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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夫妻AA制30年,妻子死前把錢全給了兒子,兒子取錢時紅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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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銀行柜臺前,陳梓軒顫抖著雙手遞出母親留下的銀行卡。

"請幫我查一下余額。"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柜員刷卡后,臉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反復(fù)確認了好幾遍屏幕上的數(shù)字。

"先生,您確定這是您母親的卡嗎?"柜員小心翼翼地問道。

陳梓軒點點頭,心中涌起不祥的預(yù)感。



01

小時候的陳梓軒總覺得自己家和別人家不太一樣。

那是他五歲的夏天,杭州的天氣悶熱得像蒸籠。

小梓軒看著鄰居家的小朋友拿著嶄新的水槍在院子里嬉戲,羨慕得不得了。

他跑回家,拉著母親蘇雅琴的裙擺撒嬌:"媽媽,我也想要個水槍!"

蘇雅琴蹲下身子,溫柔地摸摸兒子的頭:"好啊,不過水槍要八塊錢呢,你爸爸得出一半。"

"為什么爸爸要出一半?"小梓軒眨著大眼睛,滿臉疑惑。

"因為你是我們兩個人的孩子啊。"蘇雅琴笑著解釋,聲音里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

當天晚上,陳明遠下班回來,蘇雅琴跟他提起水槍的事。陳明遠從錢包里掏出四塊錢遞給妻子,什么話也沒說,只是深深地看了兒子一眼。

小梓軒拿到心愛的水槍,高興得跳起來???/p>

他不明白,為什么買個玩具這么復(fù)雜,為什么爸爸媽媽不能像別人家那樣,想買就買。

上小學(xué)后,這種奇怪的感覺更加強烈。

同班的張洋過生日,邀請幾個好朋友到家里吃蛋糕。梓軒怯生生地跟著同學(xué)來到張洋家,看到張洋的爸爸媽媽忙前忙后地準備,兩人配合默契,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張洋,快許愿!"張洋媽媽溫柔地催促。

"我希望爸爸媽媽永遠相愛!"張洋奶聲奶氣地許愿,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梓軒看著這溫馨的一幕,心里說不出的羨慕。他想起自己家,爸爸媽媽從來不會這樣親密地配合做什么事情,甚至連買菜都是分開去的。媽媽買蔬菜,爸爸買肉,然后各自算賬。

回到家,梓軒忍不住問母親:"媽媽,我們家為什么什么都要分開算錢?"

蘇雅琴正在備課,聽到兒子的話,手中的筆停住了。她轉(zhuǎn)過身,看著兒子清澈的眼睛,心中涌起一陣酸楚。

"梓軒乖,這是大人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她努力保持著溫和的語氣。

"可是張洋家不是這樣的,他們什么都一起......"

"每個家庭都不一樣,我們家這樣也很好啊。"蘇雅琴打斷了兒子的話,轉(zhuǎn)身繼續(xù)備課,背影顯得有些孤單。

梓軒站在母親身后,小小的心靈里種下了疑惑的種子。為什么媽媽不愿意解釋?為什么她的眼神里總是帶著一絲淡淡的憂傷?

隨著年齡增長,這種困惑越來越深。梓軒漸漸發(fā)現(xiàn),父母之間的關(guān)系就像兩條平行線,看似和睦,實則從不相交。

他們各自有自己的銀行卡,各自承擔固定的家庭開支,連買衣服都是分開去的。

最讓梓軒印象深刻的是十三歲生日那天。

那是個周末,本以為爸爸媽媽會陪自己過生日,結(jié)果早上起來,發(fā)現(xiàn)家里只有小舅蘇建華在廚房忙活。

"梓軒,生日快樂!"蘇建華一臉歉意地解釋,"你媽媽今天要去學(xué)校加班,你爸爸公司有個緊急項目。他們都很抱歉,讓我陪你過生日。"

梓軒努力擠出笑容:"沒關(guān)系,有小舅陪我就夠了。"

可是心里,他卻感到深深的失落。

別人家的孩子過生日,爸爸媽媽都會請假陪伴,為什么自己的父母就不行呢?

晚上,陳明遠和蘇雅琴相繼回家,各自給兒子送上了生日禮物。

陳明遠送的是一套科普書籍,蘇雅琴送的是新衣服。兩人都很用心地挑選,可梓軒卻感受不到溫暖。

"謝謝爸爸,謝謝媽媽。"他禮貌地道謝,然后回到自己房間。

透過門縫,他聽到父母在客廳里的對話:

"書多少錢?"

"一百二十。"

"衣服呢?"

"八十。"

"那我給你四十。"

聽到這些話,梓軒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連自己的生日禮物,父母都要AA制嗎?他們之間還有什么是不需要算賬的?

從那時起,梓軒開始有意識地觀察父母的生活。

他發(fā)現(xiàn),家里的每一筆開支都被精確地分配:房貸是爸爸還的,日常生活費是媽媽出的,水電煤氣費輪流交,就連買菜都有明確的分工。

這種精確到近乎冷漠的分配方式,讓家里的氣氛總是有些微妙的緊張感。

梓軒能感覺到,父母之間似乎隔著一道無形的墻,彼此都小心翼翼地維持著表面的和諧。

高中時,學(xué)校開始實行寄宿制。

當老師詢問是否愿意住校時,梓軒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住宿。他寧愿待在集體宿舍里,也不愿意每天面對家里那種壓抑的氛圍。

"為什么要住校?家里不是很近嗎?"蘇雅琴有些不解。

"我想鍛煉獨立能力。"梓軒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實際上,他只是不想再看到父母那種貌合神離的相處模式。

每次回家吃飯,看著父母各自坐在餐桌兩端,各自吃著各自準備的菜,他就感到窒息。

那種家庭氛圍,與其說是夫妻,不如說是合租室友。

02

高三那年夏天,梓軒以優(yōu)異的成績考上了一所211大學(xué)。收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蘇雅琴罕見地沒有去學(xué)校,在家里等著兒子回來。

"梓軒,恭喜你!"蘇雅琴接過通知書,眼中閃爍著自豪的光芒。

陳明遠也從單位請了假回來,三人難得地圍坐在客廳里??杉幢闶沁@樣的時刻,氣氛依然有些尷尬。



"學(xué)費一年多少?"陳明遠問道。

"八千。"梓軒回答。

"那我出一半。"陳明遠很自然地說。

聽到這話,梓軒終于忍不住了:"爸,為什么什么都要AA制?我是你們的兒子,不是外人!"

房間里瞬間安靜下來。陳明遠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蘇雅琴則低下了頭。

"梓軒,別這樣跟你爸爸說話。"蘇雅琴輕聲勸阻。

"為什么不能這樣說?"梓軒的情緒完全爆發(fā)了,"從小到大,你們什么都要分開算,買個玩具要AA,過生日要AA,連我的學(xué)費都要AA!我們到底是不是一家人?"

陳明遠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他站起身,走向書房,留下母子兩人面面相覷。

蘇雅琴看著兒子憤怒的表情,心中五味雜陳。

她知道,是時候告訴孩子真相了。

"梓軒,坐下,媽媽有些話要跟你說。"蘇雅琴的聲音有些顫抖。

梓軒看到母親嚴肅的表情,也收斂了情緒,乖乖坐到沙發(fā)上。

"你知道嗎,爸爸媽媽并不是從一開始就這樣的。"蘇雅琴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的回憶,"三十年前,我們剛結(jié)婚的時候,也和普通夫妻一樣,所有的錢都放在一起。"

梓軒靜靜地聽著,心中既好奇又不安。

"那時候你爸爸剛從大學(xué)畢業(yè),分配到國企工作。我在大學(xué)里當老師,兩個人的收入雖然不高,但日子過得很溫馨。"

蘇雅琴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溫暖的回憶,"我們計劃著買房子,生孩子,就像所有年輕夫妻那樣,對未來充滿憧憬。"

"那后來呢?"梓軒小心翼翼地問。

蘇雅琴深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在鼓起勇氣:"后來,你外公生病了,需要做手術(shù),要很多錢。我以為家里有積蓄,結(jié)果去銀行一查......"

她的聲音哽咽了,眼淚不自覺地流下來。

"媽媽,您別哭,慢慢說。"梓軒緊張地遞過紙巾。

"賬戶里一分錢都沒有。"蘇雅琴哭著說,"不僅沒有錢,還欠了很多債。你爸爸瞞著我,把家里所有的錢都拿去炒股了,全部賠光了。"

梓軒聽到這話,如遭雷擊。他從來不知道父親還有這樣的過去。

"那外公的手術(shù)費......"

"我四處借錢,求同事,求朋友,甚至跪在你小舅面前。"

蘇雅琴的眼淚越流越多,"你小舅那時候剛工作沒多久,工資很少,可他把所有的積蓄都給了我,還幫我向別人借錢。"

梓軒的心情異常復(fù)雜。

他一直以為父母的AA制只是一種奇怪的生活方式,沒想到背后竟有這樣痛苦的原因。

"外公的手術(shù)很成功,人也救回來了。可是我和你爸爸之間的信任,徹底破裂了。"

蘇雅琴擦干眼淚,聲音變得堅定起來,"從那以后,我們就實行AA制。各自管各自的錢,各自承擔各自的責任。"

"那為什么不離婚呢?"梓軒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蘇雅琴苦笑了一下:"我也想過離婚。可是離婚對誰都沒有好處。我的工作剛剛穩(wěn)定,你爸爸的事業(yè)也在起步階段。而且,我們還想要個孩子。"

她看向兒子,眼中滿含深情:"所以我們選擇了一種奇怪的方式繼續(xù)生活下去。表面上還是夫妻,實際上更像是室友。各自管好自己的事情,不再有經(jīng)濟上的糾葛。"

梓軒聽完母親的話,心情五味雜陳。

他終于明白了家里那種奇怪氛圍的來源,也理解了母親這些年來的堅持。可是,對父親的怨恨卻在心中生根發(fā)芽。

"爸爸有沒有道歉?"

"道歉有什么用?"蘇雅琴搖搖頭,"失去的信任,不是一句道歉就能挽回的。這么多年來,我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生活方式。"

"可是這樣對你公平嗎?"梓軒心疼地看著母親。

"公平不公平已經(jīng)不重要了。"蘇雅琴勉強笑了笑,"重要的是我們都還在,都還健康,你也健康地長大了。"

當天晚上,梓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腦海中反復(fù)回想著母親的話,想象著三十年前那個絕望的夜晚,想象著母親四處借錢的場景,想象著她內(nèi)心的痛苦和絕望。

而父親,那個在他心中一直沉默寡言但還算可靠的男人,在這一刻變得陌生起來。

他怎么能夠背著妻子拿家里的錢去冒險?他怎么能夠在妻子最需要他的時候讓她絕望?

從那天起,梓軒看向父親的眼神變了。

那里面有憤怒,有失望,也有深深的不理解。

而陳明遠似乎也感受到了兒子的變化,在家里變得更加沉默,父子之間的關(guān)系降到了冰點。

03

大學(xué)四年,梓軒很少回家。

除了寒暑假必須回去的時間,平時的周末和小長假,他寧愿留在學(xué)校打工或者和同學(xué)出去旅行,也不愿意面對家里那種壓抑的氛圍。

每次回家,他都能感受到父親欲言又止的眼神。

有幾次,陳明遠試圖和兒子單獨聊聊,但都被梓軒冷淡地拒絕了。

"梓軒,我想跟你說說......"陳明遠在書房門口徘徊了很久,終于鼓起勇氣敲門。

"沒什么好說的。"梓軒頭也不抬地繼續(xù)看書。

"我知道你媽媽都告訴你了,我......"

"我不想聽。"梓軒冷冷地打斷了父親的話,"如果沒有別的事,請讓我安靜看書。"

陳明遠站在門口,看著兒子冷漠的背影,心如刀割。他想解釋,想說出這些年來內(nèi)心的愧疚和努力,可是兒子根本不給他機會。

蘇雅琴看在眼里,心里也不好受。

可她沒有勸兒子原諒父親,因為她自己都沒有原諒。



大三那年,梓軒認識了同系的師妹林詩涵。詩涵是個溫柔善良的女孩,來自江南小鎮(zhèn)的普通家庭。

她的父母感情很好,雖然生活不算富裕,但家庭和睦,這讓從小在冷漠環(huán)境中長大的梓軒感到格外珍貴。

"你家里人都很好吧?"第一次去詩涵家做客時,梓軒看著她父母的互動,羨慕地問道。

"還好啊,就是普通人家。"詩涵笑著說,"我爸媽結(jié)婚二十多年了,感情一直很好。雖然偶爾也會吵架,但很快就和好了。"

梓軒聽著詩涵輕松的語氣,心中卻涌起一陣酸楚。這種在別人看來理所當然的家庭和睦,對他來說卻是奢侈品。

"那你父母平時花錢會分得很清楚嗎?"梓軒忍不住問道。

詩涵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分什么清楚?我們家的錢都放在一起啊,誰要用就用,沒有什么你的我的。"

這句話深深觸動了梓軒。

大四快畢業(yè)時,梓軒向詩涵求婚了。他們在學(xué)校的櫻花樹下,梓軒單膝跪地,拿出用打工賺來的錢買的戒指。

"詩涵,嫁給我好嗎?我保證會給你一個溫暖的家,不會讓你受委屈。"

詩涵感動得眼淚直流,用力點頭:"好,我愿意。"

擁抱的那一刻,梓軒暗暗發(fā)誓:自己絕不會重蹈父親的覆轍,一定要給詩涵一個完整的家。

結(jié)婚后,梓軒主動把每月的工資卡交給詩涵管理。

"你管錢吧,我不太會理財。"他說這話時,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

詩涵有些意外:"你自己留一些零花錢吧,我們各自管各自的不是更自由嗎?"

"不用。"梓軒堅決地搖頭,"夫妻之間不應(yīng)該分彼此。我掙的錢就是我們家的錢,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詩涵被丈夫的信任感動了,可她不知道,梓軒這樣做,更多的是因為對父親行為的反叛。

他害怕自己會像父親一樣背叛妻子的信任,所以寧愿把主動權(quán)完全交出去。

結(jié)婚后,梓軒偶爾會帶著詩涵回家看望父母。

可每次都是匆匆來匆匆去,從不過夜。

"梓軒,要不今晚就在家里住吧?"蘇雅琴總是這樣挽留。

"不了,明天還要早起上班。"梓軒總是找各種理由拒絕。

實際上,他實在無法忍受在那個家里過夜。

看著父母各自回各自的房間,聽著他們禮貌而疏遠的對話,他就感到窒息。他不希望詩涵也感受到這種壓抑的氛圍。

有一次,詩涵忍不住問他:"你是不是不喜歡待在家里?"

梓軒沉默了很久,才說:"我們家的情況比較復(fù)雜,我不想讓你也感到不舒服。"

詩涵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多問。

她感覺得出來,丈夫與父母的關(guān)系有些微妙,特別是和公公,兩人之間總是有種說不出的疏離感。

陳明遠對這個兒媳婦很喜歡,可梓軒明顯的疏遠讓他不敢表現(xiàn)得太過熱情。

每次小夫妻來家里,他都會準備很多好吃的,可話卻說不了幾句。

"詩涵,多吃點,你太瘦了。"這是他最常說的話。

"謝謝爸。"詩涵總是禮貌地回應(yīng),心中卻覺得公公話太少,不知道在想什么。

蘇雅琴倒是和兒媳婦聊得來,兩人經(jīng)常在廚房里說悄悄話。

"詩涵,梓軒對你好嗎?"蘇雅琴總是這樣關(guān)心地問。

"很好,他什么都讓著我。"詩涵的臉上洋溢著幸福。

"那就好。"蘇雅琴欣慰地笑了,"男人啊,有時候嘴上不會說甜言蜜語,但只要心里有你就夠了。"

詩涵點點頭,可她不知道,婆婆說這話時,眼中閃過的是深深的遺憾。

04

結(jié)婚三年后的一個秋天,梓軒接到了小舅蘇建華顫抖的電話。

"梓軒,你媽媽出車禍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搶救,你快來!"

電話里的聲音讓梓軒大腦一片空白。他丟下手中的工作,開車就往醫(yī)院趕。

醫(yī)院的走廊里,陳明遠一個人坐在長椅上,頭發(fā)凌亂,衣服皺巴巴的,整個人看起來蒼老了十歲。

"爸,媽媽怎么樣?"梓軒顧不上平時的冷淡,急切地詢問。

"還在搶救。"陳明遠的聲音沙啞得厲害,"下午她去買菜,過馬路的時候......"

他說不下去了,用手捂住臉,肩膀止不住地顫抖。

梓軒第一次看到父親這樣脆弱的模樣,心中涌起復(fù)雜的情緒。不管怎么說,父親也是愛著母親的。

手術(shù)室的燈亮了整整八個小時。期間,詩涵也趕到了醫(yī)院,陪著丈夫一起等待。小舅蘇建華更是一步不離,眼圈紅得像兔子。

"姐姐一定會沒事的。"他不停地念叨著,像是在安慰別人,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終于,手術(shù)室的門開了。主治醫(yī)生摘下口罩,臉色沉重地走了出來。

"家屬在哪里?"

"我是她丈夫。"陳明遠顫抖著站起來。

"我是她兒子。"梓軒也緊跟著站起來。

醫(yī)生看了看他們,嘆了口氣:"病人的傷勢很重,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F(xiàn)在雖然搶救過來了,但......"

"但是什么?"梓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恐怕醒不過來的可能性更大。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擊垮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詩涵緊緊抱住丈夫,小舅蘇建華直接坐到了地上,而陳明遠則像是被抽空了靈魂,整個人搖搖欲墜。

蘇雅琴被推進了重癥監(jiān)護室。透過玻璃窗,梓軒看到母親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臉色蒼白如紙。

"醫(yī)生,我們什么時候能進去看她?"梓軒問道。

"每天只有兩次探視機會,每次十分鐘,只能進去一個人。"護士長解釋道。

第一次探視的機會讓給了陳明遠。

梓軒看著父親穿上消毒服,顫抖著走進監(jiān)護室。透過玻璃,他看到父親坐在母親床邊,握著她的手,嘴唇不停地在動,似乎在說著什么。



十分鐘很快過去了,陳明遠被護士請了出來。他的眼睛紅腫,顯然哭過了。

"她有反應(yīng)嗎?"梓軒問道。

陳明遠搖搖頭,聲音哽咽:"沒有,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第二次探視輪到了梓軒。當他坐在母親床邊,看著她安靜的面容,心中涌起千般不舍。

"媽,我是梓軒。"他輕輕握住母親的手,"您快醒醒好嗎?我還有好多話沒跟您說呢。"

可是蘇雅琴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有監(jiān)護儀器發(fā)出單調(diào)的滴滴聲。

梓軒在醫(yī)院守了三天三夜。第四天早上,護士突然匆忙地跑了出來:"病人醒了!快叫家屬!"

所有人都激動地沖向監(jiān)護室。蘇雅琴確實醒了,可是她的狀態(tài)很不好,說話都很費力。

"梓軒......"她虛弱地叫著兒子的名字。

"媽,我在這里。"梓軒緊緊握住母親的手。

蘇雅琴費力地從枕頭下摸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兒子:"這個......給你......"

"媽,您別說話了,好好休息。"梓軒接過卡片,眼淚直流。

"里面......有十萬......"蘇雅琴斷斷續(xù)續(xù)地說,"是媽媽......這些年......攢的......"

"媽!"梓軒哭得泣不成聲。

蘇雅琴艱難地笑了笑:"好好......照顧詩涵......要幸福......"

說完這句話,她再次陷入了昏迷。這一次,她再也沒有醒來。

三天后,蘇雅琴安詳?shù)仉x開了人世。

葬禮上,梓軒和陳明遠默默地處理著各種事務(wù)。兩人雖然依然話不多,但在共同的悲傷面前,之前的冷漠似乎有所緩解。

送走最后一批前來吊唁的人,梓軒準備和詩涵回家。

"梓軒,要不......"陳明遠欲言又止,"要不在家里吃個飯再走?"

這是父親第一次主動挽留他們。梓軒看著父親期待而又緊張的眼神,心中五味雜陳。

"不了,家里還有事。"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拒絕。

陳明遠失望地點點頭:"那......那你們路上小心。"

梓軒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

父親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客廳里,背影顯得格外孤單和蒼老。那一刻,他有些后悔,可是腳步終究沒有停下。

05

母親去世半年后,生活逐漸恢復(fù)了平靜。梓軒回到了正常的工作節(jié)奏,詩涵也重新找到了工作。兩人的小日子過得平淡而溫馨。

母親留下的那張銀行卡,梓軒一直放在抽屜里沒有動過。每次看到它,他就會想起母親臨終前虛弱的模樣,心中涌起深深的思念。

那是個春天的下午,詩涵突然臉色蒼白地從衛(wèi)生間里走了出來。

"怎么了?"梓軒關(guān)心地問道。

"我覺得有點不舒服,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了。"詩涵勉強笑了笑。

"那去醫(yī)院檢查一下吧。"梓軒有些擔心。

起初,他們以為只是普通的疲勞。

可是檢查的結(jié)果如同晴天霹靂——詩涵被診斷為肝癌晚期。

"醫(yī)生,你是不是搞錯了?"梓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老婆才二十八歲,平時身體一直很好,怎么可能......"

"我們已經(jīng)反復(fù)確認過了。"主治醫(yī)生的表情很嚴肅,"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抓緊時間治療。雖然是晚期,但如果積極配合,還是有希望的。"

"那需要多少錢?"梓軒顫抖著問道。

"保守估計,至少需要五十萬。如果要用最好的藥,可能需要更多。"

五十萬!這個數(shù)字讓梓軒頭暈?zāi)垦!?/p>

他和詩涵結(jié)婚三年,雖然生活穩(wěn)定,但積蓄并不多。兩人的存款加起來也就二十多萬,離治療費用差得太遠。

詩涵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都垮了。她緊緊抱住丈夫,眼淚止不住地流。

"梓軒,我們的錢不夠......"她哽咽著說。

"別怕,我會想辦法的。"梓軒強裝鎮(zhèn)定地安慰妻子,心中卻是一片慌亂。

從醫(yī)院回到家,梓軒立即開始想辦法籌錢。

他找銀行申請貸款,向同事朋友借錢,甚至考慮賣掉房子??墒沁@些辦法籌到的錢還是不夠。

就在他焦頭爛額的時候,突然想起了母親留下的那張銀行卡。

母親說過,里面有十萬塊錢。雖然這筆錢對于治療費用來說還是杯水車薪,但至少能解決一部分問題。

梓軒拿出銀行卡,看著上面已經(jīng)有些磨損的表面,心中涌起復(fù)雜的情緒。

母親生前省吃儉用攢下的這些錢,現(xiàn)在要用來救女兒的命,她如果在天有靈,應(yīng)該也會同意的吧?

"詩涵,我媽留了一張銀行卡,里面有十萬塊錢。"梓軒告訴妻子。

詩涵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但很快又暗淡下來:"就算加上這十萬,我們的錢還是不夠。"

"先不管那么多,能用多少是多少。我們先把能找的錢都找齊,不夠的再想別的辦法。"梓軒握住妻子的手,"相信我,我一定會救你的。"

06

銀行柜臺前,陳梓軒顫抖著雙手遞出母親留下的銀行卡。"

請幫我查一下余額。"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柜員刷卡后,臉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反復(fù)確認了好幾遍屏幕上的信息。

"先生,您確定這是您母親的卡嗎?"柜員小心翼翼地問道。



陳梓軒點點頭,心中涌起不祥的預(yù)感。

"確定。"梓軒點點頭,"有什么問題嗎?"

柜員和主管又交換了一個眼神,緊接著,柜員說出的一句話讓陳梓軒徹底愣在原地。

"是不是里搞錯了?梓軒激動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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