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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歲老漢扛麻袋坐高鐵被乘客舉報,警察檢查后,全車廂人都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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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這破麻袋能不能挪遠點?熏死人了!”

G157次列車上,一聲尖刻的斥責,讓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角落里的李福貴和他那只土腥味的麻袋上。

一場關于偏見與尊嚴的風波就此展開。

然而,誰也未曾料到,當麻袋最終被打開時,里面的真相,會讓整個車廂陷入長久的沉默與懺悔。



G157次列車,如同一條白色的長龍,正飛馳在城市與城市之間的鋼鐵脈絡上。

車廂里冷氣開得很足,光潔的地板能映出人影,與窗外飛速倒退的綠色田野形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李福貴縮著身子,坐在靠過道的座位上,感覺自己與這趟列車格格不入。

他今年七十六了,身上那件洗得發白的藍色土布褂子,還是老伴去年春天新給他縫的,袖口處已經磨出了毛邊。

腳下那只巨大的麻袋,鼓鼓囊囊地塞在他的腿邊,幾乎堵住了半個過道。

麻袋的顏色很深,像是裝過煤炭,又像是常年擱在潮濕的角落里,散發出一股子土腥味和說不清的混合氣味。

這股味道,在密封的、飄著空氣清新劑味道的車廂里,顯得尤其突兀。

李福貴有些局促不安,他盡力把麻袋往自己座位底下塞了塞,可那麻袋實在太大了,怎么也藏不嚴實。

他黝黑的臉上布滿了溝壑般的皺紋,那是大半輩子跟黃土和莊稼打交道留下的印記。

一雙渾濁的眼睛,此刻正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周圍。

車廂里的男男女女都衣著光鮮,要么低頭看著發光的手機屏幕,要么戴著耳機,閉目養神。

他們的世界安靜、有序,而李福貴和他的麻袋,像一塊不小心掉進清湯里的泥巴,打破了這份和諧。

他能感覺到,從四面八方投來的目光,有的好奇,有的嫌棄,有的則帶著一絲警惕。

每當有乘務員推著小車經過,他都會下意識地把雙腿并得更攏一些,生怕自己的麻袋礙了事。

“哎,我說,你這袋子能不能往里挪挪?擋著路了。”

一個清脆但帶著明顯不耐煩的女聲響起。

李福貴抬起頭,看到一個打扮時髦的年輕女人,正皺著眉頭站在他的座位旁。

女人穿著一身精致的連衣裙,化著濃妝,手上挎著的那個亮閃閃的皮包,李福貴在村里電視上見過,叫什么“奢侈品”。

“哦,哦,好,好。”

李福貴連忙點頭哈腰,用他那雙布滿老繭和裂口的手,費力地拖拽著麻袋。

麻袋很沉,他憋紅了臉,使出渾身的力氣,才勉強把它又往里塞了寸許。

女人“嘖”了一聲,似乎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但還是扭著腰,小心翼翼地從他座位旁的縫隙里擠了過去,坐到了他對面的位置。

剛一坐下,她就從包里拿出一小瓶香水,對著自己周圍“呲呲”噴了幾下,還夸張地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風。

李福貴的臉更紅了,他把頭埋得低低的,恨不得能在座位上挖個洞鉆進去。



他知道自己和這個麻袋不受歡迎。

可他沒辦法。

他閉上眼睛,腦海里浮現出孫女丫丫的臉。

丫丫今年剛上大學,就在這趟列車的終點站那個大城市里。

上次通電話,是在半個月前。

電話那頭,丫丫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無精打采。

“爺爺,我想家了。”

“想家了就回來嘛,放假了就回來。”

李福貴對著電話那頭大聲說。

“不是……就是覺得城里啥都好,但吃什么都吃不出家里的味道。同學她們都說我土,說我說話有口音。”

丫丫的聲音帶著一絲委屈的哭腔。



“誰說俺家丫丫土!俺家丫丫是大學生,是文化人!”

李福貴很激動,對著電話吼。

吼完了,他又心疼,放軟了聲音。

“丫丫不哭,你想吃啥,爺爺給你弄。城里買不到的,爺爺給你送過去。”

“我就是……就是突然想吃您種的那個紅薯了,烤出來,流著蜜糖的那種。還想吃后山摘的野蘑菇,曬干了燉雞……還有,還有奶奶做的辣豆豉……”

丫丫一樣一樣地數著,聲音越來越小。

李福貴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緊緊攥住了,又酸又疼。

他知道,孩子不是饞,是想家了,是在外面受了委屈。

“好,好,都給你送去!爺爺給你送去!”

他拍著胸脯保證。

掛了電話,李福貴就開始忙活。

他去自家地里,刨了最好的一窩紅薯,個個都是紅皮黃心,一看就甜。

他又背著背簍,爬了半天的山路,到后山那片只有他知道的地方,采了一大捧野蘑菇,放在院子里用秋陽曬干。

老伴則翻出了家里存著的老壇辣豆豉,那是她用祖傳的手藝做的,香辣開胃,是丫丫從小最愛吃的下飯菜。

老兩口把這些東西一樣一樣,小心地用布包好,再裝進這只最大最結實的麻袋里。

裝完,李福貴試著扛了一下,沉甸甸的。

這里面裝的,是地里長的,是山上摘的,是一個莊稼漢能拿出的所有好東西,更是兩個老人對孫女沉甸甸的愛。

“老頭子,你一個人行不行啊?要不讓兒子開車送你去。”

老伴不放心地說。

“不用!他廠里忙,再說開車去油錢多貴。我坐高鐵,快!”

李福貴擺擺手。

他揣著兒子給買票的錢,和老伴把他所有的積蓄湊出來的幾百塊生活費,就這么上了路。

這是他第一次坐高鐵。

“嘀——”

一聲尖銳的鳴笛,把李福貴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他睜開眼,對面的時髦女人正舉著手機,似乎在跟誰打電話。

“哎呀,你都不知道我這車廂里,晦氣死了!……對啊,一個鄉下老頭,帶了個破麻袋,又臟又臭的,半個過道都給他占了……誰知道里面裝的什么啊,看著就可疑。……對,味兒特別大,我都快吐了。”

女人的聲音不大不小,但足以讓周圍幾排的乘客都聽得清清楚楚。

李福貴感覺自己的臉像被火燒一樣。

他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陷進掌心的老繭里,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能說什么呢?

說我的麻袋不臟?

可它看起來確實很臟。

說我的麻袋不臭?

可土腥味和食物混合的味道,在城里人聞起來,可能就是臭。

周圍的議論聲,漸漸大了起來。

“是啊,這什么味兒啊,真難聞。”

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附和道。

“現在高鐵安檢怎么搞的?這么大的袋子也能讓帶上來?”

另一個聲音尖聲說道。

“萬一里面是什么危險品怎么辦?想想都后怕。”

“就是,影響我們整個城市的形象。”

一句句話,像一根根針,扎在李福貴的心上。

他把頭埋得更低了,背也佝僂得更厲害了,仿佛想把自己縮成一團,從這些人的視線里消失。

乘務長聞訊趕來,是個和藹的中年女性。

她先是禮貌地向抱怨的乘客們道歉,然后蹲下身,溫和地對李福-貴說:

“大爺,您這行李確實有點超大了,而且影響了其他乘客。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們幫您把它暫時存放到大件行李存放處?”

“不,不行!”

李福貴幾乎是脫口而出,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沙啞。

他猛地抬起頭,雙手緊緊地護住了麻袋,眼神里滿是驚慌和固執。

“這……這里面的東西,不能壓,不能碰……會壞的。”

他急切地解釋著。

那些紅薯,路上要是碰壞了皮,就不甜了。

那些干蘑菇,要是壓碎了,就成末末了。

那瓶辣豆豉,要是瓶子碎了,就全完了。

這是給孫女丫丫的,一樣都不能壞。

李福貴的激烈反應,讓原本只是嫌棄和抱怨的乘客們,眼神瞬間變了。

懷疑,像藤蔓一樣在車廂里迅速蔓延。

“不能碰?不能壓?這里面到底是什么寶貝啊?”

對面的時髦女人陰陽怪氣地說道。

“我看就是有問題!不然心虛什么?”

“是啊,越是這樣,越說明里面有鬼。”

“報警吧!這太不安全了!”

“對!報警!”

“報警!”

“報警”兩個字,像一顆火星,瞬間點燃了整個車廂的恐慌和憤怒情緒。

人們紛紛舉起手機,對著李福貴和他的麻袋拍照、錄像。

閃光燈不時亮起,晃得李福貴睜不開眼。

他感覺自己像一個被圍觀的動物,無助、屈辱。

他想解釋,可嘴巴張了張,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的方言,他的解釋,在這些充滿敵意的眼神面前,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乘務長也感到了事態的嚴重,她試圖安撫大家的情緒,但根本無濟于T。

在群情激憤之下,她別無選擇,只能通過對講機,聯系了前方到站的鐵路警察。

“各位旅客,請保持冷靜。前方濱海站即將到達,我們已經聯系了車站的執勤民警。為了大家的安全,我們會進行處理,請大家稍安勿躁。”

廣播里的聲音響起,車廂里暫時安靜了一些,但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燈一樣,死死地鎖定在李福貴身上。

李福貴的心,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

他這輩子,除了年輕時跟鄰村的人因為搶水打過一架,被民兵隊長訓過幾句,就再也沒跟“公家”的人打過交道。

在他心里,“警察”這兩個字,是跟“犯法”、“壞人”聯系在一起的。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辛辛苦-苦給孫女送點吃的,怎么就成了壞人,還要驚動警察了?

列車緩緩減速,窗外的高樓大廈越來越清新。

濱海站到了。

車門一打開,兩個身穿制服、表情嚴肅的警察就走了上來。

“警察同志,就是他!那個老頭!”

時髦女人立刻站起來,指著李福貴,像一個抓到賊的功臣。

“他和他的麻袋!非常可疑!我們要求開包檢查!”

其他乘客也紛紛附和,七嘴八舌地描述著李福貴的“可疑行徑”。

為首的警察,是個三十多歲的國字臉,肩上扛著執法記錄儀。

他叫張偉,當了十年鐵路警察,見過各種各樣的情況。

他先是示意大家安靜,然后走到李福貴面前。

他的目光掃過李福貴那張布滿風霜和驚恐的臉,又落在那只破舊的麻袋上。

“大爺,您別緊張。”

張警官的語氣盡量平和。

“有旅客舉報,懷疑您的行李內有違禁品。按照規定,我們需要對您的行李進行開箱檢查。請您配合。”

李福貴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他只是用那雙渾濁的眼睛看著張警官,眼神里充滿了哀求。

他的手,依然死死地抓著麻袋的袋口,像是抓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大爺,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

張警官加重了語氣,表情也嚴肅起來。

旁邊的年輕警察,已經把手按在了腰間的警械上。

整個車廂,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

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瞪大了眼睛,準備見證這“驚心動魄”的一幕。

那個時髦女人,更是拿出手機,打開了錄像功能,嘴角掛著一絲幸災樂禍的冷笑。

她已經想好了視頻的標題:“高鐵驚魂!老農攜帶不明危險品,被警方當場抓獲!”

李福貴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

他看著警察嚴肅的臉,聽著周圍壓抑的呼吸聲,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

他慢慢地,慢慢地松開了手。

他的手抖得厲害,像秋風中的落葉。

張警官蹲下身,對身邊的同事說了一句“注意警戒”,然后伸手去解那個系在麻袋口的繩子。

那是一個用粗麻繩系的死結,李福貴為了讓它結實,繞了七八道。



張警官解了半天,才把繩結解開。

他深吸了一口氣,一只手按住袋身,另一只手,緩緩地拉開了麻袋的袋口。

周圍的乘客們,幾乎都屏住了呼吸,心提到了嗓子眼。

有的人甚至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生怕從里面跳出什么可怕的東西。

張警官的頭,湊到了麻袋口。

他往里看了一眼。

就在那一瞬間,時間仿佛靜止了。

張警官整個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瞬間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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