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爸，您去老李那里下棋吧，我們照顧媽。”兒子趙明華像往常一樣溫和地說道。

七十二歲的趙德福放心地出了門，心里對兒子的孝順感到欣慰。

五年來獨自照顧患老年癡呆癥的妻子，這半年終于有了兒子的幫助。

可是下棋提前結束，他忘帶鑰匙只能從窗戶爬進家門。

家里異常安靜，臥室傳來奇怪的聲音。

當他推開房門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讓這個老人徹底崩潰了！

01

清晨六點，趙德福像往常一樣準時醒來，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向身旁的妻子孫秀蘭。

妻子還在熟睡，花白的頭發(fā)散亂地鋪在枕頭上，臉上的皺紋在晨光中顯得格外深刻，嘴角還掛著一絲口水。

趙德福輕輕起身，動作小心翼翼，生怕驚醒了妻子，這是他五年來養(yǎng)成的習慣。

走到衛(wèi)生間，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七十二歲的臉龐上寫滿了疲憊，眼袋深陷，頭發(fā)已經全白，整個人比五年前蒼老了不止十歲。

洗漱完畢后，趙德福開始準備早餐，稀粥、雞蛋羹、還有切得很碎的青菜，這些都是妻子現(xiàn)在能夠接受的食物。

“秀蘭，該起床了。”他輕聲喚醒妻子，聲音溫柔得像哄小孩。

孫秀蘭睜開眼睛，茫然地看著趙德福，眼神中沒有任何認識的光芒，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

“你是誰？”孫秀蘭的聲音帶著恐懼，身體往床里面縮了縮。

趙德福的心又一次被刺痛，但臉上依舊保持著溫和的笑容。

“我是德福，你的老伴。”他耐心地說道，“起來吃早飯了。”

這樣的對話每天都要重復很多次，孫秀蘭已經完全不記得身邊這個照顧了她五年的男人。

五年前，孫秀蘭還是一個思維敏捷、能說會道的女人，在社區(qū)里人緣很好，經常幫助鄰居調解糾紛。

那時候她最愛做的事就是在廚房里忙活，變著花樣給家人做好吃的，趙德福下班回家總能聞到飯菜的香味。

可現(xiàn)在，她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清了，更別說做飯這樣復雜的事情。

趙德福扶著妻子慢慢坐起來，開始了每天例行的晨間護理工作。

先是幫她洗臉刷牙，孫秀蘭像個孩子一樣配合著，有時候還會突然咬住牙刷不松口。

“秀蘭，張嘴，把牙刷給我。”趙德福輕撫著妻子的頭發(fā)，聲音依舊溫和。

換衣服是最困難的環(huán)節(jié)，孫秀蘭經常會抗拒，有時候還會打人，指甲在趙德福的手臂上留下一道道傷痕。

“不要脫我衣服！”孫秀蘭突然激動起來，雙手緊緊抓著睡衣不放。

“沒事的，我是德福，不會傷害你的。”趙德福不厭其煩地安撫著，即使被抓傷也不會生氣。

吃早餐的時候，孫秀蘭經常會把食物灑得到處都是，有時候還會用手抓著吃。

趙德福坐在旁邊，一勺一勺地喂著妻子，偶爾還要擦拭她嘴角的食物殘渣。

“好吃嗎？”他問道，即使知道妻子可能聽不懂，也記不住，但還是習慣性地和她說話。

孫秀蘭點點頭，臉上露出孩子般天真的笑容，這是趙德福一天中最開心的時刻。

上午九點，趙德福開始給妻子洗澡，這是最讓他頭疼的事情之一。

孫秀蘭對洗澡充滿了恐懼，每次看到浴室都會哭鬧不止，有時候甚至會躲起來。

“秀蘭，我們去洗澡好不好？”趙德福蹲在妻子面前，試圖說服她。

“我不要！”孫秀蘭像個孩子一樣搖頭，眼中滿是恐懼。

最終，趙德福還是要用一些哄騙的方式，比如說洗澡后可以看電視，或者給她一個小玩具。

02

洗澡的過程更是艱難，孫秀蘭會因為水溫或者其他原因突然發(fā)脾氣，把洗澡用品扔得滿地都是。

趙德福的衣服經常被濺濕，但他從來不抱怨，只是默默地清理著一切。

下午是最難熬的時間，孫秀蘭的情緒往往在這個時候最不穩(wěn)定。

她會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詞，有時候會突然哭泣，有時候又會無緣無故地發(fā)笑。

“媽媽，我要找媽媽。”孫秀蘭經常會這樣說，完全忘記了自己已經是一個六十八歲的老人。

趙德福會坐在她身邊，輕輕握著她的手，用最溫柔的聲音安慰她。

“媽媽在這里，不要害怕。”他會這樣說，即使心里知道妻子說的媽媽是她早已去世的母親。

傍晚的時候，孫秀蘭經常會變得焦躁不安，醫(yī)生說這是典型的“日落綜合征”。

她會要求出門，說要回家，完全不記得這里就是她生活了四十多年的家。

“我要回家，這不是我家。”孫秀蘭拉著趙德福的衣服，眼中充滿了迷茫。

“這就是我們的家，我是德福，你的老伴。”趙德福一遍遍地重復著，希望能喚起妻子的一絲記憶。

晚上的時候，情況更加復雜，孫秀蘭經常會半夜醒來，然后在房間里尋找什么東西。

有時候她會翻箱倒柜，把衣服和雜物弄得滿地都是，口中還念叨著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話。

趙德福必須時刻保持警覺，因為妻子可能會做出一些危險的行為，比如打開煤氣或者試圖離開家。

有一次，孫秀蘭半夜起來要做飯，打開了煤氣但忘記點火，幸好趙德福及時發(fā)現(xiàn)，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從那以后，他更加不敢掉以輕心，即使在最疲憊的時候也要強打精神照看著妻子。

這樣的生活持續(xù)了整整五年，趙德福從來沒有抱怨過一句，盡管他自己的身體也在逐漸衰老。

他的腰椎因為長期彎腰照顧妻子而出現(xiàn)了問題，雙手也因為反復的清潔工作而變得粗糙開裂。

有時候夜深人靜的時候，趙德福會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發(fā)呆，回想起和妻子年輕時的美好時光。

那時候孫秀蘭總是笑著說要和他白頭偕老，現(xiàn)在雖然兩人都白了頭發(fā)，但她卻再也不記得這個承諾了。

每當這種時候，趙德福的眼角總會濕潤，但第二天早上他又會重新振作起來，繼續(xù)照顧著妻子。

兒子趙明華和兒媳李梅住在同一個城市，但他們工作都很忙，很少有時間來看望父母。

每次來的時候，他們都會帶一些營養(yǎng)品和保健品，在趙德福面前表現(xiàn)得很孝順。

“爸，這是給我媽買的補鈣片，很貴的，對她的病有好處。”趙明華每次都會這樣說。

李梅也會附和著說：“是啊爸，我們特意去大藥房買的，花了好幾百塊錢呢。”

鄰居們看到都會夸獎趙明華夫婦孝順，說他們能夠在這么忙的情況下還惦記著老人。

王大娘是樓上的鄰居，七十歲了，平時最愛管閑事，但人心腸很好。

“老趙啊，你兒子真孝順，現(xiàn)在這樣的年輕人不多了。”王大娘經常這樣對趙德福說。

“還行吧，他們也不容易。”趙德福總是這樣回答，臉上帶著疲憊但欣慰的笑容。

03

每次兒子來看望的時候，趙德福都會感到一絲安慰，覺得自己這么多年的辛苦照顧沒有白費。

看到兒子和兒媳對妻子的關心，他也會感到溫暖，覺得這個家還是有溫情的。

不過兒子他們每次待的時間都不長，通常只有一兩個小時，說是要趕回去上班或者處理其他事情。

“爸，我們今天就不多待了，公司還有事情要處理。”趙明華經常這樣說。

“好的，你們忙吧，工作要緊。”趙德福總是很理解，從來不會抱怨。

送走兒子兒媳后，家里又恢復了平靜，只剩下趙德福和妻子兩個人。

這五年來，趙德福幾乎沒有離開過家超過兩個小時，因為他不放心把妻子一個人留在家里。

即使偶爾需要出門買菜或者去醫(yī)院拿藥，他也會安排在妻子情緒相對穩(wěn)定的時候，而且會盡快回來。

有時候他也想出去和老朋友們聊聊天，或者到公園里散散步，但一想到妻子可能會出什么意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漸漸地，他的朋友們也不再聯(lián)系他了，大家都知道他的情況，也不好意思打擾。

趙德福的世界變得越來越小，除了妻子和偶爾來訪的兒子，幾乎沒有其他的社交活動。

這樣的生活讓他感到孤獨和疲憊，但看到妻子依賴的眼神，他又覺得自己必須堅持下去。

有時候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趙德福會想，如果有一天自己也倒下了，妻子該怎么辦？

這個問題讓他感到恐懼，但又無法找到答案，只能祈禱自己的身體能夠撐得住。

春天的時候，趙德福會推著輪椅帶妻子到樓下的小花園里曬太陽。

孫秀蘭雖然不記得很多事情，但對陽光和花朵還是有本能的喜愛。

“好暖和啊。”她會這樣說，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這些時候，趙德福會感到一絲慰藉，覺得妻子雖然病了，但還是能夠感受到生活中的美好。

夏天的傍晚，他們會在陽臺上坐一會兒，看著遠處的夕陽和歸巢的鳥兒。

孫秀蘭有時候會指著天空說：“好漂亮的鳥兒。”雖然她不知道那是什么鳥，但眼中充滿了天真的快樂。

秋天的時候，趙德福會把院子里的落葉掃起來，讓妻子坐在旁邊看著。

孫秀蘭會用手抓著落葉玩耍，就像個孩子一樣開心，完全忘記了自己的煩惱。

冬天最難熬，孫秀蘭的情緒在寒冷的天氣里更加不穩(wěn)定，經常會無緣無故地哭泣。

趙德福會把暖氣開得很足，給妻子穿上厚厚的衣服，盡力讓她感到溫暖和安全。

這樣的日子一天天過去，趙德福漸漸適應了這種生活節(jié)奏，雖然辛苦，但也有著某種平靜。

最近半年，情況有了一些變化，兒子趙明華開始主動提出要來照顧母親。

“爸，您這些年太辛苦了，以后周末我們來照顧媽，讓您也休息休息。”趙明華這樣對父親說。

聽到這話，趙德福感到既意外又感動，他沒想到兒子會主動提出這樣的建議。

“真的嗎？你們工作不是很忙嗎？”趙德福有些不敢相信。

“再忙也要照顧媽啊，她是我們的母親。”李梅也在旁邊附和著說。

04

從那以后，每個周六周日，趙明華和李梅都會準時來到家里，說是讓父親出去透透氣。

“爸，您去公園走走吧，或者去找老朋友們聊聊天，我們在家照顧媽。”趙明華會這樣說。

剛開始的時候，趙德福還有些不放心，擔心兒子兒媳照顧不好妻子。

“要是你媽情緒不好怎么辦？她有時候會打人的。”趙德福擔心地問。

“沒事的爸，我們能處理。”趙明華拍著胸脯保證。

在兒子的再三堅持下，趙德福終于同意了，開始在周末的時候偶爾出門。

第一次離開家的時候，趙德福心里忐忑不安，每隔半小時就要給兒子打個電話詢問情況。

“媽怎么樣？有沒有哭鬧？”他在電話里緊張地問。

“挺好的爸，您放心吧，我們會照顧好她的。”趙明華的聲音聽起來很輕松。

聽到兒子這樣說，趙德福稍微放下心來，但還是不敢離開太久，兩個小時后就匆匆回家了。

回到家后，他看到妻子安靜地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兒子和兒媳也顯得有些疲憊，但精神狀態(tài)都還不錯。

“媽有沒有鬧騰？”趙德福關切地問。

“有一點，但我們哄好了。”李梅回答道，“她剛才還夸我們呢，說我們是好人。”

聽到這話，趙德福心里很高興，覺得兒子兒媳真的長大了，知道關心和照顧老人了。

鄰居王大娘也經常夸獎趙明華夫婦的孝順行為。

“老趙啊，你兒子真是越來越懂事了，現(xiàn)在主動來照顧他媽，你可以享享福了。”王大娘羨慕地說。

“是啊，我也沒想到他會這么主動。”趙德福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

有了兒子兒媳的幫助，趙德福確實感到輕松了不少，他開始重新聯(lián)系一些老朋友。

老李是他多年的好友，兩人年輕時一起在工廠上班，后來也一起退休。

“德福，你終于舍得出來了？”老李見到他很高興，“這幾年都不見你人影。”

“沒辦法，秀蘭的病情嚴重，離不開人。”趙德福苦笑著說。

“現(xiàn)在怎么有空出來了？”老李關心地問。

“兒子他們周末來照顧，讓我出來透透氣。”趙德福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驕傲。

和老朋友們聊天讓趙德福感到很放松，他才意識到自己這些年是多么需要這樣的社交活動。

下棋、聊天、回憶往事，這些簡單的活動讓他暫時忘記了生活的壓力和煩惱。

每次從朋友那里回來，趙德福都會感到精神煥發(fā)，仿佛重新充滿了照顧妻子的力量。

兒子兒媳也表現(xiàn)得越來越積極，他們會主動詢問母親的身體狀況，還會帶一些新的營養(yǎng)品。

“爸，這是最新的進口保健品，對老年癡呆有好處。”趙明華經常會帶這樣的東西回來。

“你們花錢了，其實不用買這么貴的東西。”趙德福有時候會心疼錢。

“媽的身體最重要，錢不是問題。”李梅會這樣回答。

看到兒子兒媳如此用心，趙德福心里很感動，覺得自己這么多年的辛苦沒有白費。

05

有時候當他從外面回來的時候，會看到兒子正在給母親喂飯，或者兒媳在幫忙收拾房間。

“辛苦你們了。”趙德福會感激地說。

“應該的爸，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趙明華總是這樣回答。

不過趙德福也注意到，有時候妻子的情緒會不太好，兒子解釋說是病情又嚴重了一些。

“媽今天有點鬧騰，可能是天氣變化的原因。”趙明華會這樣解釋。

“是啊，她有時候會突然發(fā)脾氣，我們也不知道怎么辦。”李梅也會附和著說。

聽到這些話，趙德福會感到擔心，但看到妻子最終還是安靜下來了，也就放下心來。

“照顧她確實不容易，你們能夠堅持已經很不錯了。”趙德福會安慰兒子兒媳。

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幾個月，趙德福逐漸習慣了在周末外出的生活節(jié)奏。

他重新開始關注自己的身體健康，偶爾會去醫(yī)院檢查，或者在公園里鍛煉身體。

和老朋友們的聚會也變得更加頻繁，大家都為他有這樣孝順的兒子感到高興。

“德福，你真是有福氣，兒子這么孝順。”朋友們經常這樣羨慕地說。

“是啊，我也沒想到他會變得這么懂事。”趙德福總是笑著回答。

這種生活讓趙德福感到了久違的輕松和快樂，他覺得生活又有了一些希望和色彩。

春節(jié)的時候，趙明華夫婦還主動提出要在家里陪父母過年，讓趙德福感到非常溫暖。

“爸，今年我們就在這里過年，陪您和媽一起。”趙明華說得很真誠。

“真的嗎？你們單位不放假嗎？”趙德福有些意外。

“請假唄，家人比工作重要。”李梅也表示贊同。

那個春節(jié)過得很溫馨，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年夜飯，雖然孫秀蘭不記得這是什么節(jié)日，但氣氛很溫暖。

看著兒子兒媳耐心地照顧著母親，趙德福心里充滿了感動和欣慰。

他覺得這就是天倫之樂，這就是他一直期待的家庭生活。

隨著時間的推移，趙德福對兒子兒媳的信任越來越深，有時候甚至會主動延長外出的時間。

“你們照顧得這么好，我也放心多出去一會兒。”他會這樣對兒子說。

“沒問題爸，您想出去多久都行，我們會照顧好媽的。”趙明華總是很爽快地答應。

這天是個周六，按照慣例，趙明華和李梅來到家里準備照顧母親。

“爸，今天天氣不錯，您去老李那里下棋吧。”趙明華建議道。

“好的，那我去老李家里坐坐。”趙德福換好衣服準備出門。

老李住在不遠的小區(qū)里，兩人約好了下午下棋聊天，這已經成了他們的固定活動。

趙德福心情不錯地出了門，走在路上還哼著小曲，感覺生活真的比以前輕松了很多。

到了老李家，兩人擺好棋盤開始對弈，一邊下棋一邊聊著家常。

“德福，你兒子真是個好孩子，現(xiàn)在主動照顧你老婆，你可以安心了。”老李一邊走棋一邊說。

“是啊，我也沒想到他會這么懂事。”趙德福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

“年輕人嘛，總是要慢慢成熟的，現(xiàn)在知道孝順父母了就好。”老李點點頭說。

兩人下了幾盤棋，聊了很多話題，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06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老李的女兒突然來了，說是要帶父親去醫(yī)院檢查身體。

“德福，不好意思啊，今天要提前結束了。”老李有些歉意地說。

“沒事沒事，身體檢查重要。”趙德福很理解，收拾好棋子準備回家。

走在回家的路上，趙德福想著今天比平時早回去了，可以早點看看妻子的情況。

雖然有兒子兒媳照顧，但他還是會擔心妻子的身體和情緒，這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到了樓下，趙德福習慣性地摸口袋找鑰匙，左邊口袋摸了摸，沒有。

右邊口袋也摸了摸，還是沒有，他開始有些著急了。

把所有的口袋都翻了一遍，鑰匙確實不在身上，可能是落在老李家里了。

但現(xiàn)在老李已經去醫(yī)院了，要想拿回鑰匙只能等晚上了。

趙德福想了想，兒子在家里，應該可以開門讓他進去。

他走到樓下，按響了自己家的門鈴，等待著兒子來開門。

等了一會兒，沒有人應答，他又按了幾次，還是沒有反應。

“奇怪，明華他們應該在家啊。”趙德福心里有些疑惑。

他掏出手機給兒子打電話，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聽。

這讓趙德福開始擔心起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也許是妻子又發(fā)病了，兒子正在忙著照顧，所以沒有聽到門鈴和電話。

想到這種可能，趙德福心里更加著急了，他必須盡快進到家里看看情況。

抬頭看了看二樓自己家的窗戶，趙德福想起了一個辦法。

他們家的陽臺窗戶平時都不鎖，而且樓下就是一片綠化帶，從那里爬上去應該能夠到陽臺。

這棟老樓的外墻有很多突出的裝飾條和空調外機，可以當作攀爬的支點。

繞到樓后面，趙德福找到了最佳的攀爬路線。

他先踩上一樓空調外機的支架，然后抓住墻上的雨水管道慢慢往上爬。

雖然年紀不小了，但平時干活練就的好身手這時候派上了用場。

趙德福小心翼翼地一點點向上移動，生怕發(fā)出太大聲響驚動鄰居。

爬到二樓高度時，他伸手夠到了自家陽臺的欄桿。

用力一撐，整個人翻了上去，總算安全地進入了自家陽臺。

站在陽臺上緩了口氣，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后推開了陽臺的玻璃門。

果然，門沒有鎖，輕松就推開了。

他輕手輕腳地推開門，走進了自己的家。

客廳里傳來電視的聲音，但聽起來不像是正常的電視節(jié)目，更像是...

“明華？梅子？我回來了。”趙德福輕聲叫道，但沒有人回應。

他覺得有些不對勁，這種安靜的氛圍讓他感到不安。

平時這個時候，如果兒子在照顧妻子，應該會有一些說話聲或者走動聲才對。

現(xiàn)在卻靜得有些異常，只有電視機傳來的奇怪聲音。

趙德福躡手躡腳地走向臥室，他想看看妻子的情況，也想知道兒子兒媳在做什么。

走到臥室門口，他發(fā)現(xiàn)門是關著的，里面?zhèn)鱽硪恍┠：穆曇簟?/p>

他把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隱約能聽到兒子的說話聲，還有一些其他奇怪的聲音。

這些聲音讓他感到疑惑，不知道里面到底在發(fā)生什么。

也許妻子又發(fā)病了，兒子正在想辦法安撫她，所以聲音比較復雜。

想到這里，趙德福決定進去看看，如果妻子真的有什么問題，他也可以幫忙。

他輕輕轉動門把手，慢慢推開了臥室的門。

門開了一條縫，趙德福從縫隙中往里看，眼前的景象讓他瞬間呆住了！

他猛地推開臥室門，憤怒的咆哮聲瞬間充滿了整個房間：“你們這些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