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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所有人的身份證都刷不進去？”省檢查組張組長臉色鐵青，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怒火。

我深吸一口氣，看著王建國驚恐的眼神：“張組長，我必須告訴您一個情況。”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著我。

“什么情況？”王建國的聲音都變了調，“小李，別亂說話！”

“這18張票，全部是我個人墊付的，王主任說沒經(jīng)費，讓我先墊著。”我平靜地說出了真相。

“不可能！預算早就批下來了！”劉副主任立刻反駁。

張組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盯著王建國：“王主任，請你給我一個解釋！”

王建國額頭冒汗，結結巴巴：“這...這是誤會......”

01

我叫李明，今年27歲，在市政府辦公室當科員已經(jīng)三年了。

月薪5500塊，剛在城里貸款買了房，每月房貸2800，再加上老婆小雅懷孕四個月了，家里的開銷一直很緊張。父母是農(nóng)村人，幫不上什么忙，全靠我和小雅兩個人撐著這個家。

說起來我這人性格比較老實，不太會拒絕別人，特別是在領導。在辦公室里也算是勤勤懇懇，就是一直沒被重用過。

那天是周四下午，我正在整理文件，王建國主任急匆匆地走進辦公室，他臉上帶著少見的嚴肅表情。

“小李，省里明天要來檢查組，需要明天一早出發(fā)去省城接人，然后陪同視察三天。”

我心里一下子就激動起來了。這可是重要的接待任務啊！以往這種事情都是老張在負責，我最多就是打打下手，這次王主任居然直接找我，這是不是說明他開始重視我了？

“王主任，您放心，我一定辦得妥妥當當！”我立刻表態(tài)，聲音都有些顫抖。

王建國拍拍我的肩膀：“小李，這次任務很重要，我相信你能辦好。需要訂18個人的票，包括省檢查組8人，市里陪同10人。”

我激動得差點跳起來。18個人的接待啊，這得多大的信任！

我在心里暗暗發(fā)誓，一定要把這件事辦得漂漂亮亮，讓王主任對我刮目相看。

“好的好的，我馬上就辦！”我連連點頭。

拿著那疊身份證資料，我感覺手里沉甸甸的，那不是紙張的重量，而是責任的重量。我立刻打開電腦，登錄12306網(wǎng)站開始查票。

糟糕！明天早上7點半去省城的高鐵票已經(jīng)很緊張了，我刷了好幾遍，只顯示有3張票。

這可怎么辦？18個人就3張票，這任務還怎么完成？

我急得滿頭大汗。這是王主任給我的第一個重要任務，絕對不能搞砸。我想起同事老張以前說過，遇到緊急情況可以用搶票軟件，還可以找黃牛。

我立刻下載了好幾個搶票軟件，同時給認識的黃牛朋友小馬打電話。

“馬哥，救命啊！明天早上7點半去省城的高鐵，我需要18張票，多少錢都行！”

電話那頭的小馬笑了：“兄弟，你這是遇到急事了吧？這個時間點的票確實緊張，要加錢，每張加200。”

我心里盤算了一下，正常票價500多，加200就是700多，18張票得12000多了。貴是貴了點，但是任務要緊啊。

“行，只要能搞到票！”我咬牙答應了。

整個晚上我都沒閑著，一邊用軟件不停地刷票，一邊等小馬的消息。手機電量耗盡了充電，充滿了繼續(xù)刷。眼睛都熬紅了，但是一想到這是王主任對我的信任，就渾身充滿了干勁。

凌晨2點，我終于湊齊了18張票：10張二等座，8張一等座。看著手機上的購票成功提醒，我激動得差點哭出來。太不容易了！

算了算票錢，總共12800元，比預期稍微少一點。加上還要預訂酒店，王主任說不能丟人，我就選了四星級酒店，18個房間三天的定金需要20000元。總計32800元。

第二天一早，我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辦公室，但心情卻格外興奮。我要向王主任匯報這個好消息。

“王主任，票都訂好了！18張票全部搞定，還有酒店也訂好了！”我興奮地向他匯報。

王建國點點頭：“不錯，小李辦事我放心。”

“不過...”我有些猶豫，“總共需要付32800元。”

王建國頭也不抬地說：“財務今天下班了，你先墊著，回來立即報銷。”

聽到要墊付，我心里咯噔一下。三萬多塊錢，這可是我大半年的工資啊！我想到家里的情況：每月2800的房貸，小雅懷孕需要營養(yǎng)費，下個月還要交保險費。三萬多對我來說真不是小數(shù)目。

但是轉念一想，這是重要任務，而且王主任都說了會立即報銷，應該沒問題的。再說這是他對我的信任，我不能讓他失望。

我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準備轉賬。就在我準備點擊“確認支付”的時候，無意中聽到王建國在辦公室里打電話。

“這次的費用你們不用擔心，反正有人墊著，咱們預算還能省下不少......”我的手停在半空中，心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說的“有人墊著”，該不會就是指我吧？還有“預算能省下不少”是什么意思？難道這次出差是有預算的？

我裝作什么都沒聽到，默默地完成了轉賬。32800元，我的銀行卡余額瞬間只剩下1200塊。看著余額，我心里五味雜陳，但還是告訴自己，這只是暫時的，回來就能報銷了。

02

錢轉出去的那一刻，我的心情復雜極了。激動、擔憂、期待，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32800元，這是我工作以來墊付的最大一筆錢。

處理完訂票的事情，我急急忙忙趕回家。一開門就看到小雅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一疊賬單，眉頭緊鎖。

“老公，你回來了。”小雅抬起頭，臉上有些擔憂，“咱們下個月的開銷有點緊張。”

我心里咯噔一下，趕緊坐到她身邊：“怎么了？”

小雅指著賬單說：“房貸2800，我的產(chǎn)檢費要800，咱媽下個月要做手術需要1萬塊押金，還有生活費、水電費......”

我聽著她一項項地念，心里越來越沉重。如果按照正常情況，這些費用我們勉強能應付，但現(xiàn)在我墊了三萬多，銀行卡里只剩下1200塊。

“老公，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小雅關心地問。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她實情：“今天王主任給我安排了個重要任務，訂18個人的出差票，我墊了32800元。”

小雅的臉瞬間就白了：“什么？三萬多？你瘋了嗎？”

“別擔心，王主任說回來立即報銷的。”我趕緊安慰她。

“萬一他們不報銷怎么辦？”小雅急得眼淚都出來了，“你知不知道咱們家現(xiàn)在什么情況？我媽的手術費還沒著落呢！”

看著小雅哭泣的樣子，我心如刀割。她說得對，萬一不報銷怎么辦？我怎么就這么沖動呢？但是話已經(jīng)說出口了，錢也轉出去了，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不會的，不會的。”我抱著她，其實心里也沒底，“這是公務，肯定會報銷的。”

那天晚上，小雅翻來覆去睡不著，我也失眠了。

躺在床上，我不斷地安慰自己：王建國是主任，不可能賴賬的。這只是暫時墊付，很快就能拿回來。

第二天一早，我們按計劃出發(fā)了。在去高鐵站的路上，王建國心情很好，跟檢查組的領導有說有笑。我坐在后排，看著他輕松的樣子，心里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小李訂票辦得不錯！”檢查組的張組長夸獎道。

“那是，小李是我們辦公室的能干人！”王建國笑著回應。

聽到夸獎，我心里暖暖的。也許我想多了，王主任這么信任我，肯定不會讓我吃虧的。

三天的陪同很順利，檢查組對我們的接待工作很滿意。王建國在車上不止一次地表揚我：“小李這次表現(xiàn)很好，以后還要多委以重任。”

我聽了心里美滋滋的，覺得這三萬多墊得值了。

但是在酒店辦理入住的時候，我無意中聽到了一段對話。當時我去前臺拿房卡，正好聽到副主任劉華在跟財務科長說話。

“這次的費用預算早就批下來了，三十五萬呢，王建國怎么還讓下面的人墊錢？”

我整個人都呆住了。預算早就批下來了？三十五萬？那王建國為什么說財務下班了，讓我墊付？

我腦子里嗡嗡作響，假裝若無其事地拿了房卡，但心里已經(jīng)翻江倒海了。

難道王建國在騙我？

那天晚上，我在酒店房間里輾轉反側，王建國的話在我腦海里不斷回響：“這次的費用你們不用擔心，反正有人墊著......”

原來他早就計劃好了，讓我墊錢！

03

回到市里后，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搞清楚真相。第二天上班，我找了個借口去財務科。

“小陳，想問你個事，咱們這次出差的費用預算什么時候批下來的？”我裝作隨意地問財務科的小陳。

小陳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說：“小李，你不知道嗎？這個預算一個禮拜前就批下來了，王主任還專門來問過呢。”

我的心徹底涼了。一個禮拜前就批下來了，那王建國為什么要我墊付？

“小陳，如果要報銷的話，需要多長時間？”我繼續(xù)打聽。

“正常程序三天就能辦完，如果急用的話，當天就能走完流程。”小陳如實回答。

我感覺自己被耍了。王建國明明可以走預支流程，卻偏偏要我墊付。這是為什么？

我又找到同事老張，想從他那里了解更多情況。

“老張，你以前有墊付過公務費用嗎？”我試探性地問。

老張嘆了口氣：“小李啊，你還是太嫩了。老王這人，能占便宜絕不錯過。之前小劉墊付的培訓費，拖了半年才報。”

“半年？”我驚呆了。

“是啊，他總是有各種理由拖著。反正不是他的錢，他不心疼。”老張搖搖頭，“小李，你這次墊了多少？”

“三萬多。”我苦笑道。

“我的天！”老張嚇了一跳，“三萬多你也敢墊？你家里情況我知道，剛買房，老婆又懷孕......”

我沒有接話，心里的怒火越燒越旺，不是因為錢，而是因為被欺騙、被利用的感覺。

我想到小雅為了省錢每天只舍得買最便宜的菜，想到她擔心的眼神，心里的火幾乎要噴出來。

當天下午，我鼓起勇氣去找王建國要求報銷。

“王主任，出差費用的報銷......”我剛開口。

“著什么急啊，程序還要走一下，最快也要下周。”王建國頭也不抬地說。

“主任，我家里急用錢，您看能不能先......”我小心翼翼地請求。

王建國不耐煩地抬起頭：“你這個月剛漲了工資，不差這幾天吧。再說，我又不是不給你報，你急什么急？”

漲工資？我月薪從5200漲到5500，漲了300塊。可是我墊付的是32800啊！這能比嗎？

“主任，三萬多對我來說真的不是小數(shù)目......”我試圖解釋。

“行了行了，你怎么這么事兒多？”王建國揮手打斷我，“我說了程序要走，你等著就是了。”

我知道，他在故意拖延。

04

接下來的日子變得異常艱難。小雅的產(chǎn)檢費要交了，2800塊。我卡里的錢不夠，只能硬著頭皮找朋友借。

“明哥，能借我3000塊嗎？急用。”我給大學同學打電話。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明哥關心地問。

我不好意思說實話，只能編了個理由：“家里有點急事，過段時間就還你。”

朋友沒有多問，很快就轉給我3000塊。接到轉賬的那一刻，我心里五味雜陳。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因為墊付公務費用而借錢。

更糟糕的是，小雅的媽媽要做手術，需要一萬塊押金。這個錢我們實在拿不出來了。

那天晚上，小雅坐在床邊哭：“老公，我媽的手術不能再拖了，醫(yī)生說越拖越危險。”

看著她憔悴的樣子，我心如刀割：“別哭，我想想辦法。”

“什么辦法？你那三萬多塊錢到現(xiàn)在還沒影呢！”小雅越說越激動，“我就說不該墊那個錢，你偏不聽！”

我無話可說。確實是我太天真了，太相信王建國了。

第二天，老張找到我，悄悄地說：“小李，我聽說王建國的事情被人舉報了。”

“舉報？舉報什么？”我心里一緊。

“就是讓下屬墊付公務費用的事情。之前小劉忍不住了，寫了匿名舉報信。”老張壓低聲音，“倒最后不了了之，小劉的錢倒是很快就報了。”

我明白老張的意思，他是在建議我也去舉報，但是我擔心得罪王建國，以后在辦公室沒法待。

“小李，有時候人得為自己爭取一下。”老張拍拍我的肩膀，“你想想你老婆孩子，想想你岳母的手術費。”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躺在床上，我反復思考著老張的話。是繼續(xù)忍耐，還是拼一把？

我想到父親曾經(jīng)說過的話：“做人可以吃虧，但不能被人當傻子耍。”

也許，是時候為自己爭取一下了。

05

又過了一個禮拜，我再次找王建國催促報銷。這次我下定決心，一定要個明確的答復。

“王主任，關于出差費用的報銷......”我開口。

王建國看都沒看我一眼：“你怎么天天就想著這個事？我說了程序要走，你急什么急？”

“主任，已經(jīng)過去兩個禮拜了，我老婆懷孕，家里真的需要用錢......”我努力保持平靜。

“那是你的家事，跟工作無關。”王建國不耐煩地說，“再說，這錢遲早會給你，你急什么？”

“可是主任，我聽說預算早就批下來了......”我鼓起勇氣說。

王建國猛地抬起頭，眼神變得犀利：“你聽誰說的？”

“我...我就是聽同事們聊天......”我有些緊張。

“不要聽風就是雨！預算的事情輪得到你過問嗎？”王建國厲聲說道，“你就好好等著，該報的時候自然會報！”我被他的態(tài)度震驚了。以前的王建國雖然有時候也會不耐煩，但從來沒有這么兇過。

那天下班的時候，我無意中看到王建國在停車場和朋友聊天。

他指著自己剛買的奧迪Q7，得意地說：“這車落地六十萬，不過花的是公家的錢，哈哈......”

我躲在柱子后面，聽著他的話，心徹底涼了。他開著公家買的豪車，卻讓我墊付三萬多塊錢。

就在這時，我接到小雅的電話，聲音里帶著哭腔：“老公，你快來醫(yī)院！”

我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肚子疼得厲害，醫(yī)生說可能是先兆流產(chǎn)，需要住院保胎......”

我丟下一切，飛奔向醫(yī)院。

06

那天晚上，我坐在醫(yī)院的走廊里，透過病房的玻璃窗看著躺在床上的小雅。她臉色蒼白，閉著眼睛，手輕輕撫摸著肚子。

醫(yī)生說她是因為擔心過度，情緒波動太大，導致了先兆流產(chǎn)。需要住院保胎，每天的費用要八百多塊。

我算了算，住院一個禮拜就是五六千，這些錢我們根本拿不出來。現(xiàn)在銀行卡里只有朋友借的那點錢，連基本的生活費都不夠。

“老公......”小雅醒了，虛弱地叫我。

我趕緊走到床邊，握住她的手：“老婆，你感覺怎么樣？”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總是胡思亂想......”小雅眼淚流了下來。

“別這么說，都是我的錯。”我心疼地說，“我不該墊那個錢，我太傻了。”

“老公，我們的孩子會沒事的吧？”小雅擔心地問。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我緊握她的手，“醫(yī)生說了，好好保胎就沒問題。”小雅點點頭，又閉上了眼睛。我看著她疲憊的樣子，心里做了一個決定。

07

第二天早上6點半，我的鬧鐘還沒響就醒了。說不緊張是假的，但更多的是一種解脫感。今天，一切都會有個了結。

我簡單洗漱后，給還在醫(yī)院的小雅發(fā)了條信息：“老婆，今天的事情會有結果，你安心養(yǎng)胎，不要擔心。”

小雅很快回復：“老公，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都支持你。”

看著她的信息，我心里涌起一陣暖流。是啊，為了她，為了孩子，我必須勇敢一次。

7點整，我按時到了高鐵站。候車大廳里人來人往，但我的心情出奇地平靜，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

“小李！”遠遠地，我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回頭一看，是省檢查組的張組長，正朝我揮手。

我走過去，禮貌地打招呼：“張組長，早上好。”

“早啊，小李。昨天晚上沒失眠吧？今天的行程可是很重要的。”張組長拍拍我的肩膀，看起來心情不錯。

“沒有，睡得很好。”我笑著回答，心里卻波瀾起伏。

“那就好，年輕人就是精神好。”張組長笑道。

陸續(xù)地，各位領導都到了。財政局的王局長，發(fā)改委的李主任，教育局的陳局長......

一共18個人，浩浩蕩蕩的隊伍。大家都很輕松，有說有笑的，完全沒意識到即將發(fā)生什么。

“今天天氣不錯，適合出行。”

“是啊，希望這次考察能順利。”

“小李這次安排得不錯，酒店我看了，四星級的，很好。”

聽著領導們的交談，我心里五味雜陳。他們根本不知道，這些安排都是我用自己的錢墊付的。

“小李！”王建國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我轉過身，看到他正笑著走過來，那張?zhí)搨蔚哪樧屛腋械綈盒摹?/p>

“王主任，早上好。”我強迫自己保持平靜。

“小李，票都準備好了吧？”他看起來很輕松，完全不知道我昨晚做了什么。

“都準備好了，王主任。”我平靜地回答，看著他那張自以為是的臉。

“那就好，那就好。”王建國點點頭，“這次任務完成得不錯，回去我會在領導面前好好表揚你的。”表揚？我差點笑出聲來。用我的錢完成任務，然后他來邀功？

7點25分，開始檢票了。看到檢票口開放，領導們開始排隊。王建國走在最前面，一副領導派頭。

“走吧，咱們上車。”王建國招呼大家。

財政局的王局長第一個走到閘機前，從容地掏出身份證，放在感應區(qū)。滴滴滴——紅燈亮起，刷不進去。

“咦？”王局長愣了一下，有些困惑地看著閘機，“怎么回事？”

他又試了一遍，還是紅燈。檢票員走過來：“先生，請您再試一下。”

王局長有些尷尬地又刷了一次，依然是紅燈：“這...這怎么回事？”

“可能是系統(tǒng)問題，您稍等一下。”檢票員也有些困惑。

這時，發(fā)改委的李主任也走了過來：“我來試試。”他把身份證放在感應區(qū)，同樣的結果——滴滴滴，紅燈，刷不進去。

“這是怎么回事？”李主任皺起眉頭。

教育局的陳局長也不信邪，走過來試了試，結果還是一樣。

一個接一個，所有的領導都試了，沒有一個能刷進去。檢票口開始出現(xiàn)騷動，不僅是我們這些人，其他旅客也開始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