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陳志強,你腦子被非洲太陽曬壞了?10萬買這破車站,不如捐給希望工程!」
1997年的坦桑尼亞,烈日炙烤著銹跡斑斑的鐵軌。
陳志強蹲在廢棄的達累斯薩拉姆老站臺,手摸到一塊松動的水泥磚,下面壓著發黃的英文文件——《東非鐵路1896年原始地契》。
文件末尾一行小字讓他瞳孔驟縮:
「產權包含沿線10公里土地開發權。」
25年后,當"一帶一路"工程隊進駐時,當年笑他「非洲野人」的溫州老鄉,全在抖音刷到了同一條熱搜:
#中國站王#身家超20億!
01
1997年7月1日,香港回歸的鞭炮聲還沒散盡,陳志強就在溫州皮鞋廠的辦公室里收到了法院的查封通知。
「陳老板,三角債鏈斷了,廠子保不住了。」
會計小王把一摞欠條攤在桌上,每一張都是血淋淋的數字。
陳志強點了根紅塔山,煙霧繚繞中看著墻上的世界地圖。
38歲的男人,從15歲開始做皮鞋生意,攢下的家底全砸在這個廠子里。
現在連女兒的留學基金都得拿出來還債。
「爸,我不出國了,在家幫你。」
17歲的女兒陳小雨把錄取通知書放在他面前,上面寫著"倫敦政治經濟學院"。
「你瘋了?這是咱家唯一的希望。」
陳志強拍桌子站起來,煙頭燙到了手指。
第二天,他去溫州商會開債務重組會議。
一群老板圍著圓桌,個個愁眉苦臉。
「志強啊,聽說非洲那邊有個火車站要拍賣,起拍價才2萬美金。」
坐在對面的老李遞過來一張傳真紙,「估計沒人要,你要不去碰碰運氣?」
陳志強接過傳真,上面用英文寫著:坦桑尼亞達累斯薩拉姆廢棄火車站產權拍賣。
照片里是一個破敗的站臺,鐵軌長滿野草,候車廳頂上開了個大洞。
「李老板,你開玩笑吧?非洲那地方,黑人連鞋都不穿,我去賣什么?賣鐵軌?」
旁邊的王老板哈哈大笑。
但陳志強盯著那張照片,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想起小時候爺爺講過的故事,說溫州人祖上有去南洋做生意的,走的就是這條海上絲綢之路。
晚上回到家,妻子張美華正在收拾女兒的行李。
「志強,小雨的學費還差5萬,咱們把房子抵押了吧。」
「美華,我有個想法。」
陳志強把傳真紙拍在茶幾上,「我想去非洲買這個火車站。」
張美華手里的衣服掉在地上。
「你瘋了?10萬塊錢是小雨的留學基金!你要去非洲當野人?」
「你聽我說完。」
陳志強拿出放大鏡,指著照片角落里模糊的文字,「這里寫著1896年建造,那是英國殖民時期。殖民地的產權法律和國內不一樣,說不定有機會。」
「什么機會?機會讓你被獅子吃了?」
張美華聲音都變了調,「陳志強,你還有沒有腦子?」
女兒從房間里出來,看到父母在爭吵。
「爸媽,別吵了。爸,如果你覺得有希望,就去試試吧。大不了我延期一年出國。」
第二天,陳志強去房管局辦抵押手續。
公證員是個剛畢業的小姑娘,蓋章的時候少蓋了一個騎縫章。
陳志強當時沒注意,只是著急拿錢。
一周后,他拿著10萬現金和一張機票,站在溫州機場。
送行的只有女兒一個人,妻子賭氣沒來。
「爸,記得給我寫信。」
女兒眼圈紅了,「如果不行就回來,咱們重新開始。」
飛機起飛的時候,陳志強透過舷窗看到腳下的溫州城越來越小。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地契復印件,心里默念:老天爺,給我一次機會吧。
02
1997年8月,東非的旱季剛剛結束。
陳志強拖著一個破行李箱,站在達累斯薩拉姆火車站前。
眼前的景象比照片更加破敗。
候車廳的屋頂塌了一半,野草從鐵軌縫里長出來,有一人多高。
一群當地孩子圍著他指指點點,用斯瓦希里語嘰嘰喳喳。
「中國人?你來這里干什么?」
一個穿著破T恤的黑人走過來,用蹩腳的英語問道。
「我買了這個火車站。」
陳志強掏出購買合同,上面蓋著坦桑尼亞政府的紅章。
黑人接過合同看了看,突然哈哈大笑。
「兄弟,你被騙了!這里連鬼都不來,你一個中國人住這里?明天就得被毒蛇咬死!」
陳志強沒搭理他,拖著行李走進候車廳。
地上全是碎磚塊和鳥屎,墻角還有一堆白骨,不知道是什么動物的。
他找了個相對完整的房間,把行李放下。
這是以前的信號塔,雖然屋頂漏水,但四面墻還算結實。
第一個晚上,他被蚊子咬得渾身是包。
半夜聽到外面有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爬。
他拿著手電筒出去查看,一條兩米長的蟒蛇正從鐵軌上游過。
「媽的,這是什么鬼地方。」
陳志強嚇得直冒冷汗,但又不敢大聲喊叫。
第二天,他開始清理火車站。
從候車廳里搬出了幾十袋垃圾,發現了一些英文標牌和生銹的鐵器。
其中有一個鐵盒子,里面裝著一本發黃的手冊——《東非鐵路維修指南》。
手冊是1896年印刷的,全英文。
陳志強的英語水平有限,只能看懂一些簡單的詞匯。
但有幾頁畫著詳細的地圖,標注著鐵軌沿線的各種設施。
「有意思。」
他把手冊收起來,決定找個會英語的人翻譯。
一個月后,陳志強把候車廳改造成了「中國小商品市場」。
他從溫州托運來一批涼鞋、T恤和小電器,擺在臨時搭建的攤位上。
但生意慘淡得讓人絕望。
整整一個月,只賣出了3雙涼鞋和一個手電筒。
當地人看到中國貨就搖頭,「太貴了,我們買不起。」
更糟糕的是,一群當地混混盯上了這里。
他們晚上偷偷來拆鐵軌,準備當廢鐵賣。
「嘿,黃皮豬,這些鐵軌你又用不上,我們拿走一些怎么了?」
領頭的混混叫托尼,滿嘴金牙,手里拿著一根鐵棍。
「這是我的財產,你們不能拿!」
陳志強攔在鐵軌前面,雙手顫抖。
「你的財產?」
托尼獰笑著推了他一把,「在非洲,只有拳頭才是道理!」
陳志強被推倒在地,膝蓋磕破了皮。
但他還是爬起來,死死抱住一根鐵軌。
「你們要拆,先從我身上壓過去!」
托尼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中國人這么倔強。
他揮起鐵棍,但最終沒有砸下來。
「算你狠,中國瘋子!」
托尼啐了一口,帶著手下離開了。
陳志強坐在鐵軌上,想起了遠在國內的家人。
沒多久,他收到了一封家書。
妻子的字跡很亂,顯然是哭著寫的:
「志強,我受不了了。鄰居們都在笑話我們,說你去非洲發瘋了。女兒天天問我,爸爸什么時候回來。我已經找了律師,準備辦離婚手續。如果你還有良心,就快點回來吧。」
陳志強看完信,眼淚掉在了信紙上。
他抬頭看著非洲的星空,心里說不出的委屈和絕望。
但他沒有回去。
因為在清理車站的時候,他又發現了一個重要線索。
03
2001年,陳志強在非洲已經熬了四年。
他的「中國小商品市場」總算有了起色,月銷售額能達到5000美元。
但真正的轉機,來自那本《東非鐵路維修指南》。
經過幾年的努力,他終于找到了一個會英語的當地教師,把手冊全部翻譯出來。
其中有一頁記錄讓他興奮得整夜失眠:
「1896年7月,鐵路沿線發現金礦,運輸站設在8公里處廢棄采石場。因部落沖突暫停開采,設備就地封存。」
陳志強對照地圖,發現那個采石場就在自己火車站北邊8公里的山坡上。
「如果真有金礦,我就發了!」
他興奮地在房間里踱步,腦子里已經開始盤算怎么開采。
第二天一早,他雇了個當地向導,帶著水和干糧向山坡進發。
走了兩個小時,果然在一片荒草中發現了采石場的遺跡。
幾個巨大的石坑被藤蔓覆蓋,坑底積滿了雨水。
陳志強沿著坑邊仔細搜索,在一堆亂石下面發現了一個生銹的鐵門。
「這里面肯定有東西!」
他和向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鐵門撬開。
里面是一個地下通道,空氣中彌漫著霉味。
手電筒照射下,通道兩側堆滿了生銹的機械設備。
最深處有一個木箱子,里面裝著幾十塊黃澄澄的礦石。
「金子!真的是金子!」
陳志強激動得聲音發抖,抓起一塊礦石仔細查看。
但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了腳步聲。
他回頭一看,十幾個拿著AK47的武裝分子圍了上來。
「放下東西,舉起手來!」
領頭的是個疤臉男子,用英語大喊。
陳志強嚇得魂飛魄散,手里的礦石掉在地上。
「別開槍!我是中國人,我不是來偷東西的!」
疤臉男子走上前,用槍口頂著他的胸口。
「中國人?你來這里干什么?」
「我買了那個火車站,我有合法產權。」
陳志強顫抖著掏出地契,「根據合同,這里也屬于我的范圍。」
疤臉男子接過地契看了看,和手下用斯瓦希里語嘀咕了幾句。
「你叫什么名字?」
「陳志強。」
「好,陳志強,我叫卡扎菲,這一帶是我的地盤。」
疤臉男子收起槍,「你的合同在這里沒用,在這里只有我說了算。」
陳志強心里一沉,知道遇到了當地軍閥。
「卡扎菲先生,我們可以合作。」
他強裝鎮定,「這個金礦我們一起開發,利潤平分。」
「平分?」
卡扎菲哈哈大笑,「中國人,你搞錯了。應該是我八,你二。」
「那太不公平了!」
陳志強急了,「沒有我的地契,你們根本沒有開采權!」
卡扎菲臉色一沉,又舉起了槍。
「公平?在非洲,槍就是公平!」
陳志強看著黑洞洞的槍口,知道自己沒得選擇。
「好,我同意。但我要40%的股份,負責技術和銷售。」
卡扎菲考慮了一下,點了點頭。
「成交。但是,如果你敢背叛我,我會把你喂鱷魚。」
就這樣,陳志強和軍閥卡扎菲成了合作伙伴。
卡扎菲派了20個士兵駐守火車站,名義上是保護,實際上是監視。
金礦很快投產,第一個月就挖出了價值10萬美元的黃金。
陳志強拿到了4萬美元的分紅,這是他來非洲四年來賺到的最大一筆錢。
他迫不及待地給家里打電話,想分享這個好消息。
但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陌生男人的聲音,而且聽他生硬的普通話,不像是中國人。
「您找誰?」
「我找張美華,我是她丈夫陳志強。」
「哦,美華現在是我老婆了。你就是那個去非洲的?她說你已經死了。」
陳志強手里的電話差點掉在地上。
「她在嗎?我想和她說話。」
「她不想和你說話。不過你女兒在這里,要不要和她聊聊?」
女兒陳小雨接過電話,聲音很冷淡。
「爸,你終于想起我們了?」
「小雨,爸賺到錢了!你可以去最好的大學!」
「不用了。」
女兒的聲音讓他心碎,「我已經改跟我繼父姓了。我現在叫小雨·施密特。」
電話掛斷了,陳志強癱坐在椅子上。
他拿著那4萬美元的支票,卻感到從未有過的絕望。
04
2008年8月8日,北京奧運會開幕。
陳志強坐在火車站的信號塔里,通過衛星電視看著萬里之外的焰火表演。
十一年了,他從一個溫州的小皮鞋廠老板,變成了非洲的「金礦老板」。
雖然只擁有40%的股份,但每個月的分紅也有20萬美元。
按理說,他應該高興。
但看著電視里五星紅旗升起的畫面,他的眼淚止不住往下流。
「中國強大了,可我卻回不去了。」
去年,溫州商會有人舉報他在海外洗錢,國內的銀行賬戶全被凍結。
雖然后來澄清了,但他的名字已經上了某些黑名單。
更要命的是,女兒在德國留學時填寫的父親職業一欄寫著:「無業游民」。
「爸爸沒有工作,長期在非洲流浪。」
這是女兒在學校作文里寫的話,后來被同學拍照發到了中文網站上。
陳志強成了網絡笑話——「非洲流浪漢」。
但他沒時間難過,因為金礦出了大問題。
卡扎菲的武裝和政府軍發生了沖突,雙方在礦區附近交火。
開采工作被迫停止,工人都跑光了。
「陳,我們得撤離了。」
卡扎菲臉上多了幾道新疤,顯然剛經歷過戰斗,「政府軍有重武器,我們撐不住了。」
「撤離?那金礦怎么辦?」
陳志強急了,「我們投資了這么多錢!」
「錢能買命嗎?」
卡扎菲搖搖頭,「我已經安排船只,今晚就走。」
陳志強看著眼前這個合作了七年的軍閥,突然意識到自己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這個人。
「卡扎菲,我問你個問題。你為什么一直跟我合作?」
卡扎菲點了根煙,沉默了很久。
「因為你和其他中國人不一樣。你不怕死,也不怕窮。這讓我想起了我父親。」
「你父親?」
「他也是個瘋子,為了理想什么都不怕。最后死在了英國人的監獄里。」
卡扎菲吐出一口煙圈,「所以我討厭殖民者,但我尊重你這樣的人。」
就在這時,陳志強想起了什么。
他跑回信號塔,從保險箱里拿出那份1896年的地契。
「卡扎菲,你再看看這個。」
卡扎菲接過地契,皺著眉頭仔細研究。
「這上面寫著什么?我看不懂英文。」
「它說這里的產權包含沿線10公里土地開發權。」
陳志強指著地契上的小字,「但我總覺得這里面還有別的秘密。」
卡扎菲拿出放大鏡,仔細查看地契的每一個角落。
突然,他發現了異常。
「陳,你看這里!」
他指著地契的邊緣,「這里有兩層紙!」
陳志強湊過去一看,果然發現地契邊緣有一條細微的縫隙。
他小心地用刀片撬開,從夾層里抽出了一張更古老的地圖。
地圖是手繪的,用的是德文標注。
上面詳細標出了鐵路沿線的地形,包括河流、山脈和礦藏分布。
最引人注目的是,在火車站正下方標著一個巨大的菱形符號,旁邊寫著「Diamant」。
「鉆石!」
卡扎菲激動得跳了起來,「這里有鉆石礦!」
陳志強也愣住了。
他經營金礦七年,卻從來不知道腳下還藏著鉆石。
「難怪英國人要修這條鐵路,難怪這里會有火車站。」
他腦子里的線索串聯起來,「這里不是普通的交通樞紐,而是鉆石轉運站!」
就在他們激動討論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汽車引擎聲。
幾輛政府軍的吉普車停在火車站門口,下來十幾個荷槍實彈的士兵。
「完蛋了,政府軍來了。」
卡扎菲趕緊把地圖塞進懷里,「陳,快跑!」
但已經晚了。
士兵們沖進候車廳,用槍指著他們。
「陳志強,你被逮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