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雨,23歲,肚子里有了娃。
她從鄉下來到大城市,本想好好讀書,改變命運,但生活太難了。
學費、生活費壓得她喘不過氣,只能到處打工。
就在她快撐不下去的時候,遇到了張建軍。
這張建軍五十來歲,是個公司老板,看著挺穩重,會說話。
兩人因為一點小事認識了,張建軍對林曉雨特別“關心”。
先是工作上幫她,后來林曉雨家里急用錢,他二話不說就拿錢出來了。
林曉雨不是傻子,知道他圖啥。
一開始也躲著,但張建軍太會來事兒了,加上生活確實困難,她就慢慢從了。
張建軍跟她說:“小雨,跟著我,以后肯定讓你過好日子?!?/p>
就這樣,林曉雨成了張建軍的“小三”。
她知道張建軍有老婆孩子,兒子跟她差不多大。
一想到這些,她心里就堵得慌。
但肚子里的小生命一天天長大,她又盼著張建軍能給她個名分。
“我懷孕了?!绷謺杂晷÷暩嬖V張建軍,心里七上八下的。
張建軍愣了一下,然后摟住她說:
“懷了就好!你放心,這孩子我們要,我都會安排好的?!?/p>
林曉雨聽了,心里稍微踏實了點。
她太想給孩子一個正常的家了,卻不知道張建軍心里打著另外的算盤。
她以為抓住了幸福,其實才剛掉進坑里。
張建軍確實在“安排”,但他那安排,說出來能嚇死人。
他坐在老板椅上,琢磨著這事兒。
林曉雨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在他看來,都得為他所用。
離婚?不可能。
他老婆娘家有勢力,得罪不起。
讓林曉雨把孩子偷偷生下來養著?也不是個事兒,孩子沒名沒分,萬一鬧大了,他面子往哪擱?
他看著桌上的全家福,老婆、兒子張磊。
張磊二十四歲,大學畢業在自家公司上班,但整天沒個正形,不愛管公司的事。
一個怪念頭冒了出來。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他自言自語,臉上露出一絲怪笑。
他覺得這主意簡直“絕了”。
林曉雨年輕,肚子里還懷著他的種。
要是讓她嫁給兒子張磊,那孩子不就成了他張家的孫子?林曉雨也有了名分。
至于張磊高不高興……他有的是辦法讓兒子聽話。
他覺得自己這招高明得很,至于什么道德不道德的,他早就不管了。
打定了主意,張建軍先跟林曉雨透了點風聲。
“小雨啊,我正在給你安排一件大好事,保證讓你和孩子以后都有依靠?!?/p>
他神秘兮兮地說。
林曉雨還以為他要為了自己跟老婆攤牌呢,心里還挺感動。
然后,他把兒子張磊叫到了辦公室。
“爸,你找我?”張磊推門進來,口氣淡淡的。
“張磊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成家了?!睆埥ㄜ婇_口說。
“我的事不用你管。”張磊不太耐煩。
“這次不一樣,”張建軍盯著兒子,“我給你找了個好姑娘。
她……她肚子里已經有咱們張家的骨肉了?!?/p>
張磊一下子抬起頭,懵了:“爸,你說啥?誰有了咱們張家的骨肉?誰的?”
張建軍一字一句地說:
“是我的。但現在,我希望她肚子里的孩子,以后管你叫爸。我要你娶她,那姑娘叫林曉雨。這樣,肥水不流外人田,對大家都好?!?/p>
辦公室里安靜得可怕。
張磊的臉從吃驚變成生氣,最后變成覺得這事兒太扯了。
他看著他爸,好像從來不認識這個人一樣。
他想罵人,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周末,張建軍說帶林曉雨去見個“重要的人”。
林曉雨還以為他要公開關系了,打扮得漂漂亮亮,心里又緊張又期待。
車子開到一棟大別墅前,林曉雨有點慌,這不是張建軍平時住的地方。
“別緊張,進去吧。”張建軍拉著她進了門。
客廳里,一個年輕男人背對著他們坐在沙發上。
聽到聲音,他轉過身。
林曉雨一看清他的臉,心就涼了半截。
這不就是張建軍的兒子張磊嗎?她在張建軍手機里見過照片。
她一下子明白了,渾身發冷,看著張建軍:
“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張建軍卻很平靜:“小雨,這是我兒子張磊。張磊,這就是林曉雨。”
張磊看著林曉雨的肚子,眼神很復雜,沒說話。
“爸,這就是你說的‘安排’?”
張磊聲音冷冰冰的,帶著火氣。
“你把我當什么?把她又當什么?” 林曉雨感覺天都塌了。
這張建軍說的“驚喜”就是要她嫁給他兒子?太不要臉了!
“你們……你們怎么能這樣?”
林曉雨帶著哭腔,渾身發抖,“張建軍,你答應過我的!你說會給我和孩子一個家!這就是你說的家?”
張建軍皺了皺眉:“小雨,你冷靜點。
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張磊娶你,孩子生下來就是張家的孫子,名正言順。
你也不用再偷偷摸摸,孩子也能得到最好的照顧。
難道你想讓孩子沒爹,被人說是私生子?”
“不!我不要!”林曉雨甩開他的手,眼淚都出來了。
“太荒唐了!我懷的是你的孩子,怎么能嫁給你兒子?你們不要臉!”
“說話客氣點!”張建軍臉沉了下來,“孩子需要名正言順的爹,張家需要后代。
我這么做,是為了大家好。
肥水不流外人田,有什么錯?”
“錯?簡直錯得沒邊了!”
張磊也火了,站起來指著他爸吼,“爸!你是不是瘋了?你怎么想得出這么惡心的主意?你管過我怎么想嗎?管過她怎么想嗎?”
“你那點想法能當飯吃?”
張建軍冷笑,“我辛辛苦苦掙下這份家業,能沒人繼承嗎?你整天不務正業,什么時候能懂事點?現在有這么好的機會,讓你成家,又給張家留后,你還有啥不滿意的?”
父子倆吵得不可開交,林曉雨聽著心都碎了。
她算是看透了,張建軍就是個自私鬼,為了自己什么都干得出來。
“我不接受!”林曉雨喊道,“張建軍,你休想!我就是自己把孩子生下來養,也不會讓孩子在這么不清不楚的家里長大!”
張建軍眼神一下冷了,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肚子,聲音卻冷得嚇人:“小雨,你是個聰明人,該知道怎么選。
你現在懷著孩子,沒錢沒勢,離開張家,你和孩子能過什么好日子?難道你想回鄉下吃苦?還是……你想打掉這個孩子?” “打掉孩子”幾個字像針一樣扎在林曉雨心上。
她趕緊護住肚子,嚇壞了。
這可是她的骨肉??!
張建軍看她猶豫了,知道抓住了她的軟肋。
“嫁給張磊,你和孩子什么都有了。
他現在不同意,慢慢就好了,畢竟是咱們張家的種?!?/p>
張建軍不容商量地說,“這事就這么定了,你們不用再說了?!?/p>
然后又對張磊說:“張磊,婚禮的事我會辦。
從今天起,你就是當丈夫、當爹的人了。
這是你的責任?!?/p>
張磊臉都白了,看著他爸,又看看哭得不行的林曉雨,心里一片絕望。
他知道,他爸決定的事,誰也改不了。
林曉雨就這樣被強行留在了別墅里,說是“養胎”,其實就是被關起來了。
手機也被收了,徹底和外面斷了聯系。
林曉雨在別墅里過得像個活死人。
吃的喝的用的都是好的,但她一點也高興不起來,感覺像坐牢一樣。
她想跑,但別墅看得太嚴,根本跑不掉。
張建軍是鐵了心要那么干。
張磊對她愛答不理的,看見她就跟沒看見一樣,有時候眼神里還帶著點煩。
林曉雨知道他心里也苦,但他不敢跟他爸對著干。
有時候林曉雨晚上能聽見隔壁張磊跟他爸吵,但最后都是張磊不吭聲了。
林曉雨一天比一天難受。
肚子里的孩子動得越來越厲害,她又高興又害怕。
她不知道以后會怎么樣,晚上老做噩夢。
她不怎么說話,也吃不下飯,人瘦得很快。
只有摸著肚子的時候,才覺得有點盼頭。
為了孩子,她得想辦法逃出去。
張建軍的老婆,就是張磊的媽,也來看過她幾次。
那女人看著挺有派頭,但眼神厲害得很。
她不罵林曉雨,也不怎么關心,就那么上下打量她,好像看東西一樣。
“姑娘,到了我們家,就安分點,知道自己該干啥?!?/p>
她說的話不多,但句句帶刺。
林曉雨明白,這女人也同意了張建軍的荒唐主意。
在這冰冷的別墅里,林曉雨只能從傭人聊天或者偶爾看到的報紙上知道點外面的事。
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想找機會。
她也試過勸張磊。
“張磊,我們不能讓他們這么擺布我們!你難道真想娶一個懷著你爸孩子的女人嗎?你忍心讓你的孩子在謊言里長大嗎?”她找了個機會對張磊說。
張磊只是冷冷地看著她:“你以為我不想嗎?但我爸那個人,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狠。
他能把我所有在乎的東西都毀了。
你以為你跑得掉?就算跑了,他也能把你抓回來。”
他話說得很絕望,林曉雨的心也涼了。
但林曉雨還是沒死心。
她偷偷觀察別墅里的人和路,留意警衛換班的時間,還偷偷藏了點吃的和零錢,準備找機會跑。
眼看快生了,張建軍開始準備“婚禮”。
他跟外面說,兒子張磊要娶個好姑娘,但具體是誰家的,說得很模糊。
他還請了婚慶公司來布置,好像真要辦喜事一樣。
林曉雨看著這一切,心里又氣又想笑。
她感覺自己就像等著被宰的羊。
別墅里的氣氛越來越怪。
張建軍臉上老帶著笑,但那笑看著就讓人發毛。
張磊話更少了,眼神也越來越陰沉,有時候會盯著林曉雨的肚子看很久,看得林曉雨心里發慌。
一天半夜,林曉雨被一點聲音吵醒了。
她悄悄起來,從門縫往外看。
走廊里黑乎乎的,一個人影閃了過去,是張磊。
他手里好像拿著什么東西,急匆匆地往后院去了。
林曉雨心一下提了起來,感覺不對勁。
后院有口干枯的舊井,平時沒人去。
張磊半夜三更去那里干什么?
林曉雨又好奇又害怕,壯著膽子悄悄打開門跟了上去。
月光不太亮,院子里的樹影子晃來晃去,跟鬼影子似的。
林曉雨的心怦怦跳。
她憋著氣,一點點往后院挪。
走到后院林曉雨看到張磊正在拖著什么,瞇著眼睛看清后腦子“嗡”的一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