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情節皆為虛構,人物、地點、事件是基于藝術表達的創作,與現實無關。所用圖片并非真實人物影像,僅作輔助敘事。本文借虛構故事傳遞積極價值觀,呼吁讀者遵紀守法,弘揚友善、正義等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你就不能靠邊停一下嗎?就一小會兒,孕婦的口味很刁的!”
懷孕的同事林慧,在暴雨中理直氣壯地命令道。
李偉看著車外擁堵的交通,忍了半年的怒火終于到了臨界點。
他決定換一種活法,拒絕再當免費司機。
他以為這是解脫的開始,卻沒想到,這個決定,會引來她的丈夫和警察,在第二天清晨,用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徹底砸碎她平靜的人生。
01
秋末的風,開始帶著一絲涼意,卷起地上的落葉,打著旋兒飛向不知名的地方。
李偉喜歡這個季節,不冷不熱,開著車窗,能聞到空氣里桂花和塵土混合的味道。
他的車是一輛普通的國產轎車,銀灰色,不顯眼,但被他收拾得干干凈凈。
車里除了他自己,很少有第二個活物,連根多余的頭發絲都找不到。
這是他的一個小小堡壘,一個能讓他從紛繁的工作和生活中短暫抽離的空間。
每天下班,從公司的地下車庫開出來,匯入城市的車流,聽著自己喜歡的音樂,是李偉一天中最放松的時刻。
直到半年前,這份寧靜被打破了。
打破這份寧靜的,是他的同事,林慧。
林慧坐在他斜對面的工位,平時話不多不少,業務能力也還過得去,算是個無功無過的同事。
有一天快下班時,林慧忽然走到他桌前,臉上帶著點恰到好處的為難。
“李偉,你是不是開車上下班啊?”
李偉正收拾東西的手停了一下,點了點頭。
“是啊,怎么了?”
“那個,你看我家跟你家好像順路,我今天有點不舒服,能不能搭你車回去一趟?”
林-慧的語氣很客氣,理由也說得過去。
同事之間,抬頭不見低頭見,這種小忙,拒絕了反而顯得自己小氣。
李偉沒多想,就答應了。
“行啊,沒問題,你收拾好了到地庫B區找我。”
那一天,林慧坐在副駕上,一路上說著感謝的話,還聊了些公司里的八卦趣聞。
氣氛不算尷尬,甚至可以說還不錯。
李偉當時想,偶爾帶一次同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偶爾一次”,很快就變成了“每一次”。
從那天起,每天臨近下班,林慧都會像上了發條的鬧鐘一樣,準時出現在他的辦公桌旁。
起初,她還會客氣地問一句“今天方便嗎”。
幾天之后,這句話就變成了“我收拾好了,等你哦”。
再后來,干脆就是一句“走了,下班了”,然后自顧自地往電梯口走去,篤定李偉一定會跟上。
李偉心里開始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是哪里不對勁。
好像就是一滴墨水,滴進了清水里,雖然水還是水,但顏色已經不再純粹了。
02
李偉的車,內飾是淺色的,所以他格外愛惜。
他給自己定了規矩,絕不在車里吃東西,喝水也只喝純凈水。
但林慧顯然沒有這個意識。
搭車的第三天,她就帶了一杯奶茶上了車。
塑料杯壁上凝著水珠,眼看就要滴到絲絨的座椅上。
李偉下意識地踩了下剎車,車身頓了一下。
“那個,林慧,這奶茶……”
他的話還沒說完,林慧就笑著說:“沒事沒事,我不灑,就喝一口。”
她一邊說著,一邊撕開封口,插上吸管,發出一聲響亮的吸溜聲。
一股甜膩的香精味立刻充滿了整個車廂,蓋過了李偉喜歡的車載香薰的味道。
李偉皺了皺眉,沒再說話,只是默默把車窗又開大了一點。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奶茶、肉包子、炸雞排、甚至還有一碗打包的酸辣粉。
李-偉的車,從一個私密的堡壘,漸漸變成了一個移動的餐桌。
每次林慧下車后,他都要花上十幾分鐘,清理她留下的食物殘渣和包裝袋。
有一次,他實在忍不住,在林慧又一次帶著早餐包子準備上車時,開口了。
“林慧,以后能不能別在車里吃東西?我這車不太好打理。”
他的語氣很委婉,甚至帶著點商量的口吻。
林慧愣了一下,隨即有點不高興地撅起了嘴。
“哎呀,知道了,你怎么跟個老頭子似的,這么講究。我這不是上班來不及了嘛。”
她嘴上說著知道了,但第二天,手上依然拎著一杯豆漿和兩個油條。
她沒在車上吃,但那股油膩的味道,還是飄了進來。
李偉覺得胸口有點悶。
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的家被別人隨意進出,還要被嫌棄家里的規矩太多。
除了吃東西,林慧的話也越來越多。
她會評價李偉的開車技術,“你這起步有點肉啊”。
她會指揮李偉的路線,“走那條街啊,那條街近,我昨天看地圖了”。
她還會對車里的音樂指指點點,“怎么老聽這種沒勁的歌,放點流行的啊”。
李偉一開始還會解釋幾句,后來干脆就沉默了。
他發現,跟林慧這樣的人,是講不通道理的。
在她的世界里,她就是中心,別人都應該圍著她轉。
李偉開始懷念一個人開車的日子。
那種安靜的,只屬于他一個人的時光。
他甚至開始在下班后,故意在公司多待一會兒,希望能錯開林慧。
但每次他收拾東西準備走的時候,總能看到林慧坐在位置上,一邊玩手機,一邊等著他。
那份理所當然,讓李偉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他感覺自己不像是在開車,而是在履行一種義務。
一種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攬上身的義務。
03
事情的轉折,發生在一個多月后。
林慧在一次部門會議后,當著所有人的面,宣布了一個消息。
她懷孕了。
辦公室里頓時響起一片恭喜和祝福的聲音。
李偉也跟著大家一起鼓了鼓掌,心里卻咯噔一下。
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從那天起,林慧搭車的行為,變得更加“名正言順”。
她不再是那個搭便車的同事,而是一個需要被特殊照顧的孕婦。
“李偉,以后開車麻煩你慢一點哦,醫生說我胎不太穩,不能顛簸。”
“李偉,空調別開那么冷,也別對著我吹,孕婦不能感冒的。”
“李偉,明天能不能早點走?我要去醫院拿個報告。”
這些要求,聽上去都合情合理。
一個孕婦,提出這些要求,似乎并不過分。
如果李偉拒絕,就會顯得他冷漠無情,沒有人情味。
辦公室里已經開始有人用一種微妙的眼神看他。
仿佛他不是林慧的同事,而是她的專屬司機。
李偉有苦說不出。
他總不能對著大家喊:“我跟她不熟,我只是順路帶了她一次!”
這種話,說出來只會顯得自己更可笑。
于是,他只能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
他的車速,從六十碼降到了四十碼。
他的空調,從自動恒溫變成了自然風。
他的下班時間,從固定的六點,變成了不固定的五點半或者五點。
有一次,下著大雨,公司門口的路堵得水泄不通。
林慧坐在副駕上,忽然指著路邊一家新開的蛋糕店說:“哎,李偉,停一下車,我想吃那家的提拉米蘇。”
李偉看了一眼窗外瓢潑的大雨和后面長龍一樣的車隊,皺眉道:“這怎么停?后面全是車。”
林慧的臉立刻沉了下來。
“你就不能靠邊停一下嗎?就一小會兒,我下去買個蛋糕就上來。孕婦的口味很刁的,我現在就特別想吃這個。”
她的聲音不大,但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李偉感覺一股火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他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林慧,現在是下班高峰期,又下著大雨,我在這里停車,會造成整條路癱瘓的。而且違章停車,是要扣分罰款的。”
林慧聞言,哼了一聲,轉過頭去看著窗外,不再說話。
車里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之后的一路上,兩人再也沒有任何交流。
李偉能感覺到身邊散發出的低氣壓。
他知道,林慧生氣了。
可他想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資格生氣?
車是他的,油是他的,時間也是他的。
他憑什么要冒著違章的風險,在暴雨天里給她停下來買一塊蛋糕?
就因為她懷孕了嗎?
李偉第一次,對這個未出世的孩子,產生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厭煩情緒。
他知道這不對,孩子是無辜的。
但這種情緒,就像藤蔓一樣,不受控制地在他心里蔓延開來。
04
那次“蛋糕事件”之后,林慧有好幾天沒跟李偉說話。
她下班后,不再等李偉,而是自己去坐公交車。
李偉著實松了一口氣,享受了幾天久違的清靜。
他甚至開始覺得,也許事情就這樣結束了,也挺好。
然而,他高興得太早了。
大概一周后,林慧的丈夫,一個李偉只在公司年會上見過一面的男人,給他打來了電話。
電話接通后,對方的語氣很不客氣。
“喂,是李偉嗎?我是林慧的老公,張強。”
“你好,是我。”李偉有點意外。
“我聽林慧說,你們最近鬧別扭了?你怎么回事啊?她一個孕婦,每天擠公交車多危險,多辛苦,你不知道嗎?”
張強的質問,像一盆冷水,劈頭蓋臉地澆了下來。
李偉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什么叫鬧別扭了?他們之間有什么關系,可以“鬧別扭”?
還有,她擠公交車危險辛苦,跟自己又有什么關系?
李偉壓著火氣,解釋道:“張先生,你可能誤會了。我跟林慧只是同事,之前她搭我車,也只是順路。我沒有義務每天都送她回家。”
電話那頭的張強冷笑了一聲。
“順路?你們都順路大半年了,現在她懷孕了,最需要人照顧的時候,你就不順路了?你這人有沒有點同情心啊?”
“再說了,你一個大男人,開著車,讓她一個孕婦去跟你擠公交,你好意思嗎?同事們都看著呢,你就不怕別人戳你脊梁骨?”
李偉被這番強盜邏輯氣得說不出話來。
什么叫“讓她一個孕婦去跟你擠公交”?
他什么時候跟她擠公交了?
這顛倒黑白的能力,簡直讓人嘆為觀止。
李偉不想再跟這種人廢話,他只想趕緊掛掉電話。
“對不起,我很忙。”
他說完,就直接切斷了通話。
手機那頭,張強的咆哮聲戛然而止。
李偉拿著手機,手都在微微發抖。
不是氣的,是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他發現,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張無形的網里。
這張網,是林慧和她丈夫用“道德”和“輿論”編織起來的。
他無論怎么掙扎,都只會越陷越深。
第二天,林慧又像沒事人一樣,開始等他下班,搭他的車。
她絕口不提那天買蛋糕和她老公打電話的事情。
仿佛那些不愉快,都從未發生過。
但李偉知道,有些東西,已經徹底變了。
他開車的時候,更加沉默了。
林慧也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但她不在乎。
她甚至變本加厲。
她開始讓李偉幫她帶早餐,理由是“早上起不來,沒胃口,就想吃那家店的糯米雞”。
她開始讓李偉下班后,先送她回家,再自己繞遠路回家,理由是“我懷孕了,不能在外面待太久”。
她的家,和李偉的家,根本就是兩個相反的方向。
這意味著,李偉每天要多花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在路上。
李偉感覺自己正在被慢慢地吞噬。
他的時間,他的精力,他的耐心,他車里那片小小的自由空間。
他開始失眠,開始在開車時走神。
有一次,他甚至因為精神恍惚,差點闖了紅燈。
刺耳的剎車聲和后面司機的喇叭聲,讓他瞬間驚醒。
他看了一眼旁邊副駕上正在閉目養神的林慧,心里涌起一股強烈的沖動。
他想停車,想讓她下去,想告訴她,自己再也受不了了。
但最終,他還是什么都沒做。
他只是握緊了方向盤,綠燈亮起時,默默地踩下了油門。
他覺得自己很窩囊。
但他不知道,除了忍耐,他還能做什么。
05
壓垮駱駝的,從來都不是最后一根稻草,而是每一根。
對李偉來說,那根最終讓他下定決心的“稻草”,發生在一個很平常的周五下午。
那天公司提前半小時下班,所有人都歸心似箭。
李偉也想早點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準備過個清靜的周末。
他收拾好東西,來到地庫,發動了車子。
林慧也很快跟了下來,拉開車門坐了進來。
“走吧。”她熟練地系上安全帶。
車子剛開出公司大門,林慧的手機響了。
她接起電話,語氣很親昵:“喂,媽……對,下班了,在路上了……嗯,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了……什么?家里沒醋了?”
林-慧頓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李偉。
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隨叫隨到的服務生。
“沒事,媽,我讓同事帶我去趟超市,買了再回去。嗯,很快的,你先把排骨焯上水吧。”
說完,她掛了電話,理直氣壯地對李偉說:“李偉,前面路口右轉,去一下那個百聯超市,我買瓶醋。”
那一瞬間,李偉的腦子里,那根緊繃了半年的弦,“崩”的一聲,斷了。
他沒有右轉,甚至沒有減速。
車子徑直地,朝著他家的方向,駛過了那個路口。
“哎!你怎么不轉彎啊!”林慧叫了起來。
李偉沒有看她,只是平靜地看著前方的路。
他的聲音,也異常平靜,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我今天,不想去超市。”
“你什么意思?”林慧的聲音拔高了八度,“我媽等著用醋呢!就耽誤你十分鐘不行嗎?你怎么這么自私啊!”
自私?
李偉在心里冷笑。
這半年來,他浪費在她身上的時間,何止幾百個十分鐘?
他為她繞過的路,加起來恐怕能繞著這座城市跑好幾圈了。
他忍受著她的一切無理要求和糟糕習慣。
到頭來,他只拒絕了這一次,就成了“自私”。
李偉覺得,自己以前真是太可笑了。
他不想再吵,也不想再解釋。
跟這樣的人,任何言語都是蒼白的。
他一言不發,一路把車開到了林慧家小區門口。
車子停穩后,他終于轉過頭,看著林慧。
“林慧,從下周一開始,我準備坐地鐵上下班了。”
林慧愣住了,顯然沒反應過來。
“什么?坐地鐵?你不是有車嗎?你坐什么地鐵?”
“車我準備周末賣了。”李偉面不改色地撒了個謊,“最近手頭有點緊。”
這是一個拙劣的借口,但卻是他能想到的,最能一勞永逸的辦法。
林慧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精彩極了。
她大概是想罵人,但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畢竟,車是李偉的,他想賣掉,誰也管不著。
她氣沖沖地解開安全帶,用力地摔上車門,發出一聲巨響。
李偉看著她走進小區的背影,長長地,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他感覺,壓在心頭那塊沉重的大石頭,終于被搬開了。
整個世界,都變得輕松明亮起來。
接下來的周末,他真的去辦了一張地鐵卡。
周一的早上,他把愛車停在地庫,感受著清晨微涼的空氣,走向了地鐵站。
擠在早高峰的人潮里,雖然擁擠,但他卻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自由和安心。
再也不用遷就別人的時間,再也不用聽別人的指揮,再也不用忍受車里不屬于自己的味道。
這種感覺,太好了。
之后的一周,風平浪靜。
在公司里,林慧見到他,就跟見到空氣一樣,視而不見。
李偉也樂得清靜。
他以為,這場持續了半年的鬧劇,終于落下了帷幕。
他以為,他的生活,終于可以回到正軌。
直到那個周二的早上。
那是一個很普通的清晨,天色微亮。
李偉像往常一樣,七點起床,洗漱,換衣服。
他剛把領帶系好,準備拿上公文包出門,去趕那班熟悉的地鐵。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急促而用力的敲門聲。
“咚!咚!咚!”
那聲音,不像是拜訪,更像是砸門。
李偉皺了皺眉,誰會一大早用這種方式敲門?
他走到門邊,湊到貓眼前往外看。
只看了一眼,他的瞳孔,瞬間收縮。
門外站著的,是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察。
而在警察身邊,站著一個滿臉怒容、雙眼通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