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砰砰砰!"深夜的敲門聲驚醒了熟睡中的我和丈夫。門外,母親哭得梨花帶雨,父親臉色蒼白如紙。"女兒,我們無家可歸了,你弟弟把我們趕出來了!"母親拉著我的手,眼神里充滿期待。我冷笑一聲,想起了三年前他們給我的那床破舊的棉被,以及價值百萬的拆遷款全部給了弟弟的事實。我握緊了門把手,心跳如鼓,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在胸腔翻滾。
01:
我叫林小芳,今年三十二歲,在一家普通的公司做會計。從小到大,我都是那個被忽視的孩子。
我比弟弟林小明大六歲,從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家里的一切就都圍著他轉。小時候,我的衣服永遠是鄰居家的舊衣服,而弟弟總能穿上嶄新的衣服;我的學習用品永遠是撿便宜的,而弟弟的文具盒里總是裝滿了當時最流行的鉛筆和橡皮;我考上大學,父母勉強湊了一學期的學費,讓我自己想辦法;弟弟考上大學,父母直接全部包了,還在學校附近租了房子。
我始終告訴自己,父母年紀大了,也許他們只是擔心弟弟沒有我那么懂事,所以才對他格外照顧。我努力學習,畢業后在城里找了份穩定的工作,認識了現在的丈夫趙明。
趙明是個普通的上班族,收入不高但為人踏實。我們結婚時,父母沒有給我準備任何像樣的嫁妝,只有一床他們用了多年的舊棉被。
"閨女,這被子是媽媽陪嫁時帶來的,用了二十多年了,還挺結實的,你拿去吧。"母親遞給我那床已經發黃的被子,語氣里滿是理所當然。我接過被子,心里酸澀難言,但還是點頭應下。我告訴自己,父母能力有限,我不該計較這些。
就在我結婚的前一個月,我們家的老房子被納入了城市改造拆遷范圍。按照政策,我們家獲得了兩套安置房和一筆不小的補償款,總價值約莫有兩百多萬。
這對我們這樣的普通家庭簡直是天降橫財。我天真地以為,父母會給我分一些作為結婚的嫁妝。
現實給了我當頭一棒。
"小芳,這拆遷的事情,我和你爸商量了,兩套房子和補償款都給你弟弟。"母親的話像一把刀插入我的心臟,"你馬上就要嫁人了,以后是趙家的人了,這些東西給你弟弟更合適。他還沒成家立業,壓力大著呢。"
我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媽,那我連一點都沒有嗎?"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懂事?你弟弟是男孩子,將來要娶媳婦,要養家,壓力多大啊!你已經嫁出去了,趙家條件也不錯,你跟著他們過好日子就行了,還惦記家里這點東西干什么?"父親責備的語氣讓我心如刀割。
我強忍著淚水,沒有再說什么。結婚那天,我看著弟弟穿著名牌西裝,開著新買的車來參加我的婚禮,心里的苦澀無人知曉。
而我,只帶著那床舊棉被和趙明組建了新家。
02:
婚后的生活平淡而艱辛。我和趙明都是普通上班族,收入有限,每個月省吃儉用,好不容易攢了點錢,付了首付買了一套小兩居室,每月還貸壓力不小。
我們過著節儉的生活,但也努力讓日子有滋有味。
這天,我正在廚房準備晚餐,手機突然響起。是媽媽。
自從我結婚后,父母很少主動聯系我,大多時候都是我打電話回去問候。
"小芳啊,最近忙嗎?"母親的聲音透著一絲不自然。
"還好,媽,您有什么事嗎?"我一邊切菜一邊問道。
"是這樣的,你弟弟要結婚了,對象是個城里姑娘,家里條件不錯。人家要求我們這邊必須有一套房子寫女方名字,你弟弟手里那套安置房已經抵押了,另一套給我們住。現在差一套房子..."
我的手頓住了,刀落在砧板上發出"咚"的一聲響。"媽,您的意思是...?"
"你能不能借點錢給弟弟,幫他買套房子?他現在壓力很大,女方家里要求挺高的,如果這事黃了,他可怎么辦啊?"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媽,我和趙明的房子還在還貸款,我們哪有錢再幫弟弟買房子?"
"你就不能跟銀行再貸點款嗎?你弟弟說了,以后一定會還你的!"母親的語氣變得有些急切。
"媽,我真的沒有那個能力。"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但內心已經翻江倒海。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后傳來了父親的聲音:"小芳,你這是什么態度?你弟弟從小到大什么時候求過你?現在他遇到困難,你這個當姐姐的就這態度?我們把你養這么大,就是為了看你這副不孝的樣子?"
我握緊了手機,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爸,我真的沒有能力幫這個忙。我和趙明的日子也不寬裕..."
"行了行了,我們知道了。既然你這么絕情,那就當我們沒說過!"父親憤怒地掛斷了電話。
晚上,我把這事告訴了趙明。他摟著我的肩膀,輕聲安慰:"別難過,你已經盡力了。我們自己的日子還緊巴巴的,哪有余力去幫你弟弟買房子?再說了,當初拆遷的錢和房子都給了他,現在他把錢花完了,又來找你要,這說不過去。"
我靠在趙明的肩膀上,心里酸澀不已。我知道父母會因此對我更加失望,但我真的無能為力。
03:
弟弟的婚事最終還是辦了,雖然沒有買新房,但是把父母住的那套安置房過戶給了弟媳婦。婚禮上,我和趙明去隨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禮金,卻換來了父母和弟弟一家的冷眼相待。
弟弟結婚后,父母搬去和他們同住。起初,一切看起來還算和諧。
但好景不長,婆媳關系很快就出現了裂痕。弟媳婦是個城里姑娘,從小嬌生慣養,看不上我那農村出身的父母。
她嫌棄母親做的飯菜不合口味,嫌棄父親的一些生活習慣,經常對他們冷言冷語。
弟弟在夾縫中左右為難,但最終還是偏向了自己的妻子。矛盾越來越多,沖突越來越大。
我偶爾會接到母親的電話,聽她絮絮叨叨地抱怨弟媳婦的不是,但每次我提出要不要搬出來住,她都會立刻否決:"那怎么行?你弟弟是我兒子,我當然要跟他住在一起。再說了,我們把房子都給他了,能住哪去?"
我無言以對。每次通話結束,我都會感到一陣無力和心酸。
直到那個深夜的敲門聲。
"砰砰砰!"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熟睡中的我和趙明。我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鐘,凌晨一點半。
"誰啊?"趙明皺著眉頭,起身去開門。
門外站著我的父母,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和無助。母親的眼睛紅腫,明顯是哭過的樣子;父親則臉色蒼白,手里拖著一個小行李箱。
"爸、媽?"我驚訝地看著他們,"這么晚了,你們怎么來了?"
"小芳,我們...我們被你弟弟趕出來了。"母親的聲音顫抖著,眼淚再次涌出,"他說我們在家里礙事,影響他們夫妻生活,讓我們自己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