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宋卿卿在家給竹馬江逸慶生,防止我出現打擾他們,她特地打電話騙我和女兒去三十公里外的滑雪場。
大雪封山,我被活活凍死在那里。
她恢復視力那天,才想起被騙到滑雪場的我。
“還在跟我鬧脾氣,一個大男人,一點肚量都沒有。”
后來,江逸出車禍需要RH陰性血時,她開始拼了命地找我。
甚至抽干女兒的血來救她的竹馬。
女兒奄奄一息地拉著她說:
“媽媽,爸爸早就死了,你的眼角膜就是他捐的呀!”
1
“爸爸,你別死,我這就給媽媽打電話來救你。”
我看著哭成淚人兒的笑笑,抬手擦了擦她的眼淚,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安慰她:“好好活下去,爸爸死后,把我的眼睛捐給媽媽。”
女兒抱著我的手機,拼命給宋卿卿打去電話。
冰天雪地,我的心死在了這個冬夜。
意識消散后,我的靈魂竟然被牽扯出來,回到了宋卿卿身邊。
“生日快樂,江逸。”她捧著蛋糕,“愿你往后余生,平安健康,永遠快樂。”
原來,她是在給江逸過生日,難怪不接我的電話呢!
江逸拉著她的手吹滅蠟燭:“你陪我生日,蘇木哥不會生氣吧?”
宋卿卿笑笑:“放心吧,我為了不讓他過來搗亂,特地讓他去三十公里的滑雪場,而且我手機關機,他不會打擾我們的。”
看她們這么幸福,淚水突然涌上眼眶。
我和宋卿卿本是最有希望的雙人花滑選手。
五年前,她被人下藥,我和她一夜荒唐。
醒來后,她認為是我下藥故意毀她清白。
輿論之下,她只能和我結婚生子。
有了笑笑以后,她更加不著家。
滿心滿眼只有她的竹馬江逸。
電視機里新聞還在繼續。
“據悉,今天下午五點,郊區一處滑雪場發生雪崩坍塌事故,導致三人死亡,一人重傷。”
……
一年前,宋卿卿在家嘗試給江逸做,不小心炸了電磁爐,眼睛被炸毀。
這一年,她陰晴不定,因為沒有合適的眼角膜捐贈者,她把所有怨氣都撒給了我和笑笑。
所以,新聞內容她是看不見的。
江逸趁此趕緊關上了電視。
宋卿卿拉住江逸的手:“你許愿了沒?”
“許愿了,我希望你可以盡快找到合適的眼角膜,早點重見光明。”
真好。
這個愿望很快就能實現了。
次日,醫院通知宋卿卿,有人愿意捐眼角膜給她。
“太好了江逸,肯定是你許的愿望讓老天聽見了。”宋卿卿和江逸抱在一起,“謝謝你,江逸。”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泛起密密麻麻的酸楚。
到底是江逸的許愿靈驗,還是我捐給她的眼角膜更讓她開心呢?
眼角膜移植手術進行得很快。
宋卿卿重見光明那一天,她坐在病房,等待醫生拆開眼睛上的紗布。
看到面前的江逸,她的臉上閃過一抹失望。
這一刻,宋卿卿終于想起我來。
她打開手機,看到我的四十八個未接電話。
宋卿卿冷笑一聲:“果然要來打擾我們,幸好關機了。”
江逸拍拍她的肩膀:“趕緊告訴蘇木哥這個好消息吧!”
她點點頭后開始給我打電話。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三個電話過后。
宋卿卿逐漸沒了耐心。
“一個大男人就這點肚量,還在跟我生氣呢!”
“我倒要看他能忍到什么時候。”
說這話的同時,江逸臉上的笑容更濃烈了幾分。
“蘇木哥就是太愛你了,欲擒故縱也是正常的。”
宋卿卿冷哼一聲:“他的愛我嫌惡心,要不是他給我下藥,我現在應該站在國際賽場上,為國爭光。”
他們有說有笑,宋卿卿心里卻始終不安穩。
就好像什么東西在逐漸從她身邊消失一般。
醫院轉角處,她突然停下腳步。
眼神鎖定在獨自取藥的笑笑身上。
她快步追上去,拉住笑笑的胳膊:“你爸爸呢?”
2
笑笑臉上的疤痕還沒褪去。
她轉過頭,忍著眼淚說道:“爸爸走了。”
“沒想到啊!”宋卿卿嗤笑出聲,“蘇木還真是費盡心機,竟然讓你演這出戲,臉上的傷是畫的吧?”
笑笑搖搖頭:“爸爸真的……”
江逸突然拉住宋唧唧的胳膊:“哎呀,我的頭好疼,老毛病又犯了。”
宋卿卿的注意力被江逸吸引去,根本沒聽到笑笑說的后面‘死了’兩個字。
也是,宋卿卿向來只關心江逸。
對我和笑笑,堪比陌生人。
不對,甚至還不如陌生人,陌生人不會讓她這般痛恨。
懷上笑笑的時候,她是不想要的,可醫生告訴她,她身體不好,如果打胎,這輩子都可能生不了孩子。
所以,她生下了笑笑。
讓笑笑和我一同承受她的怨氣。
笑笑站在空蕩蕩的走廊,仰起頭擦了擦眼淚:“爸爸死了,媽媽也不要我。”
我伸手想要幫她擦去眼淚,手卻直接從她臉上穿了過去。
我差點忘了,我現在是一抹靈魂。
離開之際,宋卿卿不忘回頭告訴笑笑:“趕緊讓你爸回來,有些游戲時間久了就沒意思了。”
笑笑捏著衣角:“爸爸回不來了。”
宋卿卿回到家,發現我還是沒回來。
平常,我會準備好她最喜歡的銀耳蓮子羹等她回家。
我和她并肩作戰三年。
一同拿過的獎杯數不勝數。
她被下藥和我共度一夜,后來又有了笑笑。
所以,這些年,我也是在補償她。
結果最后,把命都搭了進去。
真是可笑,我的補償在她眼里一文不值。
他們回去的路上。
可能是老天真的開了眼,江逸出了車禍。
車撞在了護欄上,碎玻璃盡數扎進了江逸胳膊和身體里。
“病人是RH陰性血,醫院血庫的血不夠啊!”
“我知道有人是同血型的血,你們等等我。”
我知道,她時想起了我。
因為我和江逸都是RH陰性血。
宋卿卿坐在手術室門口,還是無休止地給我打電話。
我的手機,早就掩蓋在那場大雪之下了。
她像是想到什么。
宋卿卿給我發消息:“蘇木你要不出現,我就抽笑笑的血給江逸,你覺得她會有多少血夠用呢?”
宋卿卿真的找到了笑笑。
她從幼兒園帶走笑笑。
“快點說,蘇木跑哪里躲起來了?”
笑笑咬著牙:“媽媽你為什么就是不信呢!爸爸死了。”
“死了?”宋卿卿明顯是不信,“為了不給江逸輸血,這種借口都用上了,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歹毒。”
笑笑拉住宋卿卿的胳膊,近乎咆哮第哭著:“媽媽!是你讓他去雪山,他才凍死在雪山上的啊!”
“撒謊精!”宋卿卿甩開笑笑的手,“他要不出現,我就讓醫生抽你的血。”
“你就算抽干我的血,爸爸都不會出現了!”笑笑替我感到不值。
“好,那就抽你的血!”宋卿卿大手一揮,“蘇木什么時候愿意出現,什么時候停止。”
3
醫院不同意抽這么多血出來,宋卿卿就把笑笑送到了黑作坊。
那些人一聽笑笑是RH陰性血,眼睛都亮了很多。
在宋卿卿不在的時候,他們毫無節制地抽笑笑的血。
小小的她面色慘白,躺在冰冷的手術臺上,任由這群人抽干她的身體。
本就受過傷的她,是經不起這種折騰的。
我想求他們放過笑笑,可是沒人看得見我。
望著逐漸失去生氣的女兒,我后悔了,我如果真能出現該多好。
笑笑就不用受這個罪了。
那些人為了讓她有源源不斷的血,給她吃很多補品,笑笑如果吃不進去,他們就硬塞。
女兒兩條胳膊上掛著抽血針,她現在跟頭血牛一樣被他們索取。
終于,宋卿卿回來了。
她看了一眼病床上雙眼緊閉的笑笑,臉上閃過一抹心疼,轉而又消失不見:“你爸還真是狠心又自私,都這樣了還不肯出現。”
“他不是很愛你?看來這么多年也裝不下去了,就因為這么點小事,就把你給拋棄了。”
“果然,他和五年前一樣的卑鄙。”
笑笑睜開眼,眼淚從額角滾落下去:“爸爸是好爸爸,你不準這么說他。”
宋卿卿難以置信地皺了皺眉。
又聽到笑笑繼續道:“爸爸已經死在雪山了。”
“死了?我怎么沒見到尸體?”宋卿卿揉揉太陽穴,“為了不給江逸輸血,連這種借口都用上了。”
宋卿卿永遠不會相信我。
我和她的婚姻就是一場無休止地欺騙與拉扯。
無論我做得有多好,在她心里,我永遠都是那個為了得到她,不惜用下藥這種下作手段的畜生。
女兒想伸手拉一拉的袖子。
可早就沒了力氣的她,連手都抬不起來了。
宋卿卿彎下腰,對著女兒的臉拍張照片。
用來逼我出現。
宋卿卿:【看到沒?她都這樣了,你還要當縮頭烏龜嗎?】
宋卿卿:【還是說,你根本不在乎笑笑的死活?】
宋卿卿:【給你一天時間,你要還不出來,我們就離婚。】
“媽媽,你何必這樣呢?爸爸不會再出現了。”
宋卿卿咬了咬牙。
瞪了一眼笑笑:“怎么可能?禍害遺千年,他那種人怎么可能會死。”
“我都把你的照片發給他了,他要還是袖手旁觀,就不配當你的爸爸!”
笑笑苦澀一笑:“他永遠都是我最好的爸爸!”
我呆呆地站在笑笑床邊。
原來靈魂的心也會痛。
也會有呼吸不上來的窒息感。
笑笑,是爸爸對不起你。
“少在這里給我煽情,趕緊讓他滾出來,江逸等不了太久。”
“媽媽你怎么就不信呢?你的眼睛,還是爸爸給你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