通過朋友圈看到了很多照片。
張靜穿著潔白的婚紗,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陳文也很得意,在所有人面前炫耀著自己的年輕妻子。
"看到了嗎?這就是我的老婆,二十八歲,比我前妻年輕十二歲。"他在朋友面前毫不掩飾地炫耀。
這些話傳到我耳朵里,我只是淡淡一笑。男人就是這樣,得到了新玩具就會忘記舊的好。
婚后的張靜很快就辭掉了工作,開始享受闊太太的生活。她每天不是購物就是美容,在社交媒體上曬著各種奢侈品。
我仔細觀察著她的動向,記錄下她的每一個習慣,每一個喜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兩個月后,我的計劃開始實施。
首先,我托朋友在張靜經常去的美容院工作。那個朋友叫小李,是我大學同學,現在是心理咨詢師。
"晴晴,你讓我在美容院工作,到底想干什么?"小李不解地問。
"幫我一個忙,我需要了解一個人的心理狀態。"我說得很隱晦。
小李雖然不明白,但還是答應了。她在美容院很快就和張靜熟悉了起來,因為她們年紀相仿,又都喜歡時尚。
通過小李,我了解到張靜其實并不快樂。雖然表面上她擁有了一切,但內心深處有著深深的不安全感。
"她總是擔心陳文會像拋棄前妻一樣拋棄她。"小李告訴我,"而且她發現陳文并沒有她想象的那么有錢。"
這個信息讓我很感興趣。看來張靜也不是完全的傻瓜,她已經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還有嗎?"我追問。
"她說她最害怕的就是變老,害怕失去美貌。"小李繼續說,"她每天都要照很久的鏡子,生怕發現皺紋。"
我默默記下了這些信息。每個人都有弱點,張靜的弱點就是她的美貌和安全感。
接下來的日子里,我開始在暗中布局。我讓小李在無意中向張靜透露一些"消息",比如陳文最近生意不太好,比如他在外面還有別的女人。
這些消息當然都是假的,但足以讓張靜產生懷疑和恐慌。
果然,張靜開始變得敏感和多疑。她開始偷偷查看陳文的手機,開始跟蹤他的行蹤。
"你老公最近怎么樣?"小李在美容院里"關心"地問。
"還能怎么樣,男人都一樣。"張靜的語氣中帶著不滿,"我總覺得他在瞞著我什么。"
計劃進行得很順利,張靜的心理防線正在一點點被瓦解。
06
第三個月的時候,張靜的狀態已經很不好了。她開始失眠,開始疑神疑鬼,把陳文的每一個正常行為都解讀成背叛的信號。
"她昨天哭著跟我說,覺得陳文不愛她了。"小李向我匯報,"她說她很后悔,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
我聽了,心中涌起一種復雜的情緒。說不同情是假的,但想起她當初是怎么破壞我的家庭的,這點同情心就消失了。
"繼續觀察,有什么異常隨時告訴我。"我淡淡地說。
就在這時,我收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是陳文打來的。
"蘇晴,張靜最近有些不對勁,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他的聲音里帶著焦慮。
我裝作很意外:"什么意思?她怎么了?"
"她最近總是哭,說我不愛她了,還說看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陳文的聲音有些顫抖,"我懷疑她是不是精神出了問題。"
"也許她壓力太大了吧。"我平靜地說,"畢竟從一個普通員工突然變成老板娘,心理落差很大。"
"你說得對。"陳文似乎找到了安慰,"我應該多關心她一些。"
掛斷電話后,我忍不住笑了。陳文還是那么天真,以為所有的問題都可以用關心來解決。
但張靜的情況確實比我預期的嚴重。小李告訴我,她已經開始出現幻覺了,說看到了一些不存在的人和事。
"晴晴,我覺得我們應該停手了。"小李擔心地說,"她的狀態真的很危險。"
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再等等,快結束了。"
就在這時,我接到了一個更加震撼的消息。小李告訴我,張靜瘋了。
她在美容院里突然大聲尖叫,說看到了我和陳文站在一起,正在嘲笑她。然后她開始破壞美容設備,最后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她進醫院之前一直在重復一句話。"小李的聲音在電話里顫抖著。
"什么話?"我問道,雖然我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小李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說出了讓我震驚的話:"她說......"
小李的聲音在電話里變得更加顫抖,她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為即將說出的話做準備。整個房間里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我握著電話的手也在微微發抖。
"她反復說的那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嚇壞了......"小李停頓了一下,聲音幾乎變成了耳語,"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