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国产精品欲av蜜臀,可以直接免费观看的AV网站,gogogo高清免费完整版,啊灬啊灬啊灬免费毛片

暴走團300人深夜占道,警員阻攔遭無視,外賣小哥:讓你們走個夠

分享至

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那個雨夜的凌晨2點,華南某沿海城市的濱海大道上。

300名身穿統(tǒng)一紅色運動服的中年婦女,正氣勢洶洶地占據著整條機動車道前進。

隊伍最前方,58歲的前婦聯主任方麗華高舉著"巾幗不讓須眉,夜行展風采"的橫幅,步伐鏗鏘,神情傲慢。

交警支隊隊長陳建國帶著二十多名警員攔在隊伍前方,雨水順著帽檐滴落。

他舉起喇叭大聲喊道:「方主任,現在是深夜,這里是主干道,您們這樣很危險!」

方麗華停下腳步,從包里掏出一疊文件在陳建國面前揮舞:

「我們有省婦聯的支持文件!還有電視臺要做專題報道,你敢阻撓我們的正當權益嗎?」

就在這時,一陣電動車的剎車聲劃破夜空。

29歲的外賣小哥林小軍騎著滿載夜宵的電動車,緩緩停在了隊伍后方。

看到眼前這一幕,他緊緊握住車把手,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見。

車筐里的夜宵還冒著熱氣,那是他今晚最后一單,送完就能回家陪生病的母親。

陳建國看到外賣車接近,連忙揮手示意繞行。

林小軍摘下頭盔,看著占滿車道的暴走隊伍,眼中燃燒著積壓已久的怒火。

他深吸一口氣,對著方麗華大吼:「讓你們走個夠!」

這句話在雨夜中炸響,所有人都愣住了...



01

2022年3月,方麗華從市婦聯主任的位置上提前退休。

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里,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人走茶涼"。

昨天還有無數人圍著她轉,叫她"方主任",今天連保安都懶得跟她打招呼。

她看著鏡子中那張保養(yǎng)得當的臉,雖然58歲了,但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十歲。

「難道我就這樣被遺忘了?難道我的影響力就這樣消失了?」

那個春日的早晨,方麗華來到小區(qū)樓下的健身廣場。

她看到幾十個退休的中年婦女正在跳廣場舞,動作零散,毫無章法。

方麗華走上前去,清了清嗓子:「姐妹們,我是方麗華,剛從婦聯退休。」

「你們這樣跳舞沒什么意思,應該搞點有影響力的活動。」

領舞的陳大姐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哎呀,方主任!久仰久仰,聽說您在婦聯工作得很出色。」

方麗華的虛榮心瞬間得到滿足,她挺直腰板:

「既然大家信任我,那我就組織個新項目,要搞就搞得轟轟烈烈。」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里,方麗華展現了她二十年婦聯工作的組織能力。

她讓50個婦女排成整齊的十列縱隊,統(tǒng)一動作,統(tǒng)一口號:

「巾幗力量,永不服輸!展現風采,勇敢前行!」

這時,她感受到了久違的指揮權威感。

方麗華看著整齊的隊伍,內心的空虛感瞬間被填滿。

退休銀行職員李大姐走在隊伍中,小聲對身邊的人說:

「方主任就是有能力,你看這組織得多專業(yè)。」

兩個月后,隊伍從50人發(fā)展到了150人。

方麗華制定了更加嚴格的管理制度,她在自己家里召開了第一次"巾幗夜行團"成立大會。

方麗華站在客廳中央,慷慨激昂地講著:

「我們不是普通的家庭婦女,我們是有文化、有地位、有影響力的新時代女性!」

「我們?yōu)榧彝シ瞰I了半輩子,現在該為自己活一次了!」

退休教師王阿姨舉手發(fā)言:「方團長說得對。」

「我們這些人,哪個不是大學畢業(yè),哪個家里條件不好?憑什么要窩在家里?」

方麗華點點頭:「所以我提議,我們要建立嚴格的入團標準。」

「第一,年齡45-65歲;第二,家庭月收入一萬元以上;第三,要有團隊意識,絕對服從指揮。」

陳大姐有些猶豫:「方姐,這樣會不會把一些條件差的姐妹排斥在外?」

方麗華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大姐,我們要的是質量,不是數量。」

「只有高素質的成員,我們才能在社會上有話語權,才能讓別人尊重我們。」

2023年夏天,"巾幗夜行團"已經發(fā)展到250人。

方麗華要求每個團員每月交500元活動費,用于購買專業(yè)裝備和宣傳費用。

那套紅色運動服價值1200元,是從韓國進口的專業(yè)戶外裝備。

當250個人穿著統(tǒng)一服裝在廣場上列隊時,路人紛紛駐足觀看,有人議論紛紛。

方麗華走在隊伍最前方,享受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

她對身邊的王阿姨說:「老王,你看到了嗎?」

「那些年輕人都在看我們,他們眼中有震撼,有敬佩,這就是我們要的效果。」

王阿姨深有同感:「是啊,方團長,跟著您,我們這些女人終于有了存在感。」

但是,方麗華的野心遠不止于此。

2023年秋天的一次團員大會上,方麗華提出了一個驚人的想法:

「廣場太局限了,束縛了我們的發(fā)展,我們要走向更廣闊的舞臺。」

「您的意思是?」李大姐問道。

方麗華站起身,走到窗前,指著遠處的城市主干道:

「那里,那些寬敞的大馬路,才是我們應該征服的地方。」

「城市建設有我們女性的貢獻,我們有權使用每一寸土地。」

團員們面面相覷,有人小聲嘀咕:「那不是機動車道嗎?」

方麗華轉過身,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

「機動車道怎么了?法律規(guī)定女性不能在馬路上展示風采嗎?」

「我們有組織、有紀律、有素質,比那些橫沖直撞的司機安全多了!」

王阿姨點頭附和:「方團長說得對,我們這些人,哪個不是兢兢業(yè)業(yè)生活了大半輩子?」

「現在想要個展示自己的機會都不行嗎?」

從那天起,方麗華開始策劃將活動范圍擴展到城市主干道。

她心中有一個更大的目標:要讓整個城市都見識"巾幗力量"的威力。

要讓那些瞧不起中年婦女的人知道,她們不是可以忽視的群體。

2024年初,"巾幗夜行團"的隊伍擴展到300人,方麗華覺得自己的女性王國已經建立。



02

同樣是2022年,當方麗華在為失去權力而焦慮時,29歲的林小軍正在為生存而拼搏。

凌晨1點,林小軍的手機準時震動,新的外賣訂單來了。

他輕手輕腳地起床,不敢驚醒隔壁房間咳嗽不止的母親。

母親患肺癌已經兩年了,化療費用每月高達8000元,這筆錢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林小軍走到洗手間,看著鏡子里那張疲憊不堪的臉,眼中布滿血絲。

昨天剛跑了16個小時,睡了不到5個小時,現在又要開始新的一天。

他用冷水拍了拍臉,低聲自語:「堅持住,媽媽還等著治病錢呢。」

林小軍大學畢業(yè)后,本來在一家廣告公司工作,收入穩(wěn)定,前途光明。

但兩年前母親確診癌癥,巨額的醫(yī)療費用讓他不得不辭職專門跑外賣。

「小軍,要不媽媽不治了吧。」母親在床上虛弱地說道,她其實一直沒睡著。

林小軍轉過身,強忍著眼淚看著母親憔悴的面容:

「媽,別說傻話,您一定會好起來的。」

「醫(yī)生說了,堅持治療還有希望,我們不能放棄。」

母親眼中含著淚水:「可是這樣下去,你的身體也會垮的。」

「昨天小區(qū)里的王阿姨還問我,小軍為什么總是半夜出去,我都不知道怎么說。」

林小軍走到床邊,握住母親瘦骨嶙峋的手:

「媽,再堅持幾年,等您病好了,我們的日子就好過了。」

凌晨2點,林小軍騎著那輛已經跑了15萬公里的電動車,穿行在空曠的街道上。

這條路他太熟悉了,每一個路口、每一個紅綠燈的位置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深夜的街頭,其他外賣小哥也在拼命賺錢。

林小軍通過微信群和兄弟們聊天。

「軍哥,又出來跑夜班了?」25歲的小張是林小軍的老鄉(xiāng),語氣里透著無奈。

林小軍一邊騎車一邊回復:「是啊,媽媽又要買藥了。你小子怎么樣?」

小張的消息里帶著抱怨:「別提了,昨天被一個客戶投訴,說我送晚了五分鐘,扣了50塊錢。」

「這年頭,外賣越來越難送,客戶要求越來越高,平臺抽成卻越來越多。」

林小軍嘆了口氣,他理解小張的苦惱。

這幾年,外賣行業(yè)競爭越來越激烈,訂單越來越難搶,收入卻在下降。

加上油價上漲,電動車維修費用增加,實際到手的錢越來越少。

「軍哥,我在考慮要不要回老家了。」小張突然發(fā)消息。

林小軍心頭一緊:「怎么了?」

「我女朋友說,她爸媽不同意我們結婚,說我送外賣沒前途,在城市里也買不起房。」

小張的語音有些哽咽,「她家里要求我必須有穩(wěn)定工作,還要有車有房,不然就分手。」

林小軍沉默了很久,才回復:「兄弟,我理解你的難處。」

「但是你想想,除了這個,我們還能干什么?」

「可是軍哥,我們這樣下去,永遠都買不起房,娶不到老婆。」

「你看那些坐辦公室的人,朝九晚五,收入穩(wěn)定,我們呢?風里雨里跑一天才賺幾百塊。」

林小軍想起昨天看到的一條新聞,某個高檔小區(qū)禁止外賣進入,理由是影響環(huán)境。

他們這些人,在城市里越來越被邊緣化。

「軍哥,你說那些有錢的大媽,一個月退休金就是我們兩個月的收入!」

「這些人吃飽了沒事干,還要出來占地方搞什么健身活動。」

「我們拼死拼活為城市服務,卻連基本的尊重都得不到,這公平嗎?」

小張的話說到了林小軍的心坎上,林小軍緊握車把手,指關節(jié)發(fā)白:

「公平?什么叫公平?她們年輕時趕上了分房分工作的好時代,現在退休了還有高額退休金。」

「我們這一代人,從畢業(yè)就要自己奮斗,房貸車貸壓得喘不過氣。」

「現在她們還要來搶我們的道路?」

通過微信群,林小軍看到了其他小哥的抱怨:

「你們知道嗎?最近有個什么夜行團,專門在馬路上走隊列,搞得我們繞來繞去。」

「我遇到過,三百多個大媽,穿著統(tǒng)一的紅衣服,把整條路都占了。」

「我按了喇叭提醒她們,她們還瞪我,說我素質低。」

「草,我們?yōu)榱松钇鹪缲澓冢齻冮e得無聊還要出來添亂。」

「有這時間,不如回家?guī)O子去。」

林小軍聽著這些話,心中的憤怒越積越深。

他想起每次路過那個高檔小區(qū)門口,總是看到一群穿著昂貴運動裝的中年婦女在那里"展示風采"。

她們的一身裝備,相當于他一個星期的收入。

她們有時間、有金錢、有精力去"鍛煉身體",而自己卻要為母親的醫(yī)藥費拼命。

2023年冬天,林小軍在一次送餐時摔倒,膝蓋摔破了,電動車也壞了。

修車費要800塊錢,相當于他兩天的收入。

工友勸他去醫(yī)院包扎,但他搖搖頭:「小傷,回家處理一下就行了。」

那天晚上,林小軍疼得睡不著覺,母親心疼地給他上藥:

「小軍,要不你找個穩(wěn)定工作吧,這樣下去身體會受不了的。」

林小軍搖搖頭:「媽,現在哪有穩(wěn)定工作?再說我沒學歷沒關系,只能干這個。」

母親流著淚:「都怪媽媽,要不是我這病,你也不用這么辛苦。」

林小軍握住母親的手:「媽,別這么說,您養(yǎng)我這么大,現在該我照顧您了。」

但是內心深處,林小軍對這個社會的不滿越來越強烈。

他看著那些有錢有閑的人在馬路上"展示風采",而自己卻要在同一條路上為了生存拼命。

這種強烈的對比讓他感到深深的憤慨和無奈。

小張最終還是離開了,2024年春天,他回了老家縣城。

臨走時,他說了一句話:「軍哥,這個城市不屬于我們這種人。」

林小軍看著小張遠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他知道,如果不是因為母親的病,他或許也會選擇離開。

但是他沒有選擇,只能在這鋼筋水泥的叢林中繼續(xù)掙扎。



03

2023年11月,方麗華的"巾幗夜行團"迎來了第一次"進軍"。

那個周四的晚上,方麗華在團員大會上宣布了一個重大決定:

「姐妹們,我們在廣場上展示了這么久,是時候走向更大的舞臺了。」

300名團員坐在社區(qū)禮堂里,每個人都穿著統(tǒng)一的紅色運動服,看起來精神煥發(fā)。

王阿姨舉手問道:「方團長,您的意思是?」

方麗華走到投影儀前,展示了一張路線圖:

「我們要從小區(qū)出發(fā),沿著濱海大道走到CBD中心。」

「然后沿著環(huán)城快速路走一圈,最后回到小區(qū),這樣一趟下來,正好15公里。」

臺下議論紛紛,有人擔心地說:「方姐,那些路都是車輛通行的,我們在那里行走,安全嗎?」

方麗華拍了拍講臺:「什么叫不安全?」

「那些路是用我們的稅收修建的!我們有權使用城市的每一條道路。」

「而且我們有組織、有紀律、有素質,比那些野蠻開車的司機文明多了。」

李大姐點點頭:「方姐說得對。」

「我們這些人,都是守法公民,要個活動空間都不行嗎?」

方麗華繼續(xù)煽動:「而且,我們這樣做,也是在為所有中年女性爭取權益。」

「讓那些瞧不起我們的人知道,我們不是可以忽視的群體!」

退休護士長張阿姨站起來:「我支持方團長的決定。」

「我們這些人,有文化、有素養(yǎng)、有社會地位,我們要讓社會看到我們的力量!」

掌聲雷動,所有人都被方麗華的話點燃了激情。

第二天晚上11點,300名"巾幗夜行團"成員在高檔小區(qū)門口集合。

她們穿著統(tǒng)一的運動裝備,舉著"新時代女性,勇敢展風采"的橫幅,浩浩蕩蕩地走向大街。

當隊伍進入濱海大道的車行道時,過往的車輛紛紛鳴笛警示。

方麗華走在隊伍最前方,對身邊的王阿姨說:「看到了嗎?她們在向我們致敬。」

但是,司機們的想法顯然不是這樣。

正在開網約車的陳師傅看到前方的隊伍,氣得直拍方向盤:

「這群大媽瘋了嗎?大半夜的在馬路上游行,不要命了?」

他不停地按著喇叭,想提醒前面的隊伍讓開。

但是夜行團的成員們不但沒有讓路,反而集體停下來,轉身怒視著他。

方麗華走到網約車旁邊,敲了敲車窗:

「師傅,您這樣按喇叭是噪音污染,影響我們正常活動。」

陳師傅氣得臉色發(fā)紅:「大姐,這是機動車道,不是你們散步的地方!」

方麗華理直氣壯地反駁:「誰說機動車道不能走人?法律條文您熟悉嗎?」

「我們是合法的健身活動,有組織、有素質,比你們這些司機文明多了。」

就在這時,一輛外賣電動車緩緩駛來。

車上,林小軍看到前方的情況,心中涌起一陣無名火。

他今天剛從醫(yī)院回來,醫(yī)生說母親需要做PET-CT檢查,費用要6000元。

這個月的化療費用又要上漲,而他今晚還有三單夜宵要送。

林小軍看著那些穿著昂貴運動裝的中年婦女,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他計算了一下,那些人身上的裝備,一套就要1500多元,相當于他四天的收入。

「這些人真是吃飽了撐的。」林小軍咬牙切齒地自語。

排在他后面的幾輛外賣車開始按喇叭,催促前面的隊伍讓路。

但是夜行團的成員們不但不讓,反而更加理直氣壯地占據著車道。

一個團員對著外賣小哥們喊道:「我們是在鍛煉身體,你們懂什么叫健康生活嗎?」

林小軍聽到這話,差點從車上跳下來。

他想起母親躺在病床上痛苦的樣子,想起自己為了省錢連一日三餐都不正常的日子;

想起每天凌晨1點起床,深夜2點才回家的疲憊生活。

這時,對講機里傳來其他外賣小哥的抱怨聲:

「媽的,這幫大媽真是有病,占著馬路不讓車過。」

「就是,拿著高退休金還要出來霸占道路,我們這些人拼死拼活工作,還要看她們臉色。」

「這世道真是操蛋了,干活的人被瞧不起,享福的人反而囂張。」

林小軍握緊車把手,內心的憤怒達到了極點。

他看著那些趾高氣揚的夜行團成員,心里涌起強烈的不平感。

想起自己每天凌晨出門,深夜回家的辛苦生活,一種巨大的不公平感涌上心頭。

終于,在等了四十分鐘后,夜行團的隊伍才慢慢讓開一條窄道。

林小軍騎著電動車經過時,聽到有團員在議論:

「這些外賣小哥真是沒教養(yǎng),動不動就按喇叭。」

「就是,我們在展示風采,又沒妨礙他們什么。」

「現在的年輕人啊,一點都不懂得尊重長輩。」

林小軍的手緊緊握著車把手,青筋暴起。

他第一次對這個社會產生了強烈的仇恨情緒。

從那天開始,"巾幗夜行團"的馬路展示活動成了固定節(jié)目。

每周二和周五的晚上11點-凌晨1點,她們都會準時出現在各條主干道上。

而林小軍也開始刻意關注這個夜行團。

他發(fā)現,這些人不是普通的中年婦女。

她們住的都是豪華小區(qū),開的車都是豪華品牌,身上的裝備都是進口貨。

林小軍對同行的小哥們說:「這些人一個月的退休金比我們三個月收入還多,還有閑工夫出來折騰。」

漸漸地,外賣小哥群體和夜行團之間的矛盾越來越深。

每次相遇,雙方都會發(fā)生激烈爭執(zhí)。

夜行團認為自己是在爭取女性權益,是正當的健身活動;

外賣小哥們則認為這些人是在無理取鬧,嚴重影響了他們的工作。

矛盾在暗中積累,等待著一個爆發(fā)的時機。

04

2024年4月,交警支隊隊長陳建國接到了一連串投訴電話:

「陳隊長,那個夜行團又在濱海大道上占道行走,堵了一大片車,您管不管?」

陳建國放下電話,剛想喝口水,又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陳隊長嗎?我是巾幗夜行團的方麗華。」

「有外賣小哥對我們惡意按喇叭,嚴重影響我們正常活動,這事您必須處理。」

方麗華的聲音里帶著不容質疑的權威。陳建國無奈地搖搖頭。

自從夜行團開始在主干道上活動以來,他每天都要接到二十多個投訴電話。

有支持夜行團的,也有反對的,讓他左右為難。

更棘手的是,上級領導對這件事的態(tài)度非常曖昧。

前天,市委宣傳部長在電話里說:

「建國啊,中年女性健身是好事,體現了我市的社會文明程度。」

「但是交通秩序也很重要,你們要妥善處理,既不能簡單粗暴,也不能放任不管。」

這話說了等于沒說,陳建國還是不知道該怎么辦。

昨天,分管交通的常務副市長又打來電話:

「建國同志,那個夜行團的事情要慎重對待。」

「方麗華同志是省婦聯的先進個人,她組織的活動社會影響很大,處理不當容易引起負面輿論。」

陳建國明白了,方麗華不是普通的退休婦女,她有背景、有關系、有影響力。

動她,風險很大,但是外賣小哥們的投訴也不能不理。

這些人雖然沒有什么社會地位,但他們是城市運轉的重要環(huán)節(jié)。

真把他們逼急了,也會出大問題。

陳建國決定親自去現場了解情況。

那個周五的深夜,陳建國帶著二十多名警員來到濱海大道。

遠遠地,他就看到300名身穿紅色運動服的中年婦女正在車道上整齊地前進。



隊伍最前方,方麗華高舉著橫幅,步伐堅定,神情傲慢。

她身邊跟著幾個電視臺的記者,正在拍攝現場畫面。

陳建國心中一沉,有媒體在場,事情就更麻煩了。

他走上前去,客氣地說道:「方主任,您好,我是交警支隊的陳建國。」

「現在是深夜,這里是主干道,您們在這里活動存在安全風險,能否考慮換個地方?」

方麗華停下腳步,上下審視著陳建國:

「你就是陳建國?我聽市長提起過你,說你工作能力不錯。」

「但是小陳啊,你要搞清楚狀況,我們不是在胡鬧,我們是有正當理由的健身活動。」

她掏出一摞文件:「這是省婦聯的支持文件,這是市政府的批復,我們完全合法!」

陳建國接過文件看了看,發(fā)現這些文件確實是真的。

但都是原則性的支持文件,并沒有明確允許在機動車道上活動。

「方主任,這些文件我看了,但是并沒有明確說可以在機動車道上...」

「小陳!」方麗華打斷了他的話,聲音提高了好幾度,「你不要鉆牛角尖。」

「文件上寫得很清楚,支持婦女同胞開展健身活動。」

「我們現在就是在健身,有什么問題嗎?」

旁邊的記者立即圍了過來,把攝像機對準了陳建國。

一個年輕的男記者問道:「警官,您認為中年女性的健身權應該得到保障嗎?」

陳建國感到巨大的壓力,他知道無論怎么回答,都可能被媒體曲解利用。

就在這時,一陣密集的電動車喇叭聲傳來,十幾輛外賣車被堵在隊伍后面,無法通行。

陳建國走向外賣車隊,想協(xié)調解決。

騎著第一輛車的是林小軍,他的臉漲得通紅,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林小軍激動地說道:「陳隊長,您總算來了!」

「我們被這幫人堵了快兩個小時了,我媽媽在醫(yī)院等著我回去陪床呢!」

陳建國看著林小軍焦急的神情,心中也很同情,但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這時,方麗華也走了過來,她看著林小軍,輕蔑地說道:

「這位小伙子,我們是在進行正當的健身活動,您著什么急?」

「再說了,您這么大聲嚷嚷,影響我們的活動秩序。」

林小軍氣得渾身發(fā)抖:「大姐,這是機動車道,不是你們表演的舞臺!」

「我們要工作,要養(yǎng)家糊口,您能理解嗎?」

「理解?」方麗華冷笑一聲,「我們?yōu)檫@個社會貢獻了大半輩子。」

「現在想鍛煉個身體都不行?你們這些外賣小哥,懂什么叫社會責任嗎?」

林小軍被徹底激怒了:「社會責任?」

「我每天深夜出來送餐,為市民提供服務,這不叫社會責任?」

「我媽媽生病,我拼命工作賺醫(yī)藥費,這不叫社會責任?」

方麗華不以為然:「那是你的工作職責,你拿了報酬的。」

「我們當年建設國家,可沒有你們現在這么好的條件。」

兩人的爭吵越來越激烈,周圍的團員和外賣小哥們也開始互相指責。

陳建國夾在中間,進退兩難,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市政府秘書長打來的。

「建國同志,聽說你在現場處理夜行團的事?記住,絕對不能出事,更不能引起負面報道。」

領導說完就急匆匆地掛了電話。

陳建國看著眼前劍拔弩張的場面,內心充滿了無奈。

他清楚地知道,這件事的本質不是交通問題,而是階層之間的利益沖突。

夜行團代表的是有錢有權的中產退休群體,她們要的是尊重和社會地位的確認。

外賣小哥代表的是底層勞動者,他們要的是最基本的生存權和工作權。

而他,一個基層執(zhí)法者,卻要在這兩股力量之間尋找平衡,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務。

最后,陳建國只能采取折中的辦法:

建議夜行團適當縮短活動時間,建議外賣小哥們耐心等待。

但是,他心里清楚這樣的解決方案只是暫時的,真正的沖突還在后面等著。

05

2024年8月,一個消息讓方麗華興奮到了極點。

市政府要舉辦"全國婦女工作先進城市"評選活動,需要展示本市婦女的精神風貌。

婦聯主席親自找到方麗華,邀請"巾幗夜行團"作為"新時代女性風采"的典型進行展示。

婦聯主席李霞專程來到方麗華的豪華別墅,笑容滿面地說道:

「麗華姐,市委對你們的夜行團高度重視,希望能夠在評選期間組織一次大型展示活動。」

方麗華激動得聲音都在顫抖:「李主席,您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讓市委失望的。」

「我想組織一次史無前例的超大規(guī)模夜行活動,讓全國的評審專家都看到我們的風采。」

李霞點點頭:「具體怎么安排,你們看著辦,市里會全力支持的。」

方麗華立即召開了緊急團員大會,宣布了這個重大消息。

「姐妹們,千載難逢的機會來了!市委要我們做展示,這是對我們'巾幗力量'的最高認可!」

方麗華站在臺上,聲音激昂得幾乎在咆哮。

臺下300名團員掌聲雷動,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興奮和驕傲。

王阿姨激動地站起來:「方團長,您說怎么辦,我們都聽您的。」

方麗華走到大屏幕前,展示了一張詳細的路線圖:「我要組織一次前所未有的夜間大游行。」

「從我們小區(qū)出發(fā),沿著濱海大道、環(huán)城快速路、CBD核心區(qū),最后到市政府廣場,全程30公里。」

「時間定在周五深夜12點,正好是夜生活的高峰期,影響力最大。」

有團員擔心地問:「方姐,這樣大的規(guī)模,會不會引起交通問題?」

方麗華不屑地揮揮手:「引起什么問題?」

「這是市委安排的正面宣傳活動,交警會全程護航的。」

「而且我已經聯系了五家電視臺,要現場直播我們的風采。」

李大姐興奮地說:「這下好了,全國的人都會看到我們的實力。」

方麗華繼續(xù)煽動:「這次活動的意義極其重大。」

「我們要讓全社會都明白,中年女性不是被忽視的群體,我們是有力量、有影響力的主流!」

「我們要走出屬于我們的康莊大道!要走出新時代女性的輝煌!」

掌聲再次爆發(fā),所有人都被方麗華的話點燃了狂熱的激情。

但方麗華沒有告訴團員們的是,她選擇的時間和路線,正好是外賣小哥們最繁忙的黃金時段。

周五深夜12點-凌晨2點,是外賣行業(yè)的"白金時間"。

夜宵、酒吧、KTV的訂單集中爆發(fā),外賣小哥們要抓住這個時機多賺錢。

她選擇的路線覆蓋了全市最重要的商業(yè)區(qū)和居民區(qū),是外賣配送的核心路線。

方麗華當然知道這一點,但她認為這樣做更有震撼效果:

「要讓那些外賣小哥們知道,這些路不是他們專用的,我們有更高的使用權。」

消息很快傳到了外賣小哥群體中,老司機陳大哥在微信群里憤怒地說道:

「聽說了嗎?那個夜行團要在周五深夜搞什么大游行,要占用半個城市的主干道。」

林小軍正在充電,看到這個消息,手中的充電器差點掉到地上:

「什么?周五深夜?那是我們一周最重要的時候!」

另一個外賣小哥憤怒地回復:「這幫大媽真是太過分了,專門挑我們最忙的時候搞事情。」

林小軍想起母親最近病情惡化,醫(yī)生說需要使用進口藥物,每月費用要增加到12000元。

他正盤算著這個周五要多跑幾單,爭取多賺點錢,現在夜行團又要來搗亂。

林小軍咬牙切齒地說道:「這些人真是喪心病狂,拿著高退休金不夠,還要來斷我們的財路。」

和林小軍一起跑外賣的老王是個40歲的中年人:「小軍,咱們不能坐以待斃啊。」老王說道,「這樣下去,我們這些人遲早要被擠出這個城市。」

林小軍沉思了很久,心中的憤怒越積越深。

他想起自己每天深夜出門,凌晨回家的辛苦;

想起母親躺在病床上虛弱的樣子;想起自己為了省錢連正常吃飯都成了奢侈。

憑什么?憑什么那些有錢有權的人可以理所當然地剝奪他們的生存空間?

周五晚上,林小軍接了一個大單,五家不同餐廳的夜宵要送到CBD區(qū)域。

這一趟能賺200塊錢,相當于母親兩天的藥費。

但是如果路上被夜行團堵住,就可能嚴重超時,不但賺不到錢,還要面臨巨額罰款。

林小軍騎著電動車向濱海大道駛去,心中充滿了忐忑和憤怒。

深夜11點50分,林小軍的電動車駛近濱海大道起點,遠遠地就看到了密集的人群。

300名身穿紅色運動服的夜行團成員,正在做最后的準備。



她們舉著"新時代女性,勇敢展風采"的巨大橫幅,隊形壯觀,氣勢磅礴。

方麗華站在隊伍最前方,面對著五家電視臺的攝像機,正在接受現場直播采訪。

方麗華神采飛揚地說道:「我們中年女性不是社會的負擔,我們是有價值、有影響力的中堅力量。」

「今天的活動,就是要展示我們的精神風貌,讓全國都看到我們的實力。」

記者問道:「有人擔心你們的活動會影響深夜交通,您怎么回應?」

方麗華輕蔑地笑了笑:「這是市委安排的正面宣傳活動,有什么影響交通的?」

「再說了,我們是有組織、有素質的,比那些到處亂竄的外賣小哥安全多了。」

就在這時,陳建國帶著三十多名警員趕到了現場。

他看到這個陣仗,再看到現場直播的攝像機,心中就知道事情糟糕了。

「方主任,您這次的活動規(guī)模太大,而且選擇的時間段正是交通繁忙期,為了安全考慮...」

方麗華打斷了他的話:「陳隊長,這是市委安排的重點宣傳活動。」

「而且有五家電視臺現場直播,您不會想在全國觀眾面前出丑吧?」

陳建國被徹底將了一軍,進退維谷,這時,對講機里傳來緊急匯報:

「陳隊長,已經有五十多輛外賣車在各個路口等待,小哥們情緒非常激動。」

陳建國心中一沉,他知道一場大沖突不可避免了。

深夜12點整,方麗華高聲宣布:「巾幗力量,出發(fā)!」

300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沖入了濱海大道,占據了整條道路。

林小軍的電動車就在隊伍后面幾十米處。

他看著前面那些穿著昂貴運動裝的中年婦女,心中的憤怒達到了極點。

車筐里的夜宵還冒著熱氣,五個訂單的客戶都在催促,但他卻被死死地堵在這里。

車里,手機不停地響著客戶的投訴電話:「外賣小哥,我的夜宵怎么還沒到?」

林小軍看著手機上不斷跳動的倒計時,每一秒都意味著罰款的增加。

而眼前這些人拿著高退休金,理所當然地占用著他們的生存道路,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林小軍看著隊伍最前方那個在鏡頭前侃侃而談的方麗華。

想起她剛才在直播中說的那些話,心中的怒火徹底爆發(fā)了。

他摘下頭盔,對著方麗華大吼:「讓你們走個夠!讓你們痛痛快快地走!」

付費解鎖全篇
購買本篇
《購買須知》  支付遇到問題 提交反饋
相關推薦
無障礙瀏覽 進入關懷版 主站蜘蛛池模板: 克拉玛依市| 滨海县| 盐亭县| 南汇区| 禹城市| 怀安县| 西峡县| 浦县| 阜康市| 根河市| 应城市| 米泉市| 临夏市| 临漳县| 满洲里市| 苍南县| 蓬莱市| 常德市| 定西市| 仪陇县| 宁武县| 灵宝市| 桃江县| 宣武区| 长葛市| 安乡县| 辽宁省| 琼结县| 勃利县| 茶陵县| 汾西县| 隆化县| 鲁山县| 东乌珠穆沁旗| 晋宁县| 武山县| 山西省| 龙门县| 四子王旗| 台北县| 南丰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