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炎夏的太陽像一只巨大的眼睛,毫不留情地俯視著大地。柳家村的老人們說,這樣的旱情六十年來頭一遭。田地里的莊稼蔫頭耷腦,村民們的臉上寫滿了焦慮。
誰也想不到,為了救活那些瀕死的莊稼,他們會從池塘底下挖出一個埋藏了十八年的秘密。死亡有時候就像種子,埋得越深,發芽的時候越讓人措手不及。
01
田老三蹲在池塘邊,用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抽水機“突突突”地響了三天三夜,池水已經下降了大半。
“爸,這水泵再轉下去,怕是要把池底都露出來了。”田小虎拿著長竿清理著進水口的雜草,聲音里帶著擔憂。
“管不了那么多了,莊稼要是死了,咱們一家子喝西北風去?”田老三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煙霧在干燥的空氣中很快散去,就像他心里的希望一樣飄忽不定。
這個夏天來得特別兇猛。往年這個時候,池塘里的水應該清澈見底,荷花正開得熱鬧。今年卻是另一番景象——池水渾濁發臭,連一朵荷花都沒有。
田小虎突然停下手里的活兒,瞪大了眼睛看著池底。
“爸,你過來看看這是什么東西。”
田老三走過去,順著兒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在黑色的淤泥中,有一些白色的東西若隱若現,形狀很奇怪。
“像是......像是骨頭。”田小虎的聲音有些發抖。
田老三心里一緊。他在村里生活了五十多年,什么沒見過?可是這東西,確實像人的骨頭。
“別胡說八道,哪來的骨頭?”田老三嘴上這么說,心里已經開始不安。
田小虎用長竿挑了挑那白色的東西。隨著淤泥的松動,更多的白色物體露了出來。這一次,兩個人都看清了——那確實是骨頭,還不止一根。
田老三的煙掉在了地上。他知道這事情不簡單,必須報警。
沈墨川接到報警電話的時候,正在縣派出所的辦公室里整理案卷。電話里田老三的聲音聽起來很緊張,說話都有些結巴。
“沈警官,你快來看看,池塘里有骨頭,人的骨頭。”
沈墨川放下手中的筆,起身拿起警帽。柳家村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那個池塘他再熟悉不過。小時候他經常和村里的孩子們在池塘邊玩耍,夏天還在里面游過泳。
從縣城到柳家村只有十幾分鐘的車程。沈墨川到達現場的時候,已經圍了不少村民。大家都站得遠遠的,指指點點地議論著什么。
“都散開,散開。”沈墨川揮揮手,讓圍觀的村民讓出地方。
池塘里的景象確實讓人震驚。水位下降得很厲害,黑色的淤泥裸露出來,散發著難聞的氣味。在淤泥的某個位置,白色的骨頭清晰可見。
沈墨川蹲下身子,仔細觀察著這些骨頭。從大小和形狀來看,應該是人的骨骼。而且不止一個人的,因為他看到了不同大小的骨頭。
“田大叔,這水是什么時候開始抽的?”沈墨川問道。
“三天前開始抽的,為了救莊稼。”田老三的臉色很難看,“沈警官,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墨川沒有立即回答。他掏出手機,撥通了縣里法醫的電話。
“韓醫生,柳家村發現疑似人體骨骼,你馬上過來一趟。”
掛了電話,沈墨川看著池塘,心情復雜。作為柳家村人,他對這里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在他的記憶里,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在這個池塘里失蹤或者出事。
這些骨頭是怎么來的?又在池底躺了多久?
02
韓法醫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做事很仔細。他戴著手套,小心翼翼地從淤泥中取出骨頭進行初步檢查。
“從骨骼的大小和形狀來看,這里有兩具尸體。”韓法醫推了推眼鏡,“一具是成年女性,年齡大概在二十到二十五歲之間。另一具是兒童,年齡大概三到四歲,性別還需要進一步檢驗。”
圍觀的村民聽到這話,都倒吸了一口冷氣。一個年輕女人和一個小孩,這讓人聯想到很多可能。
“死亡時間呢?”沈墨川問道。
韓法醫仔細看了看骨頭的風化程度,又觀察了周圍的土層情況。
“從骨骼的風化程度來看,死亡時間應該在十五到二十年之前。具體的情況需要帶回去進一步檢驗。”
十五到二十年前。沈墨川在心里算了算,那時候他還在讀中學。
他開始走訪村里的老人,想了解十五到二十年前是否有人失蹤。
村里的老人們聚在一起議論著這件事。他們的記憶都很好,對村里發生的大小事情都有印象。
“十五年前啊,那時候村里確實出過一些事情。”七十多歲的宋大爺摸著胡須說道,“不過具體是什么事,我一時想不起來了。”
慧英嫂是村里的接生婆,也是消息最靈通的人。她想了想,說道:
“要說十五到二十年前的失蹤人員,我還真想不起來。不過......”她停頓了一下,“大概十八年前吧,村里確實來過一個外地的年輕女人,帶著個小孩子。后來不知道去哪里了。”
“外地女人?”沈墨川來了精神,“你還記得什么細節嗎?”
“那女人很年輕,二十出頭的樣子,長得挺好看的。孩子也就三四歲,很乖巧。”慧英嫂努力回憶著,“她在村東頭租了間小屋子,平時不太和人說話,每天傍晚的時候會帶著孩子到池塘邊走走。”
沈墨川的心里咯噔一下。池塘邊——這個細節太重要了。
“她后來怎么了?”
“不知道啊,有一天就不見了。房東還說她還欠著房租呢。”慧英嫂搖搖頭,“當時大家都以為她是偷偷搬走了,也沒太在意。”
沈墨川記下了這個重要信息。回到派出所后,他開始查閱十八年前的檔案。
在一堆發黃的案卷中,他找到了一份失蹤人員報案記錄。報案人叫陳志國,是鄰縣的農民工。他報案說妻子梅花帶著三歲的兒子小軍離家出走,請求警方幫助尋找。
梅花,二十三歲。兒子小軍,三歲。
時間、年齡、人員構成都完全吻合。
檔案顯示,當時派出所確實派人調查過,但是因為線索太少,案件一直沒有進展。后來陳志國也不再來詢問,這個案子就擱置了下來。
沈墨川拿起電話,按照檔案上的信息聯系陳志國。電話接通了,對方的聲音聽起來很蒼老。
“你好,是陳志國先生嗎?我是縣派出所的民警,想了解一下你妻子梅花的情況。”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傳來一聲長長的嘆息。
“梅花啊......這都多少年了,你們怎么突然又問起她來了?”
03
陳志國現在已經五十三歲了。十八年來,他再婚了,有了新的家庭,生活算是穩定下來。但是提起梅花,他的聲音里還是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痛苦。
“那時候我們夫妻關系不太好,經常吵架。”陳志國在電話里說道,“梅花性子很烈,受不了委屈。那次吵架后,她帶著孩子和家里的錢都走了。”
“你有沒有想過她會去哪里?”沈墨川問。
“當時我到處找過,問了很多人,都說沒見過她們。”陳志國的聲音很低,“后來我想,可能她是回娘家了,或者找了新的人家過日子。年輕女人帶著孩子,日子不好過,找個依靠也正常。”
沈墨川能聽出來,陳志國這些年來一直在為當年的事情感到愧疚。可能他也曾經想過,如果當時對妻子好一點,事情會不會不一樣。
“陳先生,我需要你來一趟縣城,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找到梅花了?”陳志國的聲音突然變得緊張。
“電話里不方便說,你先過來吧。”
兩個小時后,陳志國趕到了縣派出所。十八年的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頭發已經花白,背也有些駝了。
沈墨川把DNA比對的結果告訴了他。聽到結果的那一刻,陳志國整個人都僵住了,然后突然捂著臉痛哭起來。
“是我害了她們,是我害了她們啊。”陳志國哭得很傷心,“如果當年我對她們好一點,她們就不會離開家,也不會遇到這種事情。”
沈墨川遞給他一張紙巾,靜靜地等他平靜下來。
“現在案件的性質已經從失蹤轉為兇殺案。我需要了解梅花當時的具體情況,這樣才能找到真兇。”
陳志國努力控制著情緒,開始回憶當年的情況。
“梅花是個很好的女人,就是脾氣有點倔。她不會做什么壞事,也不會得罪什么人。”陳志國擦了擦眼淚,“她當時帶走了家里的一千多塊錢,還有一些衣服。我想她應該是想找個地方安安靜靜地生活。”
“你知道她在柳家村住過嗎?”
“柳家村?”陳志國想了想,“不知道啊,她從來沒和我提過這個地方。”
沈墨川又問了一些其他的問題,但是沒有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陳志國當年確實到處找過妻子和兒子,但是他根本不知道她們曾經在柳家村生活過。
送走陳志國后,沈墨川回到柳家村繼續調查。他需要了解梅花母子當年在村里的具體情況。
慧英嫂是最了解情況的人。她告訴沈墨川,梅花當時在村東頭租住了一間小屋,房東是個老太太,現在已經去世了。
“那女人話不多,每天除了買點日用品,就是帶著孩子在村里走走。”慧英嫂回憶道,“我記得她經常在傍晚的時候推著孩子到池塘邊散步,有時候一坐就是很久。”
“她有沒有和村里什么人接觸比較多?”
“這倒沒有。她好像對誰都很客氣,但也不和誰特別親近。”慧英嫂想了想,又說道,“不過我感覺她好像在等什么人,經常望著村口發呆。”
沈墨川又找了幾個老人了解情況。有人回憶說,曾經看到過梅花和一個男人在池塘邊說話,但是天色比較暗,看不清那個男人的樣子。
這個男人會是誰?他和梅花的死有什么關系?
04
韓法醫的詳細檢驗報告出來了。梅花的死因是頭部遭受鈍器打擊,致命傷在后腦勺。從傷口的形狀來看,兇器應該是石頭一類的東西。
小軍的死因是溺水,但是他的手腕和腳踝都有被繩子綁過的痕跡。這說明孩子是被人綁起來后扔進水里淹死的。
“從現場情況來看,兩人都是被害后拋入池塘的。”韓法醫說道,“梅花應該是先死的,然后兇手處理了孩子。”
沈墨川聽了這個報告,心情很沉重。一個年輕的母親和一個無辜的孩子,就這樣被人殘忍地殺害了。
他開始重點調查當年可能和梅花接觸過的村民。經過走訪,他發現當時村里確實有幾個可疑的人。
退休村支書方志遠是個很有威望的人,在村里德高望重。他告訴沈墨川,當時村里的治安很好,很少發生什么惡性事件。
“不過村里確實有幾個品行不太好的人,我當時就擔心會出事。”方志遠搖著頭說道。
“都有誰?”沈墨川問。
“有個叫李三毛的,是個光棍漢,腦子有點問題,但是力氣很大。還有個孫木匠,當時剛剛死了老婆,心情不太好,經常喝酒。”
李三毛現在已經五十多歲了,至今還是光棍一個。沈墨川去找他的時候,他正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修理一輛破自行車。
“李大哥,我想問你一些事情。”沈墨川客氣地說道。
李三毛抬起頭看了看沈墨川,眼神有些呆滯。
“警察啊,你問什么?”
“十八年前,村里來過一個外地女人,帶著個小孩子,你還有印象嗎?”
李三毛想了想,點點頭。
“有印象,長得很好看的女人。”
“你和她說過話嗎?”
“沒有。”李三毛搖搖頭,“我不敢和她說話,她會害怕的。”
沈墨川觀察著李三毛的表情,感覺他說的是實話。李三毛雖然智力有些問題,但是人很老實,不像是會做壞事的人。
接下來去找孫木匠的時候,沈墨川得知他已經在兩年前因病去世了。
鄰居們告訴沈墨川,孫木匠在十八年前確實很異常。他的妻子死后,整個人變得很消沉,經常喝酒,脾氣也變得很壞。
“最奇怪的是,梅花她們失蹤后不久,孫木匠就突然離開村子了。”一個老鄰居說道,“他說要到外地投靠親戚,走得很匆忙。”
“走得匆忙?”
“是啊,連家里的工具都沒帶走,就那么走了。”
這個細節很重要。沈墨川記下了孫木匠的信息,決定深入調查他的情況。
就在這時,林小雅找到了他。林小雅是村里的小學老師,也是沈墨川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
“墨川,我想起一件事。”林小雅的表情很嚴肅,“十八年前的夏天,我還是個孩子。有一天晚上,我聽到池塘方向傳來女人的叫聲和小孩的哭聲。”
沈墨川立刻停下手里的工作。
“你還記得是哪一天嗎?”
“具體的日期記不清了,但是應該是八月份,因為那時候正下著雨。”林小雅努力回憶著,“當時我想出去看看,但是天太黑了,而且下著雨,就沒敢出去。第二天我還問過大人,但是沒人提起這件事。”
女人的叫聲,小孩的哭聲,池塘方向,八月份的雨夜。
這些細節拼湊在一起,讓沈墨川有了一個可怕的推測——林小雅聽到的,很可能就是梅花母子被害時的聲音。
05
沈墨川根據林小雅提供的信息,重新梳理了案件的時間線。十八年前的八月,正值雨季,池塘的水位很高。這個時間段,正好符合梅花母子失蹤的時間。
他再次詢問李三毛,這次重點問他十八年前八月份的情況。
“李大哥,十八年前八月的一個雨夜,你在家嗎?”
李三毛聽到這個問題,情緒突然激動起來。
“不是我,不是我做的。”他連連搖頭,“我什么都沒做。”
“我沒說你做了什么,你為什么這么緊張?”
“因為......因為有人死了,大家都懷疑我。”李三毛的眼淚流了下來,“我沒有殺人,我不會殺人的。”
沈墨川意識到,李三毛可能知道一些什么。他耐心地安慰李三毛,讓他慢慢說。
“那天晚上下著雨,我在家里睡覺。后來聽到外面有聲音,很可怕的聲音。”李三毛用袖子擦著眼淚,“我不敢出去看,就躲在屋里。”
“什么樣的聲音?”
“女人在叫,小孩在哭,還有男人在說話,很兇的聲音。”
這和林小雅聽到的情況完全吻合。看來那天晚上確實發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沈墨川繼續調查孫木匠的情況。通過村里的老人,他了解到孫木匠在妻子死后確實性情大變。他原本手藝很好,人也老實,但是妻子死后就變得沉默寡言,經常喝酒。
更重要的是,有好幾個人都提到,孫木匠在那段時間經常半夜出門,不知道去干什么。
“有一次我半夜起來上廁所,看到他從池塘方向走回來,渾身都濕透了。”一個鄰居說道,“當時我還奇怪,大半夜的他去池塘干什么。”
沈墨川通過派出所的關系,聯系上了孫木匠當年投靠的親戚。電話里,那個親戚回憶說:
“木匠當時來我這里的時候,精神狀態很不好。他說在村里待不下去了,要換個地方重新開始。”
“他有沒有說為什么待不下去?”
“沒有詳細說,只是說村里出了些事情,讓他很難受。他在我這里住了五年,經常做噩夢,半夜驚醒大叫。”
這些線索都指向了一個可能:孫木匠知道梅花母子的死亡真相,甚至可能參與了這件事。
沈墨川決定搜查孫木匠的舊居。房子已經破敗不堪,但還沒有被拆除。他帶著小武和幾個同事,對房子進行了仔細的搜查。
在后院的工具間里,沈墨川發現了異常。地面的某個角落明顯被重新鋪過,材質和周圍的地面不一樣。
“這里挖開看看。”沈墨川指著那個位置說道。
挖了不到半米深,他們就有了發現。土里埋著一個小包,雖然經過了十幾年,但是保存得還算完好。
包里的東西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身份證、少量現金、還有一張照片。身份證上的名字是梅花,照片上是一個年輕女人抱著一個小男孩,背面寫著“軍軍,媽媽永遠愛你”。
這些東西證明,孫木匠確實和梅花母子的死有關系。
可是孫木匠已經死了,無法開口說話。案件似乎陷入了僵局。
就在沈墨川為此發愁的時候,慧英嫂又想起了一個重要的細節。
“我記起來了,孫木匠的妻子死后,他曾經托我幫他介紹女人。”慧英嫂說道,“他說想找個帶孩子的寡婦,這樣可以一起過日子。他還特別強調,要找那種老實本分的女人。”
帶孩子的寡婦,老實本分的女人。這讓沈墨川想到了梅花。
梅花帶著孩子,性格內向,很少和人交往,在孫木匠眼里可能就是那種“老實本分”的女人。
06
沈墨川重新梳理了整個案件的脈絡。孫木匠很可能是看中了梅花,認為她是個合適的對象。他可能試圖接觸梅花,想要發展關系。
但是梅花可能拒絕了他,或者發現了他的真實意圖。在那個雨夜,兩人之間發生了沖突,最終導致了悲劇的發生。
沈墨川找到了更多關于孫木匠的信息。村里的老人們說,孫木匠對妻子很專制,什么事都要管,妻子一點自由都沒有。
“他妻子就是被他管死的。”一個老太太說道,“天天不讓出門,不讓和人說話,最后積郁成疾死了。”
“他這個人看著老實,其實心眼很小,很記仇。”另一個人補充道,“誰要是得罪了他,他能記一輩子。”
這樣的性格特點,讓沈墨川對孫木匠的懷疑更深了。一個控制欲強、心胸狹窄的男人,在被女人拒絕后,很可能會做出極端的事情。
但是案件到這里又遇到了問題。所有的證據都只能證明孫木匠知道這件事,或者參與了這件事,但是無法證明他就是兇手。
而且,沈墨川總覺得還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如果孫木匠真的是兇手,他為什么要把梅花的東西埋在自己家里?這不是給自己留下了把柄嗎?
就在沈墨川為此頭疼的時候,村里最年長的宋大爺主動找到了他。
宋大爺今年已經七十八歲了,身體還算硬朗,只是走路有些顫顫巍巍。他看著沈墨川,眼神很復雜。
“小沈啊,我有些話想對你說。”宋大爺的聲音很低,“關于十八年前那件事的。”
沈墨川立刻來了精神。
“宋大爺,您知道什么?”
宋大爺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其他人后,才開口說道:
“那天晚上,我確實看到了一些東西。十八年來,我一直把這個秘密藏在心里,沒對任何人說過。”
“您看到了什么?”
宋大爺的手有些顫抖,聲音也變得更加低沉:
“那天晚上,我確實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孫木匠確實在場,他和那個女人發生了爭執。但是殺死那母子的人,可能不是你們想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