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2023年初春,南關區派出所門口。
一個瘦削的老人準時出現,熟練地支起三輪車。
十五年了,風雨無阻。
新來的小警察李明軒終于忍不住了:"所長,為什么警局門口能擺攤?這不是違規嗎?"
劉所長停下腳步,看了一眼正在整理蘋果的王大爺。
"有些事,你不懂。"
"可是上級檢查怎么辦?其他商戶都在投訴。"
劉所長的眼神變得復雜:"小李,這個攤位必須在這里。"
"為什么?"
"因為......"劉所長欲言又止,"總之,只要我在這里一天,他就能擺一天。"
李明軒更加困惑了。
直到那個調令下達的日子,直到王大爺顫抖著說出那句話,他才明白這十五年背后隱藏著怎樣驚心動魄的秘密。
01
清晨六點,南關區派出所門口。
王建國準時出現在青石臺階旁,身穿那件洗得發白的中山裝。
他的動作熟練得像一臺精密的機器。
先是將三輪車停在距離大門三米的位置,不多不少。
接著鋪開干凈的藍色塑料布,四個角壓上磚頭。
最后將水果一樣樣擺出來:紅富士蘋果、黃澄澄的梨、紫紅的葡萄。
每一樣都新鮮得帶著晨露。
"王大爺,今天的蘋果怎么賣?"
路過的張大媽停下腳步,這是她十幾年來的習慣。
"三塊五一斤,您隨便挑。"
王大爺的聲音溫和而平靜,眼神卻在不經意間掃向派出所的大門。
張大媽挑了幾個蘋果,遞過十塊錢。
王大爺找零的時候,手指微微顫抖。
不是因為年老,而是因為緊張。
盡管十五年了,他依然緊張。
"謝謝張大媽。"
王大爺將蘋果裝進塑料袋,動作輕柔得像在呵護什么珍貴的東西。
七點半,派出所的大門準時打開。
第一個出來的總是劉志強所長。
國字臉,身材敦實,一身筆挺的警服。
他的目光會在王大爺的攤位上停留兩秒鐘。
兩人的眼神交匯,點頭,然后各自忙各自的事。
這個儀式已經重復了十五年。
從來沒有例外。
"所長早。"
"嗯。"
簡單的問候,卻透著某種默契。
新來的民警李明軒看在眼里,心中滿是疑惑。
"老張,這是怎么回事?"
他悄悄問身邊的老同事。
老張是個四十多歲的老民警,在這里干了二十年。
"什么怎么回事?"
"警局門口怎么能擺水果攤?這不是違規嗎?"
老張神秘地笑了笑:"小李,有些事你別管。"
"可是......"
"這是所長的規矩,誰也不能動。"
老張的語氣里帶著某種敬畏。
李明軒更加困惑了。
他是去年從警校畢業的,滿腔熱血,對一切都較真。
在他的印象中,法就是法,規矩就是規矩。
哪有什么特殊情況?
上午十點,城管來了。
三個穿制服的年輕人,氣勢洶洶地走向王大爺的攤位。
"老頭,這里不能擺攤,收拾收拾走吧。"
領頭的城管隊員語氣強硬。
王大爺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恐慌。
"同志,我......"
話音未落,劉所長從派出所里走了出來。
"怎么了?"
他的聲音平靜,但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城管隊員一看是派出所所長,態度立刻軟了下來。
"劉所長,這老頭在警局門口擺攤,我們接到舉報......"
"他在這里十五年了,從來沒有影響過交通,也沒有影響過市容。"
劉所長的語氣依然平靜。
"可是上級要求......"
"上級的要求我知道,但這個攤位有特殊情況。"
劉所長看了一眼王大爺,后者低著頭,手緊緊攥著塑料袋。
"什么特殊情況?"
城管隊員有些不服氣。
"這個......不方便說。總之,你們先回去吧,我會和你們領導聯系的。"
劉所長的話里帶著官威,城管隊員們只好悻悻離去。
王大爺抬起頭,眼中滿是感激。
"謝謝......"
"別說了,繼續賣你的水果吧。"
劉所長轉身回到所里,留下王大爺一個人在風中發呆。
李明軒目睹了整個過程,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到底是什么特殊情況?
為什么劉所長要這么保護一個賣水果的老頭?
晚上七點,王大爺準時收攤。
他將三輪車推到派出所旁邊的小巷子里,用鐵鏈鎖好。
這個小巷子很窄,只能容一個人通過。
但王大爺每天都要從這里經過,回到三公里外的老舊小區。
李明軒跟在后面,想要看看這個神秘的老人到底住在哪里。
小巷子很黑,路燈早就壞了。
王大爺走得很慢,不時回頭張望。
仿佛在擔心什么。
李明軒躲在墻角,屏住呼吸。
忽然,王大爺停下了腳步。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部老式手機,按了一個號碼。
"喂,是我。"
"今天有城管來了,不過劉所長幫我擋了。"
"什么?你說什么?"
王大爺的聲音突然變得顫抖。
"不,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我還活著!"
"你確定嗎?"
"好,我知道了。明天我會更小心的。"
王大爺掛斷電話,整個人癱坐在墻根。
李明軒看到,這個看起來溫和無害的老人,此刻臉上寫滿了恐懼。
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對死亡的恐懼。
02
2008年冬天,那個改變一切的夜晚。
剛調到南關區派出所的民警劉志強正在值夜班。
外面雪花紛飛,寒風刺骨。
透過窗戶,他看到一個瘦弱的身影蹲在派出所門口。
那是一個老人,身邊放著一個破舊的木箱子。
里面裝著幾個凍得硬邦邦的蘋果。
"這么冷的天,還在外面擺攤。"
劉志強心中一軟,推開門走了出去。
"大爺,這么晚了,怎么還不回家?"
王大爺抬起頭,眼中滿是戒備。
"同志,我...我沒有妨礙到你們吧?"
"沒有,只是太冷了,要不進屋暖和暖和?"
王大爺猶豫了一下,最終搖了搖頭。
"不用了,我再待一會兒就走。"
"大爺,這么晚了,誰還買水果啊?"
劉志強蹲下身子,和王大爺平視。
"我......"
王大爺欲言又止,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同志,你們這里安全嗎?"
這個問題讓劉志強一愣。
"當然安全,這里是派出所。"
"那就好,那就好。"
王大爺松了一口氣,仿佛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
從那天開始,王大爺成了派出所門口的常客。
每天早上六點準時出現,晚上七點準時離開。
風雨無阻,從不間斷。
劉志強觀察了他很久,發現這個老人有些奇怪的習慣。
比如,他從來不背對著派出所的大門。
比如,每當有陌生人靠近,他就會下意識地往派出所門口挪動。
比如,他的三輪車上總是放著一個黑色的帆布包,從不離身。
2010年的一個下午,意外發生了。
一個小偷趁王大爺不注意,偷走了他藏在三輪車下面的錢盒子。
里面有他三天的收入,一共兩百多塊錢。
對于一個靠賣水果維生的老人來說,這是巨大的損失。
王大爺發現后,整個人都蒙了。
他站在那里,眼淚無聲地流下來。
不是因為錢,而是因為恐懼。
"怎么了?"
劉志強聽到動靜,連忙跑出來。
"錢...錢被偷了。"
王大爺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多少錢?"
"兩百多。"
"別急,我幫你找找。"
劉志強立刻調動了所里的幾個民警,在附近搜索。
半小時后,他們在一條小巷子里抓到了小偷。
錢盒子完整地找回來了。
王大爺接過錢盒子,眼中滿是感激。
"謝謝,謝謝你們。"
"應該的,以后有什么事就找我們。"
劉志強拍了拍王大爺的肩膀。
從那天開始,兩個人之間建立了一種微妙的信任關系。
雖然話不多,但彼此都明白對方的善意。
2012年,王大爺生了一場大病。
高燒不退,在攤位上直接暈倒了。
劉志強發現后,立刻送他去醫院。
檢查、輸液、開藥,一系列費用下來要一千多塊錢。
王大爺摸遍了全身的口袋,只找出三百塊錢。
"不夠......"
他坐在病床上,眼中滿是絕望。
"沒關系,我先墊上。"
劉志強沒有猶豫,直接去繳費處交了錢。
王大爺想要拒絕,但劉志強已經走遠了。
三天后,王大爺康復了。
他拿著一千塊錢來到派出所,要還給劉志強。
"不用了,你留著買藥吧。"
"不行,借的錢一定要還。"
王大爺的態度很堅決。
"那好吧,不過不急,慢慢還就行。"
劉志強收下了錢,但心中更加好奇這個老人的身世。
為什么他如此恪守原則?
為什么他對金錢如此敏感?
為什么他總是一副提心吊膽的樣子?
2015年,一件事讓劉志強對王大爺刮目相看。
那天晚上,附近發生了一起入室盜竊案。
第二天一早,王大爺主動找到劉志強。
"昨天晚上十一點左右,我看到一個人從李大媽家的窗戶爬出來。"
"你確定?"
"確定,那個人大概一米七五,穿黑色外套,右手臂上有個紋身。"
王大爺的描述非常詳細。
"他往哪個方向跑了?"
"東邊,應該是去了老城區。"
根據王大爺提供的線索,警方很快抓到了盜賊。
審訊時發現,王大爺的描述分毫不差。
"大爺,你的觀察力真厲害。"
劉志強由衷地佩服。
"以前......"
王大爺又是欲言又止。
"以前怎么?"
"沒什么,可能是年輕時養成的習慣吧。"
從那以后,王大爺就成了這一帶的"活監控"。
任何風吹草動,他都能第一時間發現。
任何可疑人員,他都會及時報告。
派出所的治安狀況也因此有了明顯改善。
2018年,劉志強升任南關區派出所所長。
上任第一天,有同事問他對王大爺攤位的處理意見。
"讓他繼續擺著。"
"可是上級可能會有意見......"
"有意見就說是我的決定。"
劉志強的態度很堅決。
他不知道為什么要保護這個老人。
也許是出于感激,也許是出于直覺。
總之,他覺得王大爺需要這個攤位。
不僅僅是為了生計,更是為了某種安全感。
03
2023年初,一個消息傳遍了整個南關區。
市里要創建全國文明城市。
所有占道經營的攤位都要清理。
沒有例外。
消息傳到派出所時,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劉所長。
"所長,王大爺的攤位怎么辦?"
老張小心翼翼地問道。
劉所長沉默了很久。
"再看看吧。"
話音剛落,電話就響了。
是區里的電話。
"劉所長,聽說你們所門口有個水果攤?"
"是的,王局長。"
"馬上清理掉,不能影響創城工作。"
"這個......"
"沒有這個,立刻執行。"
電話被掛斷了。
劉所長放下話筒,眉頭緊皺。
他知道,這一天終于來了。
當天下午,媒體來了。
三家電視臺,兩家報紙。
他們拍攝了王大爺的攤位,采訪了過往的行人。
"您覺得警局門口擺水果攤合適嗎?"
"當然不合適,這不是違規嗎?"
"您知道為什么警方不管嗎?"
"不知道,可能是有什么內幕吧。"
當天晚上的新聞節目中,王大爺的攤位被作為反面典型進行了報道。
標題是:《執法部門門前違規攤點,誰來管?》
第二天一早,王大爺照常來擺攤。
但他的神情明顯比往常更加緊張。
"大爺,昨天的新聞您看了嗎?"
李明軒忍不住問道。
"看了。"
王大爺的聲音有些沙啞。
"您不擔心嗎?"
"擔心什么?"
王大爺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倔強。
"我又沒有偷,又沒有搶,賣點水果怎么了?"
李明軒被這句話問住了。
是啊,賣水果怎么了?
可是,法就是法,規矩就是規矩。
上午九點,區政府的工作組來了。
三個穿西裝的中年男人,表情嚴肅。
"劉所長,我們代表區政府,要求你們立即清理門前的違規攤點。"
領頭的男人語氣強硬。
"同志,這個攤位有特殊情況......"
"什么特殊情況?老弱病殘?困難戶?"
"不是,是......"
劉所長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他總不能說,這個老人可能身懷某種秘密,需要警方的保護吧?
"既然沒有特殊情況,那就立即清理。"
"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處理的。"
"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后我們再來檢查。"
工作組的人走了,留下劉所長一個人站在門口發呆。
王大爺看到了這一切。
他收拾好攤位,走到劉所長面前。
"小劉......"
這是十五年來,王大爺第一次叫劉所長的名字。
而且沒有帶任何稱謂。
"我知道你為難。"
"大爺......"
"如果實在不行,我就換個地方。"
王大爺的聲音很平靜,但眼中閃過一絲恐慌。
"不,不用換地方。"
劉所長的態度很堅決。
"我會想辦法的。"
當天晚上,劉所長失眠了。
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腦子里全是王大爺那雙恐慌的眼睛。
為什么一提到換地方,老人就那么害怕?
為什么他堅持要在派出所門口擺攤?
這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
第二天,劉所長決定主動找王大爺談談。
"大爺,您能告訴我,為什么一定要在這里擺攤嗎?"
王大爺正在整理蘋果,聽到這個問題,手明顯停頓了一下。
"這里生意好。"
"別的地方生意也不錯啊。"
"這里...安全。"
王大爺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聲音很輕。
輕得像羽毛,但重得像千鈞。
"安全?什么意思?"
王大爺沒有回答,只是繼續整理著蘋果。
每一個蘋果都被他擦得锃亮。
仿佛在擦拭著什么珍貴的回憶。
就在這時,一個意外的消息傳來了。
劉所長接到了調令。
一周后,調往市局刑偵大隊。
名義上是升職,實際上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種變相的處罰。
因為管理不當,因為違規攤點的事情。
劉所長看著調令,心情復雜。
他想到了王大爺,想到了那雙恐慌的眼睛。
如果自己走了,誰還會保護這個神秘的老人?
如果自己走了,王大爺會怎么辦?
當天晚上,王大爺沒有按時收攤。
他坐在派出所的臺階上,一動不動。
像一尊石雕。
李明軒發現了他。
"大爺,怎么還不回家?"
王大爺抬起頭,眼中滿是絕望。
"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這是李明軒第一次看到王大爺流淚。
一個六十八歲的老人,像孩子一樣無助地哭著。
"到底出什么事了?"
李明軒急了。
"他們...他們要調走劉所長。"
"這不是好事嗎?升職了。"
王大爺搖了搖頭。
"你不懂,你們都不懂。"
"那您告訴我,我就懂了。"
王大爺看了看李明軒,又看了看派出所的大門。
最終,他還是搖了搖頭。
"有些事,不能說。"
第二天,王大爺沒有來擺攤。
這是十五年來的第一次。
所有人都覺得奇怪。
"王大爺怎么了?"
"可能是生病了吧。"
"要不要去看看?"
劉所長坐在辦公室里,心神不寧。
他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下午三點,王大爺終于出現了。
但他不是來擺攤的,而是來找劉所長的。
"小劉,能單獨聊聊嗎?"
王大爺站在辦公室門口,神情嚴肅。
"當然可以。"
劉所長讓其他人都出去了。
辦公室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小劉,我知道你要走了。"
"是的,一周后。"
"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王大爺的聲音有些顫抖。
"您說。"
"這些年,謝謝你保護我。"
"應該的。"
"不,不是應該的。"
王大爺搖了搖頭。
"如果沒有你,我可能早就死了。"
這句話讓劉所長一愣。
"大爺,您這話......"
"小劉,你走了,我就活不了了。"
王大爺的眼中滿是恐懼。
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對死亡的恐懼。
04
辦公室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劉所長看著王大爺,心中滿是疑惑和擔憂。
"大爺,您到底怎么了?為什么說活不了了?"
王大爺沒有立刻回答。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皺巴巴的香煙,顫抖著點燃了一支。
深深吸了一口,然后緩緩吐出煙霧。
"小劉,你知道我為什么一定要在這里擺攤嗎?"
"不是因為生意好嗎?"
王大爺苦笑著搖了搖頭。
"如果只是為了生意,我為什么不去菜市場?那里人更多。"
"那是為什么?"
"因為......"
王大爺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開了口。
"因為只有在這里,我才感到安全。"
"安全?"
劉所長不解。
"是的,只有在警察的保護下,我才敢活著。"
王大爺的話讓劉所長心頭一震。
"大爺,您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王大爺又深深吸了一口煙。
煙霧繚繞中,他的臉顯得更加蒼老。
"小劉,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魔鬼嗎?"
"魔鬼?"
"就是那種披著人皮的魔鬼。"
王大爺的眼中閃過一絲恨意。
"十五年了,我一直在逃避一個魔鬼的追殺。"
劉所長的心跳加快了。
"什么魔鬼?"
"一個...一個權勢很大的魔鬼。"
王大爺說到這里,聲音變得更加顫抖。
"他以為我死了,但我還活著。這些年來,他一直在找我,想要徹底滅口。"
"滅口?您知道了什么不該知道的事?"
王大爺點了點頭。
"我看到了一些...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
"什么東西?"
"我......"
王大爺剛要開口,忽然聽到了腳步聲。
有人在走廊里經過。
他立刻閉上了嘴,眼中閃過一絲警覺。
直到腳步聲遠去,他才繼續說道:
"小劉,你這次調動,真的只是因為我的攤位嗎?"
"應該是吧。"
劉所長也有些不確定了。
"我覺得不是。"
王大爺搖了搖頭。
"我懷疑,有人想要調走你,然后對我下手。"
"不會吧?"
劉所長覺得王大爺想多了。
"小劉,你太單純了。"
王大爺苦笑道。
"有些人的手,伸得比你想象的要長得多。"
"您是說......"
"我是說,你的新上司,可能不是什么好人。"
這話讓劉所長心頭一震。
"大爺,您怎么知道我的新上司是誰?"
"我...我有我的渠道。"
王大爺的回答很模糊。
"總之,你要小心。"
"那您呢?我走了,您怎么辦?"
"我......"
王大爺沉默了很久。
"我在這里等了十五年,就是在等一個機會。"
"什么機會?"
"讓那個魔鬼受到應有懲罰的機會。"
王大爺的眼中閃過一絲堅決。
"如果你走了,我這十五年的堅持就白費了。"
"大爺,您能不能告訴我具體是什么事?也許我能幫您。"
王大爺看了看劉所長,眼中滿是掙扎。
最終,他還是搖了搖頭。
"不行,太危險了。"
"可是您一個人也很危險啊。"
"我已經習慣了。"
王大爺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小劉,答應我一件事。"
"您說。"
"如果...如果我有什么不測,你要幫我報警。"
"什么不測?"
"如果我失蹤了,或者...死了。"
王大爺的話讓劉所長毛骨悚然。
"大爺,您別嚇我。"
"我不是在嚇你,我是在做最壞的打算。"
王大爺走到門口,忽然又回過頭來。
"小劉,還有一件事。"
"您說。"
"如果有一天,有人問起我的事,你就說你什么都不知道。"
"為什么?"
"為了保護你自己。"
王大爺說完這句話,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劉所長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心中滿是疑惑和不安。
這個看似普通的老人,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
他口中的魔鬼,到底是誰?
為什么他要在派出所門口擺攤十五年?
這一切的背后,到底隱藏著什么驚天的陰謀?
05
第二天,王大爺又沒有來擺攤。
這是十五年來的第二次。
劉所長坐在辦公室里,心神不寧。
他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下午兩點,電話響了。
"喂,是劉所長嗎?"
"是的,您哪位?"
"我是王建國的鄰居,他昨天晚上沒有回家。"
劉所長的心一沉。
"什么時候發現的?"
"今天早上,我去敲他的門,沒人應。用備用鑰匙開門一看,床鋪都沒動過。"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劉所長放下電話,立刻帶著兩個民警趕到了王大爺的住處。
那是一個老舊的小區,六層樓,沒有電梯。
王大爺住在三樓,一室一廳,不到四十平米。
房間里收拾得很干凈,但明顯有被翻找過的痕跡。
"所長,您看這里。"
李明軒指著沙發后面。
那里有幾滴血跡。
"還有這里。"
茶幾上的玻璃杯被打碎了,碎片散落一地。
顯然,這里發生過搏斗。
"立刻調取小區的監控錄像。"
劉所長下令道。
"還要通知刑偵隊,這里可能發生了綁架案。"
一個小時后,監控錄像調出來了。
昨天晚上八點半,三個戴著口罩的男人進入了小區。
九點十分,他們扶著一個人出來了。
那個人頭上套著黑色頭套,看不清臉。
但從身形上判斷,應該就是王大爺。
"車牌號看清了嗎?"
"看清了,晉A88888。"
"馬上查這個車牌。"
十分鐘后,結果出來了。
這個車牌是假的。
真正的晉A88888是一輛出租車,現在正在市區營運。
顯然,綁架者早有預謀。
"所長,我們該怎么辦?"
李明軒問道。
劉所長沉思了片刻。
"先不要聲張,暗中調查。"
"為什么不聲張?"
"因為......"
劉所長想起了王大爺的話。
"因為這件事可能比我們想象的要復雜。"
當天晚上,劉所長一個人來到了派出所門口。
那個熟悉的三輪車還在那里,靜靜地停著。
仿佛在等待著主人的歸來。
劉所長走過去,仔細檢查了三輪車。
忽然,他發現了一個異常。
三輪車的底盤上,有一個小小的暗格。
暗格里面,放著一把鑰匙。
這把鑰匙很特別,不像是普通的門鎖鑰匙。
更像是保險柜的鑰匙。
劉所長把鑰匙裝進口袋,心中更加疑惑了。
王大爺為什么要在三輪車上藏一把鑰匙?
這把鑰匙又是開什么的?
第三天,還是沒有王大爺的消息。
劉所長開始著急了。
他知道,以王大爺的身體狀況,如果真的被人綁架,恐怕兇多吉少。
正在這時,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打了進來。
"喂。"
"是劉所長嗎?"
聲音很陌生,而且明顯是經過變聲處理的。
"是的,您哪位?"
"我是王建國。"
劉所長的心一震。
"大爺?您在哪里?"
"我...我被人綁架了。"
"在哪里?我馬上救您。"
"不,不要報警,也不要來找我。"
"為什么?"
"因為...因為綁架我的人說了,如果我不按照他們的要求做,就要殺了我。"
"他們要求您做什么?"
"他們要我交出一樣東西。"
"什么東西?"
"一個...一個鐵盒子。"
劉所長想起了那把鑰匙。
"那個鐵盒子在哪里?"
"在...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什么地方?"
"我不能說,電話可能被監聽。"
"那怎么辦?"
"小劉,你記住,無論如何,都不要讓他們得到那個鐵盒子。"
"為什么?"
"因為...因為那里面有一個魔鬼的秘密。"
電話忽然斷了。
劉所長拿著話筒,心情復雜。
王大爺口中的鐵盒子,到底在哪里?
那把鑰匙,是不是就是打開鐵盒子的?
而鐵盒子里,又藏著什么秘密?
當天晚上,劉所長再次來到王大爺的三輪車前。
他仔細搜查了每一個角落,希望能找到更多線索。
忽然,他發現三輪車的后輪胎有些異常。
胎壁上有一個小小的切口,里面塞著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幾個字:
"銀行,298號。"
劉所長想了想,這應該是銀行保險柜的編號。
看來,王大爺把那個神秘的鐵盒子存在了銀行保險柜里。
而那把鑰匙,就是保險柜的鑰匙。
06
第二天一早,劉所長請了假。
他要去銀行,看看298號保險柜里到底藏著什么。
中國銀行南關支行,三樓貴賓室。
"先生,您要開啟298號保險柜?"
工作人員看了看劉所長手中的鑰匙。
"是的。"
"請出示身份證和登記表。"
"我沒有登記表,但我有鑰匙。"
"不好意思,沒有登記表我們不能開啟保險柜。"
工作人員的態度很堅決。
劉所長出示了警官證。
"我是南關區派出所所長,這涉及一起綁架案。"
工作人員猶豫了一下,去請示了經理。
十分鐘后,保險柜被打開了。
里面果然有一個鐵盒子。
不大,大概有鞋盒那么大。
但是很重,至少有十幾斤。
劉所長小心翼翼地把鐵盒子取出來。
"我能在這里打開嗎?"
"可以,這里有單獨的房間。"
工作人員領著劉所長進入了一個小房間。
房間里只有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
劉所長把鐵盒子放在桌子上,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有預感,這個盒子里的東西,將會改變一切。
盒子很舊,上面有些銹跡。
但是鎖還很結實。
劉所長的手微微顫抖著,鑰匙在鎖眼前停留了幾秒鐘。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真相做準備。
鑰匙插入鎖眼,輕輕一轉。
咔嚓一聲,鎖開了。
盒子打開的那一刻,劉所長整個人如遭雷擊,瞬間石化在當場。
他的眼睛瞪得滾圓,嘴巴張得老大,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差點把盒子掉在地上。
"我的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