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聲明:本文情節(jié)均為虛構(gòu)故事,所有人物、地點和事件均為藝術加工,與現(xiàn)實無關。
- 圖片非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xiàn),請知悉。
“誰啊?大半夜的!”李嬸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披上棉襖,顫巍巍走到門前。
門一開,冷風灌進,一個陌生男人站在昏暗的樓道里。
李嬸舉起手電筒,照亮那張臉,瞬間呆住。
“大嬸,是我!您還記得嗎?”男人聲音激動,帶著哽咽。
李嬸愣住,心跳得像擂鼓,記憶翻涌卻抓不住線索。
十年前,那個寒冷的除夕夜,她心軟放走了一個年輕人。
如今,這個深夜的不速之客,讓她心生疑惑。
“你……你是誰?”她握緊門框,聲音發(fā)顫。
2004年的冬天,寒風吹過老舊的小區(qū)。
李嬸住在一棟五層樓的紅磚樓里。
她五十多歲,頭發(fā)夾著幾根白絲。
丈夫幾年前去世,兒女都在外地。
她一個人守著這個家,日子過得簡單。
李嬸為人善良,鄰里都愛找她聊天。
她總愛笑著聽別人嘮叨,從不嫌煩。
“李嬸,你這人真是心軟!”鄰居常說。
大年初一,外面鞭炮聲響個不停。
小區(qū)里家家戶戶亮著燈,熱鬧極了。
李嬸卻獨自在家,桌上擺著幾盤餃子。
她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心里有點酸。
兒女來電話拜年,說今年回不來。
“媽,你好好照顧自己啊!”女兒說。
李嬸笑著應了,掛了電話卻嘆氣。
她起身收拾桌子,把餃子放進廚房。
夜深了,窗外鞭炮聲漸漸小了。
李嬸坐在沙發(fā)上看春晚,昏昏欲睡。
突然,廚房里傳來一聲輕響。
像是碗碟被碰倒的聲音,細微但清晰。
“誰在那兒?”李嬸猛地站了起來。
她心跳得快,慢慢走向廚房。
屋里只有她一個人,哪來的動靜?
她抓起手邊的掃帚,壯著膽子靠近。
廚房的燈昏黃,照出一片凌亂。
一個年輕人蹲在角落,手里拿著個罐子。
他穿著破舊的棉襖,瘦得臉頰凹陷。
“你……你是誰?怎么進來的?”李嬸喊。
年輕人嚇得一哆嗦,罐子掉在地上。
他慌忙站起,背靠著墻,滿臉驚恐。
“我……我不是壞人!我餓瘋了!”
他的聲音顫抖,眼睛不敢看李嬸。
李嬸握緊掃帚,手卻有點發(fā)抖。
她打量著這個年輕人,瘦得像根竹竿。
他的棉襖破了個洞,露出發(fā)黃的襯衣。
“你為什么要偷東西?”李嬸語氣軟了。
年輕人低著頭,聲音低得像蚊子。
“我沒工作,幾天沒吃飯了……”
他抬起頭,眼睛紅紅的,帶著絕望。
李嬸的心猛地一揪,想起自己兒子。
她兒子年輕時也曾在外漂泊,吃過苦。
“你叫什么名字?”她放低了掃帚。
年輕人愣了一下,小聲說:“我叫小峰。”
李嬸看著他,覺得他不像壞人。
廚房里安靜下來,只有風吹窗的聲響。
她想起自己小時候,家里也窮過。
有一次,她餓得偷了鄰居一個饅頭。
“你在這兒等著,別亂跑。”李嬸說。
她轉(zhuǎn)身走進客廳,心里亂糟糟的。
報警?她拿起電話,又放了下來。
小峰那雙眼睛,讓她下不了手。
她回到廚房,看小峰還站在原地。
他低著頭,像個犯錯的孩子。
“你先坐下,別怕。”李嬸拉過一張凳子。
小峰猶豫了一下,慢慢坐下來。
李嬸從冰箱里拿出幾個餃子。
她點火熱了鍋,把餃子熱好端上來。
小峰看著熱騰騰的餃子,咽了口唾沫。
“吃吧,別餓著了。”李嬸推了推盤子。
小峰抓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李嬸站在一邊,心里五味雜陳。
她想起丈夫在世時,總說要幫人。
“心軟點,日子才過得暖。”他說。
“你慢慢吃,我去拿點東西。”李嬸說。
她走進臥室,翻出抽屜里的錢。
那是她攢下的幾百塊,準備買新衣。
她攥著錢,猶豫了好一會兒。
最后,她嘆了口氣,走回廚房。
小峰吃完餃子,抬頭看她。
李嬸看著瘦弱的小峰,心一軟。
她不僅沒報警,還拿了些吃的給他。
她把幾百塊錢塞進他手里。
“趕緊走吧,別再干壞事了。”
李嬸推開廚房的門,示意他離開。
小峰低頭,囁嚅著說了聲“謝謝”。
他腳步匆匆,消失在寒冷的夜色中。
李嬸關上門,站在廚房里發(fā)愣。
她看著空盤子,心里像打翻了調(diào)料瓶。
“希望那孩子能走正路。”她輕聲說。
日子像老小區(qū)的樓梯,一步步往下走。
2004年過去,春夏秋冬輪轉(zhuǎn)不停。
李嬸還是那個熱心腸的鄰里大姐。
她幫樓下的小孫子補課本,教他寫字。
她給對門老張送去剛包好的粽子。
“李嬸,你這人真是沒得說!”鄰居夸。
但李嬸從沒提過那晚的年輕人。
她偶爾會在包餃子時想起他。
那雙餓得發(fā)紅的眼睛,讓她心疼。
“他現(xiàn)在在哪兒?過得好嗎?”她想。
十年過去,小區(qū)變得更破舊了。
紅磚樓的墻皮剝落,樓梯扶手晃悠悠。
年輕人搬走了,只剩老人和孩子。
李嬸的頭發(fā)全白,背也駝得厲害。
“這地方,安靜得像沒人了。”她嘆氣。
她的兒女還在外地,忙得回不來。
過年時,電話里叮囑她保重身體。
李嬸笑著應,掛了電話卻眼眶濕。
她學會一個人看春晚,一個人過節(jié)。
“老了就這樣,習慣了。”她安慰自己。
但夜晚,她總覺得屋子太空蕩。
窗外的鞭炮聲,少了當年的熱鬧。
李嬸會在陽臺上看星星,思念丈夫。
她想起他常說:“心軟點,日子才暖。”
“你說得對,老頭子。”她對著夜空笑。
2014年的秋天,風吹得格外涼。
李嬸的日子還是老樣子,平淡如水。
她每天早起,去市場買點菜。
回來后,她坐在沙發(fā)上縫補衣服。
“這件毛衣,還能再穿一年。”她嘀咕。
她喜歡聽收音機,播的老歌最對味。
有時候,她會哼著歌,晃著蒲扇。
但她走路慢了,氣也喘得厲害。
醫(yī)生說她得注意,別太勞累。
“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撐幾年。”她笑。
李嬸還是愛幫人,哪怕自己也不寬裕。
她給樓下孤寡的王婆送去自家腌的咸菜。
她幫鄰居家的小女孩編了個草帽。
小女孩高興地說:“李奶奶,你真好!”
“好啥呀,就是閑不住。”李嬸摸摸她的頭。
但她從不覺得自己做了什么大事。
她覺得,幫人就是幫自己開心。
那晚的年輕人,像個模糊的影子。
她沒想過會再聽見他的消息。
“那孩子,估計早忘了。”她偶爾想。
秋天的夜晚,風從窗縫里鉆進來。
李嬸裹著舊毛毯,睡得不太安穩(wěn)。
她夢見丈夫在廚房包餃子,笑呵呵。
夢里還有個瘦瘦的年輕人,低頭吃餃子。
“這夢,真怪。”她迷迷糊糊地想。
夜深了,小區(qū)靜得只剩秋蟲的叫聲。
李嬸的屋子里,臺燈發(fā)出昏黃的光。
她睡得淺,任何動靜都能驚醒。
突然,一陣敲門聲打破了寂靜。
半夜,李嬸被一陣急促敲門聲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