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張明出差路過老家，在街頭遇到了20年未見的大伯。

“小明，來大伯家吃頓飯吧?！贝蟛疅崆榈乩氖?。

張明猶豫了，父親和大伯已經20年不說話，家里從不提起這個人。

但大伯做了一桌好菜，飯桌上卻問起父親的各種細節，

甚至知道一些連張明都不知道的事情。

當大伯拿出一個沉重的包裹，嚴肅地說

“等你爸看到這個，他就明白我這20年都在做什么了”時，

01

張明看著車窗外熟悉的街道，心里有些復雜。這次出差的路線正好經過老家所在的縣城，他原本打算直接開過去，但到了路口還是猶豫了。

“要不要去看看大伯？”這個念頭在他腦海里轉了好幾圈。

從小到大，張明就知道父親張建華和大伯張建國不對付。確切地說，是20年前開始不說話的。那年張明才八歲，只記得家里突然就不提大伯了，好像這個人從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每次張明問起大伯，父親的臉色就會變得很難看：“沒有這個人，以后不要再提了。”

母親也總是說：“大人的事情小孩別管。”

時間久了，張明也就不問了。但心里一直好奇，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能讓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形同陌路。

張明把車停在路邊，掏出手機想給父親打個電話。但撥號撥到一半又放下了。如果告訴父親自己要去看大伯，父親肯定會生氣。如果不告訴父親，自己又覺得有些愧疚。

正在猶豫的時候，張明聽到有人在敲車窗。

他轉頭一看，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正彎腰看著他。男人的臉很熟悉，但張明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張明搖下車窗：“請問您是？”

“小明？”男人的眼睛突然亮了，“你是建華家的小明吧？”

張明仔細看了看，這才認出來：“大伯？”

“哎！真的是你！”張建國興奮地拍了拍車門，“你怎么回來了？”

張明下了車，站在大伯面前。二十年沒見，大伯老了很多，頭發都白了，但精神還不錯。

“我出差路過這里，就想...”張明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想什么？想看看大伯對不對？”張建國笑著說，“走，去大伯家坐坐，我給你做點好吃的?！?/p>

張明有些為難：“這個...不太好吧?！?/p>

“有什么不好的？你是我侄子，來大伯家吃頓飯天經地義。”張建國不容分說地拉著張明的手，“你爸那個臭脾氣我又不是不知道，但你是你，他是他?！?/p>

張明看著大伯熱情的樣子，心里的防線慢慢松動了。從小到大，他對大伯的印象一直很模糊，只記得小時候大伯很疼他，總是給他買糖吃。

“那...好吧?！睆埫鼽c點頭，“但是我不能待太久?！?/p>

“沒關系，吃頓飯就行?！睆埥▏吲d地說，“我家就在前面那條街，很近的?！?/p>

張明把車鎖好，跟著大伯往前走。一路上，張建國不停地問他的工作情況，問他結婚了沒有，問他現在住在哪里。張明一一回答著，心里卻在想父親知道這件事會有什么反應。

“你爸身體還好嗎？”張建國突然問道。

張明愣了一下：“還...還好?！?/p>

“那就好，那就好。”張建國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

走了十分鐘，他們來到一個老舊的小區。張建國住在三樓，樓道里有些昏暗，但很干凈。

“大伯，您一個人住嗎？”張明問道。

“是啊，一個人習慣了?！睆埥▏统鲨€匙開門，“你大娘早就去世了，孩子們都在外地工作，很少回來?！?/p>

門開了，張明跟著大伯走進去。房子不大，大概七十平米，但收拾得很整齊。客廳里擺著一套老式的沙發，墻上掛著一些照片。

“你先坐著，我去給你做飯?！睆埥▏褟埫靼丛谏嘲l上，“今天運氣好，剛買了新鮮的魚，給你做個紅燒魚?！?/p>

“大伯，不用這么麻煩...”張明想站起來。

“坐下坐下，難得你來一次。”張建國擺擺手，“我做飯很快的，你休息一下?！?/p>

張建國進了廚房，很快就傳來了炒菜的聲音。張明坐在沙發上，打量著這個房間。

墻上的照片很多，有張建國年輕時候的，有他和已故妻子的合影，還有一些家庭聚會的照片。張明仔細看了看，發現其中有幾張照片里居然有父親的身影。

這些照片看起來都有些年頭了，應該是20年前拍的。照片里的父親和大伯站在一起，都很年輕，臉上都帶著笑容。

張明心里有些疑惑。如果父親和大伯的關系真的那么糟糕，為什么大伯還要把這些照片掛在墻上？

“小明，喝茶！”張建國從廚房探出頭來，“茶葉在桌子上，你自己泡?！?/p>

張明應了一聲，起身去泡茶。茶葉罐就放在茶幾上，旁邊還有一些雜志和報紙。張明無意中看到一張報紙，上面有一篇關于父親所在公司的報道。

報道的日期是上個月的，里面提到了父親的名字，說他獲得了公司的優秀員工獎。

張明拿起報紙仔細看了看，發現這篇報道被人用紅筆圈了起來，旁邊還寫著幾個字：“建華真棒！”

字跡有些老練，應該是大伯寫的。

張明心里更加疑惑了。大伯怎么會知道父親公司的事情？而且還專門保存這些報道？

廚房里傳來了盛菜的聲音，張明趕緊把報紙放回原處，裝作什么都沒看到的樣子。

“好了，開飯！”張建國端著一盤紅燒魚走了出來，“還有兩個菜馬上就好?！?/p>

他又進廚房端了一盤青菜和一碗湯出來，還從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

“來來來，嘗嘗大伯的手藝?！睆埥▏o張明盛了一碗米飯，“這魚是今天早上買的，新鮮著呢?！?/p>

張明嘗了一口，確實很鮮美：“大伯，您的手藝真好。”

“那當然，我一個人住這么多年，不練出點手藝怎么行？”張建國笑著說，“來，喝點酒，難得聚一次?！?/p>

張明本來想說自己還要開車，但看到大伯期待的眼神，還是接過了酒杯。

“小明，你現在在哪個城市工作？”張建國問道。

“在省城，做銷售工作?！睆埫骰卮?。

“銷售好啊，能鍛煉人。”張建國點點頭，“你爸年輕的時候也想做銷售，但后來還是選擇了技術工作?！?/p>

張明有些奇怪，大伯怎么知道父親年輕時候的想法？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大伯，您對我爸的情況了解得很清楚啊。”張明試探性地問道。

張建國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后若無其事地說：“都是一個村子里長大的，多少知道一些?！?/p>

但張明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父親早就搬離了老家，在省城定居了十多年。如果大伯只是“多少知道一些”，不可能了解得這么詳細。

飯桌上的氣氛很融洽，張建國不停地給張明夾菜，問長問短。但張明越來越覺得哪里不對勁。

“你爸最近身體怎么樣？還有胃病嗎？”張建國突然問道。

張明愣了一下：“您怎么知道我爸有胃病？”

“他從小就胃不好，我能不知道嗎？”張建國說得很自然，“小時候一著急就胃疼，后來好一些了，但還是要注意飲食?！?/p>

張明點點頭，但心里覺得更奇怪了。父親的胃病確實是老毛病，但這些年一直控制得不錯，很少犯。大伯怎么會知道父親現在還有胃??？

“還有，你爸的腰椎間盤突出好些了嗎？”張建國又問道。

這下張明真的驚訝了。父親的腰椎間盤突出是去年才診斷出來的，連家里的親戚都不知道，大伯怎么會知道？

“大伯，您...”張明想問什么，但被張建國打斷了。

“來來來，多吃點魚，補腦?！睆埥▏纸o張明夾了一塊魚肉，“你現在做銷售，用腦多，要多補補?！?/p>

張明機械地吃著，腦子里卻在轉個不停。大伯對父親的了解程度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這不像是20年不相往來的人應該有的了解。

“大伯，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張明放下筷子。

“當然可以，你說。”張建國也停下了吃飯。

“您和我爸...為什么不說話了？”張明直接問道。

張建國的臉色變了變，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都是老黃歷了，不提也罷。”

“但是...”張明還想追問。

“小明，有些事情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睆埥▏恼Z氣有些嚴肅，“你只要知道，大伯從來沒有怪過你爸就行了?！?/p>

這句話更讓張明困惑了。如果大伯沒有怪過父親，那為什么兩人20年不說話？

“那我爸呢？他怪您嗎？”張明問道。

張建國苦笑了一下：“他啊，倔得很。認定了的事情，八頭牛都拉不回來?！?/p>

“什么事情？”張明緊追不舍。

“吃飯吧，菜都涼了?！睆埥▏荛_了這個話題，“來，嘗嘗這個湯，我燉了兩個小時?！?/p>

張明知道大伯不想多說，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但他心里的疑慮越來越重。

吃完飯，張建國收拾桌子，張明主動幫忙洗碗。在廚房里，張明又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冰箱上貼著一張藥店的小票，上面買的都是治胃病的藥。這些藥的名字張明很熟悉，因為父親一直在吃同樣的藥。

“大伯，您也有胃病嗎？”張明指著小票問道。

張建國看了一眼，很快收起了小票：“年紀大了，多少有點毛病。”

但張明注意到，小票上的藥品數量很大，不像是一個人用的。而且，其中有一種藥是專門治療腰椎間盤突出的，這和張建國剛才問父親腰椎間盤突出的事情聯系起來，讓人不得不懷疑。

洗完碗，張明在客廳里坐下。張建國去房間里拿了一盒茶葉出來，說是要給張明泡好茶。

“這茶葉是朋友從福建帶回來的，很香。”張建國一邊泡茶一邊說，“你爸最喜歡喝茶了，可惜...”

張建國沒有說完，但張明明白他的意思?？上扇瞬徽f話，不能一起喝茶了。

“大伯，您很想念我爸嗎？”張明問道。

張建國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后點點頭：“那是我弟弟，能不想念嗎？”

“那為什么不主動聯系他呢？”張明問道。

“有些傷害，不是說原諒就能原諒的?！睆埥▏穆曇粲行┑统?，“我理解他的感受。”

“什么傷害？”張明追問道。

張建國看了張明一眼，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告訴他。最終，他還是搖了搖頭：“你還是別知道的好，省得為難?！?/p>

張明有些失望，但也理解大伯的顧慮。

這時候，門鈴響了。張建國去開門，是鄰居王大媽。

“建國，有個快遞...”王大媽話說到一半，看到了坐在客廳里的張明，“咦，家里來客人了？”

“這是我侄子，建華家的孩子?！睆埥▏榻B道。

“哦，是小明啊！”王大媽笑著說，“長這么大了，上次見你還是個小孩呢。你爸身體還好吧？”

“還好，謝謝王大媽關心。”張明禮貌地回答。

“那就好，你爸是個好人?！蓖醮髬岦c點頭，然后對張建國說，“你每個月給他寄的那些東西，他收到了嗎？”

張明聽到這話，心里一震。大伯每個月給父親寄東西？

張建國的臉色變了，趕緊打斷了王大媽：“行了行了，快遞放在門口就行?！?/p>

“哦，好的?！蓖醮髬層行┠涿睿€是把快遞放下就走了。

門關上后，客廳里陷入了沉默。張明看著大伯，大伯也看著張明，兩人都不說話。

“大伯，王大媽說的是什么意思？”張明終于開口問道。

“沒什么意思，她年紀大了，說話糊涂?！睆埥▏厣嘲l上，端起茶杯喝茶。

但張明能看出來，大伯在掩飾什么。

“您真的每個月給我爸寄東西嗎？”張明直接問道。

張建國放下茶杯，長長地嘆了口氣：“小明，有些事情你知道了對誰都沒好處?！?/p>

“但是我想知道?！睆埫鲌猿值?，“我覺得這20年來，事情可能不是我想象的那樣?！?/p>

張建國看著張明，眼中有復雜的神色。他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張明真相。

02

張明喝著茶，仔細觀察著大伯家的每一個角落。他發現這個房子里有很多讓人疑惑的地方。

比如餐桌上有兩套餐具，但大伯明明是一個人住。比如冰箱里的食物種類很多，分量也大，不像是一個人的用量。還比如客廳里有兩個茶杯，看起來經常有人使用。

最奇怪的是，張明在墻角發現了一雙男式拖鞋，尺碼看起來比大伯的腳要大一些。

“大伯，這拖鞋是誰的？”張明指著墻角問道。

張建國順著張明的手指看去，臉色微微變了一下：“哦，那是我朋友的，有時候他來串門就穿這個。”

張明點點頭，但心里覺得不太對。這雙拖鞋放在墻角，位置很固定，看起來像是主人經常穿的，不像是客人偶爾穿的。

“大伯，您平時都有什么朋友來玩？”張明隨口問道。

“就是一些老鄰居，老同事?！睆埥▏幕卮鸷芎唵危澳昙o大了，朋友也不多了。”

這時候，張明注意到茶幾上有一本醫學雜志，翻開的那一頁正好是關于腰椎間盤突出的文章。文章里有很多地方被用紅筆標注了，還有一些手寫的筆記。

“大伯，您對醫學感興趣？”張明拿起雜志問道。

“年紀大了，總得關心一下健康問題?！睆埥▏舆^雜志，很快合上了，“這些文章有時候挺有用的。”

但張明看到，雜志上的筆記不像是為自己做的，更像是為別人做的。比如有一行字寫著：“記住不要久坐，每小時起來活動一下?！边@種語氣像是在提醒別人。

“大伯，我去一下洗手間?！睆埫髡酒饋碚f道。

“在那邊，第二個門?！睆埥▏噶酥缸呃取?/p>

張明走向洗手間，路過臥室的時候，門是半開著的。他無意中往里面看了一眼，發現床頭柜上放著很多藥瓶，都是治療胃病和腰椎間盤突出的藥。

這些藥的數量很多，而且有些已經拆開了，說明確實在使用。但如果大伯真的有這些病，他剛才為什么不承認呢？

張明繼續往前走，經過另一個房間的時候，發現門是鎖著的。這很奇怪，一個人住的房子，為什么要鎖房間的門？

在洗手間里，張明又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洗漱臺上有兩套洗漱用品，一套看起來經常使用，另一套也不像是客人用的，因為牙刷都有使用的痕跡。

更奇怪的是，其中一套洗漱用品的品牌，正好是父親一直在用的那個牌子。張明記得很清楚，因為父親對日用品的選擇很固執，十幾年都不換牌子。

張明回到客廳，心里的疑慮更深了。他開始覺得，大伯家里可能經常有人來住。而且從種種跡象來看，這個人很可能就是父親。

但這怎么可能呢？父親明明說和大伯20年不說話，怎么會來大伯家住呢？

“小明，你是不是覺得大伯這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張建國突然問道。

張明嚇了一跳，不知道大伯是怎么看出來的：“沒有，沒有什么奇怪的?！?/p>

“年輕人眼睛尖，很多東西都能看出來?！睆埥▏α诵Γ暗行┦虑椋皇潜砻婵吹降哪菢??！?/p>

“什么意思？”張明問道。

“意思是，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復雜的情況，不能簡單地用對錯來判斷?！睆埥▏恼Z氣有些深沉，“就像我和你爸的關系，外人看起來是不說話，但實際上...”

張建國沒有說完，但張明能感覺到他想說什么。

“實際上什么？”張明追問道。

“實際上，血濃于水這句話不是白說的。”張建國看著張明，“不管表面上怎么樣，兄弟還是兄弟。”

張明覺得大伯話里有話，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追問下去。

這時候，張建國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看來電顯示，臉色變了一下。

“你先坐一下，我接個電話。”張建國起身走向陽臺。

張明坐在沙發上，能聽到大伯在陽臺上小聲說話，但聽不清楚具體內容。過了幾分鐘，張建國回來了，臉色有些嚴肅。

“有什么事嗎？”張明關心地問道。

“沒什么大事，朋友有點急事找我。”張建國坐下說道，“對了，小明，你一會兒回去的時候，能幫大伯個忙嗎？”

“什么忙？”張明問道。

“我有個東西想讓你帶給你爸?！睆埥▏酒饋?，“你等一下，我去拿?！?/p>

張建國走進了那個鎖著的房間，張明聽到了開鎖的聲音。過了幾分鐘，張建國出來了，手里拿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包裹。

包裹用牛皮紙包著，看起來很舊，但包裝得很仔細。包裹的重量不輕，張明接過來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分量。

“這是什么？”張明好奇地問道。

“一些你爸的東西?！睆埥▏谋砬楹苷J真，“這個包裹你一定要親手交給他，不能交給別人。”

“我爸的東西？”張明更加疑惑了，“為什么我爸的東西會在您這里？”

“這個說來話長。”張建國避開了張明的目光，“總之，你把這個給他，他看到就明白了。”

張明想打開包裹看看里面是什么，但張建國阻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