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情節皆為虛構,人物、地點、事件是基于藝術表達的創作,與現實無關。所用圖片并非真實人物影像,僅作輔助敘事。本文借虛構故事傳遞積極價值觀,呼吁讀者遵紀守法,弘揚友善、正義等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警察同志,我……我被騙了。”
市北分局的接警大廳里,劉建國漲紅著臉,布滿皺紋的手緊緊攥著一個洗得發白的布袋,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的聲音不大,帶著一絲難以啟齒的羞恥。
接待他的年輕警員趙宇抬起頭,見老人眼神躲閃,以為又是些家長里短的糾紛。
“大爺,您慢慢說,怎么回事?”
劉建國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擠出幾個字:“錢……我的錢沒了。”
就在這時,門口又走進來一位老人,氣喘吁吁地拍著前臺的桌子,喊著同樣的話:“警察同志,我報警!我遇到騙子了!”
趙宇一愣。他看著兩位老人,他們窘迫又憤怒的神情,幾乎如出一轍。
一種不祥的預感,像潮濕的霧氣,瞬間彌漫開來。
01.
趙宇是紅星社區的片警,剛參加工作不到三年。紅星社區是典型的老城區,樓房密集,鄰里之間低頭不見抬頭見,大事小情都瞞不過人。
劉建國是社區里的“名人”。不是因為他有多大成就,而是因為他那出了名的節儉。老伴走得早,兒子在省城工作,一年回不來兩次。他一個人守著六十平米的老房子,退休金捂得比誰都嚴實。平日里最大的愛好,就是提著那個標志性的布袋,去離家一公里的宏利農貿市場轉悠,總能買到最新鮮也最便宜的菜。
市場里,沒人不認識劉建國。他會為了一毛錢的差價跟菜販子磨上十分鐘,也會因為買到了處理的打折水果而高興一整天。鄰居們有時候開玩笑,說老劉的錢是“鐵公雞身上唯一的毛”,拔不下來。
劉建國聽了也不惱,反而挺起胸膛:“我這叫會過日子。你們不懂。”
然而,就是這樣一位精明了一輩子的老人,此刻卻坐在警局里,反復念叨著:“我的養老錢……五萬塊……”
趙宇一邊做著筆錄,一邊感到事情的棘手。他試著安撫老人的情緒,但效果甚微。劉建國一生的積蓄和自信,仿佛一夜之間被抽空了。
沒過多久,分局的電話開始響個不停。派出所的同事也陸續領著人過來報案。他們無一例外,全是六十歲以上的老人,男性,獨居或老伴常年臥病在床。
他們來自不同的社區,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常去宏利農貿市場。
短短一個上午,報案人數就超過了三十人。整個市北分局都震動了。這已經不是簡單的詐騙,而是一起針對老年群體的、有組織、有預謀的惡性案件。
02.
風暴來臨前,一切都顯得那么平常。
大約兩個月前,劉建國在農貿市場買菜時,第一次遇見了那個自稱“阿蓮”的女人。
那天他正挑著西紅柿,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提著菜籃子擠過來,腳下一滑,籃子里的雞蛋滾了一地。劉建國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
“大姐,沒事吧?”
“哎喲,謝謝大哥,謝謝大哥。”女人一臉感激,長相很普通,但眼神透著一股樸實和善意。她一邊撿著碎了殼的雞蛋,一邊嘆氣,“真是倒霉,孩子等著吃呢。”
一來二去,兩人就聊上了。阿蓮說自己是從鄉下來城里照顧生病丈夫的,人生地不熟,日子過得緊巴巴。劉建國聽了,不免動了惻隱之心。
從那以后,他每次去市場,幾乎都能碰到阿蓮。她總是在固定的攤位附近徘徊,看到劉建國,就熱情地迎上來,喊一聲“劉大哥”。她會夸他精神好,會聽他講過去工廠里的輝煌歲月,還會時不時塞給他兩個自己蒸的、不值錢但熱乎乎的窩頭。
劉建國孤獨的生活里,很久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溫暖”了。兒子只會打電話問他身體怎么樣,錢夠不夠花,卻從沒耐心聽他嘮叨這些陳年舊事。
阿蓮的出現,填補了他情感上的空缺。他開始覺得,這個女人雖然命苦,但真是個好人。
社區里,不止劉建國一個人感受到了“溫暖”。老張頭象棋攤上的棋友,也開始悄悄議論起市場里遇到的一個“知心大姐”,有的叫“小芳”,有的叫“秀蘭”。她們的故事大同小異,都是生活不幸,但為人善良熱情。
老人們的防備心,就在這一點一滴的日常關懷中,被悄悄融化了。
03.
案件的爆發,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深水炸彈。
那一天,阿蓮在市場門口等劉建國,眼眶紅紅的。她說丈夫的病又重了,急需一筆手術費,不然就沒命了。她哭著說不想麻煩劉建國,只是心里實在太苦,想找個人說說。
看著她無助的樣子,劉建國想起了自己早逝的老伴。他幾乎沒有猶豫,脫口而出:“差多少?大哥幫你想想辦法。”
阿蓮把他帶到了市場附近一處偏僻的筒子樓。房間里家徒四壁,一張破舊的木板床就是全部的家具。
“大哥,讓你見笑了。”阿蓮給他倒了杯水。
劉建國把存折和銀行卡都拿了出來,告訴她密碼。“這里有五萬塊,你先拿去救急。”
阿蓮“撲通”一聲跪下了,抱著他的腿大哭:“大哥,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就在劉建國扶她起來的時候,房門“砰”的一聲被踹開。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沖了進來,指著劉建國就罵:“好啊!你個老東西,敢欺負我老婆!”
劉建國當場就懵了。
壯漢聲稱是阿蓮的丈夫,不由分說就搶過劉建國手里的存折,嘴里不干不凈地威脅,說要去他單位、去他兒子那里鬧,讓他身敗名裂。
劉建國一輩子最看重的就是臉面。他被嚇破了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壯漢拉著阿蓮,拿著他的錢揚長而去。他癱在冰冷的地上,半天沒回過神。
他不是唯一一個。幾乎在同一時期,三十多位老人,都在不同的“出租屋”里,經歷了同樣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他們失去的不僅是畢生積蓄,更是晚年的尊嚴。
當第一個老人鼓起勇氣走進警局,就像推倒了第一塊多米諾骨牌。羞恥和恐懼被共同的憤怒取代。他們決定不再沉默。
市北分局刑偵支隊隊長陳立東親自掛帥,成立了專案組。他看著會議室里坐滿的一屋子受害老人,表情凝重。這不是錢的問題,這是對整個社會良知的挑戰。
04.
調查迅速展開,但困難重重。
專案組的警員們分頭行動,走訪了所有的案發地點。正如預料的那樣,那些所謂的“出租屋”全都是日租的臨時房,租客用的是假身份證,早已經人去樓空,沒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受害老人們提供的描述也極其模糊。他們對“阿蓮”們的長相、口音記得并不真切,在巨大的驚嚇和羞辱下,記憶出現了偏差。警方根據他們的描述畫出的幾張模擬畫像,相似度很低,根本無法作為有效的偵查依據。
這伙人顯然是慣犯,反偵察能力極強。他們從不在一個地方停留,作案手法干凈利落,像一群幽靈,在城市邊緣游走。
社區里的氣氛也變得緊張起來。案件傳開后,風言風語四起。有些不明真相的鄰居,甚至在背后對受害老人指指點點。老人們的子女趕回來,帶來的不是安慰,更多的是埋怨和責備。
“爸,你怎么這么糊涂!”劉建國的兒子從省城連夜開車回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數落,“一輩子的錢就這么沒了?你讓我怎么說你!”
劉建國低著頭,一言不發,一夜之間仿佛又老了十歲。
專案組的會議室里,煙霧繚繞,氣氛壓抑。
“這幫人專挑獨居老人下手,利用他們的孤獨感和同情心,心理拿捏得太準了。”陳立東敲著桌子,眉頭緊鎖,“他們就像水里的油,滑不溜手,抓不住。”
官方的調查陷入了僵局,而受害老人們的情緒,卻從最初的沮喪,逐漸轉變為一種決絕的憤怒。他們開始自發地組織起來,每天都到宏利農貿市場附近“蹲守”,希望能親手抓住那些毀了他們晚年安寧的騙子。
這種民間力量的自發行動,讓警方感到了一絲不安。陳立東知道,必須盡快找到突破口,否則很可能會引發更復雜的沖突。
05.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案件毫無進展。專案組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年輕警員趙宇已經兩天沒有合眼了。他把所有受害人的筆錄、案發地點的地圖、市場的監控錄像翻來覆去地看,試圖從海量的信息中找到被忽略的那個點。
“他們太專業了,不可能沒有破綻……”趙宇喃喃自語,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電腦屏幕上宏利農貿市場的平面圖。
他用不同顏色的筆,在圖上標記出了每一位受害者第一次被“阿蓮”搭訕的地點。紅點、藍點、綠點……密密麻麻,遍布市場的各個角落,看起來毫無規律。
趙宇煩躁地抓了抓頭發,靠在椅背上。他閉上眼,腦海中一遍遍回放那些模糊的監控畫面。突然,一個念頭閃電般擊中了他。
他猛地坐直,將地圖放大,再放大。
這些點看似分散,但如果把范圍擴大一點……它們的附近,似乎都有一個共同的參照物。
趙宇立刻調出另一份文件——宏利農貿市場的攤位分布及商戶登記表。他將兩份文件并排放在屏幕上,逐一對比。
一個不起眼的攤位,進入了他的視線。
他深吸一口氣,心臟開始不受控制地狂跳。他拿起電話,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
“陳隊!你快來看!”
陳立東快步走進辦公室,看到趙宇指著屏幕,臉色震驚又興奮。
“陳隊你看!所有受害者被搭訕的地點,雖然不完全一樣,但都在這個攤位三十米的范圍之內!就是這家‘李記土特產’!”
趙宇迅速點開商戶登記信息,屏幕上彈出了攤主的資料。
陳立東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然而當他看完后,卻如被雷擊一般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