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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高考復(fù)讀6年,結(jié)果人沒了!父母整理房間時發(fā)現(xiàn)10張高校錄取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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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王秀花手里拿著那張皺巴巴的紙條,眼淚一滴一滴地砸在地板上。

"明軒說他去買文具,怎么一整夜都沒回來?"她的聲音在顫抖。

李建國從桌子抽屜里抽出一疊信封,信封上印著各大高校的標(biāo)志。

"這些是什么?"他的手指僵硬地摸索著信封的邊緣。

六年復(fù)讀,六張錄取通知書,一個再也回不來的兒子。

真相比死亡更殘酷。

01

2018年夏天的空氣里彌漫著知了的叫聲和汗水的味道。

李明軒坐在書桌前,手里拿著那張成績查詢單,580分的數(shù)字像烙鐵一樣燙在他心上。

"明軒,查到了嗎?"王秀花端著切好的西瓜走進(jìn)房間,臉上寫滿了期待。

"媽,出來了。"李明軒的聲音很輕,像怕驚擾了什么似的。

"多少分?"王秀花把西瓜放在桌上,湊近屏幕。

"580。"

王秀花愣了愣,手里的紙巾掉在地上:"580?"



"超過一本線30分。"李明軒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

"可是你們班的劉小文考了590分,她平時都沒你學(xué)習(xí)好啊。"王秀花的眉頭皺了起來。

李建國推門進(jìn)來,看到母子兩人嚴(yán)肅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出分了?"

"580分。"王秀花把成績查詢單遞給丈夫。

李建國接過單子,盯著那個數(shù)字看了很久。

他想起昨天在朋友圈發(fā)的那條動態(tài):"我兒子今年肯定能考上985,從小就是學(xué)霸。"

現(xiàn)在,58個點贊下面,即將迎來的是什么樣的尷尬。

"這不可能。"李建國把查詢單重重拍在桌上,"明軒平時模擬考都是600多分!"

"爸,可能我發(fā)揮得不太好。"李明軒低著頭,不敢看父親的眼睛。

"發(fā)揮不好?"李建國的聲音開始變得尖銳,"你知道我昨天跟同事們怎么說的嗎?"

王秀花想要勸解:"建國,孩子已經(jīng)很累了。"

"累?累什么累?"李建國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我當(dāng)年就是因為沒考上好大學(xué),才在這個破廠子里干了一輩子!"

他停在李明軒面前,聲音壓得很低:"明軒,你告訴爸,你是不是在學(xué)校里談戀愛了?"

"沒有。"李明軒搖頭。

"那就是不夠用功!"李建國一拍桌子,桌上的水杯跳了一下,"別的孩子能考600多,你為什么不能?"

李明軒咬著嘴唇,想要解釋什么,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傍晚時分,鄰居劉阿姨特意從樓下經(jīng)過,在樓梯口遇到了買菜回來的王秀花。

"秀花,聽說明軒考了580?"劉阿姨的語氣里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得意,"我家小文考了590呢,已經(jīng)被財經(jīng)大學(xué)錄取了。"

王秀花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是啊,明軒可能發(fā)揮得不太好。"

"哎呀,其實580也不錯了,能上一本就行了。"劉阿姨拍拍王秀花的肩膀,"不是每個孩子都適合讀書的嘛。"

這句話像刀子一樣扎在王秀花心里。

回到家,王秀花把這話轉(zhuǎn)述給了李建國。

李建國臉色鐵青:"什么叫不適合讀書?明軒從小就是班里的第一名!"

晚飯時,一家三口坐在餐桌前,氣氛凝重得像要下雨的天空。

李建國放下筷子:"明軒,我們復(fù)讀。"

"爸?"李明軒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慌。

"復(fù)讀一年,明年考個好大學(xué)。"李建國的語氣不容置疑,"我已經(jīng)打聽過了,市里最好的復(fù)讀班在第一中學(xué)。"

"可是我已經(jīng)被幾所大學(xué)錄取了。"李明軒小聲說道。

"什么大學(xué)?二本嗎?"李建國擺擺手,"二本有什么用?我們李家的孩子,必須上名校!"

李明軒想要再說什么,但看到父親堅決的眼神,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那天晚上,李明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抽屜里靜靜躺著三張錄取通知書,其中一張來自一所211大學(xué)。

他多想告訴父母這個消息,但父親剛才的話讓他明白,這些在父母眼中可能都不夠好。

第二天一早,李建國就去第一中學(xué)報名了。

"復(fù)讀班的學(xué)費是普通班的三倍。"招生老師看著李建國說,"而且壓力很大,你們考慮清楚了嗎?"

"考慮清楚了。"李建國掏出銀行卡,"多少錢我都出得起。"

回到家,李建國把報名表放在李明軒面前:"明天就去學(xué)校報到。"

李明軒看著那張表格,感覺像是一紙判決書。

"爸,我真的不想復(fù)讀。"他最后試著爭取一次。

"不想復(fù)讀?"李建國聲音提高了八度,"你考這點分還不想復(fù)讀?你知道鄰居們怎么議論我們家的嗎?"

王秀花想要說些什么,但看到丈夫的臉色,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那天晚上,李明軒把三張錄取通知書藏在了書桌最深的抽屜里。

他不知道,這一藏,就是六年。

02

八月的陽光透過教室的玻璃窗灑在課桌上,蒸騰起一絲絲熱浪。

復(fù)讀班的教室里坐著六十多個學(xué)生,每個人臉上都寫著不甘心。

"大家好,我是你們的班主任張老師。"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走進(jìn)教室,"既然來到這里,說明大家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biāo)。"

李明軒坐在第二排,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同學(xué)們的眼神都有些黯淡。



"復(fù)讀不是失敗,而是給自己第二次機(jī)會。"張老師的聲音在教室里回蕩,"但這一年會很辛苦,大家要有心理準(zhǔn)備。"

坐在李明軒旁邊的是一個叫小王的男生,他第一次高考考了620分,但因為志愿填報失誤,被調(diào)劑到了不喜歡的專業(yè)。

"你考了多少分?"小王小聲問李明軒。

"580。"李明軒如實回答。

"580?"小王有些驚訝,"那你為什么要復(fù)讀?這個分?jǐn)?shù)能上不少好大學(xué)啊。"

李明軒苦笑了一下:"我爸覺得不夠好。"

下課后,張老師把李明軒叫到辦公室。

"李明軒,我看了你的成績,580分其實已經(jīng)很不錯了。"張老師倒了杯水給他,"你確定要復(fù)讀嗎?"

"我爸堅持要我復(fù)讀。"李明軒雙手緊握著水杯。

"那你自己的想法呢?"張老師溫和地問。

李明軒沉默了很久,最后說:"我想讓我爸媽高興。"

"孩子,有時候父母的期望和我們的實際情況之間會有差距。"張老師拍拍他的肩膀,"你要學(xué)會和父母溝通。"

李明軒點點頭,但心里知道,跟父親溝通是不可能的。

回到家,李建國已經(jīng)給李明軒報了三個補習(xí)班。

"數(shù)學(xué)、英語、物理,每個周末都要去上課。"李建國把課程表貼在墻上,"今年必須考上985。"

"爸,這樣會不會太累了?"王秀花有些心疼。

"累什么累?"李建國瞪了妻子一眼,"別人家孩子能做到,我兒子為什么做不到?"

李明軒看著滿墻的課程表,感覺自己像是被安排好的機(jī)器人。

晚飯時,李建國的手機(jī)響了,是他大學(xué)同學(xué)老張打來的。

"建國,聽說明軒在復(fù)讀?"老張的語氣里帶著一絲同情。

"是啊,今年發(fā)揮失常了。"李建國有些不自然。

"我兒子今年考上了清華,其實分?jǐn)?shù)也不是特別高,就是志愿填得好。"老張的話里透著炫耀。

李建國掛掉電話,臉色更加難看了。

"明軒,你聽到了嗎?"他轉(zhuǎn)向兒子,"人家老張的兒子都考上清華了!"

李明軒低著頭扒飯,一句話都沒說。

"你說話啊!"李建國有些急躁,"明年你有沒有信心考上清華?"

"我...我盡力。"李明軒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叫。

"什么叫盡力?要有信心!"李建國一拍桌子,"別人能做到的,你也一定能做到!"

那天晚上,李明軒在日記里寫道:"今天是復(fù)讀的第三天,我感覺壓力很大。爸爸對我的期望很高,但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達(dá)到。有時候真想告訴他們我其實收到了錄取通知書,但我怕讓他們失望。"

九月的第一場雨下得很大,李明軒趴在窗前看著雨水沖刷著玻璃。

"明軒,過來做題。"李建國拿著一套數(shù)學(xué)試卷走過來,"這是我從網(wǎng)上買的,據(jù)說是去年清華的自主招生題。"

李明軒接過試卷,看著那些復(fù)雜的題目,頭開始發(fā)脹。

"爸,這些題目好像超出了高考范圍。"他小心翼翼地說。

"超出范圍才好!"李建國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要想考上好大學(xué),就要比別人多學(xué)一點。"

李明軒坐在書桌前,開始做那些難得離譜的題目。

一個小時過去了,他只做出了兩道題。

李建國走過來檢查:"怎么才做這么點?"

"這些題目真的很難。"李明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難?難你就不做了?"李建國的聲音開始變得嚴(yán)厲,"你看看人家學(xué)霸,哪個不是從難題開始練的?"

李明軒咬著牙繼續(xù)做題,直到深夜十二點。

王秀花心疼地走過來:"建國,讓孩子休息吧,太晚了。"

"休息什么休息?"李建國擺擺手,"明年要考清華,現(xiàn)在不拼什么時候拼?"

李明軒揉著發(fā)脹的太陽穴,繼續(xù)在題海中掙扎。

他不知道,抽屜里的三張錄取通知書正靜靜地等著他,等著一個永遠(yuǎn)不會到來的坦白。

03

冬天的復(fù)讀班教室里總是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

暖氣片發(fā)出嘶嘶的聲音,像是在訴說著每個人心中的焦慮。

李明軒的同桌小王因為承受不住壓力,在十一月的某個晚上選擇了退學(xué)。

"我想通了,生活不只有高考這一條路。"小王收拾書包的時候?qū)蠲鬈幷f,"你也要想開點。"

李明軒看著小王空蕩蕩的桌子,心里涌起一陣說不出的羨慕。

第二天,班里來了個新同學(xué),叫劉小明,是從別的復(fù)讀班轉(zhuǎn)過來的。

"為什么轉(zhuǎn)班?"李明軒好奇地問。

"壓力太大,在那邊待不下去了。"劉小明苦笑著說,"不過轉(zhuǎn)到哪里都一樣,復(fù)讀就是地獄模式。"

十二月的第一次模擬考試,李明軒考了585分,比去年高考多了5分。

看到成績單,他心里涌起一絲希望,也許復(fù)讀真的有用。



回到家,李建國看著成績單,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才提高5分?"他把成績單重重放在桌上,"別的同學(xué)都提高了幾十分!"

"可是我已經(jīng)進(jìn)步了啊。"李明軒試圖為自己辯護(hù)。

"5分算什么進(jìn)步?"李建國在房間里來回踱步,"照這個速度,你什么時候能考上清華?"

王秀花想要說些什么,但看到丈夫憤怒的表情,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明軒,你是不是上課不認(rèn)真聽講?"李建國停在兒子面前,"還是說你在學(xué)校里干別的事情?"

"我很認(rèn)真的,爸。"李明軒的聲音有些哽咽。

"認(rèn)真?認(rèn)真就這點分?jǐn)?shù)?"李建國的聲音越來越大,"我花這么多錢讓你復(fù)讀,不是讓你來混時間的!"

那天晚上,李明軒坐在書桌前,看著抽屜里那三張錄取通知書。

其中一張來自一所211大學(xué),如果當(dāng)初選擇去讀,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大一的學(xué)生了。

他想象著大學(xué)生活的美好,想象著沒有這些壓力的日子。

寒假期間,李建國給李明軒報了一個"清北沖刺班"。

"這個班專門針對要考清華北大的學(xué)生。"他興奮地說,"老師都是從名校畢業(yè)的。"

沖刺班的教室里只有二十個學(xué)生,每個人看起來都很疲憊。

老師是個年輕的研究生,剛從北大畢業(yè)。

"想要考上清北,必須要有破釜沉舟的決心。"老師在黑板上寫下幾個大字,"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的生活里只能有學(xué)習(xí)。"

李明軒看著那幾個字,感覺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囚籠。

沖刺班的作業(yè)量是普通班的三倍,每天都要刷題到深夜。

回到家,李建國總是第一時間檢查兒子的作業(yè)。

"這道題錯了。"他指著數(shù)學(xué)卷子上的一道題,"你怎么這么粗心?"

"我算錯了一個數(shù)字。"李明軒疲憊地解釋。

"算錯?"李建國的眉頭皺得更緊,"高考容得了你算錯嗎?"

李明軒低著頭,不敢再說什么。

春節(jié)期間,親戚們都來拜年。

"明軒今年復(fù)讀吧?"大姑問道。

"是啊,去年發(fā)揮失常了。"李建國有些不自然地回答。

"復(fù)讀挺好的,多一年準(zhǔn)備時間。"大姑點點頭,"我相信明軒明年一定能考上好大學(xué)。"

李明軒坐在角落里,聽著大人們的對話,心里五味雜陳。

如果他們知道自己其實已經(jīng)被大學(xué)錄取了,會是什么表情?

年后開學(xué),復(fù)讀班的同學(xué)少了一半。

有的是因為壓力太大退學(xué)了,有的是選擇了去讀大學(xué)。

"看到了嗎?"張老師在班會上說,"能堅持到現(xiàn)在的,都是真正的勇士。"

李明軒聽著這話,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勇士。

他只知道自己很累,非常累。

三月的春風(fēng)吹過窗臺,帶來了一絲暖意。

李明軒看著窗外的柳樹發(fā)芽,心里突然涌起一陣沖動。

"爸,我想和你談?wù)劇?晚飯后,他鼓起勇氣說。

"談什么?"李建國放下報紙。

"關(guān)于我的未來。"李明軒深吸一口氣,"我覺得也許我不適合考清華北大。"

李建國的臉色瞬間變了:"什么叫不適合?你是我兒子,怎么可能不適合?"

"可是我真的很累。"李明軒的聲音開始顫抖,"每天除了學(xué)習(xí)還是學(xué)習(xí),我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

"崩潰?"李建國站起身來,"別人家的孩子都能堅持,你為什么不能?"

"我不是別人家的孩子!"李明軒第一次大聲反駁父親,"我是李明軒!"

這句話讓整個房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李建國愣了愣,最后冷冷地說:"是,你是李明軒,你是我的兒子,你必須給我爭氣!"

那天晚上,李明軒在日記里寫道:"我試圖和爸爸溝通,但失敗了。他永遠(yuǎn)不會理解我的感受。有時候我想,如果我消失了,他們會不會更輕松一些?"

2019年的高考。

李明軒坐在考場里,看著那些熟悉的題目,心里沒有一絲緊張。

他已經(jīng)麻木了。

高考結(jié)束后,他沒有像其他同學(xué)那樣興奮地討論答案。

他只是安靜地收拾書包,準(zhǔn)備回家面對父母的詢問。

"感覺怎么樣?"王秀花緊張地問。

"還可以。"李明軒淡淡地回答。

李建國在一旁搓著手:"你覺得能考多少分?"

"不知道。"李明軒搖搖頭,"等成績出來再說吧。"

等待成績的那些天,李建國比李明軒還要緊張。

他每天都要問好幾遍:"什么時候出成績?"

終于,成績查詢的日子到了。

585分。

比去年高考多了5分,和模擬考試的成績完全一樣。

李建國看著這個數(shù)字,臉色鐵青。

"怎么才提高5分?"他的聲音在顫抖,"復(fù)讀一年就提高5分?"

李明軒沒有說話,他知道無論說什么都是徒勞的。

"明軒,再復(fù)讀一年。"李建國的聲音很沉,"這次一定要考上好大學(xué)。"

李明軒抬起頭,看著父親堅決的眼神,心中最后一絲希望徹底破滅了。

那天晚上,他悄悄打開抽屜,又收到了兩張新的錄取通知書。

一張來自某財經(jīng)大學(xué),一張來自某理工大學(xué)。

加上去年的三張,現(xiàn)在抽屜里已經(jīng)有五張錄取通知書了。

他看著這些通知書,眼淚一滴一滴地掉在桌面上。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他一定會選擇其中任何一張,去過正常的大學(xué)生活。

04

2020年的春天來得比往常晚一些,新冠疫情讓整個世界都慢了下來。

復(fù)讀班改成了網(wǎng)課,李明軒坐在自己房間里,對著電腦屏幕聽課。

屏幕里老師講得很賣力,但他的思緒總是會飄到窗外。

"明軒,上課呢,別發(fā)呆!"李建國推門進(jìn)來,"疫情期間更要抓緊學(xué)習(xí)!"

"我在聽課。"李明軒連忙坐直身體。

"聽課?我看你在走神!"李建國走到電腦前,"老師剛才講的什么?"

李明軒愣了愣,確實沒有聽清楚老師剛才說的內(nèi)容。

"你看,就知道你沒認(rèn)真聽。"李建國關(guān)掉了房間門,"從今天開始,我在客廳辦公,你在房間學(xué)習(xí),互不干擾。"

網(wǎng)課的效率遠(yuǎn)沒有在學(xué)校上課好,李明軒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難集中注意力。

每天晚上,李建國都會檢查他的學(xué)習(xí)進(jìn)度。

"今天做了幾套題?"

"三套數(shù)學(xué),兩套英語。"

"才這么點?別人在家都做五六套!"

這樣的對話每天都在重復(fù),李明軒感覺自己像是被困在了一個無盡的循環(huán)里。

五月份開始恢復(fù)線下教學(xué),李明軒重新回到了復(fù)讀班。

教室里的同學(xué)又少了一些,有的是因為疫情期間學(xué)習(xí)狀態(tài)不好,選擇了放棄。

"堅持到現(xiàn)在的同學(xué)都很不容易。"張老師在班會上說,"今年的高考可能會有一些變化,但我們的目標(biāo)不變。"

李明軒看著教室里稀稀拉拉的同學(xué),心里涌起一陣悲涼。

坐在他前面的女生叫小芳,是第三次復(fù)讀了。

"你不覺得累嗎?"李明軒有一次忍不住問她。



"累啊,怎么不累。"小芳苦笑著說,"但是不考上好大學(xué),我爸媽就不會放過我。"

"你爸媽也是這樣?"李明軒有些驚訝。

"差不多吧。"小芳嘆了口氣,"其實我早就想放棄了,但是不敢。"

這句話像一根針一樣扎在李明軒心里。

原來不只是他一個人在承受這種痛苦。

六月的模擬考試,李明軒考了578分,比去年高考還低了2分。

看到成績的那一刻,他感覺天空都塌了。

回到家,李建國看著成績單,臉色比雷云還要黑。

"怎么越考越差?"他的聲音在顫抖,"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李明軒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叫。

"不知道?"李建國猛地站起身,"復(fù)讀兩年了,你告訴我你不知道?"

"建國,別這樣吼孩子。"王秀花想要勸解。

"別管!"李建國瞪了妻子一眼,然后轉(zhuǎn)向兒子,"明軒,你說實話,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學(xué)習(xí)?"

"我想學(xué)習(xí)。"李明軒低著頭。

"想學(xué)習(xí)?想學(xué)習(xí)能考這點分?"李建國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我問你,你有沒有偷偷玩手機(jī)?"

"沒有。"

"沒有?那你告訴我,為什么成績一直上不去?"

李明軒抬起頭,眼中閃著淚光:"我真的已經(jīng)很努力了。"

"努力?這就是你的努力?"李建國指著成績單,"你看看人家的孩子,人家復(fù)讀一年就能提高一百分!"

"我不是人家的孩子!"李明軒突然爆發(fā)了,"我已經(jīng)很累了,為什么你們總是不理解?"

這是他第二次和父親爭吵,聲音比上次更大,情緒也更激動。

李建國愣了愣,隨即更加憤怒:"你還有理了?你考這點分還有理了?"

"我沒有說我有理!"李明軒的眼淚流了下來,"我只是想說,我真的已經(jīng)盡力了!"

"盡力?"李建國冷笑一聲,"如果這就是你的盡力,那你真的讓我失望透了!"

這句話像一把刀子一樣插在李明軒心里。

他沒有再說什么,只是默默地回到房間,關(guān)上了門。

那天晚上,李明軒坐在書桌前,盯著那堆永遠(yuǎn)做不完的習(xí)題集。

他突然想到了小時候,那時候父親還會陪他做作業(yè),還會因為他考了滿分而高興。

什么時候開始,父親的眼中只剩下了分?jǐn)?shù)?

2020年的高考因為疫情推遲了一個月,在七月份才舉行。

考試的前一天晚上,李建國特意買了一束花回來。

"明軒,明天加油。"他把花遞給兒子,"爸爸相信你一定能考好。"

李明軒接過花,心里涌起一陣復(fù)雜的情緒。

"爸,如果我考得不好怎么辦?"他小聲問道。

"不會的。"李建國拍拍他的肩膀,"你一定能考好的。"

李明軒想要問如果真的考不好會怎么樣,但看到父親期待的眼神,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高考的第一天,李明軒坐在考場里,看著試卷上熟悉的題目。

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情出奇地平靜,沒有緊張,也沒有興奮。

就像是在完成一個早已注定的儀式。

考試結(jié)束后,他沒有和同學(xué)們討論答案,只是安靜地走出考場。

王秀花在門口等著他:"感覺怎么樣?"

"還可以。"李明軒機(jī)械地回答。

這個答案和去年一模一樣。

等待成績的那些天,李建國每天都要查好幾次網(wǎng)站。

"什么時候出成績?"這句話他每天都要問好幾遍。

李明軒坐在房間里,看著抽屜里的那些錄取通知書。

去年又收到了兩張,現(xiàn)在總共有五張了。

他想過要告訴父母,但每次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成績查詢的日子終于到了。

578分。

比去年低了2分,比第一次高考低了2分。

李建國看著這個數(shù)字,整個人都呆住了。

"這不可能。"他喃喃自語,"這不可能。"

王秀花在一旁抹著眼淚:"明軒,是不是考試的時候身體不舒服?"

李明軒搖搖頭,他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釋。

"三年了。"李建國的聲音很輕,像是在自言自語,"三年了,你告訴我就這個結(jié)果?"

李明軒不敢抬頭看父親的眼睛。

"你說話啊!"李建國突然大吼,"你告訴我這是為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李明軒的聲音在顫抖。

"不知道?"李建國的眼中閃著憤怒的光芒,"三年時間,這么多錢,就換來一句不知道?"

房間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過了很久,李建國才開口:"明軒,最后再給你一次機(jī)會。"

"爸?"李明軒抬起頭。

"再復(fù)讀一年。"李建國的聲音很沉,"如果明年還是這樣,我們就..."

他沒有說完后面的話,但李明軒聽懂了。

那天晚上,李明軒又悄悄收到了兩張錄取通知書。

其中一張來自一所985大學(xué)。

他看著這張通知書,心中涌起一陣巨大的諷刺感。

如果父親知道他收到了985大學(xué)的錄取通知書,會是什么表情?

可是他不敢說,真的不敢。

抽屜里現(xiàn)在有七張錄取通知書了,但沒有一張能夠拯救他于水深火熱之中。

他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說謊者,每天都活在謊言編織的網(wǎng)里。

這張網(wǎng)越來越密,越來越緊,幾乎要讓他窒息。

05

2021年的秋天,復(fù)讀班的教室里只剩下不到三十個學(xué)生。

李明軒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外面的梧桐葉片一片片飄落。

"明軒,你在看什么?"新來的班主任劉老師走到他身邊。

"沒什么,就是覺得秋天很美。"李明軒收回目光。

"美是美,但現(xiàn)在不是欣賞風(fēng)景的時候。"劉老師拍拍他的桌子,"距離高考還有八個月,要抓緊了。"

李明軒點點頭,重新低頭看書。但他的注意力已經(jīng)很難集中了,眼前的字母和數(shù)字像螞蟻一樣在爬動。

中午吃飯的時候,他遇到了小芳。

"你還在堅持啊。"小芳看起來憔悴了很多,"我以為你會選擇去讀大學(xué)。"

"你呢?這是第幾年了?"李明軒問。

"第四年。"小芳苦笑著說,"我爸說這是最后一年,如果還考不上就讓我去打工。"

"那你緊張嗎?"

"緊張有什么用?"小芳搖搖頭,"我現(xiàn)在每天晚上都失眠,醫(yī)生說我有輕度抑郁癥。"

李明軒愣了愣:"抑郁癥?"

"是啊,不過我沒敢告訴我爸媽。"小芳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他們會覺得我是在找借口。"

這句話讓李明軒心中一震。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最近的狀態(tài)可能也不太正常。失眠、食欲不振、注意力無法集中,這些癥狀他都有。

晚上回到家,李建國照例檢查他的作業(yè)。

"這道題又錯了。"他指著數(shù)學(xué)卷子,"你怎么總是犯同樣的錯誤?"

"我下次注意。"李明軒機(jī)械地回答。

"下次注意?你每次都說下次注意!"李建國的聲音開始變得急躁,"你到底有沒有用心在學(xué)?"

李明軒沒有回答,他感覺自己的腦子像被漿糊糊住了一樣。

"你說話啊!"李建國一拍桌子。

"我很累。"李明軒低聲說道。

"累?累你就不學(xué)了?"李建國在房間里來回踱步,"你知道我為了你的學(xué)費加了多少班嗎?"

李明軒抬起頭,看著父親疲憊的臉龐。他突然發(fā)現(xiàn),父親也老了很多,頭發(fā)白了一大半,眼角的皺紋也深了。

"爸,要不我們放棄吧。"他鼓起勇氣說。

"放棄?"李建國的眼睛瞪得很大,"都已經(jīng)堅持三年了,現(xiàn)在放棄?"

"可是我真的覺得我不行。"李明軒的聲音有些哽咽,"也許我真的不是讀書的料。"

"胡說八道!"李建國的聲音提高了好幾個分貝,"你從小就聰明,怎么可能不是讀書的料?"

"那為什么我考了這么多次,成績都沒有提高?"李明軒反問道。

李建國愣了愣,隨即更加憤怒:"那是因為你不夠努力!"

"我已經(jīng)很努力了!"李明軒第一次在父親面前大聲喊叫,"我每天學(xué)習(xí)十幾個小時,做不完的題,背不完的書,我還要怎么努力?"

這句話讓李建國徹底憤怒了:"你還敢頂嘴?你考這點分還敢頂嘴?"

"我不是頂嘴!"李明軒的眼淚流了下來,"我只是想讓你們理解我!"

"理解?理解什么?"李建國冷笑一聲,"理解你的失敗嗎?"

這句話像一根釘子一樣釘在李明軒心里。他沒有再說什么,只是默默地回到房間,關(guān)上了門。

那天晚上,李明軒坐在書桌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鏡子里的人面色蒼白,眼圈發(fā)黑,看起來就像一個病人。他想起了小芳說的話,抑郁癥。也許他真的生病了,但他不敢告訴任何人。

十一月的第一次模擬考試,李明軒考了571分。這是他復(fù)讀以來考得最差的一次。

劉老師把他叫到辦公室:"明軒,你最近的狀態(tài)不太對。你父母對你的期望是不是太高了?"

李明軒點點頭,眼淚差點掉下來。

"孩子,有時候父母的愛會變成壓力。"劉老師拍拍他的肩膀,"你要學(xué)會和他們溝通。"

"老師,如果溝通不了怎么辦?"李明軒問。

劉老師沉默了很久,最后說:"那就只能靠你自己堅強了。"

這句話讓李明軒心中最后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回到家,李建國看到成績單,臉色比夜空還要黑。

"571?你怎么越考越差?"他的聲音在顫抖。

"我...我最近狀態(tài)不太好。"李明軒小聲說道。



"狀態(tài)不好?狀態(tài)不好是理由嗎?高考的時候狀態(tài)不好怎么辦?"李建國冷笑一聲。

"調(diào)整?你已經(jīng)調(diào)整三年了!"李建國的聲音越來越大,"你告訴我,你到底想不想考大學(xué)?"

"我想。"李明軒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叫。

"想?想就這個結(jié)果?"李建國指著成績單,"好,那你就給我拿出想的樣子來!從明天開始,每天晚上學(xué)習(xí)到十二點!"

李明軒感覺自己的世界徹底黑暗了。

那天晚上,他在日記里寫道:"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每天都像是在地獄里度過,沒有人理解我的痛苦。抽屜里有很多張錄取通知書,但我不敢說出來。我害怕讓爸媽失望,但我更害怕自己真的會崩潰。"

06

2022年的高考李明軒坐在考場里,看著試卷上的題目,腦子里一片空白。

他努力想要集中注意力,但那些數(shù)字和字母就像是在跳舞一樣。

考試結(jié)束后,他走出考場,感覺自己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的魚。

"怎么樣?"王秀花在門口等著他。

"不知道。"李明軒搖搖頭。這個答案和前幾年都一樣。

成績出來了,576分。比去年提高了5分,但依然沒有達(dá)到理想的分?jǐn)?shù)線。

李建國看著成績單,沉默了很久。

"明軒。"他的聲音很輕,"再來一年吧。"

李明軒抬起頭,看著父親疲憊的臉龐。他想要拒絕,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好。"他點點頭。

那天晚上,他又收到了一張錄取通知書。抽屜里現(xiàn)在有八張了。八張錄取通知書,八次錯失的機(jī)會。

2023年的春天,復(fù)讀班的教室里只剩下不到二十個學(xué)生。李明軒坐在最后一排,像一個被遺忘的幽靈。

他的同桌是個叫小李的男生,這是他第五次復(fù)讀了。

"兄弟,你復(fù)讀幾年了?"小李問道。

"五年。"李明軒的聲音很輕。

"那你比我還慘。"小李苦笑著說,"我爸說這是最后一年,考不上就讓我去當(dāng)兵。"

"當(dāng)兵也挺好的。"李明軒羨慕地說,"至少不用再做這些永遠(yuǎn)做不完的題了。"

如果能逃離這個地方,哪怕去當(dāng)兵也好。但他知道,父親永遠(yuǎn)不會同意的。

劉老師關(guān)心地說:"明軒,你最近看起來很憔悴,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事,就是有點累。"李明軒勉強笑了笑。他不敢去醫(yī)院,怕查出什么問題來,更不敢讓父母知道。

晚上回到家,李建國照例檢查他的作業(yè)。

"這套卷子怎么空了這么多題?"他皺著眉頭問。

"有些題不會做。"李明軒如實回答。

"不會做?這些都是基礎(chǔ)題啊!"李建國的聲音開始變得嚴(yán)厲。

"我...我腦子有點不清楚。"李明軒小聲說道。

最近他經(jīng)常感到頭暈、惡心,注意力完全無法集中。有時候看著題目看了半天,也不知道題目在問什么。

"從明天開始,你每天晚上做卷子做到一點。"李建國下了最后通牒。

"爸,我已經(jīng)很累了。"李明軒鼓起勇氣說。

"累?累你就放棄嗎?五年了,你告訴我你累?"

那天晚上,他坐在書桌前,看著那堆永遠(yuǎn)做不完的卷子。凌晨一點的鐘聲響起,他終于可以休息了。但躺在床上,他卻怎么也睡不著。腦子里像有無數(shù)只螞蟻在爬,嗡嗡作響,讓他痛苦不堪。

三月的模擬考試,李明軒考了569分。這是他復(fù)讀以來考得最差的一次,比第一次高考還低了11分。看到成績的那一刻,他感覺整個世界都塌了。

"老師,我覺得我可能真的不適合讀書。"李明軒對劉老師說出了心里話,"我每天都很努力地學(xué)習(xí),但成績就是上不去。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像個廢物。"

"別這么說自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天賦和局限。"劉老師拍拍他的肩膀。

"可是我爸不這么認(rèn)為。他覺得我就是不夠努力。"

"明軒,你要記住,無論發(fā)生什么,都要保護(hù)好自己。"劉老師語重心長地說。

回到家,李建國看到成績單,整個人都愣住了。

"569?這怎么可能?"他的聲音在顫抖。

"沒事?沒事能考這點分?"李建國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大,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五年!整整五年!你告訴我這就是結(jié)果?"

"我...我也不知道。"李明軒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叫。

過了很久,李建國才開口:"明軒,我問你最后一遍,你還想不想考大學(xué)?"

李明軒抬起頭,看著父親嚴(yán)肅的表情。他想說不想,他想說他已經(jīng)快要死了。但看到父親期待的眼神,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想。"

"好。那你就再給我堅持一年。"李建國的聲音很沉,"要么考上大學(xué),要么就別回這個家!"

這句話像一把刀子一樣插在李明軒心里。

2023年的高考在六月舉行。李明軒坐在考場里,看著試卷上的題目,腦子里一片混亂。

考試結(jié)束后,他走出考場,感覺自己像是剛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

成績出來了,579分。比去年提高了3分,但依然沒有達(dá)到父母的期望。

"明軒。"李建國的聲音很輕,像是在自言自語,"你真的讓我失望了。"

這句話比任何責(zé)罵都要讓李明軒痛苦。

那天晚上,李明軒聽到父母在客廳里爭吵。

"建國,要不我們就算了吧。"王秀花的聲音在顫抖,"孩子已經(jīng)很累了。"

"算了?六年了,你讓我算了?"

"可是這樣下去,明軒會出問題的。"

"出什么問題?他就是不夠努力!"

李明軒聽著父母的爭吵,心中涌起一陣巨大的愧疚。都是因為他,父母才會這樣爭吵。

也許,他真的是個負(fù)擔(dān)。

那天晚上,他又收到了一張錄取通知書。抽屜里現(xiàn)在有十張了。

十張錄取通知書,十次錯失的機(jī)會。

他看著這些通知書,心中涌起一陣巨大的絕望。如果一切能夠重來,他一定會選擇其中任何一張。

可是現(xiàn)在,一切都晚了

07

2024年3月15日,春雨淅淅瀝瀝地下著。

李建國和王秀花坐在兒子的房間里,面前擺著十張大學(xué)錄取通知書。

每一張通知書上都印著李明軒的名字,每一張都代表著一次成功。

"這些是什么時候收到的?"王秀花的手在顫抖,聲音幾乎聽不見。

李建國拿起其中一張,是2018年某211大學(xué)的錄取通知書。

"第一年...第一年他就被錄取了。"他的聲音在顫抖。

王秀花拿起另一張,是2020年某985大學(xué)的錄取通知書。

"985...這是985大學(xué)。"她的眼淚掉在通知書上,"我們一直想要的985大學(xué)。"

李建國繼續(xù)翻看著其他的通知書。

2019年,兩所重點大學(xué)。

2021年,一所雙一流大學(xué)。

2022年,另一所985大學(xué)。

2023年,兩所知名大學(xué)同時錄取。

每一年,每一張,都是他們夢寐以求的好大學(xué)。

"為什么?"李建國的聲音不只是在顫抖,而是在撕裂,

"為什么他要瞞著我們?為什么!"他的拳頭狠狠砸在墻上,血跡順著指縫滲出。

王秀花的手顫抖著伸向桌上那封信——那是李明軒留下的最后一封信。

她撕開信封的那瞬間,時間仿佛凝固了。

她的眼睛飛快地掃過那些字跡,臉色從慘白變成了青紫。

突然,信紙從她指尖滑落,如同斷線的風(fēng)箏。

"不...不可能..."她的聲音像被掐住了脖子。

李建國急忙撿起信紙。

他只看了幾行,整張臉就扭曲了,仿佛有人在他胸口狠狠捅了一刀。

"啊——"一聲慘叫從他喉嚨深處撕扯出來,他雙手抱頭,整個人像雕塑一樣僵在那里。

王秀花癱坐在地上,雙眼失神地盯著那些錄取通知書,嘴里反復(fù)念叨著:"怎么會...怎么會這樣..."

房間里只有兩個人沉重的喘息聲,還有紙張被淚水打濕的輕微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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