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是煙雨閣的花魁。
高臺獻舞,被便衣出行的兩位皇子看中。
兩位皇子更是豪擲千金包下我整月的場子。
相比于矜貴冷欲的二皇子,我更喜大皇子的性情豪放,熱情似火。
最后,我選擇與大皇子一夜春宵,翻云覆雨之后,他許我海誓山盟。
那夜過后,大皇子竟卻娶了宰相之女柳如玉。
兩人恩愛有加,便覺的我很是礙眼。
大皇子親手刨下我的心肝,向柳如玉以示真心。
我死后,一向冷漠的二皇子卻從亂葬崗幫我收了尸。
“江清婉,來世學聰明些?!?/p>
重生后,我轉投二皇子懷抱,取得良籍后扭頭跑路。
二皇子素來清冷的眸子赤紅如血,狠狠扣住我手腕。
“這輩子招惹了我,還敢想他?!”
1
才睜眼,便聽見鴇母說小蓮染了惡疾,要我替她登臺。
還未細想重生機緣,我就被推上了錦繡高臺。
紅綃帳外,賓客滿座。
觥籌交錯間,我一眼便瞧見了便衣出行的兩位皇子。
前世,我就是代替了小蓮在臺上表演,被兩人看中。
大皇子豪擲千金,包下我整月的場子。
二皇子清冷矜貴,卻也場場不落。
后來,我選擇了熱情似火的大皇子。
芙蓉帳暖度春宵,他許我海誓山盟。
翻云覆雨之后,他卻轉頭娶了宰相之女柳如玉。
后柳如玉有孕,大皇子不忍讓她承受恩澤,又想起了我。
一頂小轎抬進府,我被迫成了皇子府的一名侍妾。
之后他夜夜宿于我房中,雨露頻施,纏綿不休。
他說他最愛我腰肢軟似柳,嗓音如黃鸝,令他沉醉不已。
我是青樓出身,命運本就如漂泊浮萍。
人如草芥,權勢壓人,我認命了。
可未曾想,大皇子拉我白日宣淫,被柳如玉撞破。
她驚怒交加,當場見紅,太醫說損了根基,再難有孕。
我本以為自己要償命,卻診出了喜脈。
之后,柳如玉時常來我院中。
每次來也不說話,只是死死的盯著我的肚子。
我以為她是想害我孩子。
卻無意中聽到大皇子和她的對話:
“你是我的正妻,是我自小愛慕的人,我怎么可能會愛上別人?”
“江清婉就是一個供人取樂的娼門賤婢,等她生下孩子,就把孩子抱回來?!?/p>
“至于她,你隨意處置,就算把她送太監,當營妓,我都沒意見。”
原來,所謂恩寵,不過是貴人隨意施舍的殘羹冷炙。
這夫妻倆,連茍延殘喘的生機都不給我……
我當即就逃。
可我逃到哪,都能被抓回來。
每次都被藤條抽得皮開肉綻。
偏紫金湯日日灌下,腹中骨肉紋絲不動。
產下孩子后,我還未見一眼,就被大皇子剜心剖肝,血流而亡,隨后被草草扔入了亂葬崗。
二皇子不知從何處得知了我的死訊,從亂葬崗幫我收了尸。
“江清婉,來世學聰明些,離大哥遠點。”
2
看著前世待我如寶,又棄我如敝履的大皇子。
我仿佛又聽到了,鮮血從身體各個地方滴答流下。
身體不自覺地顫抖。
我佯裝踉蹌,重重跌倒在臺中央。
臺下頓時唏噓聲一片,鴇母立刻命人將我拖了下去。
“清婉,你今日是存心要砸媽媽的場子不成?”
鴇母一把拽住我的手腕,染著蔻丹的指甲深深掐進皮肉里,疼得我直抽氣。
“媽媽我這些年白疼你了?小蓮那丫頭突然病倒,讓你臨時頂一場舞,你竟敢這般敷衍?”
“怎么?是覺得花魁的名頭委屈你了,還是翅膀硬了想飛了?”
聽著她刺耳的責罵,我反而悄悄松了口氣。
這次,我沒有一舞驚人。
更沒有像前世那般,對著二樓雅間暗送秋波。
大皇子,應該不會注意到我。
只要躲過了這次,或許……
“老鴇,這姑娘倒是有趣,叫什么名兒?”
低沉含笑的嗓音在身后響起,我渾身一僵。
鴇母立刻扭著腰迎上去,“哎喲,這位爺好眼力!”
“這可是我們醉仙樓的頭牌清婉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連知府大人都夸她‘色藝雙絕’呢!”
大皇子直勾勾的盯著我,似乎我已被他壓入身下。
我慌亂避開他的目光,想要離開。
卻被他一把攥住手腕,還在我的掌心里摩挲了兩下。
我強忍惡心,冷聲道:“公子請自重,清婉只賣藝,不賣身。”
大皇子非但不惱,目光反而更加漏骨。
“無妨,本公子替你贖身,如何?”
說罷,他轉向鴇母,語氣輕佻:“老鴇,開個價吧?!?/p>
鴇母眼珠滴溜溜轉著,貪婪地打量著他華貴的衣袍,故作遲疑:
“這位貴客,清婉可是我們這兒的頭牌,這價格嘛……”老鴇欲言又止。
大皇子嗤笑一聲,隨手甩出一疊銀票。
“十萬兩銀票,夠嗎?”
鴇母眼睛直勾勾盯著銀票,“夠夠夠!莫說一個清婉,兩個都使得!從今往后,她便是您的人了!”
我被硬推到大皇子懷中。
難不成,重來一次,我還是會落入大皇子手中嗎?
不,我不認命。
我趁大皇子得意之際,猛地拔下頭上簪子,抵住自己的喉嚨。
“要么放我走,要么帶具尸體回去。”
我死死盯著他,慢慢后退,脖子滲出殷紅血珠。
“有意思。”他眼中的興趣不減反增,直向我逼近。
難道終究逃不過命數?
絕望之際,我的余光忽瞥見一抹淺藍。
二皇子!
我不確定他會不會救我。
但為今之際,只有放手一搏。
我拼盡全身力氣朝那道身影撲去。
只差一步……
卻被大皇子狠狠扣住手腕。
他對著來人笑得溫潤。
“二弟,為兄正在管教只不聽話的兔子,沒擾到你的興致吧?”
3
我眼神哀求的看向二皇子,心中忐忑。
當年,二皇子才冠京華,姿容絕世,溫潤如玉,又深得圣心,朝野上下皆以為他會是日后的儲君。
京城閨秀無不欽慕。
就連我這個已入大皇子府的人,也曾暗自仰慕。
可惜秋招圍獵,二皇子墜馬重傷,雙腿盡廢,從此與皇位無緣。
昔日追捧他的貴女們紛紛避之不及。
連他那青梅竹馬的未婚妻,也轉投大皇子懷抱。
此后便傳出他性情乖戾,送給他的女子更是死的死,殘的殘,聲名日漸狼藉。
可我相信,肯為我收殮尸骨之人,斷不會如世人所說那般不堪。
為今之際,只有賭一把了。
我望著神色淡漠的二皇子,含淚央求:
“公子,求您……救救我,我不愿……”
二皇子抬眸看我,眼中似閃過玩味。
接著他緩緩開口:“大哥,何必強人所難?”
大皇子上下瞥了一眼,嘲諷道:“二弟,如今你都這副模樣了,還憐香惜玉呢?”
“我的事就不勞大哥掛心了。”
“既然這姑娘不愿,大哥何不成人之美?”
二皇子說的很云淡風輕。
但眾人皆知,除了當年那位未婚妻,何曾見他維護過哪個女子?
大皇子不氣反笑,“好,好!看在你是個廢人的份上,這女人,為兄賞你了?!?/p>
話音未落,我被他狠狠一推,整個人跌進二皇子的輪椅上,額頭重重撞上他的胸膛。
二皇子的身形看似消瘦,可隔著衣料卻傳來堅實的觸感。
大皇子狂笑著拂袖而去。
我慌忙從二皇子懷中掙出,正要屈膝跪謝。
卻聽到他說:“走吧?!?/p>
4
我起身推起二皇子的輪椅,一同來到了二皇子府。
入夜,我伺候二皇子用完晚膳,準備服侍他沐浴,卻被他拉住手腕。
“你以前也是這樣服侍別人的?”
我垂首輕聲道:“殿下是頭一個。”
他低笑一聲,指腹在我腕間流連。
忽地將我拽入懷中,同坐于輪椅之上。
浴池水汽氤氳。
看似清雅矜貴得二皇子,卻在錦帳中要了我一次又一次。
每一次纏綿都帶著說不清的懲罰意味。
恍惚間,我憶起一年前的上元夜。
那天,我獨自去賞燈,卻被人打暈。
一個身中媚藥的蒙面人救了我。
柳河旁,螢火下,我和他纏綿一處。
滾燙的掌心,隱忍的喘息,還有……胸前的傷疤……
真的很像那個人。
后來,我將大皇子認作黑衣人……
“和我在一起,還敢分神?”
二皇子驟然加重力道。
夜色如墨,春潮暗涌,浮浮沉沉,共赴云巔。
昏迷前,我在想,那個人會不會是二皇子……
可二皇子腿早在兩年前就殘廢了……
5
翌日醒來,手邊整齊疊放著一套錦繡華服。
二皇子靜坐輪椅看書,晨光透過窗欞描摹他的側顏,恍若神賜。
儒雅的樣子,與昨夜床笫間的模樣判若兩人。
察覺我的視線,他低聲道:“你的東西,已讓人從老鴇那拿回來了,你一會去看看?!?/p>
話語間,一個伶俐的宮女走了過來。
“如夫人,我是皇后娘娘派過來,伺候您的?!?/p>
我成了二皇子府里,唯一一個女子。
也是二皇子唯一的女人。
闔府上下都議論紛紛,皇后娘娘更是高興的賜下了很多賞賜。
還讓二皇子帶我入宮參加她的生辰宴。
收拾一番后,我隨二皇子入宮。
未到宴席,半路碰見大皇子夫婦。
兩人正在執手調笑,瞧見我后,同時變了臉。
大皇子目光黏膩地掃過我的身子,笑容愈發令人作嘔。
而柳如玉先是瞥了我一眼,又堆滿假笑上前拉我的手。
“這位便是二弟新納的如夫人吧?果真是……特別?!?/p>
她刻意在“特別”二字上咬了重音,指尖若有似無地撫過自己綴滿東珠的衣襟。
可我知道她的偽善面孔。
前世,我剛入大皇子府,她也是這般殷勤,轉眼便尋盡借口將大皇子從我榻上喚走。
事后偏要遣人賠罪,倒像是我不知好歹。
然她懷有身孕,大皇子不得近身,每每悻悻而歸,便又折返我處,將滿腔欲念盡數發泄。
而后她更將小產之過全番怪罪于我,導致我慘死!
6
我深吸口氣,給柳如玉行了個標準的宮禮。
她指尖輕輕拂過我腕間的翡翠鐲子。
“妹妹這鐲子水頭真好,倒像極了江南煙雨中的春水?!?/p>
她的指尖看似親昵地搭在我手背上,卻在松開時巧妙地帶偏了我簪子的角度。
那支東珠步搖晃了晃,卻被我不動聲色地用余光穩住。
“大皇子妃謬贊了?!?/p>
我垂眸時掩住眼底的冷意。
“妹妹不必多禮?!?/p>
她悻悻地松開我的手,轉身對大皇子嬌嗔道:
“殿下可還記得,方才路過御花園時,臣妾瞧見池子里的并蒂蓮開了?”
大皇子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一瞬,喉結微動。
卻在觸到柳如玉指尖輕掐他腰側時,朗笑出聲:
“愛妃既然喜歡,本王明日便叫人移到你宮里去?!?/p>
我偷瞄二皇子。
他仍面無表情。
可我知道,柳如玉就是他曾經青梅竹馬的未婚妻。
兩年前獵場馬球賽后,柳如玉解下腰間定親玉佩擲還給他,說:“妾身最厭殘廢。”
如今她故作恩愛,不過是在他心上扎刀。
“走吧。”
二皇子突然開口,聲音平靜得聽不出任何波瀾。
“別誤了請安的時辰。”
宮宴上,皇上和皇后高坐在上首,笑容慈愛。
殿內檀香繚繞,眾人依次上前獻禮。
輪到我時,柳如玉忽然抬手撫了撫鬢邊的紅寶石墜子。
“妹妹這錦盒的紋樣,倒與臣妾去年在江南見過的云錦一模一樣呢?!?/p>
她的話音未落,我的手腕忽然被一股巧力撞向案幾。
錦盒脫手而出,摔在地上。
明珠滾落。
卻在即將觸及金磚時,被一枚羊脂玉雙魚佩穩穩擋住。
玉佩在地面劃出半道弧光。
恰好將兩顆明珠圈在中央,宛如雙魚戲珠的精巧擺盤。
大皇子的臉色瞬間陰沉。
那是皇上親賜的“忠勤”佩。
縱使他身為長子,卻從未有此殊榮。
“明珠落地見天光,正如皇弟雖困于輪椅,卻仍是我朝的‘潛龍’?!?/p>
“父皇昨日還贊皇弟的《治河策》寫得精妙,說這滿朝文武,竟無一人及得上皇弟的才學。”
大皇子語氣中帶著刻意的溫和,眼底卻閃過妒意。
大皇子和二皇子其實是雙胞胎,大皇子多出生了一刻鐘被立為長子。
可從小二皇子就展露了驚人的才智。
三歲能文,五歲習武,十五歲就隨軍斬殺敵軍,成為史上年紀最小的將軍,深受皇上和皇后的喜愛。
是滿朝上下心中太子的不二人選。
可惜……
皇后的目光在兄弟二人之間轉了轉,臉色晦暗不明。
二皇子卻在此時輕輕轉動輪椅走到前方。
他緩緩開口:
“皇兄謬贊了。不過是廢人閑來無事,紙上談兵罷了。這雙腿雖不能動,倒讓腦子轉得快些?!?/p>
說完,他雙手握拳行禮。
“母后息怒,這明珠落地,并非不祥,而是吉兆?!?/p>
7
他的聲音清冷如玉,瞬間壓下了殿內的私語。
“南海明珠歷經千尺浪濤方得成珠,正如母后治理后宮數十載,方有今日的四海升平?!?/p>
“這‘落地見光’,是上天借著明珠,來贊頌母后的功德?!?/p>
語氣從容,字字沉穩,不容置疑。
皇后神色稍霽,目光在我和二皇子之間游移片刻,露出一絲笑意。
“既如此,倒是我多心了?!?/p>
“不過,我兒難得為人求情,看來此女甚符你心意啊,如此母后也算放心了?!?/p>
柳如玉臉色忽地一僵,顯然是沒料到二皇子會為我解圍。
大皇子則瞇了瞇眼,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二皇子,眼中閃過一絲陰鷙。
我仍跪在地上,心跳如擂。
卻聽二皇子淡淡道:“還不謝恩?”
我連忙叩首,“謝皇后娘娘寬恕,謝殿下吉言。”
皇后擺了擺手,示意我起身。
宴會的氣氛重新活絡起來。
過了一會兒,我起身如廁,沒發覺大皇子也在后面跟了過來。
凈手出來時,候在廊下的宮女提著宮燈引路。
行至岔路,我察覺方向有異。
剛想離開,后頸驟然一痛。
在陷入黑暗前,我恍惚聽見絲綢摩擦的窸窣聲。
再醒來,就發現大皇子已脫得赤條條地壓著我,眼里翻涌著令人作嘔的欲望。
“大殿下!”
我聲音發顫,拼命向后縮去,卻被錦被纏住雙腿。
“這是皇宮……”
話未講完,大皇子猛地撲來,酒氣混著龍涎香令人作嘔。
他掐住我的下巴,惡狠狠道:“裝什么貞潔烈女?”
“從小,老二就比我討人喜歡,如今都廢了,你個賤人還敢選他!”
說著大皇子就給我一巴掌。
“看著我,你個妓子!”
我掙扎著躲閃,麻繩卻深深勒進皮肉……
心如死灰。
大皇子的唇快要貼上我臉的剎那,一塊羊脂玉佩狠狠砸中他的額角。
鮮血頓時順著他的額角淌下。
隨即響起一道冷漠到極點的聲音:
“皇兄,請從我夫人身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