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師傅，來兩個燒餅！"白大媽擠到攤前，熟練地掏出兩枚一元硬幣和兩個一角硬幣，放在案板上。

江師傅正忙著翻烤架上的燒餅，頭也不抬地說："大媽，漲價了，一個一塊五。"

白大媽的手僵在半空中，那張布滿皺紋的臉?biāo)查g漲得通紅："你說什么？一塊五？你這是搶錢啊！昨天還是一塊二，今天就漲三毛！"

"大媽，您別生氣，面粉漲價了，我也沒辦法..."江師傅放下手中的鏟子，試圖解釋。

"胡說八道！"白大媽的聲音拔高了八度，"你就是想趁機發(fā)財！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投訴你！"

圍觀的顧客們開始竊竊私語，有人小聲說："確實漲得有點多。"也有人為江師傅辯護："現(xiàn)在什么都漲價，燒餅漲點也正常。"

白大媽顫抖著手掏出老年機，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撥打了投訴電話："喂，是市場監(jiān)管部門嗎？我要投訴春和鎮(zhèn)早市有人亂漲價..."

01

江師傅站在自己的燒餅攤前，看著白大媽憤怒的表情，心里五味雜陳。

這個五十歲的漢子，皮膚被常年的煙火熏得黝黑，雙手滿是老繭，圍著那件已經(jīng)洗得發(fā)白但仍有油漬的圍裙。

十五年來，他每天凌晨三點起床和面，四點鐘生火烤餅，風(fēng)雨無阻。

"大媽，您聽我解釋啊。"江師傅的聲音有些哽咽，"昨天面粉廠的老板來收錢，說面粉從兩塊八漲到三塊五了，一袋面粉就多了十四塊錢。還有食用油，從八塊錢漲到十二塊，我這小本生意，真的撐不住了。"

白大媽根本不聽他的解釋，對著電話大聲嚷嚷："對對對，就是春和鎮(zhèn)早市東頭第三個攤位，一個賣燒餅的，今天突然漲價三毛錢，這不是欺負(fù)我們老百姓嗎？"

圍觀的人越聚越多，早市本來就熱鬧，這一鬧更是成了焦點。賣菜的王大嬸探過頭來："江師傅，你這漲價是不是太猛了點？一下子漲三毛。"

江師傅苦笑著搖頭："王姐，不是我想漲，實在是成本漲得厲害。您看看您的菜價，白菜從一塊漲到一塊五，蘿卜從八毛漲到一塊二，大家都在漲，就我一直硬撐著。"

"那也不能一下子漲這么多啊！"白大媽掛掉電話，冷笑著說，"我買你家燒餅三年了，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說漲就漲，當(dāng)我們是冤大頭？"

江師傅的妻子李芬從攤位后面走出來，這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臉色蒼白，明顯身體不太好："大媽，您消消氣，我們家老江從來不騙人的。您看看現(xiàn)在物價，哪樣不漲？我們這燒餅三年前就是一塊二，一直沒漲過價。"

"你少來！"白大媽指著李芬，"三年前什么行情，現(xiàn)在什么行情？你們就是想發(fā)財想瘋了！"

李芬的眼圈紅了："大媽，我們家老江起早貪黑的，每天凌晨三點就起來干活，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多賣幾個燒餅，養(yǎng)家糊口。我身體不好，兒子剛結(jié)婚買房子，欠了一屁股債，就指著這個攤子活著呢。"

"那是你們家的事，跟我們消費者有什么關(guān)系？"白大媽毫不留情，"做生意就要講良心，不能黑心賺錢！"

這時，一個穿著校服的小姑娘擠過來："師傅，我要買燒餅。"

江師傅連忙迎上去："小姑娘，一個一塊五。"

小姑娘掏出一塊五遞過去，江師傅給她夾了一個最大最香的燒餅。白大媽在旁邊冷哼："小孩子不懂事，大人都被你們坑怕了！"

小姑娘聽了很不高興："奶奶，江師傅的燒餅最好吃了，我媽媽說了，現(xiàn)在什么都漲價，江師傅的燒餅漲價也是正常的。"

"小孩子懂什么！"白大媽瞪了小姑娘一眼。

這時，一個騎著電動車的中年男人停下來："江師傅，還是老樣子，來四個燒餅。"

"老張，漲價了，一個一塊五。"江師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老張愣了一下，然后點頭："漲就漲吧，現(xiàn)在什么不漲價？你這燒餅料足味正，值這個價。"他痛快地掏出六塊錢。

白大媽見狀更加憤怒："你們這些人就是慣的！都像你們這樣，以后還不知道要漲到什么價！"

老張被白大媽說得有些不高興："大媽，您這話就不對了。江師傅做生意老實，燒餅分量足，味道好，人家漲點價怎么了？您看看現(xiàn)在房租、水電、原材料哪樣不漲？人家也要生活啊！"

"你懂什么！"白大媽沖著老張嚷嚷，"今天他漲三毛，明天就敢漲五毛，后天漲一塊！到時候一個燒餅賣十塊錢，你還買不買？"

老張搖搖頭，不再理會白大媽，拿著燒餅走了。

江師傅看著越聚越多的圍觀群眾，心里壓力很大。他知道白大媽在早市很有威望，平時愛管閑事，被大家叫做"早市監(jiān)督員"。如果她真的鬧起來，對自己的生意影響很大。

"大媽，要不這樣，您今天買燒餅，我還按一塊二賣給您，以后的事以后再說。"江師傅試圖妥協(xié)。

白大媽冷笑："現(xiàn)在知道怕了？晚了！我已經(jīng)投訴了，等著執(zhí)法部門來查你！"

02

果然，不到一個小時，市場監(jiān)管部門的執(zhí)法人員就來了。兩個穿著制服的年輕人走到江師傅的攤前，其中一個拿著執(zhí)法記錄儀。

"你就是江師傅？"執(zhí)法人員嚴(yán)肅地問，"有人投訴你亂漲價，配合我們檢查一下。"

江師傅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計："同志，我沒有亂漲價啊，就是成本漲了，不得已才漲的。"

"價格公示牌在哪里？"執(zhí)法人員環(huán)顧四周。

江師傅傻眼了："價格公示牌？我...我沒做那個。"

"經(jīng)營許可證呢？"

江師傅趕緊從攤位下面摸出一個塑料袋，里面裝著各種證件："在這兒呢，在這兒呢。"

執(zhí)法人員接過證件仔細(xì)查看："你這個健康證過期了，食品經(jīng)營許可證上的地址和實際經(jīng)營地址不符，價格也沒有公示。"

江師傅的臉色越來越白："同志，我這些年一直這樣做的，從來沒出過問題啊。"

"以前沒查不代表你做得對。"執(zhí)法人員嚴(yán)肅地說，"現(xiàn)在食品安全和價格監(jiān)管都很嚴(yán)格，你這樣經(jīng)營是不規(guī)范的。"

白大媽在旁邊得意地說："看見了吧？我就說他有問題！證件都不全，還敢亂漲價！"

圍觀的攤販們開始緊張起來，大家紛紛檢查自己的證件和價格公示情況。賣水果的老趙小聲對旁邊的人說："完了，咱們這些人的證件都不齊全。"

執(zhí)法人員繼續(xù)詢問："你漲價有沒有申報？有沒有成本核算？"

江師傅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我...我就是看成本漲了，就漲了三毛錢，沒想過要申報。"

"個體工商戶也要按規(guī)定經(jīng)營，不能隨意漲價。"執(zhí)法人員記錄著，"你現(xiàn)在停業(yè)整改，把所有手續(xù)辦齊了再營業(yè)。"

"什么？停業(yè)？"江師傅急了，"同志，我全家就指著這個攤子生活啊，您給個機會，我馬上改正。"

李芬聽到要停業(yè)，眼淚一下子流出來："同志，求求您了，我們家真的困難。我身體不好不能干重活，兒子剛結(jié)婚欠了二十多萬，就靠老江這個攤子還債啊。"

執(zhí)法人員也有些同情，但還是堅持原則："規(guī)定就是規(guī)定，你們違規(guī)經(jīng)營就必須整改。把手續(xù)辦全了，價格公示清楚了，就可以重新營業(yè)。"

白大媽在旁邊冷笑："早干嘛去了？現(xiàn)在知道求情了？做生意就要守規(guī)矩！"

圍觀的人對白大媽的態(tài)度有些不滿。賣豆腐的劉師傅說："白大媽，您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了？江師傅家里困難，大家都知道的。"

"過什么過？"白大媽理直氣壯，"我這是為大家維權(quán)！今天他敢漲三毛，明天別人就敢漲五毛，以后早市的東西都要漲價，受苦的還不是我們老百姓？"

"可是現(xiàn)在什么都漲價，人家漲點也正常啊。"有人小聲說。

白大媽瞪眼："什么正常？他漲價經(jīng)過你們同意了嗎？有公示嗎？有申報嗎？什么都沒有，就敢亂漲價，這就是違法！"

執(zhí)法人員開出了停業(yè)整改通知書，江師傅顫抖著手接過來，上面明確寫著：證件不全，價格未公示，立即停業(yè)整改，整改合格后方可營業(yè)。

江師傅看著這張紙，感覺天都要塌了。李芬哭得更厲害："這可怎么辦啊？房租還要交，兒子的房貸還要還，我們一家老小怎么活啊？"

圍觀的攤販們也開始擔(dān)心起來，大家都意識到自己或多或少都有類似的問題。賣菜的王大嬸悄悄對旁邊的人說："我的健康證也快過期了，價格牌也沒做，這下麻煩了。"

白大媽看到江師傅一家的痛苦表情，心里也有一絲不忍，但嘴上還是不服軟："這是你們自作自受，做生意不守規(guī)矩，活該！"

執(zhí)法人員收拾好東西準(zhǔn)備離開，臨走前對江師傅說："盡快把手續(xù)辦全，我們會再來檢查的。"

江師傅夫婦站在空蕩蕩的攤位前，看著圍觀的人群逐漸散去，心里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03

停業(yè)的第一天，江師傅就開始四處奔波辦手續(xù)。他先去了衛(wèi)生部門辦健康證，排隊、體檢、繳費，折騰了一整天。

"師傅，您這個年紀(jì)了，身體還挺結(jié)實。"醫(yī)生看著體檢報告說，"就是血壓有點高，平時要注意休息。"

江師傅苦笑："醫(yī)生，我怎么敢休息啊？一家老小都指著我呢。"

回到家里，李芬正在床上躺著，臉色更加蒼白。兒子江小軍從外面回來，看到父親愁眉苦臉的樣子，問道："爸，怎么樣了？"

"健康證辦了，還要等一個星期才能拿到。"江師傅坐在椅子上，長嘆一口氣，"還要去工商局改地址，去物價局咨詢價格公示的事。"

江小軍是個二十八歲的小伙子，在附近的工廠上班，月薪三千多。聽到父親的話，他著急地說："爸，要不我請假陪您去辦？"

"你請什么假？"江師傅擺手，"你那點工資還要還房貸呢，我自己能辦。"

李芬從床上坐起來："老江，要不咱們不干了，讓小軍找個好點的工作，咱們回老家種地算了。"

"種地？"江師傅搖頭，"咱們在城里住了十幾年，老家的地早就荒了。再說小軍的房貸怎么辦？他媳婦懷孕了，以后孩子上學(xué)、看病，哪樣不要錢？"

江小軍聽到這里，內(nèi)疚地說："爸，都是我不好，要不是買房欠債，您也不會這么辛苦。"

"傻小子，父母不為兒女操心，還為誰操心？"江師傅拍拍兒子的肩膀，"咱們家雖然窮，但是志氣不能丟。這次我一定要把手續(xù)辦全了，堂堂正正地重新開業(yè)。"

第二天，江師傅去了工商局。排隊的人很多，等了三個小時才輪到他。

"變更經(jīng)營地址需要提供新地址的租賃合同、房產(chǎn)證復(fù)印件、還要填寫申請表。"工作人員說。

江師傅掏出早市管理處開的證明："同志，我這是在早市擺攤，沒有具體的房產(chǎn)證。"

"那你需要提供早市管理處的正式批文和攤位租賃協(xié)議。"

江師傅又跑去早市管理處，管理員老孫看到他，嘆了口氣："老江，你這事鬧得挺大啊。那個白大媽到處跟人說，搞得現(xiàn)在攤販們都人心惶惶的。"

"孫哥，我就是想把手續(xù)辦全了，重新開業(yè)。"江師傅誠懇地說。

老孫給他開了正式的批文和租賃協(xié)議："這些年你在這里經(jīng)營，從來沒出過問題，大家都信任你。這次的事，說實話，我覺得那個白大媽有點過了。"

拿到了所需的材料，江師傅又回到工商局。工作人員看了看材料："可以辦理，但是需要七個工作日。"

江師傅心里算了算，加上健康證的時間，至少要半個月才能重新開業(yè)。這半個月沒有收入，家里的開銷怎么辦？

從工商局出來，江師傅又去了物價局咨詢價格公示的事情。

"個體戶的價格公示沒有強制要求，但是建議做一個，這樣避免消費糾紛。"工作人員說，"你可以去廣告公司做個價格牌。"

江師傅找到一家廣告公司，老板報價："做個簡單的價格牌，一百塊錢。"

一百塊錢對于停業(yè)的江師傅來說不是小數(shù)目，但他還是咬牙做了。

回到早市，江師傅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攤位，心里五味雜陳。隔壁賣包子的張師傅走過來："老江，聽說你在辦手續(xù)？"

"是啊，爭取早點重新開業(yè)。"江師傅點頭。

張師傅四處看了看，小聲說："老江，我告訴你個事，你停業(yè)后，那個白大媽每天都來早市轉(zhuǎn)，見誰都要說你漲價的事，搞得大家都很緊張。"

"她說什么了？"江師傅問。

"她說你這是給大家做了個壞榜樣，以后早市的東西都要漲價。還說她要繼續(xù)監(jiān)督，不讓任何人亂漲價。"張師傅搖頭，"說實話，現(xiàn)在大家都怕她。"

江師傅聽了心里更加沉重。他知道白大媽在早市的影響力，如果她真的要跟自己過不去，重新開業(yè)后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04

半個月后，江師傅終于拿到了所有的證件。健康證、營業(yè)執(zhí)照、食品經(jīng)營許可證，一樣不少。他還特意做了一個精美的價格公示牌，看起來正規(guī)多了。

江師傅的妻子李芬這些天身體更差了，可能是著急上火的緣故。看到丈夫拿著證件回來，她勉強笑了笑："老江，總算可以開業(yè)了。"

"是啊，這次咱們手續(xù)齊全，誰也挑不出毛病。"江師傅說著，但心里還是忐忑不安。

兒子江小軍晚上回來，看到父親在收拾明天開業(yè)用的東西："爸，明天我請假陪您，萬一那個白大媽又來鬧事，我?guī)湍鷳?yīng)付。"

"不用，你好好上班。"江師傅擺手，"這次我按規(guī)矩來，她也挑不出毛病。"

江小軍還是擔(dān)心："爸，您別跟她硬碰硬，和氣生財。"

"我知道分寸。"江師傅點頭，"做了這么多年生意，還能不懂這個道理？"

這半個月的停業(yè)，對江師傅一家來說是個沉重的打擊。不僅沒有收入，還要支付各種費用辦證件。李芬的藥費也不能停，兒子的房貸還要還，家里的積蓄所剩無幾。

"老江，要不咱們真的回老家吧。"李芬躺在床上，虛弱地說，"城里生活壓力太大了，一個不小心就被人舉報。"

"回什么老家？"江師傅搖頭，"小軍的工作在這里，孩子以后上學(xué)也在這里。再說了，我這手藝在老家能賣給誰？"

江小軍聽了心里難受："爸媽，都是我拖累了你們。要不是買房欠債，您也不會這么辛苦。"

"說什么胡話！"江師傅瞪了兒子一眼，"父母不為兒女操心，還為誰操心？這點困難算什么，咱們江家的人不會被打倒！"

李芬抹著眼淚："可是那個白大媽，明擺著要跟咱們過不去。聽王大嬸說,她這些天在早市到處說你的壞話，說你給大家做了壞榜樣。"

江師傅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堅定地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江某人做生意十幾年，從來沒昧過良心，也沒騙過一分錢。這次我按規(guī)矩辦事，她還能說什么？"

重新開業(yè)的前一天晚上，江師傅失眠了。他在床上翻來覆去，想著明天可能發(fā)生的各種情況。白大媽會不會又來找茬？其他顧客還會不會信任自己？停業(yè)半個月，會不會失去很多老客戶？

凌晨三點，江師傅還是按時起床了。他熟練地和面、發(fā)酵、制作燒餅，這些動作他已經(jīng)重復(fù)了十五年，閉著眼睛都能做。

天剛蒙蒙亮，江師傅就推著攤車來到了早市。半個月沒來，熟悉的早市還是那個樣子，只是他的心情復(fù)雜了許多。

他仔細(xì)地擺放著新做的價格公示牌，又檢查了一遍所有的證件，確保沒有任何紕漏。

其他攤販們看到江師傅回來了，紛紛過來打招呼。

"老江，總算回來了！"賣菜的王大嬸高興地說，"這半個月早市都沒有燒餅香味了，好多人都問你什么時候回來。"

"是啊，我們都想你了。"賣豆腐的劉師傅拍拍江師傅的肩膀，"這次手續(xù)都辦全了？"

江師傅點頭："全辦了，一樣不少。這次誰也挑不出毛病。"

"那就好。"劉師傅壓低聲音說，"不過你要小心那個白大媽，她這些天可沒少說你的壞話。"

江師傅苦笑："我知道，但我問心無愧。"

七點鐘，早市的人流開始增多。第一個顧客是個熟悉的老大爺，他買了兩個燒餅，看了看價格牌，點點頭就走了。江師傅心里稍微松了口氣。

接著又來了幾個顧客，大家對江師傅的重新開業(yè)表示歡迎，對價格也沒有異議。江師傅的緊張情緒逐漸緩和。

就在這時，賣菜的王大嬸朝他這邊看了一眼，眼神有些古怪。江師傅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心里頓時一緊。

白大媽一大早就趕來了，準(zhǔn)備繼續(xù)"監(jiān)督"價格是否合理。她遠遠看見江師傅正在忙碌，攤前又排起了長隊。

走近一看，新的價目牌格外醒目，上面的數(shù)字讓她徹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