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女兒喜歡把我的私密事往外說。 不僅如此，還將我的內衣拿出去送人。 被我發現后，就笑得一臉無辜。 婆母和老公也說，她只是個孩子，樂于分享有什么錯？ 我告訴女兒這種行為違法，再犯就報警。 她假意答應，轉頭就在我洗澡帶著陌生人進門。

1
衛生間的門把手被暴力晃動的時候，我腦子里懵了一瞬。
試探開口，“媽，怎么了？”
不對，婆婆沒有這么大力氣。
“趙平？”
老公發消息說今晚加班，要晚歸，也不是他。
門外的人沒有應答，一片死寂。
我只能聽見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
然后就是有人砰砰砰不停踹門，企圖進來。
我顧不得滿身泡沫，胡亂把衣服套在身上，雙手顫抖地抱著手機撥打報警電話。
這一刻我無比慶幸，自己洗澡的時候有帶手機進來的習慣。
外面的人似乎是聽到了我報警的聲音，停止了暴力拆門。
腳步聲似乎遠去。
我依舊不敢動，緊緊握著手中的拖把。
突然想到應該在家里的女兒晶晶，我趕忙打開手機，卻看到了讓我憤怒的一幕。
門是女兒主動打開的！
監控畫面顯示，她在衛生間門口確定我已經在洗澡后，就搖頭晃腦地走到門口，打開門后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確認那人進門后，蹦蹦跳跳出去。
而剛才踹門的，是小區樓下靠撿垃圾為生的流浪漢。
我深吸一口氣，強行將心中的不解壓下。
抖著手將監控內容備份好，然后就陷入了絕望的思考。
女兒為何要三番五次害我？
我到底哪里對不起她？
2
女兒小時候黏我得很，一會不見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為了更好地照顧她，我曾辭了月薪上萬的工作。
直到她上學，時間充裕我才開始重新上班。
好景不長，我發現女兒多了個怪癖。
喜歡給親戚朋友，還有陌生人講我的隱私事。
工資多少，和辦公室同事關系如何，甚至我身上哪里有痣……都被她抖得一干二凈。
好不容易得來的升職機會，也因為女兒的胡說八道黃了。
我剛開始還以為是陪伴少了，女兒心里別扭。
每天除了工作，剩下的時間都用來陪她。
可我早起半小時做的早餐，被她隨手扔進垃圾筐。
我前一天洗好的衣服，總是莫名其妙會多些油漬。
這些小事，我看在眼里，都包容了下來。
只想著自己以后多多關心，女兒會明白我的苦心。
直到她將我的內衣偷拿出去，送給樓下的流浪漢。
我強壓怒火，盡量語氣溫和地問。
“晶晶，你能跟媽媽說說為什么要這么做嗎？”
女兒笑得一臉無辜，“沒什么啊，就覺得好玩。”
“暴露媽媽的隱私，偷拿東西是違法的！以后你要是再犯，媽媽就讓警察叔叔找你談話。”
“哦，那你有本事就找人抓我好了。”
她毫不在意地說道，然后將我剛剛整理好的玩具箱一腳踢翻。
東西散落一地。
我突然想起來，女兒已經好久沒叫我媽了。
她似乎是將我當成同住一家的敵人。
婆婆知道后，摟著女兒心肝寶一通揉。
“我家晶晶真厲害！這么喜歡分享，怕不是天上的仙童轉世。”
“別聽你媽媽嚇唬人，她敢！”
轉過頭對我就冷下臉。
“不會教育孩子就閉嘴，我們晶晶可不能學你的小氣樣。”
老公趙平回家看到我和他媽吵架，頭都大了。
裝作工作忙的樣子躲在書房里不出聲。
睡覺前被我薅起來，他對此很不耐煩。
“你要是害怕，就把自己衣服收拾好，別給她機會不就好了，多大點事不依不饒的。”
“孩子天性愛玩，覺得有意思而已，少上綱上線。”
他們都覺得問題不大，我甚至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小題大做。
可事關自己，還是多了個心眼。
今天洗澡前，正好婆婆出去打牌，老公還沒回家。
鬼使神差下我就鎖了衛生間的門。
恰恰是這個反常的動作救了我一命，否則簡直不敢想被那人闖進來會發生什么。
以前暴露隱私就算了，女兒這次偷放外人進門，完全就是將我置于危險地帶。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原諒她。
就算是年紀小，害了人也該承擔責任。
3
我躲在衛生間內給正加班的趙平打了電話，第五次才接通，語氣很不耐煩。
“多大年紀了，能不能別跟小姑娘似的胡鬧，我在加班！加班！煩不煩啊你。”
我看了眼電話，確認自己沒有打錯。
趙平很少因為小事發脾氣，今天的態度很不對勁。
但是我來不及多想，語氣嚴肅地說。
“家里出事了，你快回來，我沒開玩笑。”
說完不等他拒絕我就掛斷了電話。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怎么跟趙平解釋，但至少他應該在場。
過了會，警察和物業同時上門。
他們排除掉危險后，我才小心翼翼打開門和他們交涉。
因為監控的緣故，事情顯而易見。
對于女兒晶晶打開門的行為，他們和婆婆和趙平一樣，覺得大概率是小孩子不懂事，但并不排除故意為之的嫌疑。
可惜，樓道內的監控沒有開，捕捉不到正面表情。
跑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婆婆帶著女兒終于回來了。
我冷冷地看向笑嘻嘻的女兒。
“趙晶晶，你這么高興是來看我笑話的嗎？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你？”
眾人七嘴八舌解釋一通，婆婆臉色黑了又紅。
大步沖過來，將我狠狠推倒。
“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成天挑三揀四，說我孫女這不好那不好，前幾天還懷疑她是小偷，今天就敢送她去坐牢。”
“我不管，要想害我小孫女，除非我死！”
她說著就坐在地上開始拍大腿哭訴，明里暗里指責我是攪家精。
女兒晶晶可憐巴巴地蹲在婆婆身邊，無聲地抹著眼淚。
“奶奶，都是我的錯，是我惹媽媽生氣，我去道歉。”
然后一步三回頭跑到我跟前，跪下磕頭。
“媽媽，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是故意的……都怪我太笨了，考試不能考第一，洗碗都洗不干凈。”
說完她就跑回去撲到婆婆懷里，抽噎著說。
“奶奶，我不想離開家，不想離開你和爸爸。”
一老一幼，相擁而泣。
在場的人無不憐惜。

“我說晶晶她媽，你都這么大人了，何必跟小孩子計較呢？”
“就是，警察同志也挺忙，你大晚上把人家折騰來，浪費社會資源！”
“好了，自己家的事自己關上門解決，有啥話好好說。
大家七嘴八舌地勸說，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看熱鬧。
還有人不懷好意地說，“怕不是你在外面招惹了什么人，拿女兒當擋箭牌吧。”
“惡意誹謗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我盯著那人，一字一頓地說，他自討沒趣，撓了撓頭隱入人群中。
被這么一打岔，我今晚遭遇的不幸就變成了家庭糾紛。
晶晶畢竟還小，沒人會懷疑她的動機，最多就是懲戒那個私闖民宅的人。
送走警察同志后，趙平才慢慢悠悠晃著回來。
他西裝革履，紅光滿面，看不見我的狼狽不堪，直直奔向還坐在地上示威的祖孫兩。
這一刻，我覺得自己無論如何努力，都只是融不進去的外人。
聽著婆婆顛三倒四的告狀，我越來越冷靜。
“趙平，離婚吧。”
“既然你媽和你女兒覺得我惡毒，可千萬不要委屈了他們。你不是孝子慈父嗎？那么，到此為止吧。”
誰也不是傻子，每天養活白眼狼。
今天的事算是給我個教訓。
再不跑，等到釀成大禍，后悔都來不及。
4
“離就離，你就別后悔！”
趙平像是被猜中了鬼心思，色厲內荏的吼道。
“多大年紀的人，離婚不是過家家。晶晶還小，做錯事了好好教育就是。”
婆婆聞言倒是不哭了，眼睛轉來轉去不知道想什么。
趙晶晶沒說話，可我看到她的手指緊緊攥了下又若無其事的放開。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啊。
我眼神晦澀地看了會自己親手撫養長大的孩子，心涼得透透的。
“行，那咱們明天就去登記，希望你不要后悔，我想你也不愿意讓那么多人看笑話吧？”
“蘇漫，你敢威脅我？”
趙平最近好幾次嘮叨說上面走了個領導，想要努力一把。
他要是老老實實離婚就算了，要是鬧騰，看誰難受。
“你不是老想讓你兒子生二胎，趕緊的，他要是跟我離了，以后想生幾個生幾個。”
我笑瞇瞇地看著前婆婆，挑撥道。
果然，她心動了。
拉著自己兒子躲在墻角絮絮叨叨。
趙晶晶站在原地，叉著腰神氣地跟我說。
“怎么？不繼續裝你的賢妻良母了？這就迫不及待要甩掉我。”
“別以為我是個孩子，就什么都不懂，任由你糊弄！誰對我是真心的，我自己長眼睛會看。”
“都怪你，我才沒有親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