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shí)關(guān)聯(lián)

聲明：本文基于真實(shí)社會事件改編，為保護(hù)當(dāng)事人隱私，文中人物均為化名，部分情節(jié)經(jīng)過藝術(shù)加工。

"你們這是在害河里的魚！"小劉握緊釣竿，聲音顫抖。

"小伙子，放生積德，你懂什么？"白發(fā)老太太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手中的塑料袋繼續(xù)往水里倒。

"這些是外來物種！會吃光本地魚的！"

"胡說八道！我們放生幾十年了！"

河對岸的漁民老王放下漁網(wǎng)，掏出手機(jī)："不行，我要報(bào)警。"

幾個老人同時回頭，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誰也沒想到，真正讓所有人震驚的，還在后面......

01

六月的周末清晨，陽光透過薄霧灑在靜謐的河面上。

往常這個時候，河邊應(yīng)該只有幾個早起的釣魚愛好者，但今天卻不同尋常。

小劉背著釣具剛到河邊，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十幾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聚集在河岸邊，每人手里都提著大大小小的塑料袋，袋子里裝滿了各種魚類，有些還在拼命掙扎著。

"今天放生的魚可真不少啊。"一個戴著老花鏡的大爺滿意地看著自己手中的袋子。

"是啊，這批貨質(zhì)量不錯，都是活的。"旁邊一個老太太應(yīng)和著。

小劉皺了皺眉頭，這些老人口中的"貨"聽起來怎么這么別扭？他放下釣具，走近了一些。

領(lǐng)頭的是一個穿著灰色布衫的白發(fā)老太太，看起來六十多歲，正指揮著其他人："大家排成一排，一起放，這樣功德更大。"

"李大媽說得對，我們一起放生，佛祖會保佑我們的。"

"我昨天還夢見觀音菩薩了呢，肯定是因?yàn)槲医?jīng)常放生。"

老人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臉上都帶著虔誠的笑容。

小劉本來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放生在他看來雖然有些迷信，但也算是一件善事。

直到他看清了袋子里的魚。

"等等！"小劉猛地站起身，指著那些塑料袋，"你們這些魚是從哪里來的？"

李大媽回頭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煩："小伙子，我們放生關(guān)你什么事？"

"這些魚...這些不是本地的魚種！"小劉聲音都變了調(diào)，"這條是巴西龜，這個是清道夫，還有這些...天哪，你們知道這些是什么嗎？"

他指著其中一個袋子里的幾條黑色魚類，聲音越來越急促："這些是黑魚！還有這些紅色的，是紅腹食人魚！"

老人們面面相覷，但李大媽很快恢復(fù)了鎮(zhèn)定："你這小伙子怎么回事？魚就是魚，哪有什么本地不本地的？"

"不是的！"小劉幾乎要跳起來了，"這些都是外來物種！它們會吃掉河里原本的魚類！你們這不是放生，這是在破壞生態(tài)！"

"破壞什么？"另一個老大爺不服氣地說，"我們放生了幾十年了，從來沒人說過破壞！小伙子，你年紀(jì)輕輕的，不要胡說八道！"

小劉急得滿頭大汗："大爺，您聽我說，這些外來魚種繁殖能力特別強(qiáng)，而且很兇猛，它們會把本地的魚類吃光的！到時候這條河就完了！"

"完什么完？"李大媽冷笑一聲，"我看你是釣不到魚，心里不平衡吧？我們放生積德，你管得著嗎？"

"我管得著！"小劉聲音都顫抖了，"這是大家的河，不是你們家的！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

"犯法？"老人們哄笑起來，"放生還犯法？小伙子，你讀書讀傻了吧？"

小劉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各位大爺大媽，我真的不是跟你們過不去。

你們看，這條河里原本有鯽魚、鯉魚、草魚，這些都是我們本地的魚種。

但是如果你們把這些外來物種放進(jìn)去，它們會瘋狂繁殖，搶奪食物，甚至直接吃掉本地魚。用不了多久，這條河里就只剩下這些外來魚了。"

他指著河水，聲音越來越激動："到那時候，不僅我們釣不到魚，連靠打魚為生的漁民都要失業(yè)！這條河的生態(tài)系統(tǒng)就徹底被破壞了！"

但老人們顯然聽不進(jìn)去。

"小伙子，你說這么多大道理有什么用？"一個頭發(fā)稀疏的老大爺擺擺手，"我們放生是為了積福報(bào)，為了下輩子投個好胎。你懂這些嗎？"

"就是，年輕人不懂因果報(bào)應(yīng)。"李大媽附和道，"我們做了一輩子善事，還輪不到你來教訓(xùn)。"

小劉感到一陣絕望。他從小就在這條河邊長大，看著它從清澈見底變成現(xiàn)在的樣子，已經(jīng)很心疼了。如果再讓這些外來物種入侵，后果不堪設(shè)想。

"你們真的不聽勸嗎？"小劉最后努力一次，"我可以帶你們?nèi)タ纯雌渌煌鈦砦锓N入侵的河流，那里現(xiàn)在連水草都不長了。"

"不用看。"李大媽斷然拒絕，"我們今天就要放，誰也攔不住。"

說著，她已經(jīng)開始打開袋子，準(zhǔn)備往水里倒魚。其他老人也有樣學(xué)樣，紛紛打開了手中的袋子。

小劉眼看著就要阻止不了，情急之下大喊一聲："救命啊！有人在破壞河流生態(tài)！"

他的喊聲在清晨的河邊格外響亮，很快就有其他晨練的人圍了過來。

"怎么回事？"

"發(fā)生什么了？"

"有人在放生。"小劉指著老人們，"但是他們放的都是外來物種，會破壞河里的生態(tài)平衡！"

圍觀的人群中有幾個也是釣魚愛好者，一聽這話立刻急了。

"什么？放外來物種？"一個中年男子擠到前面，看了看那些袋子，臉色頓時變了，"我靠，真的是！這不是要把我們的河毀了嗎？"

"各位大爺大媽，你們不能這樣啊！"另一個釣友也加入了勸阻的行列，"這些魚放下去，我們以后就釣不到本地魚了！"

但老人們顯然不買賬。

"你們這些人怎么這么自私？"李大媽瞪著眼睛說，"只想著自己釣魚，不讓我們做善事？"

"做善事？"那個中年男子氣笑了，"您這是在做惡事！這些外來魚種會吃光河里的其他魚！"

"吃光就吃光，那是它們的福報(bào)！"一個老太太理直氣壯地說，"弱肉強(qiáng)食，這是自然規(guī)律！"

釣友們徹底被激怒了。

"自然規(guī)律？您知道什么叫生態(tài)平衡嗎？"

"這些外來物種本來就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

"您這是在犯罪！破壞生態(tài)環(huán)境是要坐牢的！"

雙方的聲音越來越大，情緒也越來越激動。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現(xiàn)場開始變得混亂。

"你們年輕人就是沒有信仰！"李大媽的聲音都有些嘶啞了，"我們放生是在救這些魚的命！你們懂嗎？"

"救命？您這是在害命！"小劉已經(jīng)顧不上禮貌了，"您放的那些魚會害死河里成千上萬條其他的魚！"

"那是它們命不好！"另一個老人插嘴道，"該死的就該死，該活的就活！這都是注定的！"

這話徹底點(diǎn)燃了釣友們的怒火。

"注定你個頭！"中年男子怒不可遏，"您這是在胡攪蠻纏！"

"就是，講不出道理就說命運(yùn)！"

"這些老人真是不可理喻！"

老人們也不甘示弱。

"我們做了一輩子善事，還需要你們這些小年輕來指手畫腳？"

"放生積德，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

"你們就是見不得我們做好事！"

雙方針鋒相對，誰也不肯讓步。現(xiàn)場的氣氛越來越緊張，有幾個脾氣暴躁的釣友已經(jīng)開始擼袖子了。

"你們別激動！"小劉趕緊攔住他們，"君子動口不動手！"

但是這句話似乎更加激怒了老人們。

"君子？你們算什么君子？"李大媽指著釣友們，"我們放生你們都要管，你們才是惡人！"

"我們是惡人？"中年男子氣得臉都紅了，"您看看您手里拿的是什么？這些魚會把河里的生態(tài)系統(tǒng)徹底破壞！我們是在保護(hù)環(huán)境！"

"保護(hù)環(huán)境？放屁！"一個老大爺爆了粗口，"你們就是想獨(dú)占這條河釣魚！見不得我們在這里！"

"獨(dú)占？"小劉簡直要被氣瘋了，"大爺，您說話要講道理啊！我們釣魚從來不影響別人，但是您放這些外來物種，是要影響整條河的！"

"影響就影響！"李大媽已經(jīng)徹底不講道理了，"我們愛放什么就放什么！這是我們的自由！"

"自由？您的自由不能建立在破壞公共環(huán)境的基礎(chǔ)上！"

"什么公共環(huán)境？這河又不是你家的！"

"正因?yàn)椴皇俏壹业模晕覀兌加胸?zé)任保護(hù)它！"

雙方爭吵得越來越激烈，聲音大得老遠(yuǎn)都能聽見。一些路過的晨練者也停下來看熱鬧，現(xiàn)場變得越來越嘈雜。

就在這時，有個老人趁著大家爭吵的工夫，悄悄打開了袋子，準(zhǔn)備把魚倒進(jìn)河里。

"別倒！"小劉眼尖，立刻發(fā)現(xiàn)了，撲過去想要阻止。

"你干什么？"那個老人下意識地護(hù)住袋子，"我們放生關(guān)你什么事？"

"關(guān)我事！這是關(guān)所有人的事！"小劉死死抓住袋子不松手。

其他老人見狀也圍了過來。

"你放手！"

"小伙子，你這是在阻撓我們做善事！"

"會有報(bào)應(yīng)的！"

釣友們也不甘示弱，紛紛沖過來幫忙。

"不能讓他們倒！"

"這些魚絕對不能放到河里去！"

雙方開始爭奪那些裝著魚的袋子，場面變得更加混亂。

"住手！都住手！"有圍觀者看不下去了，大聲喊道，"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但是此時雙方都已經(jīng)情緒失控，誰也聽不進(jìn)勸。

"我們做了一輩子善事！"李大媽聲嘶力竭地喊著，"輪不到你們這些小年輕來管！"

"您這不是善事！這是惡事！"小劉也大聲回應(yīng)，"您這是在破壞環(huán)境！"

"破壞什么環(huán)境？我們放魚怎么就破壞環(huán)境了？"

"這些是外來物種！會吃掉本地魚！"

"吃掉就吃掉！弱肉強(qiáng)食！"

"您這是強(qiáng)盜邏輯！"

現(xiàn)場的爭吵聲、喊叫聲混成一片，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圍觀。有人開始拿出手機(jī)錄像，也有人打電話叫朋友過來。

局勢越來越不可控制。

02

爭吵還在繼續(xù)，但是形勢明顯對老人們越來越不利。

圍觀的人群中，支持釣友們的聲音越來越多。

"這些老人家太不講道理了。"

"外來物種確實(shí)不能隨便放生。"

"我聽說有些地方就是因?yàn)檫@樣，河里的魚都死光了。"

"應(yīng)該報(bào)警。"

聽到這些議論聲，老人們開始顯得有些心虛，但依然嘴硬。

"你們懂什么？"李大媽環(huán)顧四周，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我們放生了幾十年，從來沒出過問題！"

"沒出過問題？"一個圍觀者反駁道，"您看看現(xiàn)在河里還有多少魚？比十年前少了一大半！"

"那是因?yàn)槲廴荆〔魂P(guān)我們的事！"

"污染是一方面，但是外來物種入侵也是重要原因！"

小劉趁機(jī)解釋道，"大家想想，以前河里鯽魚、鯉魚、草魚多得是，現(xiàn)在呢？很多地方連影子都看不到了！"

他的話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鳴。

"對啊，我小時候隨便下個網(wǎng)都能撈一堆魚。"

"現(xiàn)在釣一天都釣不到幾條。"

"看來真的跟這些外來魚有關(guān)系。"

老人們聽到這些話，開始有些動搖了。但是李大媽依然堅(jiān)持己見。

"就算有關(guān)系，那也不是我們的錯！"她的聲音有些尖銳，"我們是在做善事！救魚的命！你們這些人只知道釣魚玩，有什么資格說我們？"

這話又點(diǎn)燃了釣友們的怒火。

"只知道釣魚玩？"中年男子氣得渾身發(fā)抖，"您知道我們釣魚的人最關(guān)心什么嗎？最關(guān)心河里的生態(tài)！魚少了我們比誰都心疼！"

"就是！我們釣魚從來都是釣了再放回去，從不破壞生態(tài)平衡！"

"您倒好，一下子放這么多外來物種，這是要把河里的生態(tài)徹底搞亂！"

"搞亂就搞亂！"一個老太太突然爆發(fā)了，"反正我們不懂那些大道理！我們只知道放生積德！誰管得著？"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所有人。

"積德？您這是在造孽！"

"破壞環(huán)境還說積德，真是顛倒黑白！"

"這些老人怎么這么固執(zhí)？"

現(xiàn)場的氣氛再次緊張起來。幾個年輕的釣友已經(jīng)開始往前擠，準(zhǔn)備強(qiáng)行阻止老人們放生。

"你們想干什么？"老人們見狀也緊張起來，緊緊抱住手中的袋子。

"我們不想干什么，但是你們不能把這些魚放到河里去！"

"憑什么不能放？這里又不是你們家的！"

"正因?yàn)椴皇俏覀兗业模晕覀兏Ｗo(hù)它！"

"保護(hù)？你們是想獨(dú)占！"

雙方再次爭執(zhí)起來，這次情緒比剛才更加激烈。

"大家冷靜一點(diǎn)！"有圍觀者試圖調(diào)解，"有話好好說，別吵了！"

但是此時雙方都已經(jīng)情緒失控，根本聽不進(jìn)任何勸說。

"我們做了一輩子善事！"李大媽的聲音都啞了，"從來沒人說過我們不對！"

"那是以前大家不懂科學(xué)！"小劉也急紅了眼，"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還在搞這種迷信活動！"

"迷信？"老人們被徹底激怒了，"放生怎么就迷信了？這是我們老祖宗傳下來的！"

"老祖宗傳下來的不一定都對！"

"你這小年輕懂什么？"

"我懂科學(xué)！我懂生態(tài)！"

"科學(xué)？生態(tài)？"李大媽冷笑一聲，"我們活了大半輩子，還用你來教？"

"活得久不代表懂得多！"中年男子也忍不住了，"您看看您手里的魚，您認(rèn)識嗎？您知道它們會對河里的生態(tài)造成什么影響嗎？"

"我不需要知道！"李大媽理直氣壯地說，"我只知道救它們的命就是做善事！"

"救它們的命？您這是在害無數(shù)其他魚的命！"

"那是它們命不好！"

這種不講理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無語了。連一些原本同情老人的圍觀者也開始搖頭。

"這怎么能這樣說呢？"

"太不講道理了。"

"這些外來魚種確實(shí)不能亂放。"

看到民意開始傾向于釣友們，老人們更加著急了。

"你們都不懂！"一個老大爺激動地說，"放生積德，這是佛教的道理！你們這些人沒有信仰，當(dāng)然不懂！"

"佛教？"圍觀人群中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我就是佛教徒，我來告訴你們什么是真正的放生！"

所有人都轉(zhuǎn)頭看去，說話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女性，看起來很有文化修養(yǎng)。

"佛教的放生，是要考慮眾生平等的。"她走到前面，對老人們說，"您放這些外來物種，會害死河里原本的魚類，這符合佛教的慈悲精神嗎？"

老人們一時語塞。

她繼續(xù)說道："而且，佛教講究智慧，不是盲目行善。如果您的善行會帶來惡果，那就不是真正的善行了。"

"你...你胡說！"李大媽有些慌亂，"我們師父就是這樣教的！"

"哪個師父？"那位女士追問道，"正規(guī)的佛教寺院，現(xiàn)在都不提倡這種不科學(xué)的放生了。您可以去問問。"

這話讓老人們更加心虛了。他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

"我不管什么科學(xué)不科學(xué)！"李大媽開始耍賴，"反正我們今天就要放！誰也攔不住！"

說著，她突然加快動作，準(zhǔn)備把袋子里的魚倒進(jìn)河里。

"別倒！"所有人都急了，紛紛沖上去阻止。

現(xiàn)場頓時亂成一團(tuán)。老人們死死護(hù)住袋子，釣友們拼命想要搶奪，圍觀者也分成兩派，有的幫著勸阻，有的試圖調(diào)解。

"放手！放手！"

"不能讓他們倒！"

"大家別激動！"

"報(bào)警！快報(bào)警！"

就在這一片混亂中，有幾個老人趁機(jī)溜到了河邊的另一處，悄悄打開袋子準(zhǔn)備倒魚。

"那邊！那邊有人在倒魚！"有眼尖的圍觀者發(fā)現(xiàn)了，大聲喊道。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但是為時已晚。幾袋魚已經(jīng)被倒進(jìn)了河里，在水面上濺起了大片的水花。

"完了！"小劉絕望地喊道，"真的被他們倒進(jìn)去了！"

看到既成事實(shí)，老人們反而得意起來。

"倒就倒了！能怎么樣？"李大媽昂起頭，"我們做善事，問心無愧！"

"善事？您知道您剛才倒的是什么魚嗎？"中年男子氣得說話都不利索了，"那幾條黑魚，一條就能吃掉河里幾十條小魚！"

"吃掉就吃掉！這是自然規(guī)律！"

"自然規(guī)律？這些魚本來就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

雙方再次爆發(fā)激烈爭吵，但是木已成舟，再爭吵也沒有用了。

就在這時，河對岸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03

"怎么回事？怎么這么吵？"

一個穿著橡膠靴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來，手里還拎著漁網(wǎng)。

他就是在這片水域打了幾十年魚的老漁民王建國，大家都叫他老王。

看到老王出現(xiàn)，圍觀的人群自動讓出一條路。在這一帶，老王的話很有分量，因?yàn)樗麑@條河的了解比任何人都深。

"老王，你來得正好！"小劉急忙迎上去，"這些老人在放生外來物種，我們勸都勸不住！"

老王皺著眉頭看了看河面上還在翻騰的水花，又看了看老人們手中剩余的袋子，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這些是什么魚？"他的聲音很低沉，但是透著一股威嚴(yán)。

"清道夫、巴西龜、黑魚..."小劉如數(shù)家珍地報(bào)著名字，"還有紅腹食人魚！"

聽到這些名字，老王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走到李大媽面前，聲音有些顫抖："大媽，您知道您在做什么嗎？"

"我們在放生積德。"李大媽見到老王，底氣明顯不如剛才足了，但依然嘴硬。

"積德？"老王苦笑一聲，"您這是在要我們漁民的命啊！"

他指著河面，聲音越來越激動："您知道這條河對我們意味著什么嗎？我們祖祖輩輩都靠這條河吃飯！我爺爺在這里打魚，我爸爸在這里打魚，我也在這里打魚了四十多年！"

老人們被他的情緒感染，開始有些不安。

"可是...可是我們也沒想害你們..."一個老太太小聲說道。

"沒想害我們？"

老王聲音更大了，"您看看您手里的魚！清道夫會吃光河底的魚卵！黑魚會吃掉所有的小魚！巴西龜會破壞水草！您覺得這樣下去，這條河還能有本地魚嗎？"

他的話讓圍觀者都沉默了。大家都知道老王說的是實(shí)情。

"那...那我們也不知道啊..."李大媽的聲音開始有些顫抖，"我們只是想做善事..."

"做善事？"老王的眼睛都紅了，"您知道去年上游有人放生了這些東西以后，我們打了三個月的魚，總共就打到十幾條本地魚！十幾條！您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他的聲音哽咽了："我們這些老漁民，除了打魚什么都不會。河里沒魚了，我們吃什么？我家里還有老婆孩子要養(yǎng)活啊！"

這番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動容了。

連一些原本支持老人的圍觀者也開始搖頭。

"老王說得對，這些外來魚種確實(shí)危害很大。"

"我聽說別的地方就是因?yàn)檫@個，很多漁民都改行了。"

"這真不是開玩笑的事。"

老人們面面相覷，開始有些動搖了。但是李大媽依然堅(jiān)持："我們...我們也是好心..."

"好心？"老王擦了擦眼角，"大媽，我求求您，您有好心我們理解，但是能不能換個方式？您要是真想做善事，可以去福利院看望老人，可以給貧困山區(qū)捐錢，為什么偏偏要放這些害魚？"

"這...這..."李大媽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而且，"老王繼續(xù)說道，"您放生的這些魚，是從哪里來的？"

這個問題讓老人們更加尷尬了。他們互相看了看，都不敢說話。

"我聽說，現(xiàn)在有專門的商販，批量養(yǎng)殖這些魚，然后賣給要放生的人。"

老王冷笑一聲，"您覺得您這是在救魚，其實(shí)您是在鼓勵他們養(yǎng)更多的魚來賣！這些魚本來在魚塘里好好的，需要您救嗎？"

這話如醍醐灌頂，讓很多圍觀者都恍然大悟。

"對啊，這些魚明顯是養(yǎng)殖的！"

"放生已經(jīng)成了一門生意了！"

"這些老人被商販利用了！"

老人們聽到這些議論，臉上都露出了困惑的表情。顯然，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不...不會吧..."一個老太太有些不確定地說，"我們買魚的地方說是為了做善事..."

"做善事？"小劉忍不住插嘴，"您想想，如果真是為了做善事，為什么要收您的錢？真正需要救的魚，應(yīng)該是免費(fèi)的才對啊！"

這話讓老人們更加尷尬了。他們開始竊竊私語，顯然開始懷疑自己的行為了。

看到老人們的態(tài)度有所松動，老王趁機(jī)勸道："各位大爺大媽，我知道您們都是好人，想做善事。但是做善事也要用對方法啊！您們這樣做，不僅沒有積德，反而造孽了！"

"那...那怎么辦？"李大媽有些茫然，"我們已經(jīng)放了這么多年了..."

"以前不知道可以理解，但是現(xiàn)在知道了，就不能再這樣做了。"

老王耐心地解釋，"您要是真想放生，可以放一些本地的魚種，比如鯽魚、鯉魚什么的。但是千萬不能再放這些外來物種了！"

老人們點(diǎn)點(diǎn)頭，似乎開始接受這個觀點(diǎn)。

但是就在這時，李大媽突然又固執(zhí)起來："不行！我們今天買了這么多魚，總不能白買吧？而且?guī)煾刚f了，放生的功德是最大的！"

這話讓剛剛緩和的氣氛又緊張起來。

"大媽，您還要執(zhí)迷不悟嗎？"老王的聲音又提高了，"我剛才跟您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我不管！"李大媽開始耍無賴，"反正我們今天就要放！誰也攔不住！"

她說著，又開始往河邊走，準(zhǔn)備繼續(xù)倒魚。

"站住！"老王急了，"您再敢倒一條魚試試！"

"你想怎么樣？"李大媽回頭瞪著他，"這里又不是你家的！"

"不是我家的，但是我有義務(wù)保護(hù)它！"老王掏出手機(jī)，"我現(xiàn)在就報(bào)警！讓警察來處理！"

聽到要報(bào)警，老人們都有些慌了。

"報(bào)...報(bào)警？"

"我們又沒犯法..."

"放生也要報(bào)警嗎？"

"放外來物種就是犯法！"小劉大聲說道，"破壞生態(tài)環(huán)境，是要承擔(dān)法律責(zé)任的！"

老人們面面相覷，顯然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

"我們...我們真的不知道..."一個老大爺有些害怕地說。

"現(xiàn)在知道還不晚！"老王說著，已經(jīng)開始撥號，"110嗎？這里有人在向河里投放外來物種..."

"等等！"李大媽急了，"別報(bào)警！我們...我們不放了還不行嗎？"

老王停下了撥號的動作："真的不放了？"

"不放了，不放了。"幾個老人連忙點(diǎn)頭。

看到老人們妥協(xié)了，圍觀者們都松了一口氣。

"這就對了嘛。"

"早這樣不就好了。"

"做善事也要講科學(xué)啊。"

"你們別吵了！"人群中突然有人尖叫一聲。

所有人瞬間安靜下來，循著那人顫抖的手指望去。

河面上，一幕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景象正在上演。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震驚和不敢置信，就連剛才還在爭吵的雙方也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老大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李大媽更是臉色煞白，身體不住地顫抖著，手中的袋子掉在地上都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