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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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郎子,這次罰款2萬,必須交!"
城管隊長指著罰單嚴厲地說。
吐爾遜江·買買提放下手中的羊肉串,爽朗地笑了:"亞克西!沒問題!"
他掏出手機,熟練地轉賬,還用維語小聲嘀咕了幾句。
圍觀的人都驚呆了,2萬塊錢說給就給?這新疆小伙子瘋了?
吐爾遜江拍拍圍裙,對著愣住的城管們揮揮手:"薩拉木!再見!"
就在他轉身要走時,城管隊長的電話響了,聽完電話后,隊長的臉瞬間煞白...
01
這件事要從三個小時前說起。
那是一個普通的周三下午,春城市建設路口的那個燒烤攤,像往常一樣飄著誘人的羊肉香味。
吐爾遜江·買買提正熟練地翻動著炭火上的羊肉串。
他的動作很有節奏感,配合著嘴里哼著的新疆民歌,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特有的樂觀氣質。
"老板,來十串羊肉串!"一個路過的白領停下腳步。
"亞克西!馬上就好!"吐爾遜江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他的普通話帶著濃重的新疆口音,但格外親切。
圍裙上沾著油漬,小帽子有些舊了,但洗得很干凈。
這就是建設路口最有名的那個新疆燒烤攤。
三年來,吐爾遜江每天都會準時出現在這個路口。
風雨無阻。
街坊鄰居都認識他。
熱情、爽快、手藝好。
最重要的是,他從不缺斤短兩,肉給得特別實在。
"吐爾遜江!給我也來五串!"對面理發店的老板娘朝這邊喊道。
"好勒!阿帕,等一下啊!"吐爾遜江應聲答道。
他喜歡叫年長的女性"阿帕",那是維語里對阿姨的稱呼。
這樣的稱呼總是讓人感到親切。
但今天,這份平靜即將被打破。
下午三點半,幾輛城管執法車緩緩駛來。
車門打開,走下來五六個穿制服的人。
為首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國字臉,表情嚴肅。
這就是新上任的城管大隊長王建軍。
他上任三個月來,一直在整頓市容市貌。
在他看來,這些流動攤販就是城市的"毒瘤"。
必須清理干凈。
"就是這個攤位,占道經營三年了。"王建軍對身邊的副隊長說道。
"是的,王隊。之前勸說過多次,但他就是不肯走。"
王建軍瞇著眼睛打量著正在忙碌的吐爾遜江。
在他眼里,這就是一個普通的外地小商販。
固執、不聽話、難管理。
"今天必須讓他搬走。"王建軍語氣堅決。
他大步流星地走向燒烤攤。
吐爾遜江抬起頭,看到城管過來,臉上的笑容絲毫沒有減少。
"領導好!"他主動打招呼,聲音洪亮。
王建軍愣了一下。
一般的小商販看到城管,要么逃跑,要么緊張兮兮。
可這個新疆小伙子竟然主動打招呼,還笑得那么開心。
"你好。"王建軍勉強回應了一句,然后嚴肅起來,"你這個攤位占道經營,影響市容,必須搬走。"
"搬走?"吐爾遜江的笑容稍微收斂了一些,"領導,我在這里擺攤三年了,從來沒有違法啊。"
"沒有違法?你看看,占了多大一片地方!"王建軍指著攤位,"而且你有營業執照嗎?有食品經營許可證嗎?"
吐爾遜江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塑料袋,小心翼翼地取出幾張證件。
"都有的,領導。"
王建軍接過證件仔細查看。
執照、許可證、健康證,一樣不少。
而且都是真的。
這讓他有些意外。
一般的小攤販很少能把證件辦得這么齊全。
"證件是有,但你這個位置不對。"王建軍指著旁邊的標牌,"這里是禁止擺攤的區域。"
吐爾遜江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
確實,就在十米外,立著一個"禁止擺攤"的標識牌。
"可是領導,我擺攤的時候這個牌子還沒有呢。"吐爾遜江實話實說。
"那也不行,現在有了就必須遵守。"王建軍不為所動,"限你三天內搬走,否則就要強制執行。"
說完,他轉身就要離開。
吐爾遜江急了。
"領導,等等!"他快步跟上去,"我能不能不搬啊?"
王建軍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
"為什么不能搬?這附近還有很多地方可以擺攤。"
吐爾遜江猶豫了一下,似乎在考慮要不要說實話。
最后,他嘆了口氣。
"這個地方對我很重要。我...我在等一個人。"
"等人?"王建軍皺起眉頭,"你等人跟擺攤有什么關系?"
"我爺爺說過,如果有緣分,那個人會在這里出現。"吐爾遜江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我已經等了三年了。"
王建軍覺得這個理由簡直荒謬。
"你爺爺說的?這都什么年代了,還信這些封建迷信?"
"不是迷信!"吐爾遜江急忙解釋,"那個人對我們家很重要,我爺爺臨死前專門交代過。"
但王建軍顯然不打算聽這些"故事"。
"不管什么原因,法律就是法律。三天,最后期限。"
他說完就上了執法車,揚長而去。
留下吐爾遜江一個人站在原地,望著遠去的車輛。
周圍的鄰居都圍了過來。
"小吐,沒事吧?"理發店老板娘關心地問道。
"沒事,阿帕。"吐爾遜江勉強笑了笑,"大不了換個地方擺攤。"
但他心里清楚,換地方就意味著徹底失去機會。
02
當天晚上,吐爾遜江收攤比平時早了一個小時。
他推著小車,慢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春城的夜晚有些涼。
他住在城中村的一間小平房里,每月租金八百塊。
房間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凈。
墻上貼著一張新疆地圖,還有幾張家人的照片。
最顯眼的是一張黑白照片,照片里是一個穿著工裝的老人。
那是他的爺爺。
吐爾遜江坐在床邊,凝視著爺爺的照片。
想起三年前爺爺臨終前的那番話。
"孫子,爺爺這輩子欠了一個人的情。"爺爺當時躺在病床上,聲音虛弱但很堅定,"他救過爺爺的命,但爺爺一直沒機會報答。"
"爺爺,那個人在哪里?"當時的吐爾遜江問道。
"在春城。建設路口。"爺爺握著他的手,"你要去那里等他,或者等他的家人。"
"可是爺爺,春城這么大,我怎么找到他?"
"在建設路口擺個攤子,天天在那里。"爺爺說,"如果有緣分,總會遇到的。"
當時的吐爾遜江覺得這個想法有些不切實際。
但爺爺的話他從來不敢違背。
從小到大,爺爺就是他最尊敬的人。
于是,大學畢業后,他放棄了在烏魯木齊的工作,獨自來到春城。
一呆就是三年。
三年來,他每天都在建設路口擺攤。
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但始終沒有遇到爺爺說的那個人。
有時候他也會懷疑,這樣等下去有意義嗎?
但每當想到爺爺臨終前的囑托,他就會堅持下去。
第二天一早,吐爾遜江照常推著小車來到建設路口。
今天的生意格外好。
也許是聽說他要搬走的消息,很多老顧客都過來買羊肉串。
"小吐,真的要走了?"一個經常來買羊肉串的大叔問道。
"可能要走了。"吐爾遜江一邊烤肉一邊回答,"城管說這里不讓擺攤。"
"那太可惜了,你的羊肉串是這一帶最好吃的。"
"謝謝大叔,以后有機會我再回來。"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吐爾遜江心里清楚,如果這次離開,可能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下午的時候,王建軍又來了。
這次他只帶了一個副隊長。
"考慮得怎么樣?"王建軍直接問道。
"領導,能不能再寬限幾天?"吐爾遜江放下手中的活,認真地看著他,"我真的很需要在這里。"
"我已經給你寬限了,三天時間足夠了。"王建軍態度堅決,"明天是最后一天,后天就要強制執行。"
"強制執行是什么意思?"
"就是沒收你的設備,罰款。"王建軍說,"而且以后你也不能在這個區域擺攤了。"
吐爾遜江的心一沉。
如果設備被沒收,他就徹底沒有機會了。
"領導,我求求您了。"他幾乎是在哀求,"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想辦法的。"
王建軍看著這個一臉誠懇的新疆小伙子,心里也有些不忍。
但規則就是規則。
"這樣吧,我再給你兩天時間。但這是最后的期限了。"
"謝謝領導!謝謝!"吐爾遜江連連鞠躬。
王建軍擺擺手,轉身離開了。
但他沒有注意到,吐爾遜江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那不僅僅是感激,還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東西。
03
接下來的兩天,吐爾遜江一直在思考對策。
他可以換地方擺攤,但那樣就違背了爺爺的囑托。
他也可以回新疆,但這意味著徹底放棄。
正在糾結的時候,一個意外的電話打了過來。
"喂,是吐爾遜江嗎?"電話里傳來一個女性的聲音。
"是的,您是哪位?"
"我是春城晚報的記者,聽說你的燒烤攤要被取締,能接受我們的采訪嗎?"
吐爾遜江有些意外。
"采訪?為什么要采訪我?"
"我們想做一個關于城市管理與小商販生存狀況的報道。"記者解釋道,"你的情況比較有代表性。"
吐爾遜江想了想,答應了。
第二天,記者如約而至。
她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性,干練而專業。
"能談談你為什么一定要在這個地方擺攤嗎?"記者開門見山地問道。
吐爾遜江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出了實情。
"我爺爺說,這里有一個恩人。我要在這里等他。"
"恩人?"記者來了興趣,"能詳細說說嗎?"
吐爾遜江簡單地講述了爺爺的故事。
記者聽得很認真,不時做著記錄。
"這個故事很感人。"記者說,"但你不覺得這樣等下去有些盲目嗎?"
"可能是盲目的。"吐爾遜江承認,"但這是我對爺爺的承諾。"
記者拍了幾張照片,又問了一些關于城管執法的問題。
采訪結束后,她說會在一周內發表報道。
但吐爾遜江等不到報道發表了。
因為明天就是王建軍給出的最后期限。
當天晚上,他做了一個決定。
如果明天城管真的要強制執行,他不會反抗。
但他會用自己的方式來處理這件事。
他從床頭的一個小盒子里取出一張銀行卡。
這是他這三年來攢下的所有積蓄。
不多,但也不算少。
如果城管要罰款,他會全部交出去。
然后靜靜地離開這個地方。
也許這樣,爺爺就不會怪他了。
04
第三天一早,王建軍準時出現在建設路口。
這次他帶了更多的人,還有一輛執法車。
看樣子是要來真格的了。
吐爾遜江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幕。
他已經把燒烤架收拾得干干凈凈,準備隨時離開。
"時間到了。"王建軍走到攤位前,語氣平靜但堅決,"你決定怎么辦?"
"我聽從領導的安排。"吐爾遜江的聲音很平靜。
王建軍有些意外。
他原本以為這個固執的新疆小伙子會據理力爭,甚至可能會情緒激動。
但現在看來,對方似乎已經接受了現實。
"既然你配合,那我們就按程序辦事。"王建軍對副隊長使了個眼色。
副隊長拿出一本執法文書,開始宣讀。
"吐爾遜江·買買提,因違規占道經營,根據《城市管理條例》第38條規定,對你處以罰款20000元,并沒收違法經營工具。"
周圍聚集了不少圍觀的人。
有鄰居,有路人,還有幾個經常來買羊肉串的顧客。
大家都為吐爾遜江感到不值。
"兩萬塊?這也太多了吧?"有人小聲議論。
"就是啊,一個燒烤攤能掙幾個錢?"
但王建軍充耳不聞。
在他看來,這是殺雞儆猴,必須要起到震懾作用。
"你有什么異議嗎?"王建軍問吐爾遜江。
吐爾遜江搖搖頭。
"沒有異議。"
"那就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就在這時,吐爾遜江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舉動。
他掏出手機,熟練地打開支付軟件。
"領導,收款碼在哪里?"
王建軍愣住了。
副隊長也愣住了。
圍觀的群眾更是一片嘩然。
兩萬塊錢說交就交?
這個新疆小伙子瘋了嗎?
"你...你確定要現在就交罰款?"王建軍有些不敢相信。
一般的小商販聽到這個數字,要么暴跳如雷,要么苦苦哀求。
像吐爾遜江這樣淡定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確定。"吐爾遜江點點頭,"既然違法了,就應該承擔后果。"
王建軍看著這個年輕人,心情有些復雜。
說實話,他有點佩服這種態度。
"好吧,既然你堅持。"他對副隊長說,"把收款碼給他。"
副隊長拿出一個二維碼。
吐爾遜江掃描后,輸入金額:20000。
然后毫不猶豫地點擊了"確認支付"。
"叮"的一聲,轉賬成功。
圍觀的人群一片寂靜。
誰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
一個擺燒烤攤的新疆小伙子,竟然能這么輕松地拿出兩萬塊錢。
而且態度還這么淡定。
這太不尋常了。
王建軍的心里也開始有些不安。
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好的,罰款已經繳納。"他盡量保持冷靜,"現在請配合我們收繳違法經營工具。"
吐爾遜江點點頭。
他開始收拾自己的燒烤架、桌椅和其他用具。
動作很慢,很仔細,就像在告別一個老朋友。
圍觀的鄰居們都看不下去了。
"小吐,不要緊的,大不了換個地方嘛。"理發店老板娘安慰道。
"是啊,我們以后還是你的顧客。"另一個鄰居也說道。
吐爾遜江對大家笑了笑。
"謝謝大家這三年來的照顧。"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但努力控制著情緒。
東西收拾完畢后,城管隊員開始裝車。
吐爾遜江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三年的心血,就這樣被搬走了。
但他沒有表現出任何憤怒或不滿。
相反,他對王建軍鞠了一躬。
"領導,謝謝你給了我這么多時間。"
王建軍被這個舉動弄得更加不安了。
這個新疆小伙子的反應實在太異常了。
但程序已經走完,他也沒有理由再說什么。
"希望你以后遵紀守法,不要再違規經營。"他干巴巴地說了一句。
"一定的。"吐爾遜江回答。
然后,他拍了拍身上的圍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向圍觀的鄰居們揮了揮手。
"薩拉木,再見!"
說完,他轉身就要離開。
就在這時,王建軍的手機響了。
電話鈴聲在安靜的現場顯得格外刺耳。
王建軍看了看來電顯示,臉色瞬間變了。
是局長的電話。
05
王建軍握著手機的手在顫抖。
局長在電話里的咆哮聲讓他頭皮發麻。
午后的陽光顯得格外刺眼,王建軍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他的額頭瞬間冒出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周圍的執法隊員都察覺到了異樣,悄悄退開幾步。
"王隊...您臉色怎么這么白?"副隊長小心翼翼地問道。
王建軍的嘴唇微微顫抖,喉結上下滾動,卻說不出一個字。
他下意識地松開了緊握手機的手,差點讓手機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