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真的檢查不出什么問題怎么辦？”女兒小雨紅著眼眶問我。

“那就證明問題不在你身上！”我堅定地說。

可當醫生拿著檢查單走進來時，我卻完全愣住了...

01

小雨坐在我家的沙發上，眼淚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這已經是她這個月第三次哭著回娘家了。

“媽，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彼穆曇暨煅手屛衣犃诵亩妓榱?。

我放下手中的菜，趕緊坐到她身邊，輕輕拍著她的后背。

“小雨，到底又發生什么事了？”

她抬起頭，眼睛紅腫得像桃子一樣。

“昨天吃飯的時候，婆婆又當著全家人的面說我?！?/p>

“她說什么了？”我的火氣已經開始往上冒。

“她說我嫁到他們家8年了，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是不是身體有毛病?！?/p>

小雨的眼淚又開始往下流。

“她還說，如果我真的生不了孩子，就讓我主動提離婚，不要耽誤她兒子?！?/p>

聽到這里，我再也坐不住了。

這個婆婆實在是太過分了！

小雨和她兒子劉強結婚8年，一直恩恩愛愛的，從來沒有吵過架。

可就是因為沒有孩子，婆婆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強哥當時說什么了？”我強壓著怒火問道。

小雨搖搖頭，更加委屈了。

“他什么都沒說，就是低著頭吃飯?！?/p>

“后來我回房間的時候，聽到婆婆還在跟他說話?！?/p>

“說什么？”

“說讓他勸勸我，趕緊去醫院檢查檢查，如果真的有問題，就趁早做決斷?！?/p>

我的心都快氣炸了。

這算什么話？

小雨從小就是個乖孩子，學習好，工作也好，長得還漂亮。

當初劉強追她的時候，我還覺得我們家小雨配他有點委屈呢。

沒想到現在卻要受這種氣！

其實婆婆對小雨的態度變化，我是一點點看在眼里的。

剛結婚那兩年，婆婆還挺喜歡小雨的。

夸她長得好看，工作能力強，還會做飯。

可是從第三年開始，她婆婆就開始時不時地暗示了。

“小雨啊，你們結婚也有些日子了，是不是該要個孩子了？”

“隔壁家的小李，比你們晚結婚一年，孩子都會走路了。”

“我們老劉家可是三代單傳，不能到了這里就斷了根啊。”

每次小雨跟我說起這些話，我都勸她別往心里去。

年輕人要孩子，講究個順其自然。

再說了，小雨的工作那么忙，劉強也經常出差，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本來就不多。

可是隨著時間越來越長，婆婆的話也越來越難聽。

從暗示變成了明示。

從私下說變成了當著外人的面說。

去年過年的時候，最讓小雨難受的一件事就發生了。

大年三十吃團圓飯，一大家子人圍坐在桌子旁。

她婆婆突然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小雨啊，你看你大嫂，結婚才兩年，肚子都這么大了。”

劉強的大哥剛結婚兩年，嫂子確實懷孕了。

“你們結婚這么多年了，是不是該去醫院看看了？”

當時桌上的氣氛瞬間就尷尬了。

小雨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筷子都拿不穩了。

劉強也覺得不好意思，趕緊岔開話題。

可是婆婆好像根本沒有察覺到氣氛不對，還繼續說。

“現在的醫學這么發達，什么病都能治?！?/p>

“如果真的有問題，早發現早治療嘛。”

“我們家強哥這么好的條件，總不能就這樣斷了香火吧。”

小雨當時就忍不住了，放下筷子跑到房間里哭。

我聽她講這件事的時候，氣得血壓都高了。

這哪里是婆婆？簡直就是惡婆婆！

可是小雨總是為劉強辯護，說他平時對她很好，只是在這件事上不知道怎么辦。

02

今天小雨又哭著跑回來，我終于忍不住了。

“小雨，我問你，你自己覺得身體有問題嗎？”

她搖搖頭：“我感覺挺正常的啊，該來的都來，也沒有什么不舒服。”

“那他呢？他有沒有去檢查過？”

小雨愣了一下：“沒有，婆婆說男人一般不會有問題?！?/p>

我冷笑一聲。

“憑什么男人就不會有問題？”

“現在不孕不育的夫妻，男方有問題的也不少?！?/p>

“既然她婆婆那么想知道原因，那就讓你們兩個都去檢查！”

小雨有些猶豫：“媽，萬一檢查出來我真的有問題怎么辦？”

看著女兒這么沒有底氣的樣子，我心疼得不行。

“小雨，你聽媽的話?！?/p>

我握住她的手，認真地說：“如果你真的有問題，那咱們就積極治療?！?/p>

“現在的醫學技術這么發達，很多問題都是可以解決的?！?/p>

“但是如果你沒有問題，那就證明問題不在你身上?！?/p>

“到時候看她婆婆還敢不敢這樣對你！”

小雨想了想，點點頭。

“那好吧，媽，你陪我去吧。”

“當然要陪你去！”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明天我就給你掛號，我們去市里最好的醫院?！?/p>

“要檢查就檢查個徹底，省得她婆婆以后還有話說?！?/p>

當天晚上，我就開始在網上查資料，看哪家醫院的婦科最好。

最后選定了市中心醫院，那里的生殖醫學科在全省都很有名。

我連夜掛了號，還專門掛的專家號。

第二天一早，我就和小雨出發去醫院了。

路上，小雨一直很緊張，話都不怎么說。

“媽，你說萬一真的檢查出什么問題怎么辦？”她又問了一遍。

“小雨，你別總想著萬一。”我安慰她說：“媽覺得你身體挺好的，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再說了，就算真的有問題，現在醫學這么發達，總有辦法解決的?！?/p>

到了醫院，掛號、排隊、等候，一切都按部就班。

生殖醫學科的人確實很多，各種年齡的夫妻都有。

看著那些和小雨一樣焦慮的女性，我心里也不是滋味。

為什么生孩子這件事，總是女人承受更多的壓力呢？

終于輪到我們了。

接診的是一位50多歲的女醫生，看起來很有經驗。

“你們今天來是想做什么檢查？”醫生問道。

小雨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地說：“醫生，我結婚8年了，一直沒有孩子，想檢查一下是不是有什么問題?！?/p>

醫生點點頭，這種情況她見得多了。

“平時月經正常嗎？”

“還算正常，就是有時候會推遲幾天?！?/p>

“夫妻生活和諧嗎？”

小雨臉紅了，小聲說：“還行吧?！?/p>

醫生又問了一些其他問題，然后開始開檢查單。

“我給你開幾個檢查，包括血液檢查、B超、內分泌檢查，還有一些婦科檢查?！?/p>

“這些檢查做完，基本就能知道有沒有問題了。”

拿著一摞檢查單，我和小雨開始了漫長的檢查過程。

抽血、B超、各種化驗，一項一項地做下來。

小雨在做B超的時候，我看到她緊張得手都在發抖。

“沒事的，小雨，就是個常規檢查?！蔽椅兆∷氖终f。

做B超的醫生看起來很年輕，操作很熟練。

她在小雨肚子上涂了些凝膠，然后用探頭在上面移動。

我看著屏幕上黑白相間的圖像，完全看不懂那是什么。

醫生一邊看一邊在電腦上記錄什么。

“醫生，有什么問題嗎？”我忍不住問道。

“等一下，我再仔細看看?！贬t生的表情有些專注。

她把探頭在小雨肚子上來回移動了好幾次，還讓小雨換了幾個姿勢。

“好了，檢查完了?！贬t生最后說：“報告一會兒就能出來。”

從B超室出來，小雨問我：“媽，你覺得那個醫生的表情怎么樣？”

“挺正常的啊，為什么這么問？”

“我感覺她好像看到了什么，表情有點奇怪?！?/p>

我擺擺手：“你想多了，醫生都是這樣的，很專業很認真。”

可是心里，我也有點忐忑不安。

03

等待檢查結果的時間是最難熬的。

我們坐在候診區，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小雨，媽問你個事。”我突然想到什么。

“什么事？”

“你和強哥平時在一起的時間多嗎？”

小雨想了想：“不算太多吧，我們倆工作都挺忙的?！?/p>

“我在銀行上班，經常要加班到很晚。”

“強哥在建筑公司，經常出差，有時候一去就是半個月。”

聽到這里，我心里有了些想法。

“那你們平時的夫妻生活...”

小雨臉又紅了：“媽，你怎么問這個？”

“我這不是關心你嗎？”我認真地說：“這個很重要的?！?/p>

小雨低著頭說：“也不是很頻繁，就是...挺正常的吧?！?/p>

“什么叫挺正常？一個月幾次？”

“大概...一兩次吧?！毙∮甑穆曇粼絹碓叫?。

我心里一驚。

一個月才一兩次？這也太少了吧！

“小雨，你們這個頻率確實有點少了?！蔽艺f。

“別的夫妻我不知道，但是你們想要孩子的話，這個頻率肯定是不夠的。”

小雨抬起頭：“可是他工作真的很忙，而且他說順其自然就好?！?/p>

“順其自然？”我有些生氣：“什么叫順其自然？”

“想要孩子就要有計劃，要算好時間，要有足夠的頻率?！?/p>

“你們這樣隨便的態度，怎么可能懷上孩子？”

小雨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而且，”我繼續說：“你平時的作息規律嗎？”

“不太規律，經常熬夜加班?！?/p>

“飲食呢？”

“也不太規律，經常外賣，有時候工作忙了就不吃飯。”

我越聽越著急。

“小雨，你這樣的生活習慣，身體能好才怪呢！”

“不管有沒有其他問題，你首先要把作息和飲食調整好。”

“還有，回去之后你要和強哥好好談談，不能總是這樣得過且過?！?/p>

小雨點點頭，若有所思。

我忽然想起來，最近幾次小雨回家，我總覺得她的臉色不太好。

有點發黃，而且看起來很疲憊。

當時我以為是工作太累了，現在想想，會不會是身體出了什么問題？

“小雨，你最近有沒有覺得身體哪里不舒服？”我問道。

“沒有啊，就是有時候覺得很累?！?/p>

“還有別的嗎？比如惡心、頭暈什么的？”

小雨想了想：“有時候早上起來會覺得有點惡心，但是我以為是沒吃早飯的緣故。”

“還有就是最近總想睡覺，上班的時候都困得不行?！?/p>

聽到這些癥狀，我心里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但是我不敢說出來，怕給小雨錯誤的希望。

正在我們聊天的時候，護士叫到了小雨的名字。

“劉小雨，B超報告出來了。”

我和小雨趕緊去拿報告。

拿到報告后，我們直接回到了醫生的診室。

醫生接過報告看了看，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醫生，有什么問題嗎？”我緊張地問。

“我需要再看看其他的檢查結果?！贬t生說：“血液檢查的結果還沒出來嗎？”

我們又去催了一下，血液檢查的結果也拿到了。

醫生拿著所有的檢查報告仔細看了很久，表情越來越奇怪。

“醫生，到底怎么了？”小雨也緊張起來。

“我需要再給你做一個檢查?！贬t生說：“你躺到檢查床上去?！?/p>

小雨躺下后，醫生戴上手套，開始做婦科檢查。

我站在一邊，心提到了嗓子眼。

醫生的動作很輕，但是表情很專注。

檢查了幾分鐘后，她讓小雨坐起來。

“你最后一次月經是什么時候？”醫生問。

小雨想了想：“大概兩個多月前吧，我月經一直不太準。”

醫生點點頭，然后在電腦上查了什么東西。

“我需要給你重新抽一次血，做一個特殊的檢查。”她說。

“什么特殊檢查？”我問道。

“HCG檢查?！贬t生說了一個我聽不懂的名詞。

“這是什么檢查？”

醫生看了我們一眼，沒有直接回答。

“你們先去抽血，結果很快就能出來。”

我和小雨都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是按照醫生的要求去抽了血。

這次抽血的時候，護士還特意交代了什么，說是加急處理。

我們又回到候診區等待。

“媽，你說醫生為什么要做這個什么HCG檢查？”小雨問我。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為了更準確地診斷吧?！?/p>

但是我心里隱隱有種感覺，這個檢查可能很重要。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護士又叫了小雨的名字。

我們拿到了新的檢查報告，直接去找醫生。

醫生拿過報告看了一眼，表情明顯有了變化。

她又仔細看了一遍，然后抬起頭看著我們。

“有結果了。”她說。

我和小雨都屏住了呼吸。

04

“醫生，到底是什么情況？”我忍不住問道。

醫生看起來有些猶豫，似乎在組織語言。

“從檢查結果來看，”她緩緩說道：“確實有一些...特殊的情況?！?/p>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難道小雨真的有什么嚴重的問題？

“是很嚴重的病嗎？”小雨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不是病。”醫生搖搖頭：“但是...這個結果可能會讓你們感到意外?！?/p>

“什么意外？”我們異口同聲地問。

醫生拿起檢查報告，又看了一眼。

“在告訴你們結果之前，我想再確認一下，你剛才說最后一次月經是兩個多月前，對嗎？”

小雨點點頭：“對，大概是兩個多月前?！?/p>

“那之前有沒有覺得乳房脹痛、食欲不振、容易疲勞這些癥狀？”

小雨愣了一下：“好像...有一點?！?/p>

“我最近確實總是很累，而且有時候不想吃東西。”

醫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根據所有的檢查結果，包括血液檢查、B超檢查，還有剛才的HCG檢查...”

她停頓了一下，看著我們倆。

我們都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

“我可以確定地告訴你們，你并沒有任何影響生育的疾病?！?/p>

聽到這里，我和小雨都松了一口氣。

但是醫生的表情告訴我們，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

“但是...”醫生又停頓了一下。

“但是什么？”我著急地問。

“但是有一個你們可能沒有想到的情況?！?/p>

醫生拿起那張HCG檢查的報告，神情變得很嚴肅。

“醫生，您就直接說吧，到底是什么情況？”我實在忍不住了。

醫生看看我，又看看小雨，最后說道：“根據檢查結果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