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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出去!這房子里沒你的地方!"陳曉燕指著門口怒吼,聲音在客廳里回蕩。
"我把你們養這么大,現在就這么對我?"69歲的老曾顫抖著聲音,佝僂的身軀在沙發上瑟瑟發抖。
"別提養育之恩!你現在吃我們的,住我們的,還有臉說養育?"陳曉燕雙手叉腰,臉上寫滿了嫌棄。
"媳婦,你別這樣說話..."兒子曾國棟在一旁為難地勸著。
"我怎么說話了?我說錯了嗎?"陳曉燕轉身對著丈夫咆哮,"他一個大老爺們,每天在家里咳咳咳,晚上打呼嚕,你說我們還怎么過日子?"
老曾緊握雙拳,眼中含著淚水:"這是我親手蓋的房子,現在連個安身的地方都沒有了..."
誰也沒想到,三天后陳曉燕的一次偶然舉動,會讓這個家徹底變了天。當她推開那扇生銹的鐵門時,她僵硬地站在那里,仿佛被雷電擊中,連呼吸都忘記了。
01
"爸,要不您先搬到后院的車棚住幾天?"曾國棟端著茶杯,不敢直視父親的眼睛。
老曾放下手中的報紙,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什么?車棚?你讓你爸住車棚?"
"就是臨時的,臨時的!"陳曉燕從廚房探出頭來,"等我們裝修完主臥,您再搬回來。"
"裝修?"老曾站起身,指著臥室方向,"好端端的房子裝修什么?"
陳曉燕擦了擦手,走到客廳中央:"爸,您也看到了,咱家這房子太小了。國棟都三十五了,我們結婚五年了,連個私人空間都沒有。您晚上咳嗽,我們也睡不好,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那你們當初結婚的時候怎么不說?"老曾的聲音提高了八度,"現在嫌棄我了?"
曾國棟放下茶杯,走到父親身邊:"爸,不是嫌棄您,是這個房子確實..."
"確實什么?"老曾打斷兒子的話,"這房子我住了二十多年,怎么就不能住了?"
陳曉燕翻了個白眼:"爸,您看您這樣子,每天早上起來就咳個不停,痰還往洗手池里吐,我刷牙的時候看著就惡心。"
"我有病就該死是吧?"老曾氣得臉色發紅。
"我沒說您該死,我是說您住車棚對身體也好,空氣流通,比在屋里悶著強。"陳曉燕說得振振有詞。
曾國棟在中間左右為難:"要不這樣,我和曉燕搬到車棚去住?"
"你瘋了?"陳曉燕瞪了丈夫一眼,"我一個女人住車棚?你讓鄰居怎么看我們?"
老曾看著兒子,眼中滿是失望:"國棟,你真是這么想的?"
曾國棟低著頭,半天才開口:"爸,要不您就先委屈幾天?車棚我給您收拾收拾,搭個床,拉根電線..."
"行!行!"老曾氣得渾身發抖,"我搬!我搬還不行嗎?"
陳曉燕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爸,您別生氣,等房子裝修好了,您再搬回來。"
"裝修需要多長時間?"老曾問道。
"這個...看情況吧,快的話兩三個月,慢的話..."陳曉燕故意拖長了聲音。
"慢的話多長時間?"
"半年吧。"
老曾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半天說不出話來。
鄰居李大媽正好路過窗外,聽到屋里的爭吵聲,忍不住敲了敲門:"怎么了這是?大老遠就聽見吵架。"
陳曉燕趕緊開門:"李姨,沒事,就是商量點家事。"
李大媽往屋里看了看:"老曾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沒事,我爸身體不太好,想換個環境住住。"曾國棟解釋道。
"換環境?換哪去?"李大媽好奇地問。
陳曉燕搶著說:"我們準備讓爸住后院的車棚,那里空氣好,安靜。"
李大媽愣了一下:"車棚?那地方冬天冷夏天熱的,老人怎么住?"
"沒事,我們會給他準備齊全的。"陳曉燕有些不耐煩。
李大媽看了看老曾,又看了看陳曉燕,搖了搖頭:"這...算了,是你們家的事,我就不多說了。"
等李大媽走后,老曾緩緩站起身:"我去收拾東西。"
"爸,您別這樣,我們也是為了大家好。"曾國棟追了過去。
"為了大家好?"老曾回過頭,眼中滿含淚水,"你們是為了你們好!"
晚上,老曾一個人在臥室里收拾東西。衣服不多,幾件換洗的內衣,兩件外套,一雙布鞋。他拿起床頭柜上的一張照片,那是老伴去世前和他的合影。
"老伴啊,你走得好,不用看到兒子這樣對我。"老曾喃喃自語,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曾國棟推門進來:"爸,您在說什么?"
"沒什么。"老曾擦了擦眼淚,"你媽要是活著,絕不會讓我住車棚。"
"爸,您別這么說,媽要是活著,也會理解我們的苦衷的。"
老曾苦笑一聲:"苦衷?你們有什么苦衷?嫌棄我這個老東西礙眼唄。"
"爸,您別胡思亂想。等房子裝修好了,您不還是住回來嗎?"
"裝修?"老曾看著兒子,"你們真的要裝修?"
曾國棟避開父親的眼神:"當然要裝修,要不然為什么讓您搬出去?"
老曾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他知道,這一搬出去,恐怕就再也回不來了。
02
第二天一早,曾國棟和陳曉燕就開始"幫助"老曾搬家。說是幫助,其實就是催促。
"爸,您動作快點,搬家公司一會就來了。"陳曉燕站在門口督促著。
"什么搬家公司?"老曾疑惑地問。
"哦,我是說收拾東西的人,來幫您整理一下車棚。"陳曉燕趕緊改口。
曾國棟拿著錘子和鐵絲:"爸,我給您在車棚里搭個簡易床,再拉根電線,保證您住得舒服。"
老曾看著兒子忙碌的身影,心里五味雜陳。車棚就在后院,緊挨著廚房,平時用來放自行車和雜物。雖然有個棚頂,但四面通風,冬天的時候冷得像個冰窖。
"國棟,這車棚冬天怎么辦?"老曾擔心地問。
"沒事,我給您買個電暖器,保證不冷。"曾國棟頭也不抬地回答。
陳曉燕在一旁添油加醋:"爸,您就放心吧,住車棚的好處可多了。第一,空氣流通,對您的咳嗽有好處;第二,安靜,沒人打擾您休息;第三,方便,離廚房近,吃飯方便。"
老曾聽著媳婦的"貼心"分析,苦笑著搖頭。
鄰居王大爺路過,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問道:"老曾,這是干什么?搬家啊?"
"沒搬家,就是換個地方住住。"老曾不想讓鄰居知道實情。
王大爺看了看車棚的方向:"換到哪去?"
曾國棟搶著回答:"我爸要住車棚,說那里安靜。"
"車棚?"王大爺愣了一下,"老曾,你瘋了?車棚怎么住人?"
"沒事,臨時住幾天。"老曾尷尬地解釋。
王大爺看了看陳曉燕,又看了看曾國棟,什么都明白了,但什么也沒說,只是拍了拍老曾的肩膀:"有事你說話。"
等王大爺走后,陳曉燕有些不高興:"爸,您以后別到處說您住車棚,就說您住后院就行了。"
"為什么?"老曾不解。
"這樣說出去不好聽,別人會以為我們虐待老人。"
老曾看著媳婦,心里一陣悲涼:"那你們現在不是在虐待我嗎?"
"爸,您這話說得就不對了。"陳曉燕義正辭嚴,"我們這是為了您好,車棚多自由啊,想什么時候睡就什么時候睡,想什么時候起就什么時候起。"
曾國棟終于把床搭好了,雖然簡陋,但至少能睡人。他又拉了一根電線,接了一個燈泡。
"爸,您看,有電有燈,還有什么不滿意的?"曾國棟擦著汗水。
老曾看著這個不到十平米的小空間,心里說不出的難受。這里堆著各種雜物,自行車、破桌子、舊衣服,還有一個大水缸。空氣中彌漫著潮濕和霉味。
"這個水缸能搬走嗎?"老曾指著角落里的大水缸。
"搬什么搬?這水缸還有用呢。"陳曉燕趕緊說道,"以后洗菜洗衣服都用得著。"
"可是它占地方。"
"不占地方,您看,放在角落里多好,還能當桌子用。"陳曉燕說完,還在水缸上放了一個搪瓷盆,"您看,多實用。"
曾國棟也附和道:"爸,您就將就著用吧,等裝修完了就好了。"
當天晚上,老曾就正式入住了車棚。沒有暖氣,沒有空調,只有一個小小的電暖器發出微弱的熱量。外面刮著風,車棚的鐵皮頂被吹得嘩啦嘩啦響。
老曾躺在簡易床上,拉著薄薄的被子,怎么也睡不著。他想起了年輕時和老伴一起建這個家的情景,想起了兒子小時候生病時自己徹夜不眠的照料,想起了老伴臨終前拉著他的手說的話:"老曾,我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兒子會孝順你的。"
"會孝順我的..."老曾苦笑著重復這句話,眼淚不知不覺又流了下來。
第二天早上,老曾很早就醒了,不是因為睡好了,而是因為太冷了。他穿上衣服,走出車棚,發現院子里結了一層薄冰。
"爸,您起這么早?"陳曉燕從廚房里探出頭。
"睡不著。"老曾搓著手。
"那正好,您幫我生個火,燒點熱水。"陳曉燕理所當然地說。
老曾沒有拒絕,默默地生起了火。這一生就是半個小時,等水燒開的時候,曾國棟才起床。
"爸,您怎么起這么早?"曾國棟打著哈欠。
"住車棚能不早起嗎?冷得睡不著。"老曾有些埋怨。
"哦,那我今天去給您買個厚被子。"曾國棟隨口答應著。
但是這個被子,老曾等了一個星期也沒等到。
03
一個星期過去了,老曾已經基本適應了車棚的生活。雖然條件艱苦,但他也沒有抱怨,每天早上起來幫陳曉燕生火燒水,白天坐在院子里曬太陽,晚上早早就睡覺。
鄰居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老曾,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李大媽路過時,總忍不住關心一句。
"沒事,習慣了。"老曾總是這樣回答。
"習慣什么啊,你看你這臉色,一天比一天差。"王大爺也經常過來看望。
"我身體好著呢,沒問題。"老曾強撐著笑容。
但是鄰居們都看得出來,老曾明顯瘦了,臉色也不如以前紅潤了。特別是早上起來的時候,咳嗽聲比以前更厲害了。
這天,陳曉燕正在廚房做飯,老曾坐在車棚門口曬太陽。
"爸,中午想吃什么?"陳曉燕隔著窗戶問道。
"隨便,我不挑食。"老曾回答。
"那就做點面條吧,簡單。"陳曉燕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對了,我待會要出去一趟,您中午自己對付一下。"
"去哪?"老曾問。
"去我媽家,她身體不舒服,我去看看。"
老曾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等陳曉燕走后,曾國棟也出門上班去了。老曾一個人在院子里,突然感到一陣胸悶,咳嗽得更厲害了。
"咳咳咳..."老曾扶著車棚的門框,一陣劇烈的咳嗽。
李大媽正好路過,聽到咳嗽聲,趕緊跑了過來:"老曾,你怎么了?"
"沒事,老毛病了。"老曾擺擺手。
"什么老毛病?你這咳嗽比以前嚴重多了!"李大媽擔心地說,"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吃點藥就好了。"老曾不想麻煩別人。
"什么藥?家里有藥嗎?"
老曾搖搖頭:"沒有,我待會讓國棟買點。"
李大媽看了看車棚,又看了看老曾蒼白的臉色,心疼地說:"老曾啊,你這樣下去真的不行,要出事的。"
"能出什么事?我身體好著呢。"老曾硬撐著。
"好什么好?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比一個月前瘦了多少?"李大媽急了,"我看你就是太老實了,他們這樣對你,你還替他們說話。"
老曾苦笑一聲:"不說話能怎么辦?這是我兒子,是我媳婦,我能不原諒他們嗎?"
"原諒是原諒,但你也不能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啊!"
正說著,曾國棟回來了,手里拎著一個塑料袋。
"爸,我給您買藥了。"曾國棟從塑料袋里拿出一盒止咳藥。
"什么藥?"李大媽接過來看了看,"就這個?老曾咳嗽這么厲害,你就買這個?"
"這藥挺好的,電視上都有廣告。"曾國棟有些不好意思。
"電視廣告能當飯吃嗎?"李大媽沒好氣地說,"你爸這咳嗽明顯是受涼引起的,應該去醫院檢查一下。"
"檢查什么?不就是感冒咳嗽嗎?"曾國棟不以為然。
李大媽看了看父子倆,搖了搖頭走了。
晚上,老曾吃了藥,咳嗽確實輕了一些。但是到了半夜,又開始咳嗽了,而且比白天更嚴重。
"咳咳咳..."老曾的咳嗽聲在安靜的夜里顯得格外刺耳。
第二天早上,陳曉燕從廚房出來,臉色不太好看。
"爸,您昨天晚上咳嗽得太厲害了,我們都沒睡好。"陳曉燕抱怨道。
"對不起,我也不想咳嗽。"老曾歉疚地說。
"我知道您不是故意的,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陳曉燕皺著眉頭,"要不您去醫院看看?"
老曾一聽要去醫院,連忙擺手:"不用,我吃點藥就好了。"
"那您這藥怎么不管用呢?"
"可能是藥不對癥,我再換個藥試試。"
陳曉燕想了想,說:"爸,要不這樣,我今天去給您買點好藥,順便給您送床厚被子過來。"
老曾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什么時候騙過您?"陳曉燕笑著說,"您等著,我下午就去買。"
老曾高興得像個孩子一樣:"那太好了,謝謝你,曉燕。"
"謝什么謝,我們是一家人。"陳曉燕說得很真誠。
下午,陳曉燕果然出門了,說是去給老曾買被子和藥。老曾在車棚里等啊等,一直等到天黑,陳曉燕才回來。
"曉燕,被子買到了嗎?"老曾急切地問。
"買到了,買到了。"陳曉燕提著一個大包,"您看,這被子多厚實。"
老曾接過被子,確實很厚實,心里暖暖的。
"藥呢?"
"藥也買了,這是新藥,很管用的。"陳曉燕拿出一盒藥。
老曾看了看藥盒,上面寫著"強效止咳靈",心想這名字聽起來就很厲害。
"謝謝你,曉燕,你真是個好媳婦。"老曾感動地說。
"爸,您別這么說,照顧您是應該的。"陳曉燕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當天晚上,老曾蓋著新被子,吃了新藥,感覺身體暖和了很多,咳嗽也確實輕了一些。他躺在床上,心里想著:"看來曉燕還是關心我的,可能之前是我想多了。"
但是老曾不知道,陳曉燕之所以突然對他這么好,是因為她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04
連續幾天,陳曉燕都對老曾格外關心。早上主動給老曾熱牛奶,中午做飯的時候會問老曾想吃什么,晚上還會到車棚里聊天。
"爸,您感覺怎么樣?咳嗽好點了嗎?"陳曉燕端著一杯熱茶走進車棚。
"好多了,好多了。"老曾接過茶杯,心里很溫暖,"曉燕,謝謝你照顧我。"
"爸,您別總說謝謝,我們是一家人。"陳曉燕在水缸邊坐下,"我想和您聊聊。"
"聊什么?"老曾放下茶杯。
"就是關于房子的事。"陳曉燕的表情變得認真起來,"爸,您知道現在房價漲得多厲害嗎?"
老曾搖搖頭:"我不關心這些。"
"您應該關心啊,咱家這房子現在少說也值一百多萬。"陳曉燕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一百多萬?"老曾驚訝地張大了嘴,"這么值錢?"
"當然了,您看咱們這個地段,離市中心這么近,交通又方便,房價能不漲嗎?"
老曾若有所思:"怪不得最近總有人來問要不要賣房子。"
"什么?有人要買咱家房子?"陳曉燕立刻來了精神,"什么時候的事?"
"就前幾天,有個戴眼鏡的中年人,說想買咱家房子,出價很高。"老曾回憶著。
"出價多少?"陳曉燕追問。
"好像是一百二十萬,我沒太在意。"老曾實話實說。
陳曉燕聽了,心跳加速。一百二十萬,這可是一筆巨款啊!
"爸,您怎么不告訴我們呢?"陳曉燕努力控制著內心的激動。
"我以為是騙子,就沒當回事。"老曾擺擺手,"再說了,這房子我住了這么多年,有感情了,不賣。"
"不賣?"陳曉燕的聲音提高了八度,"爸,您想想,一百二十萬呢!咱們可以在郊區買個大房子,還能剩不少錢。"
"我年紀大了,不想折騰了。"老曾固執地搖頭。
陳曉燕看出老曾的態度很堅決,不敢再多說,怕引起老曾的懷疑。但是她的心里已經打起了小算盤。
"那好吧,爸,我只是隨便聊聊,您別多想。"陳曉燕強裝笑容,"我去給您熱點湯。"
等陳曉燕走后,老曾一個人坐在車棚里,心里有些不安。他總覺得陳曉燕問這些問題有些奇怪,但又說不上來哪里奇怪。
第二天,陳曉燕又來到車棚,這次她帶來了一些水果。
"爸,吃個蘋果吧,對身體好。"陳曉燕削著蘋果。
"謝謝。"老曾接過蘋果,"曉燕,你最近對我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事?"
陳曉燕心里一緊,表面上卻很平靜:"能有什么事?我就是覺得之前對您不夠好,想補償一下。"
"補償什么?你們對我挺好的。"老曾說得很真誠。
"爸,您真這么想?"陳曉燕有些意外。
"當然了,雖然住車棚條件差了點,但我知道你們也是沒辦法。"老曾咬了一口蘋果,"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我理解。"
陳曉燕聽了,心里更加踏實了。看來老曾對她并沒有懷疑。
"爸,我問您個事。"陳曉燕故作隨意地說,"咱家除了這套房子,還有別的財產嗎?"
老曾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就是說,您年輕的時候有沒有存什么錢,或者買過什么值錢的東西?"
"沒有,我一個工人,能有什么錢?"老曾搖搖頭,"就這套房子,還是單位分的。"
"那您的退休金呢?這些年攢了多少?"
老曾笑了:"退休金就那點,夠吃飯就不錯了,哪有錢攢?"
陳曉燕心里有些失望,但表面上還是笑著:"我就是好奇問問,您別多想。"
"我沒多想。"老曾繼續吃著蘋果。
陳曉燕在車棚里環顧四周,目光最后落在了角落里的那個大水缸上。她總覺得這個水缸有些奇怪,平時也不怎么用,為什么老曾那么在意?
"爸,這個水缸是什么時候買的?"陳曉燕指著水缸問道。
"很早了,你媽還在的時候買的。"老曾回答。
"買來做什么用的?"
"儲水啊,以前經常停水,家里備個水缸很有用。"老曾解釋著。
陳曉燕走到水缸邊,用手敲了敲:"挺結實的,是不是很重?"
"當然重了,里面還有水呢。"老曾說道。
陳曉燕往水缸里看了看,確實有大半缸水,但水有些渾濁,看起來放了很長時間了。
"爸,這水放這么長時間,是不是該換了?"陳曉燕建議道。
"不用換,反正也不喝,就是洗洗抹布什么的。"老曾不以為然。
陳曉燕又圍著水缸轉了一圈,發現水缸底部好像有些不平,但具體是什么也看不清楚。
"爸,要不我幫您把這個水缸搬到外面去?這里地方本來就小,放個這么大的水缸太占地方了。"
"不用搬,我習慣了。"老曾堅決地搖頭,"而且這水缸搬起來太費勁,別累著你。"
陳曉燕看出老曾不愿意搬水缸,心里的疑惑更深了。一個普通的水缸,為什么老曾這么在意呢?
這天晚上,陳曉燕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總覺得老曾有什么事情瞞著他們,特別是那個水缸,總讓她覺得有些古怪。
"國棟,你覺得你爸有沒有什么事瞞著咱們?"陳曉燕問丈夫。
"能瞞什么事?他一個老頭,還能藏金藏銀不成?"曾國棟翻了個身,"你想多了,睡吧。"
但是陳曉燕真的睡不著,她的直覺告訴她,老曾肯定有什么秘密。
第三天,陳曉燕又找了個借口來到車棚。這次她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要搞清楚那個水缸的秘密。
"爸,天氣這么好,您怎么還在屋里?出去曬曬太陽吧。"陳曉燕建議道。
"我不想動,就在這里坐著挺好的。"老曾靠在椅子上。
陳曉燕看了看水缸,心里暗暗著急。她必須想個辦法讓老曾離開一會,這樣她就能仔細檢查一下水缸了。
"爸,我想起來了,李大媽剛才還問您呢,說想和您聊聊天。"陳曉燕撒了個謊。
"李大媽找我?有什么事嗎?"老曾有些疑惑。
"好像是想請教您一些事情,您去看看吧。"陳曉燕催促著。
老曾猶豫了一下,還是站起身往外走:"那我去看看。"
等老曾一走,陳曉燕立刻沖到水缸邊。她先是用手在水缸邊緣摸了摸,沒有發現什么異常。然后她試著往水缸里探頭看,但因為水比較渾濁,看不清楚底部的情況。
正當她想用手去摸水缸底部的時候,老曾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曉燕,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陳曉燕嚇了一跳,趕緊站起身:"沒干什么,就是覺得這水缸臟了,想給您擦擦。"
老曾走進車棚,看了看陳曉燕,又看了看水缸:"不用擦,我自己來就行了。"
"沒事,我就是隨手擦擦。"陳曉燕強裝鎮定。
但是老曾明顯感覺到了什么,他的眼神變得警惕起來:"曉燕,你最近總是關心這個水缸,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沒有啊,我能有什么想法?"陳曉燕心虛地說,"我就是覺得車棚太亂了,想幫您整理一下。"
老曾盯著陳曉燕看了好一會,才說:"不用整理,我喜歡現在這樣。"
陳曉燕知道今天是探不出什么了,只好找個借口離開了。但是她心里更加確定,那個水缸肯定有問題。
晚上,陳曉燕把白天的發現告訴了曾國棟。
"你是說我爸可能在那個水缸里藏了什么東西?"曾國棟半信半疑。
"我覺得很有可能,你沒看到他今天那個樣子,明顯是在防著我。"陳曉燕分析著。
"那能藏什么呢?"曾國棟好奇地問。
"誰知道呢,可能是錢,可能是別的值錢的東西。"陳曉燕猜測著。
"不可能吧,我爸要是有錢,早就拿出來了。"曾國棟不太相信。
"那可不一定,老人都喜歡藏私房錢,說不定你爸真的有什么積蓄。"
曾國棟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那你打算怎么辦?"
"我要找個機會,仔細檢查一下那個水缸。"陳曉燕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第四天,機會終于來了。曾國棟要出差,老曾要去醫院復查身體,陳曉燕終于有機會單獨行動了。
"爸,您去醫院的時候小心點,回來路上買點菜。"陳曉燕裝作關心地囑咐著。
"知道了,你在家好好休息。"老曾拿著病歷本出門了。
等確定老曾走遠后,陳曉燕迅速來到車棚。這次她有充足的時間,可以仔細檢查那個水缸了。
她先是把水缸周圍的雜物清理了一下,然后開始仔細觀察水缸的每一個細節。突然,她發現水缸底部有一個小小的凸起,用手一摸,竟然是活動的!
陳曉燕的心跳加速了。這個發現讓她更加確信,水缸里一定藏著什么重要的東西。
她試著用力推水缸,想看看能不能移動一下,但水缸太重了,里面的水又多,根本推不動。
正當她想另想辦法的時候,突然聽到老曾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曉燕,我忘記帶醫保卡了!"
陳曉燕大驚失色,老曾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她來不及多想,趕緊假裝在整理雜物。
老曾走進車棚,看到陳曉燕在那里忙碌著:"你在干什么?"
"我看車棚太亂了,給您整理一下。"陳曉燕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些。
老曾的目光立刻投向了水缸,發現水缸周圍的雜物被移動過了,臉色立刻變了:"你動我的水缸了?"
"沒有啊,我就是把周圍的東西整理了一下。"陳曉燕撒謊道。
老曾走到水缸邊,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實沒有發現什么異常,但他的眼神變得更加警惕了。
"曉燕,我希望你以后不要隨便動我的東西。"老曾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爸,我沒有亂動您的東西,我就是想幫您整理一下。"陳曉燕辯解著。
"不用整理,我喜歡現在這樣。"老曾拿起醫保卡,"我去醫院了。"
等老曾再次離開后,陳曉燕坐在車棚里,心里五味雜陳。她更加確定水缸里有秘密,但同時也意識到,老曾已經開始懷疑她了。
她必須想個更巧妙的辦法,既能查清楚水缸的秘密,又不會被老曾發現。
晚上,老曾從醫院回來后,明顯對陳曉燕的態度冷淡了很多。吃飯的時候,他也不怎么說話,只是默默地吃著飯。
"爸,醫院檢查結果怎么樣?"陳曉燕主動關心。
"沒什么大問題,就是老毛病。"老曾簡單回答。
"那就好,您要注意身體。"陳曉燕繼續套近乎。
老曾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當天晚上,老曾在車棚里特意檢查了一遍水缸,確保沒有任何異常后,才安心睡覺。但是他的心里已經對陳曉燕產生了戒備。
第五天,陳曉燕又想了一個新的計劃。她決定用送毯子的借口,再次接近水缸。
"爸,天氣越來越冷了,我給您送床毯子過來。"陳曉燕抱著一床毯子走進車棚。
"謝謝。"老曾接過毯子,"放床上就行了。"
陳曉燕故意磨蹭了一會,趁老曾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往水缸的方向移動。她想趁這個機會,再仔細觀察一下水缸底部的那個凸起。
就在她彎腰想要仔細查看的時候,腳下一滑,竟然撞到了水缸!
"砰!"一聲,水缸被撞得搖晃了幾下,里面的水濺了出來。
更讓陳曉燕意想不到的是,由于撞擊的力度比較大,水缸竟然向一邊傾斜了!
就在這一瞬間,她看到了水缸底下藏著的東西...
她僵硬地站在那里,仿佛被雷電擊中,連呼吸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