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繼妹被霸凌至死前,發給我一條求救短信。 「姐姐,我不想玩貓鼠游戲了,玥玥好冷,好想回家。」 為了給妹妹報仇,我回國轉學來到她的班級。 霸凌她的始作俑者對我一見鐘情,無法自拔。 紙醉金迷的包廂里,蘇景川動情的吻著我,說愿意把自己的心剖開給我。 我勾唇一笑,尖細手指撫過他的胸膛。 是嗎,親愛的。 那就把你的心剖開,送給我吧。
1
在收到玥玥的短信時,我從一場噩夢中驚醒。
夢里我最為親愛的小妹,被淹死在骯臟腐臭的水坑里,慢慢沉沒。
她渾身是血,臉色蒼白地哭著向我求救。
「姐姐救救我!玥玥好冷,好想回家……」
我在夜里猛然驚醒,看了眼手機,屏幕卻顯示著無數條未讀的短信。
【姐姐,我身上好痛,我好想你……】
【姐姐,你什么時候回來?我不敢告訴媽媽,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姐姐,為什么我什么都沒做錯,就要被他們折磨侮辱呢?】
【姐姐,下輩子我還想做你的妹妹……】
十七八條信息翻不到底,可文字越來越絕望,都來自我的繼妹,林嘉玥。
雖然我和玥玥是重組家庭,但家庭氣氛卻十分溫馨和睦。
即便沒有半分血緣關系,但我早已把她當作親生妹妹來寵愛。
直到幾年前,我出國做交換生,因時差問題與她交流變少。
但是玥玥一直很乖,聽繼母的話不常來打擾我,即便有,也是報喜不報憂。
所以當我看到,這一連串悲傷絕望的信息時,登時心頭一凜。
心頭涌現出極其糟糕的預感。
顫抖著一雙手,我急忙撥通了玥玥的電話。
「嘟——嘟——嘟——」
盲音的聲音越拉越長,我的心也越來越涼。
玥玥一定是遇到了不好的事,她那樣開朗的小女孩,怎么會發出那樣絕望的哭訴!
我不信邪,撥通了一道又一道,終于在第七通電話時,對方接通了。
「玥玥,玥玥!」
我急切的喊出聲來,可回應我的,并不是妹妹素來清甜的聲音。
是聲音沙啞的繼母,她似乎失去了所有的氣力,哭著和我說:
「溫夷,你快回來吧,媽媽要撐不住了…」
「你妹妹玥玥走了,她走得太冤枉了!」
「她被一群小畜生給活生生逼死了!」
2
我訂了最近的的回國航班,從英國回來后已經是第二天傍晚。
盡管一路上心慌意亂,兩眼烏青,還是毫不猶豫的趕到了醫院。
太平間里安安靜靜,冷得刺骨。
痛失愛女的繼母坐在地上,兩眼無神,整個人被絕望籠罩。
明明我離開之前,她還是個歲月不敗的美人。
卻因玥玥的橫死,整個人一夜白頭,支離破碎,仿佛凄慘無力的一棵枯草。
看著我時,繼母眼里閃過一絲光亮,又很快黯淡了。
「溫夷,你去看看玥玥吧……」
一片死寂的太平間里,玥玥躺在冰涼的床上,安靜地閉著眼睛。
我還是無法接受,離別前明媚燦爛的小妹,如今成了一具冰冷無聲的尸體。
顫抖著手,我掀開覆蓋尸體的白布,眼前的景象讓我倒吸一口涼氣——
慘敗削瘦的臉頰、渾身是疤痕淤青的身體、被油彩筆寫在大腿內側的污言穢語。
原本畫得一手水彩的纖纖十指,每個都充血腫大,甚至指甲蓋也都因淤血脫落。
前胸后背肉顫心驚的烙痕,全是各種各樣的燙傷,卷發棒、煙頭、甚至我還看出熱油燙傷的痕跡。
玥玥安靜的閉著眼,眉頭卻微微蹙著,不用想也知道生前受到了怎樣的凌虐。
我閉上眼,轉過身去不想再看一眼,不然一定會心碎到暈厥。
我的妹妹,幾個月前還在和我視頻,說放寒假了要去英國找我玩。
「姐姐姐姐,到時候要帶我去看課本里的大本鐘噢!」
可如今,只剩下一具支離破碎的身體。
她再也不會對我笑了。
「草!草!草!」
我咬著嘴唇大罵一聲,眼淚不受控制淌了下來,心臟像是要爆炸般裂開。
「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玥玥怎么會突然走了,還有她身上的傷……」
我深吸一口氣,將呆若木雞的繼母扶了起來。
她抱著我痛哭流涕,嗓音嘶啞得讓人心疼,每一個字都要泣血。
「溫夷,玥玥不是自殺,她是被那群小禽獸逼死的!」
「你走之后,玥玥轉學到一所新的學校,那里全都是一群壞孩子。」
「他們欺負玥玥,打她罵她,造她的謠,當著全校學生的面拽她的裙子!還…」
說到這里,繼母泣不成聲,我卻急得雙眼猩紅。
「還怎么樣!」
「還把她拉進空教室里,扒光了衣服,好幾個男生圍著她動手動腳!」
「法醫說玥玥是割腕自殺,還說,你妹妹生前還和好幾個男生有過性行為,可你妹妹還是個小姑娘呢,她怎么懂那些!她根本不是那樣的人啊!」
「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啊!」
這些心驚肉跳的話,我聽得渾身發抖。
繼母也越說越崩潰,最后竟然吐出一大口血,暈在了我的懷里。
我急忙喊了醫生把她帶走,然后從她的背包里,發現一本粉紅色的筆記。
是我臨行前送給玥玥的本子,那時我說,想姐姐了就在上面寫一句話。
等到整個本子都寫滿了,姐姐就回來陪你。
如今我回來了,她卻等不到了。
我深吸一口氣,翻開了這個本子。
3
【今天我穿了姐姐送給我的新裙子,白筱柔說我搶了她的風頭,拽著我的頭發,把我拖到女廁所里把裙子絞碎了。】
【…她為什么一直針對我?我沒有,我沒有想勾引蘇景川!】
【又被拖到頂樓的空教室里了,我好害怕,有沒有人能幫幫我…】
【姐姐,我的手好痛啊,白筱柔用針頭把我的指甲蓋撬開了,我再也不能畫畫了】
【他們不讓我報警,說沒有人管得了他們,我要是不聽話,那些照片就會滿天飛……】
【鼓起勇氣告訴了班主任,卻被罵的狗血淋頭,他說我誹謗同學,給我開了停課處分。】
【同學們不幫我、老師也不幫我,我不敢告訴媽媽,她的心臟病撐不住…可我,我自己能撐得住嗎?】
【姐姐,姐姐,你快回來吧,媽媽不讓我打擾你讀書,可沒有你,我好像要死掉了…】
【再見啦,姐姐,玥玥下輩子再做你的好妹妹】
日記本的最后一頁,正是她割腕自殺的那一天。
最后的字跡看不清楚,斑駁刺眼的血痕,一滴一滴被眼淚洇開了。
我咬牙讓自己不要想象,可腦海里還不斷浮現出她絕望割腕的樣子,更是心如刀割。
在她的日記里,我摘出兩個重復出現的人名。
罪魁禍首,蘇景川、白筱柔。
一個人的侵犯,引發了另一個人的嫉妒。
我的妹妹什么都沒做錯,卻生生被這兩個小畜生,拉進了萬丈深淵。
他們借以一種名為「貓鼠游戲」的惡作劇,對玥玥進行無休止的校園霸凌。
不,這已經不只是霸凌,是暴行、是犯罪!
我閉上眼睛,想起妹妹的從前天真爛漫的笑容,卻生生破碎。
她變成了痛不欲生的、失魂落魄的、慘叫連天的、絕望自裁的……
想起日記本里那些悲痛的文字,整顆就心絞痛不止,像是跌入了萬丈深淵。
在睜開眼睛后,那本薄薄的日記已經被我的眼淚打濕了。
我死死攥緊了拳頭,我要報警,我要讓這群惡魔受到法律的自裁!
但我并不知道,這個社會的黑暗,讓事情遠遠沒有那么簡單。
繼母想把玥玥安葬,被我否定了。
雖然我也想讓她入土為安,在沒有得到公道之前,玥玥身上的傷痕都是犯罪的證據。
我聯絡了當地有名的私家偵探,可一旦講訴了我的來意后,便突然變臉。
更或者,是聽到蘇景川的名字之后,對方瞬間便掛了電話。
我皺眉,找了一個又一個,全都被匆匆拒絕。
最后一個偵探有點良心,偷偷告訴我,蘇家的勢力很大,不要輕舉妄動。
難怪呢,背靠大樹好乘涼,所以才敢這么猖狂?
我不信邪,又匿名加入了學校的論壇。
既然妹妹被長期校園霸凌,那么這群人一定還欺負過別人。
可,似乎是觸動了某些關鍵詞。
我發出的求助貼、尋人貼,不管發出來多少,最后也被論壇管理員刪的干干凈凈。
到最后,連我的賬號都被封禁了。
也真是辛苦這些惡魔,捂嘴捂到這種程度!
無奈之下,我只好帶著日記本,和妹妹尸體部分的照片,單槍匹馬去警察局報警。
接待我的民警一開始還很正常,可我一表明來意,警察就馬上變臉,惡狠狠的把我趕出門去。
「不要命的死丫頭,你有幾個腦袋?敢給蘇區長的兒子潑臟水!」
「不就是死了個女的嗎,又沒要你的命。」
「快滾,不然見你一次打你一次!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看著那警察丑惡的嘴臉,我的嘴唇咬出血來,攥緊了拳頭恨恨地看著他。
這個時候我終于明白了,這群人都是一丘之貉。
我現在什么也不是,如果想要硬剛,一定是小胳膊拗不過大腿。
想要為玥玥報仇,想得到一個公道,就要另辟蹊徑。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回到家里,去妹妹的房間拿出她的校服。
穿在身上,出乎意料地很合身。
「玥玥,就這么陪著姐姐吧。」
就這么讓你的校服,成為我的盔甲。
我要親手把你承受的一切痛苦,一分一毫地從那些惡魔身上,加倍奉還。
4
「大家好,我叫喬溫夷,是英國來的轉校生。」
因為長相溫柔甜美,又有著海歸背景,我十分惹眼。
剛一進這個教室的門,嘈雜的高三七班瞬間安靜下來。
女同學不爽的打量、男生赤裸的凝視,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如刀刃刺向了我。
其中首當其沖的,就是坐在教室黃金位置的男生——蘇景川。
說實話,他長相不賴,清秀帶著痞氣,家世又好,是這所學校風云人物。
奈何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是個人模狗樣的惡魔。
我事先在校園論壇調查過,發現蘇景川的歷任女友,都是純潔小白花類型。
因此我今天的妝容打扮,都是按照他心動的模樣來。
在注意到他火熱的目光后,我裝作羞澀的對他隱秘一笑,看的他眼睛都發直了。
「喬同學,班級里現在有兩個空位。」
「你自己選吧。」
整個班里,只有玥玥原來的位置,和蘇景川身邊空著。
循著老師的聲音,我看向蘇景川身邊的座位。
這里常年都空著,倒不是因為蘇景川不允許,而是誰坐了這個位置,就是和白筱柔宣戰。
我不動聲色,瞟了眼角落里一直存在的惡毒目光。
發現我和蘇景川眉來眼去后,白筱柔就一直死死盯著我。
倘若我要是敢坐他身邊,感覺那女人下一秒就會撕了我。
嘖,真是比狗還能護食。
我冷笑一聲,抬眸便看見蘇景川直勾勾盯著我,似乎篤定我會坐在他身側。
心里翻了八百多個白眼,我忍了止不住的惡心,拎著書包向教室的最后走去。
最后一排的空位,是玥玥的位置。
不僅靠著后門,還靠著垃圾桶,冬天吹風,夏天惡臭。
正常的班級這種位置都是不設座位的,看著玥玥孤零零的桌子,這不是被孤立是什么?
「嘖,沒勁。」
見我無視他隱秘的邀請,蘇景川不屑的嘖了聲,重重的踹了下桌子。
我沒給那個超雄男眼神,因為此刻正看著玥玥的桌子。
好好的一張桌子,被不知道多少人用馬克筆、小刀刻上不忍直視的臟話。
無論擦多少遍,仍然頑固的覆在上面,就像是妹妹身上再也不能痊愈的傷疤。
我心痛得厲害,恨不得當場就殺了這群惡魔。
卻還是深吸一口氣,若無其事的坐了下來,抬眼,發現蘇景川正在看我。
我瞥他一眼,微微一笑,不作其他。
你們知道嗎,最可怕的獵手,往往獵物的姿態悄然出現。
作為這個修羅場的風云人物,蘇景川身邊的女孩,都是諸如白筱柔那樣的倒貼貨。
他見的多了,被捧得高了,自然索然無味。
我要做的,是高山之巔的雪蓮花,讓他難以靠近,才能激發征服欲。
我要讓他俯首稱臣,心甘情愿的掉進粉紅陷阱,做我的裙下之臣,做一條狗——
直到那個時候他才會發現,我不是冰清玉潔的雪蓮,是殺人于無形的大麗花。
歡迎來到我們的,貓鼠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