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4歲那年，親媽劉玉蘭把我賣給了人販子。

23年后的現在，她來找我，臉色憔悴，眼神躲閃。

她嘴里說自己得了癌癥，吵著讓我掏錢給她治病。

我冷冷地盯著她，掏出手銬，咔嚓一聲鎖住她的手腕：“抓人，收網！”

1

那年我剛滿四歲，被賣了。

我媽劉玉蘭是個眼里只有錢的人。

她幫村里一個混混賣過孩子，賺了快錢后就上癮了。

她覺得賣小孩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哄哄天真的孩子就能發財。

這買賣簡直是傻子多、錢來得快。

她找不到其他孩子下手，就盯上了我。

那時候我已經有點記憶，哭著問她為什么不要我。

她一腳狠狠踢在我肚子上：“小賠錢貨，能換點錢，也算沒白養你這個災星！”

“你那死鬼爹欠了一屁股賭債，不靠你換錢怎么堵窟窿？”

然后，她把我塞進一輛破面包車，賣給了人販子。

我親眼看著她數著鈔票，嘴角露出得意的笑，連看都沒再看我一眼。

那一刻，我在心里發誓，這輩子一定要把人販子全抓起來。

就算她是我親媽，我也不會放過她。

和我一起被塞進車的，還有七八個小孩。

有個穿得干干凈凈的小男孩，像是城里來的，還傻乎乎地問我們要去哪兒玩。

我冷著臉告訴他，我們是被賣了，結果被人販子一頓拳腳。

幸好，這車孩子在送到下一個城市時，被巡邏的警察截住了。

其他小孩在警察幫助下，都能回家。

只有我，不想回。

回去就可能再被賣一次。

我拉住那個天真的城里男孩，對警察叔叔撒謊：“我和他是兄妹，我跟他一起回去。”

那男孩瞪著大眼睛，疑惑地說：“真的嗎？”

“我一直想要個妹妹，媽媽不給我生。”

四歲的我，裝得比大人還鎮定。

“嗯，你帶我回去，我會當你最好的妹妹。”

沒多久，他爸媽趕來，哭著抱住他，那溫馨的場面讓我眼睛都濕了。

有些人，天生就是惡魔，根本不配做父母。

不幸的是，我的親生父母就是這種人。

我鼓起勇氣，扯了扯那個溫柔阿姨的衣角：“阿姨，你能帶我走嗎？”

“我媽不要我了，我找不到家。”

她含著淚，驚訝地看著我。

那一刻，我在心里告訴自己，一定要留下來，我想有個這樣的媽媽。

后來，我用一個天真的笑和一個謊言，換來了這對夫婦的收養。

從那以后，我的人生徹底變了樣。

2

那個城里男孩叫姜明輝，比我大半歲。

說實話，我壓根不想叫他哥哥。

他太單純了，有時候傻乎乎的。

養父母好像也知道他的性格，總叮囑我要照顧好哥哥，別讓他再被騙。

他上次被拐，就是因為太善良，見誰都幫，非要給陌生人帶路，結果把自己送進了陷阱，還以為人家真帶他去游樂場。

我其實懶得管他，上學放學都和他保持幾步距離。

表面上，我們的生活平靜又幸福。

但不管養父母對我多好，我還是會半夜做噩夢，夢到親媽賣我后數錢的畫面。

夢里，她像個丑陋的怪物，高大得嚇人，把我踩在腳底下。

從那時候起，我暗下決心，一定要努力讀書，考上警校。

這個目標我從沒跟養父母說過，更不會告訴姜明輝。

養母是我見過最溫柔的人，從不打罵我們，只會輕聲講道理，摸著我的頭告訴我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

我的性格多半是被她帶出來的。

我以為日子會一直這么順下去，可沒想到姜明輝初中時出了場嚴重車禍。

他昏迷了好久才醒，養父母整天愁眉苦臉，氣氛很沉重。

我們去醫院看他時，都裝得輕松，笑著說等他出院要帶他吃肯德基。

“姜明輝，你再不快好，我就不喊你哥哥了。”我小聲刺激他。

他從小就愛逼我叫他哥哥。

他蒼白的臉上擠出一絲苦笑：“沒事，不叫就不叫。”

那一刻，我心揪得緊緊的，老天為什么這么不公平？

早知道我該對他好點，而不是只顧自己的目標。

我清楚記得那個雷雨夜，養母拉著我的手，聲音發抖：“小曉，哥哥可能再也站不起來，我該怎么辦？”

15歲的我，肩上突然多了一份責任，這個家不能垮。

我緊緊抱住她：“媽，別怕，有我在，我會照顧他一輩子。”

她的淚水燙在我的肩上，從小聲抽泣變成了嚎啕大哭。

那一幕讓我想起姜明輝被拐后和父母團聚的畫面。

不知不覺，我在這個家已經十年了，可我想做的事一件也沒干成。

3

姜明輝回家后，最開始還能和我們聊幾句，偶爾還開玩笑。

但慢慢地，他笑得越來越少，吃完飯就把自己鎖在房間里，什么也不說。

因為治療，他休學了一年，比我低一級，還在原來的學校上學，為了方便，換到了一樓教室。

他得坐輪椅上學，總有些閑話碎語，我能感覺到他心里的自卑和無力。

有天我去接他放學，他沖我吼：“別管我！”

“我就是個沒用的人！”

“我不配當你哥哥！”

看到他衣服被扯破，胸口還有幾道抓痕，我氣得腦門冒火。

誰敢欺負我哥？

他以前可是年年上臺表演的風云人物！

他彈鋼琴時，全場都盯著他，可現在落魄了，隨便誰都敢欺負他！

“誰干的？”我壓著火，盡量平靜地問。

他閉緊嘴不說話，我拽著他的衣角，急了：“姜明輝，你不說，我就把事鬧大！”

他還是不開口，我火氣上來了，誰惹我，我拼了命也要讓他付出代價。

我冷靜地把輪椅推到門外，關上教室門。

我抄起旁邊的椅子砸向講臺，堵住門。

教室里還有一半學生，我就不信問不出真相。

“我叫盧曉，姜明輝的妹妹，你們班的垃圾藏哪兒了？”

“垃圾不配坐教室，該滾到它該去的地方！”

“誰告訴我真相，我放過你們，不然我急了，每個人都得挨揍！”

憤怒讓我有點失控，一些埋藏的記憶冒了出來。

醉酒的親爹打我媽，罵她生女兒活該挨揍！

我這個女兒也被他踢翻在地，親媽不僅不幫我，還怪我是個女孩，害得爹恨她，甚至幫著爹一起打我。

是姜明輝的爸媽，給了我溫暖的家，重新塑造了我的性格，我絕不許任何人欺負他們的孩子。

“你有病吧？”

“放學了，趕緊讓開，別耽誤我們回家！”

第一個沖上來推我的人，被我一腳踹翻。

“來啊，都來！”

“我看誰還敢欺負我哥！”

“你哥那種殘疾人就該去特殊學校，來我們班干什么？”

“每次集體活動都少人，害我們班拿不到名次！”

我冷笑：“好，我不介意讓你們班再多一個殘疾人。”

說完，我拖著椅子走到他跟前，椅子刮地的聲音在教室里回響。

他想推開我，被我靈活躲開。

我舉起椅子時，他慫了，低聲求饒：“別打我！”

“不是我干的！”

“是周強他們！”

“但你惹不起他們。”

笑話，我命都可以不要，還怕誰？

“周強是誰？”

教室里安靜得像墳場，有人指向最后一排的男生。

姜明輝在門外拍門，喊我的名字。

我已經準備大干一場。

4

我拖著斷了的椅子腿，朝后排的周強走去。

他翹著腿，一臉痞相，根本沒把我當回事。

沒關系，我會讓他知道厲害。

養母對我最好的地方，就是從不逼我做文靜的女孩，哥哥學鋼琴，我不用學。

我想學什么就學什么，所以她支持我學散打。

爸媽唯一的要求，是別把人打殘。

今天，我可能得讓媽失望了。

“周強，對吧？”

他咧嘴笑：“不，我是你祖宗。”

祖宗？哈。

我自己的祖宗我都看不上。

椅子腿狠狠砸在他腿上，他滿臉震驚地看著我。

好像在想為什么躲不開我的攻擊。

“別亂認祖宗，我祖上可能全是壞蛋，所以我揍你，替天行道，沒問題吧？”

他疼得眼淚都出來了，咬牙說：“你等著，我要找我大哥！”

教室里沒人敢吭聲，門口的腳步聲讓周強燃起希望。

“老師來了！”

我不慌不忙把椅子腿塞到周強手里，轉身露出無辜的笑：“老師，我舉報周強跟社會上的混混勾結，欺負同學！”

可能是他平時人品太差，老師氣得指著他：“周強，回去叫家長！”

“不然別來上課！”

周強想哭又哭不出。

我猜班里有人早就看他不順眼，除了他的小跟班，沒人幫他說話。

“老師，他剛才欺負我哥，我不小心撞了他的腿，您放心，醫藥費我來出。”

“周同學，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我盯著他，嘴角勾起冷笑，他連連搖頭。

這么點膽子，還敢當大哥？

不過是欺軟怕硬的貨色。

5

出了教室，姜明輝擔心地看著我：“小曉，你沒事吧？”

“沒事，回家吧。”我推著哥哥的輪椅，迎著夕陽，風吹在臉上。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帥炸了，連陽光都在為我鼓掌。

可回到家，我被爸狠狠揍了一頓。

這是我長這么大，爸第一次打我。

媽推著哥哥下樓散步，爸氣得手抖：“你就是被你媽慣壞了！”

“從小爭強好勝，現在還敢跟男同學打架？”

“你還真把你媽的話當真了？”

“你要學散打時，我就不同意！”

“女孩子老老實實多好！”

我跪在地上，知道自己大鬧教室，害爸媽去學校賠禮道歉，又賠醫藥費，才沒讓我被記大過。

“爸，我不后悔，他們欺負我哥，我教訓他們，沒錯。”

“我相信如果有人欺負我，哥哥也會幫我揍回去，只是他太斯文，不適合干這個。”

“盧曉，你哥這輩子……”

我突然發現爸鬢角有了白頭發，為了哥哥的事，他肯定操碎了心。

我猜他想說，哥哥的人生已經毀了，不希望我也把前途搭進去。

“爸，我說過會照顧他一輩子，但我相信哥哥能干成他想干的事，這次處罰我認了，求您想想辦法，把我和哥哥調一個班吧。”

爸扶了扶眼鏡，嘆氣說：“調一個班又能怎么樣？”

“他說想去特殊學校了。”

“不行！絕對不行！”

我猛地站起來：“爸，我保證，我會讓哥哥和我考上同一所大學！”

他眼里閃著淚，轉過臉不看我。

這是我第一次見他這么動感情。

家里平時最感性的可是媽媽。

爸沒再說話，他總是這樣，能扛的事從不告訴我們，永遠是我們的遮風擋雨的大樹。

那天晚上，我找姜明輝聊天，第一次說出我的真心話。

“我一直有個目標沒變，我想當警察。”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腿，沒吭聲。

“我不管，我今天跟爸保證了，你得跟我考一所大學，我查過了，你可以學法律，咱們倆聯手，怎么樣？”

他猛地抬頭：“你真覺得我行？”

6

廢話，不行我干嘛留級陪他讀書？

他那么聰明，什么都優秀。

一場車禍，怎么能毀了他的人生呢？

就像我，被親媽賣了，本來前途一片黑，如果沒遇到姜明輝和他的爸媽，我哪有現在的生活。

他的手有點抖，我握住他的手：“哥，你能陪我實現夢想嗎？”

“你還記得咱倆第一次見面嗎？”

他點點頭。

“我不是忘了回家的路，是我不想回去，因為我親媽把我賣了。”

我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困擾我十年的噩夢。

他的手抖得更厲害，張了幾次嘴都沒說出話。

“哥，這事別告訴爸媽，將來我考警校他們要是攔我，你得幫我，所以咱倆一起考，他們肯定會同意。”

他反握住我的手，聲音輕但堅定：“我會努力，和你考一所學校。”

那次聊天后，姜明輝變了。

他還是不愛說話，但爸媽明顯覺得他笑得多了。

家里的氣氛也好了起來。

我成功和他分到一個班，可我的“傳說”傳遍了學校。

大家都知道一班有個不好惹的妹子叫盧曉，碰見最好繞著走。

被我教訓過的周強，跑來喊我“曉姐”，對我點頭哈腰，送飲料送零食，搞得跟混社會似的。

有我在，哥哥再沒被人欺負。

周強老跟在我后面混，慢慢跟我們熟了。

中考后，周強沒考上我們那所高中，遺憾得要死，非要拉我拜把子，說以后是我的人。

他那么菜，誰要啊。

不過姜明輝開口了：“讓他打我一下，我幫他說情。”

周強咬牙同意了。

看在姜明輝的面子（不，是周強臉上五個手指印），我勉強收他當小弟。

最后，他還真成了我的線人。

7

春去秋來，轉眼到了高三。

爸媽為了讓我和哥哥安心學習，在學校附近買了套小房子，媽媽每天給我們做飯。

高考前，我猶豫再三，決定跟媽媽說我的真實想法。

我說想考警校，媽媽死活不同意。

“女孩子就該找個安穩工作，你還想當刑警？”

“太危險了，我絕對不答應！”

姜明輝趕緊幫腔：“小曉這么多年努力，就是為了今天，我會跟她考一所學校，我學法律，將來當律師。”

“媽，你從小對我管得寬，給了我最大的自由。”

“我知道這不是因為我是領養的，是因為你愛我，想讓我快快樂樂、平平安安。”

“但我不是普通女孩，我的童年很苦。”

媽媽摸著我的臉：“小曉，媽媽不想你那么累，那么危險，我不敢想你要是出事，我怎么辦。”

媽，等我把那些該死的人販子抓完，我就回來陪你。

“媽，您放心，小曉這么厲害，肯定能保護自己，這么多年，她不一直保護我保護得很好？”

姜明輝使勁幫我說話。

我知道他在兌現承諾。

“你倆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了？”

媽媽眼里含淚，質問我們。

我沒話可說。

姜明輝握住媽媽的手：“媽，是小曉幫我走出低谷，她陪了我這么多年，現在該我這個哥哥支持她了。”

那天晚上我們聊了很久，終于說服了媽媽。

后來我才知道，爸爸高考那月出差，是查到了我親生父母的線索。

他想在我18歲生日時給我個驚喜，沒想到卻成了媽媽的噩夢。

8

我拿到錄取通知書那天，正好是我18歲生日。

全家去慶祝時，來了個不速之客。

是我那個賭鬼爹。

他出現在我和姜明輝的升學宴上。

我以為這么多年，我早忘了他的樣子。

可他站在那兒，我還是怕得要命。

“你來干什么？”

“我不是讓你別來打擾小曉的生活？”

爸爸比我還緊張，擋在門口，語氣里滿是責罵。

可那個讓我噩夢連連的男人，露出一口黃牙笑：“你給的錢花完了，我不得再找你要點？”

爸媽修養好，從沒跟這種無賴打過交道。

他們拿他沒辦法。

他在地上撒潑打滾，爸媽請來的客人都看不下去了，要報警。

他立馬跳起來：“報警啊！”

“報啊！”

“我要告你們搶我女兒，那是我辛辛苦苦養大的閨女！”

“你們搶了她，她本該給我賺錢！”

“就算嫁人也能收不少彩禮！”

最后媽媽沒辦法送走客人，姜明輝在一旁默默握住我的手。

我走上前，站在爸面前，冷冷對那男人說：“你這行為已經嚴重擾亂我們的生活，給你一分鐘，馬上消失，不然我們有辦法收拾你。”

他耍慣了無賴，舉著缺了根手指的手，罵我：“你個賠錢貨！”

“你媽當年賣你才三千，夠什么用！”

“現在農村女娃彩禮都十幾萬，你給我滾回去！”

“我再說一遍，我叫盧曉，不認識你。”

他沖上來要打我，我沒躲。

我讓他一拳把我打倒，嘴角流血，可我心里在笑。

“姜明輝，報警！”

9

事情沒按我想的走，我太天真了。

我以為他打了我，就能以故意傷害罪抓他。

可我忽略了太多細節。

他已經走投無路，擺出一副拼命的架勢。

他突然從腰后抽出一把匕首，朝我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