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連個孩子都看不好，要你還有什么用？再給我添麻煩，就滾回老家！”

面對女兒的指責，我滿心委屈，這些年我為了她任勞任怨，怎么就成了累贅？

爭吵中，我一巴掌甩在女兒臉上，隨即被趕出了家門，倒在雪夜街頭。

可死后，我竟然被一根無形繩索與女兒相連，她的生活在我眼前徐徐展開……

01

我叫董英子，今年55歲，退休前是個小學老師。

本以為退休后的日子能輕松愜意些，可自從女兒欣欣結婚后，我的生活就全圍著她和她的小家轉了。

今天是年三十，我一大早就開始忙年夜飯，廚房里熱氣騰騰，我一邊翻炒著鍋里的菜，一邊聽著客廳里小外孫咿咿呀呀的聲音，心里想著，一家人熱熱鬧鬧吃頓年夜飯，這年也就算圓滿了。

突然，一陣尖叫聲傳來，我心里一緊，鍋鏟都來不及放就沖了出去。

只見小外孫摔在地上，正哇哇大哭，看到這一幕，我心疼極了，趕緊把他抱起來，輕輕拍著他的背哄著。

可就在這時，女兒欣欣下班回來了，她一聽到孩子的哭聲，臉色瞬間就變了，幾步沖過來，一把推開我，把孩子緊緊摟在懷里質問我道：

“媽！你到底怎么搞的？連個孩子都看不好，他這么小，萬一摔出個好歹怎么辦？”

“我剛剛在做飯呢，也給大偉說了讓他看著，誰知道……”

“行了，別說了！”欣欣不耐煩地打斷我，“你都這么大歲數了，連點事都做不好！大偉是男人，你還能指望他看孩子？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張了張嘴，還想再解釋，可喉嚨卻像被堵住了一樣，什么也說不出來。

這時候，大偉從衛生間出來了，手里還拿著手機，一臉不耐煩。

見狀，我著急的說：“大偉，你上廁所怎么也不提前給我說一聲？孩子摔倒了，你不是答應看著的嗎？”

“你又不是沒看見我去上廁所，非要找我麻煩？”大偉冷笑說道，然后轉頭對欣欣說，“欣欣，你聽聽你媽這說話的態度！”

欣欣一聽，更是火冒三丈，沖著我喊道：

“夠了！媽，你是不是年紀大了，腦子糊涂了？過完年你就回老家吧，別在這添亂！”

“回老家”這幾個字，像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我心上，曾經那個跟在我身后甜甜叫“媽媽”的女兒，如今怎么變得這么陌生？

我默默回了廚房，淚水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轉。

不一會兒，大偉的媽媽和姐姐來了，我強打起精神，笑著去迎接，可換來的卻是親家母的冷嘲熱諷：

“喲，在家享清福呢，我們可是忙了一天?！?/p>

大偉的姐姐更是不客氣，直接把外套扔給我：

“把我的皮草拿去吹吹，記得戴手套，別用你那又黃又糙的手碰壞了我的衣服，你可賠不起！”

欣欣也在一旁吼我：“愣著干嘛，還不快去！”

我只能默默接過衣服，走進衛生間，聽著外面歡聲笑語，我覺得自己就像個局外人，怎么也融不進去。

02

年夜飯做好了，我把飯菜端上桌，剛拿起碗筷，欣欣就瞪著我喊：

“你坐這干嘛？去廚房吃！”

我看著滿滿的飯桌，心里的委屈再也壓不住，這桌菜可是我忙了一下午的成果啊，憑什么我不能上桌？

我倔強地站在原地不肯動，欣欣見狀，一巴掌拍在我背上：

“你還鬧上了？別人家的老人都出去掙錢幫孩子，你倒好，退休了就知道在家待著！”

大偉也在旁邊添油加醋，一邊往嘴里塞菜，一邊嫌棄道：

“這魚蒸的也太老了，我媽做的比這好吃多了?！?/p>

大姑子也跟著說：“你媽身上一股味兒，大過年的穿成這樣像什么樣子？我可不想和她坐一起吃飯，別沾上了什么病?！?/p>

聽到他們一個二個的挖苦，我徹底爆發了，猛地站起身，一把掀翻了桌子，十菜一湯全部散落在地。

“我辛辛苦苦做了桌子菜，憑什么我不能上桌吃？你們既然嫌棄，那就誰都別吃了！”

欣欣愣住了，她大概沒想到一向好脾氣的我會這么做，反應過來后，立馬跳起來，用手指著我說：

“你這是干什么？大過年的，你就不能消停會兒？我看你成心就是不想讓我好過！

當初我和大偉結婚你就反對，說他是媽寶男、沒出息，現在人家好心把你接過來享福，養著你，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我怎么就攤上個你這樣的媽！”

聽到女兒這樣說，我氣得渾身發抖，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下去，屋里瞬間安靜了，親家母尖叫著沖過來護住欣欣：

“你怎么能打孩子？”

親家公一腳踹翻了我身后的凳子，也大聲呵斥道：

“這是我家，還輪不到你在這兒撒野，你給我滾！”

欣欣緩過神來，像瘋了一樣沖進我的房間，把我的行李扔了出去，然后拽著我，使勁往外推：

“滾！你給我滾出這個家，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媽媽！”

門“哐當”一聲關上，隔絕了屋里的溫暖和我的牽掛。

我拖著行李走在空蕩蕩的街上，路兩旁的紅燈籠高高掛起，煙花在天空中綻放，可我的心卻像掉進了冰窟窿。

曾經的點點滴滴在腦海中浮現，欣欣小時候可愛的模樣還歷歷在目，怎么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雪越下越大，我靠著墻慢慢蹲下，胸口像壓了塊大石頭，呼吸都變得困難。

最后，我眼前一黑，倒在了雪堆里。

等我再有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飄在空中，像羽毛一樣輕飄飄的。

我看到自己的身體躺在地上，而不遠處，一根無形的繩索把我和欣欣連在一起。

大年三十晚上，我走了之后，大偉一家只是假惺惺地安慰了欣欣幾句，就開始各忙各的，只留欣欣一個人蹲在地上收拾滿地的狼藉。

第二天一大早，飯還沒來得及吃，孩子就開始哭鬧，欣欣一邊哄一邊被公婆數落：

“連個孩子都哄不好，和你那死媽一樣沒用！”

“孩子餓了，還不趕緊喂奶，有沒有當媽的樣子！”

而大偉睡到中午才起，一醒來就開始打游戲，聽到父母對妻子的數落，非但不管不顧，還在一旁插了一句：

“這個月房貸別忘了轉給我?！?/p>

聽到這話，我心里一酸，這些年欣欣還房貸用的可都是我的退休金啊。

抱著孩子，欣欣拿出手機轉了賬，小聲嘟囔著：

“也不知道打個電話，果然不是親媽，就是狠心?！?/p>

聽到“不是親媽”這幾個字，我的心又被刺痛了。

其實欣欣是我大學剛畢業那年冬天，在路邊撿到的。

當時她瘦得像小貓，哭聲微弱，我媽讓我送她去福利院，可我實在不忍心，不惜和家里鬧翻收養了她。

后來我在私立小學當老師，靠著微薄的薪水把她拉扯大。

這么多年，我把全部的愛都給了她，可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03

時間一天天過去，欣欣像個陀螺一樣忙個不停，還總被大偉一家挑刺，對她呼來喝去。

這天，她在洗衣服，親家母在一旁嘮叨：

“洗衣機費電，你就不能用手洗嗎？”

就在這時，警察打來電話。

“請問是董欣欣女士嗎？董英子是您的母親，對嗎？她已于年三十突發心臟病，經搶救無效離世……”

欣欣一聽，直接打斷：“別開玩笑了，她身體好著呢，肯定是她又鬧什么幺蛾子，讓她趕緊回來！”

“是真的，她是年三十晚上獨自出門，穿著單薄，因心臟病突發，沒能及時送醫，最終離世?！?/p>

欣欣愣住了，手機“啪”的一聲掉進水里。她瘋狂地撈手機，嘴里罵著：

“怎么可能，肯定是騙子，真是什么謊話都能編出來！”

她的聲音越來越哽咽，我在一旁看著，心里也不好受。

這時，大偉的手機響了，他不耐煩地接起，得知我去世的消息后，沖著欣欣吼：

“你媽死了，趕緊去收尸，別壞了我的心情！”

欣欣緩緩站起來，擦了擦手，叫了出租車去派出所。

在派出所，她看著我的尸體，質問警察：

“我媽出門穿這么少，你們就不能給她件衣服嗎？”

“她是年三十晚上自己出門的，當天零下十幾度，她本來心臟病發作及時送醫能救，可因為沒人發現，最后被凍死了，你們做子女的，怎么能把老人扔出去不管呢？”

欣欣聽到這話，像被抽去了力氣，呆呆地站在那里。

而我心里卻很激動，想著如果有人送我去火化，我是不是就可以掙脫這道束縛，前去往生。

可欣欣沒有，她把我送到殯儀館，花了高價把我的遺體冰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