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站在新家的落地窗前,手指頭輕輕敲著手里的香檳杯。
六月的日頭正足,陽光透過玻璃照進來,在柚木地板上撇下好些菱形的亮斑。
我低頭瞅了眼腕表,下午四點,離跟大伙兒約好的聚會還有一個鐘頭。
這套一百三十平的房子,是我昨年全款拿下的,還帶個五十平的小花園。
擱2000年的省城,這樣的配置,足夠讓那幫同齡人眼饞得不行。
更別說車庫里停著的那輛寶馬,黑黢黢的車身在太陽底下閃著光,不咋扎眼但特有面兒。
“老林,你這小日子過得可真舒坦啊。”電話那頭,老同學的聲音里酸溜溜的。
我嘿嘿笑了笑,沒接話茬。
我心里門兒清,在這幫同學里,我算是混得最像樣的——至少明面上是這么回事兒。
十年前擠在三十平出租屋里的日子,好像就在昨天,可現在,我總算能請這幫朋友到寬敞的新家來坐坐了。
“對了,夏紅和小雨都答應了不?”媳婦在電話那頭又問。
“嗯,還有張明,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那個同事。”
我瞟了眼廚房里備好的燒烤食材。
我媳婦兒回娘家了,正好,省得拘束。
掛了電話,我溜達進花園,檢查了下燒烤架。
媳婦兒比我小十歲,就愛泡夜店、蹦迪。
我呢,就喜歡安安靜靜地喝點小酒、聊聊天。
這不一樣的性子,在我倆七年的婚姻里,慢慢就顯出來了,可誰也沒說破那層窗戶紙。
實話實說,我倆不是一路人。
只是,湊合過。
五點整,門鈴響了。
我一開門,就瞅見張明那張總帶著憨笑的臉,他身后站著倆女的——
夏紅穿了條淡藍色的薄連衣裙,裙擺跟著夏天的風輕輕飄;王大菊則是一身牛仔超短裙,露出曬成小麥色的大長腿。
“好久不見啊,大老板!”
王大菊頭一個撲上來,給了我個擁抱,一股熟悉的洗發水味兒鉆進鼻子。
王大菊是大學同學,也是我發小,老家一個地方的。
我倆一直屬于掏心窩子那種。
關系好的甚至讓媳婦嫉妒。
夏紅就站在旁邊笑,可我注意到,她涂了淡粉色的指甲油——跟我記著的高中時候一模一樣。
夏紅也是我大學同學,當年,我追過她。
她那時候像一個傲嬌的駱駝,誰都看不上。
其實,這次,我就是……
花園里的燒烤架冒著青煙,啤酒瓶在桌上排了一溜兒。
夏紅坐在藤椅上,小口小口地抿著啤酒,夕陽給她的側臉鍍上一層金邊。
“還記得那次運動會不?”
王大菊突然開口,手里揮著烤串,“夏紅跑八百米,摔了個狗吃屎,還是你背她去醫務室的呢!”
夏紅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提它干啥!”
我瞅著夏紅泛紅的臉蛋,記憶就跟潮水似的涌了上來。
當年,我每天放學都繞遠路,就為了能跟夏紅一塊兒走一段。
她總愛穿白色連衣裙,裙擺掃過操場邊的青草,就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此時,她臉粉紅,尷尬的很。
我知道,其實她已經離婚了,老公很有錢……
她屬于很拜金的那種,一直沒有改變。
聽說,她把婆婆得罪了……
離婚后這幾年,聽大菊說,夏紅一方面極力的掩飾著自己的狼狽,一方面窺視我的發展。
“放首歌唄。”張明提議,打破了這會兒的安靜。
《心太軟》的旋律從音響里飄出來的時候,我看見夏紅的眼睫毛輕輕顫了一下。
那是1997年我們畢業時流行的歌,每個調調都帶著青春的味兒。
“跳舞吧!”
王大菊突然站起來,酒勁兒上來了,臉頰紅撲撲的,“就像大學時候那樣!”
大菊已經三十好幾了,依然改變不了,念書時的俏皮勁兒。
我還沒反應過來,夏紅已經站到我面前,微微抬起了胳膊。
她的指尖有點涼,手心卻帶著汗。
我倆隨著音樂輕輕晃的時候,我能聞到她頭發里淡淡的茉莉花香。
“你的手……”夏紅突然小聲說。
我這才發覺,自己正不自覺地摟她的腰——那腰肢雖說不像當年時候那么細了,可觸感,還是那么熟悉。
“咱倆出去走走不?”音樂一停,夏紅突然小聲提議。
我知道,她其實想和我單獨聊聊。
于是,我說,我倆出去走走。
王大菊和張明起哄。
我們小區是剛建成的高檔小區,入住率不高。
幾乎沒人。
小區的蚊子真多。夏紅說得很直接。
她的意思我比較了解。
你是不是想坐我的寶馬車。
討厭,你還是那么直接!
呵呵,她的小心思……
我打開車門,想上主駕駛。
沒想到,她居然開了后車門。
最后,我倆鬼使神差的一同鉆進了寶馬后座。
夏紅關上車門的那一刻,挨著我很近,我的心跳得厲害,都有點喘不上氣了。
她臉紅撲撲的,一直盯著我……
你熱不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