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 本文根據真實社會事件改編，部分細節經文學化處理，人物均已化名。

"住手！你知道這是什么車嗎？"

"都這個時候了還管它什么車，人命關天！"

拳頭狠狠砸向車窗的瞬間，鋼化玻璃瞬間四濺。

嬰兒微弱的哭聲從車內傳出，那聲音越來越弱，仿佛隨時會消失在這個炙熱的午后。

圍觀的人群屏住呼吸，沒人知道這個決定會帶來什么后果。

01

七月中旬，連續三天的高溫讓整個城市像個巨大的蒸籠。氣象臺發布橙色預警，最高溫度達到42度。柏油馬路被曬得冒煙，路邊的梧桐葉子蔫得抬不起頭。

商業街上，人們匆匆走過，都想快點逃進有空調的室內。只有流浪狗趴在陰涼處吐著舌頭，連平時最愛追逐的孩子們也不見蹤影。

阿豪蹲在街角的臺階上，叼著一根沒點的煙。

25歲的他皮膚黑瘦，頭發有些凌亂，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T恤。他沒有正經工作，平時靠幫人搬貨、送外賣過日子。

朋友們都說他是個小混混，但熟悉的人知道，他本性不壞，就是脾氣急了點。

其實阿豪也想過找份正經工作，可是沒有學歷，沒有技能，用人單位都不要他。

前幾天他還去面試了一家快遞公司，結果人家嫌他沒有駕駛證。

為了考駕照，他已經攢了三個月的錢，還差一千多塊。

"唉，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阿豪嘆了口氣，口袋里的手機響了。是房東催租的短信，這個月的房租又快到期了。六百塊錢的房租，對他來說也是個不小的負擔。

"這鬼天氣，連狗都不出門。"阿豪抹了把汗，站起身準備找個地方避暑。

就在這時，一輛銀色的瑪莎拉蒂緩緩駛來，停在了路邊的停車位上。車身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引來不少人側目。這種豪車在這個普通的商業街并不常見。

車門打開，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年輕女人匆忙下車。她看起來很著急，手里拿著電話。

"老板，我馬上到公司，最多十分鐘。"女人邊說邊快步走向對面的寫字樓，完全沒注意到后座還坐著一個兩歲左右的孩子。

阿豪起初也沒在意。他見多了這種有錢人，開著豪車到處顯擺。不過當他準備離開時，聽到了一個細微的聲音。

哭聲。

很輕很輕的嬰兒哭聲，從那輛瑪莎拉蒂里傳出來。

阿豪愣了一下，走近了幾步。透過車窗，他看到后座上有個小孩子，大概兩歲的樣子，滿臉通紅，小手無力地揮舞著。

"媽媽...媽媽..."孩子的聲音已經很微弱了。

阿豪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試著拉車門，鎖著的。所有的車窗都緊閉著，里面的溫度肯定已經非常高了。

"喂！有小孩在車里！"阿豪大聲喊道。

路過的行人聽到喊聲，紛紛圍了過來。

"天哪，這么熱的天，怎么能把孩子一個人留在車里？"

"這是要出人命的啊！"

"快找車主！"

有人拿出手機開始錄像，有人試圖聯系車主，還有人已經報了警。但是，沒有人敢動手砸車。

畢竟是價值百萬的豪車，萬一砸錯了，賠不起。

阿豪趴在車窗上仔細觀察，孩子的臉色越來越不對勁，從通紅變成了蒼白，呼吸也變得急促。

"不能再等了！"阿豪在心里想。

可是，砸了這車，后果會如何？這可是瑪莎拉蒂，不是普通轎車。光是這個車窗，修起來可能就要好幾千。

阿豪摸了摸口袋，里面只有兩百多塊錢，這是他這個月全部的積蓄。

02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車內的溫度還在繼續上升。透過車窗可以看到，孩子已經停止了哭泣，小臉蛋變得潮紅，呼吸越來越困難。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但大家都只是議論，沒人敢真正動手。

"有人聯系到車主了嗎？"

"打110了，警察應該快到了。"

"這孩子看起來不太好，臉色都變了。"

"要不要砸車窗？可這是瑪莎拉蒂啊..."

人群中有個年輕媽媽抱著自己的孩子，看著車里的情景，眼中滿含淚水："這要是我的孩子，我得多心疼啊。"

"那你去砸啊。"旁邊有人說。

年輕媽媽猶豫了："可是...這車太貴了，砸了賠不起。"

"就是因為車貴，所以大家都不敢動手。"一個老大爺搖頭嘆氣，"現在的人啊，都怕惹事。"

"話不能這么說，"穿西裝的中年男人反駁，"萬一砸錯了呢？萬一車主馬上就回來了呢？到時候人家要你賠償，你賠得起嗎？"

"那就眼睜睜看著孩子出事？"老大爺怒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要考慮周全..."

人群開始分成兩派，一派認為應該立即砸窗救人，另一派認為應該等待車主或警察。但爭論歸爭論，沒有人真正動手。

阿豪聽著這些爭論，心里越來越著急。他再次趴在車窗上觀察，孩子的情況明顯在惡化。小家伙的嘴唇開始發白，眼皮越來越沉。

人群中有人開始猶豫要不要破窗救人，但一想到可能面臨的賠償，都退縮了。

阿豪蹲下來，透過車窗看著孩子。小家伙的眼睛已經半閉著，小嘴張開拼命地呼吸。這個場面讓他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十五年前，年僅十歲的阿豪也曾經被困在一輛車里。那是冬天，父親帶他去醫院看病，途中父親突發心臟病，車子停在了路邊。阿豪不會開車門，只能在車里大聲哭喊。幸好有好心人砸破了車窗，救了他。

父親沒能救回來，但阿豪活了下來。從那以后，他就記住了那個砸窗救他的叔叔說過的話："生命比什么都重要。"

"不能再等了。"阿豪站起身，脫下自己的T恤，緊緊裹在右手上。

圍觀的人看到他的動作，都緊張起來。

"小伙子，你要干什么？"

"這可是豪車，你砸了賠得起嗎？"

"再等等吧，警察馬上就到了。"

阿豪沒有理會這些聲音。他看著車里的孩子，那個小生命正在死亡線上掙扎。每一秒的猶豫，都可能讓一個家庭失去最珍貴的東西。

"對不起了。"阿豪對著空氣說了一句，然后舉起了右拳。

"等等！"人群中有人大喊，"萬一車主回來了怎么辦？"

阿豪停下動作，轉頭看向那個說話的人。那是個中年男人，穿著西裝，看起來像個生意人。

"車主回來，大不了我賠錢。"阿豪說道，"但如果這孩子出了事，誰來賠命？"

中年男人被問得啞口無言。

阿豪重新面向車窗，深吸一口氣。車里的孩子已經快要昏迷了，再不行動就真的來不及了。

他想起了那個救過自己的叔叔，想起了父親臨終前的話："阿豪，做人要有良心。"

這一刻，阿豪心中再無猶豫。

03

拳頭重重地砸在車窗上。

鋼化玻璃在瞬間碎裂，發出清脆的破碎聲。玻璃碎片四濺，有幾片割到了阿豪的手臂，但他顧不上疼痛。

車窗破了，熱浪瞬間涌出。阿豪伸手進去，小心翼翼地抱出了已經昏迷的孩子。

孩子的身體滾燙，臉色蒼白，呼吸微弱。阿豪抱著他，感覺懷里的小生命是那么脆弱。

"快！快送醫院！"有人喊道。

"我的車在那邊！"一個好心的司機立即開車過來。

阿豪抱著孩子上了車，一路上緊緊抱著他，不停地輕聲說話："沒事的，沒事的，馬上就到醫院了。"

十分鐘后，他們到達了最近的兒童醫院。醫生立即對孩子進行了急救處理。

"送來得及時，再晚一點就危險了。"醫生對阿豪說，"孩子已經中度中暑，但沒有生命危險。"

阿豪長長地松了一口氣，這才感到自己的手臂在疼痛。護士幫他處理了傷口，幾處玻璃劃傷，不算嚴重。

"小伙子，你做了件好事。"護士說。

阿豪沒有回答，他在想那輛被砸的瑪莎拉蒂。車主回來后會是什么反應？會不會報警抓他？會不會要求巨額賠償？

但是看著病床上正在輸液的孩子，阿豪覺得自己的擔心都不值一提。至少，這個小生命保住了。

半小時后，那個年輕女人匆匆趕到醫院。她是孩子的保姆，剛才接到老板電話說有急事，匆忙上樓忘記了車里的孩子。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女人抱著孩子痛哭，"謝謝你，謝謝你救了他！"

阿豪擺擺手："應該的。孩子沒事就好。"

"那輛車..."女人擔心地看著阿豪。

"我會負責的。"阿豪說得很平靜，雖然心里其實很忐忑。

從醫院出來，阿豪回到了事發現場。那輛瑪莎拉蒂還停在那里，破碎的車窗訴說著剛才發生的一切。警察已經到了，正在了解情況。

圍觀的人群還在，有人在議論著剛才的事。

"聽說孩子救過來了。"

"那小伙子真勇敢。"

"可是這車怎么辦？修起來得不少錢吧。"

阿豪走到警察面前，主動說明了情況。警察記錄了他的身份信息，告訴他等車主回來后會聯系他。

"你做得對。"年輕的警察拍了拍阿豪的肩膀，"緊急避險，救人要緊。"

阿豪點點頭，然后坐在旁邊的臺階上，等待車主的到來。

天色漸晚，圍觀的人群逐漸散去。一個修車師傅過來看了看破損的車窗。

"這個車窗是特制的，修起來至少要八萬塊。"師傅搖搖頭，"加上其他可能的內飾損傷，十萬都不夠。"

阿豪聽了，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十萬塊，對他來說就是天文數字。

04

夜幕降臨，街燈亮起。阿豪還坐在那輛瑪莎拉蒂旁邊，手里拿著一瓶礦泉水，那是好心人買給他的。

他一遍遍地在心里盤算著：十萬塊錢，他要打多少份工才能還清？按他現在的收入，可能要十年。

"小伙子，你還在這里等啊？"路過的大爺關心地問。

"等車主。"阿豪回答。

"都這么晚了，要不明天再說？"

阿豪搖搖頭："不行，我砸了人家的車，總要負責。"

大爺嘆了口氣："你這孩子，心太實在了。"

其實阿豪也想過離開，反正沒人知道他的詳細住址。但是他不能這么做，這不是他的性格。從小到大，做錯了事就要承擔，這是父親教給他的。

時間一點點過去，阿豪開始有些困倦。他靠在臺階上，想起了今天發生的一切。

救孩子的時候，他沒有猶豫。看到那個小生命在死亡線上掙扎，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救人。至于后果，他沒有多想。

現在冷靜下來，他開始擔心了。十萬塊的賠償，足以讓他這個本就貧困的年輕人雪上加霜。但是，他不后悔。如果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他還是會砸那扇窗。

"生命比什么都重要。"他想起了那個救過自己的叔叔的話。

夜里九點，醫院那邊傳來好消息：孩子已經完全脫離了危險，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保姆再次打電話向阿豪表示感謝，說孩子的父母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

"車主還沒出現嗎？"保姆在電話里問。

"還沒有。"阿豪看了看那輛靜靜停在那里的豪車。

"真是奇怪，按理說李先生應該早就發現了。"保姆嘀咕著。

"李先生？"

"就是車主，李明遠。他平時很注意車子的，發現車窗破了應該會立即趕過來的。而且，他這個人...唉，怎么說呢，他這幾年變得很奇怪，經常一個人開著這輛車到處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保姆的話讓阿豪更加好奇了。他追問道："奇怪？怎么個奇怪法？"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是個很開朗的人。可是三年前出了點事以后，整個人就變了。變得沉默寡言，總是一個人發呆。我聽他前妻說過，他好像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

阿豪聽著，心中隱約感到這個車主可能有著不為人知的故事。但他沒有多想，只是記下了這個名字：李明遠。

阿豪記下了這個名字。李明遠，不知道是個什么樣的人，會怎么處理這件事。

夜里十點，阿豪決定先回家。警察留了他的聯系方式，說車主回來后會通知他。

回到自己住的那間十平米的出租屋，阿豪躺在床上睡不著。手臂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但更痛的是心里的擔憂。

他想起了母親。母親在他十五歲那年也去世了，臨終前拉著他的手說："阿豪，做人要善良，要有良心。就算吃虧，也不能昧著良心。"

今天的事，他沒有昧良心。一個兩歲的孩子，在死亡線上掙扎，他不能袖手旁觀。

但是善良的代價，似乎有點沉重。

第二天早上，阿豪起得很早。他決定去找份臨時工，多賺點錢，為可能的賠償做準備。

其實整個晚上他都沒睡好，一直在想各種可能的情況。最壞的結果是什么？車主要求十萬塊賠償，他賠不起，可能會被告上法庭。那樣的話，他可能要承擔法律責任，甚至坐牢。

但是，就算面臨這樣的后果，他還是不后悔。每當想起那個孩子在車里奄奄一息的樣子，他就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生命只有一次，錯過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他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想起了那個砸窗救他的叔叔。如果當年沒有那個叔叔，他早就死了。現在輪到他來做那個叔叔了，這或許就是命運的安排。

早飯也沒心情吃，阿豪洗了臉就出門了。走在路上，他發現有些人在看他，還有人在竊竊私語。顯然，昨天的事已經傳開了。

"就是他，砸車救人的那個小伙子。"

"聽說車主還沒出現，也不知道會怎么處理。"

"這小伙子夠義氣的，換作是我，可能不敢砸。"

面對這些議論，阿豪心情復雜。有人夸他勇敢，也有人說他沖動。但無論如何，他都要面對即將到來的后果。

剛出門，手機就響了。是警察打來的。

"阿豪，車主要見你。他現在就在現場，你過來一下。"

阿豪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向事發地點走去。

路上，他想了很多種可能的情況。車主可能會大發雷霆，可能會要求巨額賠償，也可能會直接報警告他故意毀壞財物。

但是，無論如何，他都會承擔責任。這是他必須面對的。

快到現場時，阿豪看到那輛瑪莎拉蒂旁邊站著一個中年男人。男人約四十歲，穿著簡單的休閑裝，正在仔細觀察破損的車窗。

圍觀的人不多，但都在等著看這出好戲。畢竟，小混混砸豪車救人，車主會如何反應，這是個很有看點的話題。

阿豪深深吸了一口氣，走向那個男人。

中年男子緩緩轉身，看向走來的阿豪。周圍的人屏息等待，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氛圍。

車主李明遠的表情從憤怒轉向復雜，所有人都在等待暴風雨的來臨。

他走向阿豪，圍觀者緊張觀望。

"小伙子，這件事..."李明遠開口，聲音有些低沉。

就在大家以為要有一場激烈爭吵時，李明遠的下一句話讓所有人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