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情節(jié)皆為虛構(gòu),人物、地點(diǎn)、事件是基于藝術(shù)表達(dá)的創(chuàng)作,與現(xiàn)實(shí)無關(guān)。所用圖片并非真實(shí)人物影像,僅作輔助敘事。本文借虛構(gòu)故事傳遞積極價值觀,呼吁讀者遵紀(jì)守法,弘揚(yáng)友善、正義等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喂,娟兒啊,媽都給你安排好了。你出院就直接到哥嫂這兒來,東西我都給你備齊了。”
婆婆張?zhí)m的聲音從客廳傳來,不大,卻像一根針,精準(zhǔn)地刺進(jìn)蘇晴的耳朵里。
蘇晴撫摸著自己七個月大的孕肚,從臥室里走了出來。
張?zhí)m看到她,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些,但語氣依舊是那種不容置喙的命令式口吻:“蘇晴,我跟你說個事。你大姑子下周生,我尋思著讓她過來坐月子。咱家就你跟李哲這間主臥向陽,通風(fēng)好,讓她住。”
蘇晴愣住了,以為自己聽錯了。“媽,讓小娟住主臥?那我住哪?”
“你去次臥嘛。”張?zhí)m說得理所當(dāng)然,“次臥不也能住人嗎?你一個孕婦,白天也沒什么事,曬不曬太陽的有什么關(guān)系。我女兒坐月子可是大事,不能馬虎。”
“可是……”蘇晴想爭辯,那間次臥又小又暗,還堆著不少雜物,根本不適合孕婦居住。
“沒什么可是的!”張?zhí)m直接打斷她,“就這么定了。你現(xiàn)在肚子大,正好讓李哲他妹妹陪陪你,你倆還能做個伴。”
做伴?蘇晴簡直要?dú)庑α恕R粋€坐月子的產(chǎn)婦,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加上一個事事以女兒為中心的婆婆,她這個大著肚子的孕婦,是去做伴的,還是去做免費(fèi)保姆的?
“媽,這事是不是等李哲出差回來我們再商量一下?”蘇晴搬出丈夫,希望能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商量什么?我是他媽,這點(diǎn)主都做不了?”張?zhí)m的臉立刻沉了下來,“蘇晴,你現(xiàn)在是越來越不懂事了。我女兒嫁出去了,受了委屈,回娘家住一陣子怎么了?你作為嫂子,就該大度一點(diǎn)!”
“叮鈴鈴——”
婆婆的手機(jī)又響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立刻換上笑臉。
“哎,娟兒,媽在呢……放心,都說好了,你嫂子最大方了,肯定沒問題……你安心養(yǎng)胎,啊。”
電話掛斷,張?zhí)m看都沒再看蘇晴一眼,哼著小曲走進(jìn)了廚房。
獨(dú)留蘇晴一個人站在客廳,手腳冰涼。
她肚里的孩子,仿佛也感受到了她的委屈,不安地動了一下。
01.
在這個家里,婆婆張?zhí)m的偏心,是刻在骨子里的。
大姑子李娟是她的心頭肉,是“自家人”。而她蘇晴,即便懷著李家的骨肉,也終究是個“外人”。
這種區(qū)別對待,從她嫁進(jìn)來的第一天就開始了。
剛懷孕那會兒,她孕吐得厲害,聞不得一點(diǎn)油煙味。張?zhí)m卻每天都罵她“嬌氣”,說想當(dāng)年她懷李哲的時候,挺著肚子照樣下地干活。飯菜也做得特別油膩,蘇晴常常是一口都吃不下,餓得發(fā)昏。
可就在上個月,李娟只是得了個小感冒,張?zhí)m卻緊張得不得了,立刻跑去菜市場買了老母雞,燉了一大鍋湯,親自送到李娟家里,噓寒問暖,無微不至。
兩相對比,蘇晴的心里不是沒有過疙瘩。但丈夫李哲對她極好,總是私下安慰她,勸她多體諒老人家的舊思想。為了家庭和睦,她都忍了。
她也知道,丈夫夾在中間難做。
這套房子,是他們結(jié)婚時,蘇晴的父母掏空積蓄付的首付,房產(chǎn)證上寫的是她和李哲兩個人的名字。李哲負(fù)責(zé)每個月的按揭,他說,他要靠自己的努力,給蘇晴和孩子一個真正的家。
所以,于情于理,這都是她的家。她有絕對的權(quán)利決定誰住哪一間房。
可是在張?zhí)m眼里,只要是她兒子的房子,她就有權(quán)處置一切。
晚飯時,蘇晴沒什么胃口,只喝了半碗粥。
一直沉默的公公李建國,終于忍不住開了口:“張?zhí)m,要不……讓娟子去住次臥也行,我們把次臥好好收拾收拾……”
“你懂什么!”張?zhí)m眼一瞪,打斷了他,“次臥那黑咕隆咚的,能跟主臥比嗎?我孫子金貴著呢,能受那委屈?再說了,蘇晴她一個外姓人,住我們李家的房子,就該有點(diǎn)眼力見!”
“外姓人”三個字,像一根毒刺,深深扎進(jìn)蘇晴的心里。
公公立刻噤了聲,不敢再多說一句。在這個家里,他向來懦弱,沒有絲毫話語權(quán)。
蘇晴放下碗筷,一言不發(fā)地回了房間。
她給李哲打電話,想告訴他這里發(fā)生的一切。但電話那頭,卻是冰冷的關(guān)機(jī)提示音。她忘了,他這次去的是國外,有十幾個小時的時差,現(xiàn)在正在飛機(jī)上。
無助和委屈,像潮水一樣將她淹沒。
她躺在床上,感受著腹中孩子的胎動,默默地告訴自己,要堅強(qiáng)。為了孩子,她不能倒下。
至少,要等到李哲回來。
02.
李娟比預(yù)產(chǎn)期提前了幾天,剖腹產(chǎn)生下一個男孩。
張?zhí)m喜出望外,在醫(yī)院忙前忙后,對蘇晴這個孕婦,則徹底視而不見。
出院那天,張?zhí)m沒有跟蘇晴打任何招呼,直接叫了搬家公司的人,把主臥里屬于蘇晴和李哲的東西,一股腦地往次臥搬。
蘇晴挺著大肚子,想去阻止,卻被張?zhí)m一把攔住。
“你別動,小心磕著碰著!這些事不用你管。”她嘴上說著關(guān)心的話,手上的動作卻毫不留情。
蘇晴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精心布置的梳妝臺,結(jié)婚時買的衣柜,甚至床頭掛著的婚紗照,都被粗暴地塞進(jìn)了那個狹小陰暗的儲藏間。
是的,那根本不是次臥,那就是一間堆放雜物的儲藏間。
“媽,您至少等李哲回來再說!”蘇晴的聲音帶上了哭腔。
“等他回來黃花菜都涼了!”張?zhí)m指揮著工人,頭也不回,“你大姑子馬上就到家了,總不能讓她和孩子沒地方住吧?你是嫂子,讓著點(diǎn)妹妹是應(yīng)該的!”
很快,李娟被眾星捧月般地接了回來,直接住進(jìn)了寬敞明亮的主臥。
蘇-晴則被“安置”進(jìn)了那間只有一張小床和一張舊桌子的儲藏間。房間沒有窗戶,空氣渾濁,一進(jìn)去就有一股霉味。
蘇晴的生活,瞬間墜入了地獄。
張?zhí)m每天都給李娟熬制各種滋補(bǔ)的月子湯,雞湯、魚湯、豬腳湯,香味飄滿了整個屋子。而給蘇晴的,永遠(yuǎn)是她們吃剩的殘羹冷炙。
有一次,蘇晴實(shí)在餓得難受,想去廚房給自己下碗面,卻被張?zhí)m撞見了。
“哎喲,你這是干什么?廚房油煙大,對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她嘴上說著,卻一把搶過蘇晴手里的面條,“正好我餓了,這面我吃了。你去喝點(diǎn)開水墊墊肚子就行了。”
小外甥的哭聲,更是成了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背景音。蘇晴住在小儲藏間里,隔音極差,夜里根本無法入睡。
沒過幾天,她的腿就開始浮腫,臉色也變得蠟黃。
她跟張?zhí)m提過一次,說自己休息不好。
張?zhí)m卻一臉不耐煩:“哪個女人生孩子不受罪?就你金貴!我女兒天天喂奶也辛苦,你怎么不去體諒她?”
在這個家里,所有的資源,所有的關(guān)心,都理所當(dāng)然地傾斜向了李娟母子。
而她,這個同樣懷著孕的女人,仿佛成了一個多余的、礙事的累贅。
03.
在儲藏間住了快一個星期,蘇晴的身體終于扛不住了。
那天半夜,她肚子突然一陣陣發(fā)緊,腹痛難忍。她嚇壞了,扶著墻壁,一步步挪到客廳,想叫醒婆婆。
客廳里,張?zhí)m正一邊看電視,一邊給小外甥搖著搖籃,嘴里還哼著歌。
看到蘇晴臉色慘白地走出來,她只是不耐煩地瞥了一眼:“大半夜不睡覺,出來干什么?”
“媽,我肚子疼……有點(diǎn)不舒服。”蘇晴的聲音很虛弱。
“不舒服?我看你就是閑的。”張?zhí)m撇撇嘴,“白天讓你幫忙給我孫子洗洗尿布你也不肯,現(xiàn)在裝病給誰看?想博取同情?”
“我沒有……是真的疼……”蘇-晴的額頭滲出了冷汗。
“行了行了,嬌氣包!”張?zhí)m從茶幾上拿起一杯涼水遞給她,“喝點(diǎn)水,趕緊回去躺著,別在這兒打擾我哄孫子睡覺。”
那杯冰冷的涼水,像一盆冰水,從頭到腳澆滅了蘇晴最后一絲希望。
她沒有接,只是深深地看了婆婆一眼,然后轉(zhuǎn)身,艱難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她自己一個人去了醫(yī)院。
醫(yī)生檢查過后,臉色凝重地告訴她,她有早產(chǎn)的跡象,必須立刻臥床休息,而且要保證居住環(huán)境的舒適和通風(fēng),情緒也不能再有大的波動。
“你家屬呢?這么重要的時候,怎么能讓你一個人來?”醫(yī)生責(zé)備地問。
蘇晴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拿著醫(yī)生的診斷證明,她回了家。她想,這下婆婆總該有所收斂了吧。這不僅僅是她,更是她肚子里那個姓李的孫子。
她把診斷書遞給張?zhí)m。
張?zhí)m起初還很緊張,但當(dāng)她看到李娟也從房間里探出頭來看熱鬧時,她的表情立刻變了。
她把診斷書往桌上一拍,聲音陡然拔高:“早產(chǎn)跡象?我看你是存心的是吧!我女兒剛生完孩子,你就整天病歪歪的,是不是故意不想讓她坐好月子?安的什么心!”
李娟也在一旁陰陽怪氣地附和:“就是啊媽,嫂子也太不懂事了。我這月子要是坐不好,落下一身病,她能負(fù)責(zé)嗎?”
蘇-晴氣得渾身發(fā)抖。
她終于明白了。
在這對母女眼里,她的忍讓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她的痛苦是矯揉造作。她們根本不關(guān)心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們只關(guān)心自己。
溝通,已經(jīng)徹底失敗。
忍耐,也已經(jīng)到了極限。
“把主臥還給我。”蘇晴看著張?zhí)m,一字一頓地說,聲音不大,卻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
“你說什么?”張?zhí)m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
“我說,把我的房間,還給我。否則,我現(xiàn)在就給李哲打電話,讓他馬上回來!”她拿出了最后的武器。
這句話,徹底點(diǎn)燃了火藥桶。
“你敢!”張?zhí)m的臉色變得猙獰,“你敢拿我兒子來壓我?反了你了!你個外姓人,吃我們家的,住我們家的,還想當(dāng)主人了?”
“這房子首付是我爸媽出的!我才不是白住!”蘇晴終于把壓在心底的話吼了出來。
“那又怎么樣!”張?zhí)m開始撒潑,“你嫁給我們李家,你的人、你的錢就都是我們李家的!我今天就讓你看看,這個家,到底誰說了算!”
04.
張?zhí)m瘋了一樣沖進(jìn)儲藏間,拖出蘇晴那個小小的行李箱,把她為數(shù)不多的幾件衣服胡亂塞了進(jìn)去。
“滾!你給我滾出去!”她把行李箱狠狠地扔到門外,指著蘇晴的鼻子尖叫,“我們李家容不下你這種攪家精!你不是能耐嗎?你不是要找李哲嗎?你走啊!我倒要看看,你一個大肚子的女人,能走到哪里去!”
公公李建國想上來拉架,被張?zhí)m一把推開:“你給我起開!今天誰敢攔我,我就跟他拼命!”
李娟抱著孩子,冷漠地站在主臥門口,像在看一場與自己無關(guān)的好戲。
蘇晴的心,在那一刻,徹底死了。
她沒有再哭,也沒有再爭吵。
她只是平靜地看著眼前這張因?yàn)閼嵟で哪槪缓筠D(zhuǎn)過身,一步一步,走到了門口。
她沒有回頭,只是挺直了背脊,走出了這個讓她受盡屈辱的“家”。
門,“砰”的一聲在她身后關(guān)上。
夜風(fēng)很涼,吹在身上,也吹進(jìn)了心里。
蘇晴站在樓下,拖著行李箱,茫然四顧。她懷著七個月的身孕,身無分文,被最親的人,趕出了家門。
她想回娘家,可父母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另一個城市,只會讓他們干著急。
她想找朋友,可這么晚了,誰又方便收留她一個孕婦。
她拿出手機(jī),想再試試打給李哲。依舊是關(guān)機(jī)。她算著時差,他應(yīng)該還有幾個小時才能落地。
腹部又傳來一陣隱隱的墜痛。
恐懼和絕望,像巨大的網(wǎng),將她緊緊包裹。
她最終用手機(jī)里最后的電量,找了一家離醫(yī)院最近的、最便宜的小旅館,用身上僅剩的一點(diǎn)現(xiàn)金,開了一間房。
房間里充滿了潮濕和霉味,比那個儲藏間好不了多少。
蘇晴抱著被子,蜷縮在床上,一夜無眠。
第二天下午,李哲的飛機(jī)終于落地了。
他打開手機(jī),瞬間被幾十個未接來電和微信消息淹沒了。全部來自蘇晴。
他心里一咯噔,立刻回?fù)苓^去。
電話剛一接通,就傳來了蘇晴壓抑的哭聲。
“老婆,怎么了?別哭,出什么事了?”李哲的心瞬間揪緊了。
聽著妻子在電話里斷斷續(xù)續(xù)地講述著一切,李哲的臉色從焦急,到震驚,再到鐵青。他握著手機(jī)的手,青筋暴起。
“你現(xiàn)在在哪?把地址發(fā)給我!別動,等我!”
他掛了電話,沒有回家,甚至沒有拿托運(yùn)的行李,直接打車沖向了那家小旅館。
當(dāng)他推開門,看到妻子臉色慘白、眼眶紅腫地縮在骯臟的床上時,他的心像被刀子狠狠剜了一刀。
他沖過去,緊緊抱住她,聲音都在顫抖:“對不起,老婆,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沒保護(hù)好你。”
他安撫好蘇晴,把她接了出來,直接帶她去醫(yī)院做了最全面的檢查,確認(rèn)大人和孩子都暫時沒有大礙后,他才松了一口氣。
然后,一股滔天的怒火,在他胸中熊熊燃起。
他把蘇晴安頓在一家高級酒店,然后獨(dú)自一人,回了那個他曾經(jīng)稱之為“家”的地方。
他推開門。
客廳里,他的母親張?zhí)m,正眉開眼笑地抱著他的外甥。他的妹妹李娟,則悠閑地坐在沙發(fā)上吃著水果。他的父親,像個隱形人一樣看報紙。
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
看到他回來,張?zhí)m驚喜地站起來:“哎呀,兒子,你回來了!怎么不提前說一聲?”
她說著,就準(zhǔn)備開始抱怨:“你可算回來了,你都不知道,你那個媳婦……”
李哲沒有讓她說下去。
他的眼神,冷得像冰。他環(huán)視了一周,看到了被堆在角落的婚紗照,看到了主臥里屬于妹妹的東西。
他什么都明白了。
他沒有咆哮,也沒有怒吼,只是用一種極其平靜,卻又極其危險的語氣,開口問道:
“我問你們,蘇晴呢?她人呢?”
張?zhí)m被兒子的眼神看得有些發(fā)毛,但還是強(qiáng)撐著說:“她自己要走的,我還能攔著不成?一個不孝順的媳婦,走了正好!”
李哲的目光,緩緩地從母親的臉上,移到妹妹的臉上,最后落在了父親的臉上。
他笑了,那笑容里,充滿了失望和決絕。
他深吸一口氣,看著自己的親生母親,一字一頓,字字如刀。
“好,既然這個家容不下她,那我,也不要了。”
“從今天起,”他指著張?zhí)m,聲音不大,卻震得整個屋子嗡嗡作響,“我跟你,斷絕母子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