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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月入3萬,母親讓我只帶2000回家,年夜飯桌上,親戚怒摔了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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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你月入三萬,就給家里帶兩千?"
三舅把碗重重磕在桌上,瓷片濺到陳陽腳邊。
臘月廿八的年夜飯桌上,親戚們圍坐著,像盯著獵物的狼——表弟說他"送外賣累死累活才六千",表姐怪他"新手機都舍不得給",連母親都攥著他的袖子:"陽陽,咱不跟自家人爭。"
可誰知道,這個總被說成"飄了"的外賣站長,曾為給母親湊18萬手術費,在醫(yī)院守了28個通宵;誰知道,他藏在布包里的繳費單上,"陳陽"兩個字被汗水浸得發(fā)皺。
直到三舅摔碗的瞬間,陳陽摸出手機,調出那筆18萬的轉賬記錄。
"您說我月入三萬?"他的聲音不大,卻像驚雷劈開混沌,"可您知道我去年在醫(yī)院睡了28個通宵嗎?"
親戚們的臉白了,母親的淚落了。
這場從"裝窮"開始的飯局,最終以"真相"炸響——原來最鋒利的反擊,從來不是爭吵,而是把藏在歲月里的付出,攤開在陽光下。



01

臘月廿八,天還沒亮透。

陳陽哈著白氣,搓了搓凍僵的手指。

外賣站點的電腦屏幕還亮著,最后一單配送時間顯示23:59。

手機突然震動。

母親發(fā)來語音:"陽陽,你王姨昨兒來家里,說你在城里當'大站長',月入三萬?我跟她說'就萬把塊,別讓親戚眼紅'。你記著,今晚回來只帶兩千現(xiàn)金,裝窮!"

陳陽苦笑著捏了捏鼻梁。

月入三萬是真的。

站點抽成、績效獎金,再加上熬夜盯單的補貼,確實能拿到這個數(shù)。

可這錢來得有多不容易?

每天凌晨五點就要到站點,調度三百多個騎手。

暴雨天得守在倉庫搬貨,雨靴里能倒出水來。

去年冬天母親突發(fā)心梗,他連續(xù)熬了二十八個大夜。白天跑醫(yī)院送飯,夜里還要回站點接單。

最后在醫(yī)院走廊撞翻熱水桶,膝蓋燙得直滲血。

母親的指令像根繩子,勒得他喘不過氣。

他是沒爹的孩子。

母親靠賣早點供他讀書,供完大學又供他創(chuàng)業(yè)。

這個外賣站點,是他攢了五年血汗錢盤下的。

墻上每道劃痕,都是他搬貨時磕出來的。

他翻遍錢包,只找出1800塊。

又找同事借了200,勉強湊夠2000。

臨出門前,母親往他口袋里塞了個布包。

"這是你小時候的照片,還有......"

她的聲音突然輕了:"你住院時護士給的繳費單,我收著呢。"

陳陽摸著那個粗糙的布包。

去年冬天在醫(yī)院走廊,護士說過的話突然在耳邊響起:"你兒子真孝順,天天送飯還自己墊錢。"

可當時母親正哭著說:"手術費還差兩萬,這孩子咋就不肯說?"

他低頭把布包按在胸口。

大巴車發(fā)動時,他拖著行李箱往站臺走。

車窗映出他的臉,眼尾泛紅。

他不知道,這次"裝窮",會撕開多少親戚的偽裝。



02

臘月廿八,高速堵得像條僵死的蛇。

陳陽的車卡在半道,引擎嗡嗡作響,像頭困獸在喘氣。

他拎著兩桶泡面走向服務區(qū)餐廳,塑料桶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陽陽!"

表舅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股子熱絡的勁兒。

陳陽轉身,看見表舅正啃著一只雞腿,油光滿面。

"聽說你在城里當大站長?月入三萬?"表舅湊近,帶著股酒氣。

陳陽握緊泡面桶的手指微微發(fā)白。

"我表弟剛畢業(yè)......"表舅壓低聲音,"月薪才五千,你幫他在城里介紹個工作?"

他剛要解釋站長不是隨便招人的。

表舅又補上一句:"你表姐家買房差十萬,你先借點?反正你掙得多,不差這點。"

陳陽喉嚨發(fā)緊,像被人掐住了脖子。

上個月表弟來城里玩,他請吃火鍋、買特產,前前后后花了整整兩千。

表姐去年說想換手機,他二話不說轉了五千。

可此刻表舅的眼神,就像在看一臺自動取款機。

"回去跟媽商量商量......"陳陽勉強應下。

表舅突然提高嗓門:"大家可都聽見了啊!陽陽是咱們縣出去的大老板!"

周圍幾個等車的鄉(xiāng)親紛紛抬頭,眼神里帶著羨慕和算計。

"以后誰家有事都得找他!"表舅拍著胸脯打包票,手指上的金戒指閃著刺眼的光。

陳陽的臉燒得發(fā)燙,像被人當眾扇了一耳光。

他低頭翻出手機,點開轉賬記錄。

去年12月,給表弟的2000元,備注"生活費"。

給表姐的5000元,備注"買手機"。

這些數(shù)字像根刺,扎得他胸口生疼。

原來他的好心,在親戚眼里早就是天經地義。

泡面湯漸漸涼了,浮著一層薄油。

服務區(qū)的廣播開始催促乘客盡快返程。

陳陽把最后一口泡面塞進嘴里,苦得發(fā)澀。

他想起母親塞給他繳費單時說的話:"你小時候發(fā)燒,我背你去診所,走了十里山路......"

現(xiàn)在才明白,有些債,是永遠還不完的。

表舅還在喋喋不休:"對了,你表弟想買輛車......"

陳陽猛地站起來,塑料桶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

"我還有事。"他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身后傳來表舅的喊聲:"哎,別急著走啊!"

陳陽大步走向停車場,寒風刮在臉上,生疼。

他摸出錢包,里面只剩下幾張皺巴巴的鈔票。

這些錢,還要撐過整個春節(jié)。

服務區(qū)的路燈昏黃,照得人心里發(fā)慌。

他想起小時候,母親在早點攤前忙碌的身影。

那時候的日子雖然清貧,但至少不用看人臉色。

現(xiàn)在呢?

月入三萬,卻活得像個罪人。

陳陽發(fā)動車子,輪胎碾過積雪,發(fā)出"咯吱"的聲響。

他搖下車窗,寒風灌進來,卻讓他清醒了幾分。

手機又震動起來,是表姐發(fā)來的微信:"陽陽,想好了嗎?"

他盯著屏幕,手指懸在鍵盤上方。

該說些什么?

說"不"嗎?

可這話出口,怕是要得罪一大家子人。

不說"不"嗎?

自己的日子還要不要過?

陳陽嘆了口氣,把手機扔到副駕駛座上。

前面的路還很長,他得好好想想。

服務區(qū)漸漸遠去,路燈變成模糊的光點。

這個春節(jié),注定不會太平靜。



03

臘月廿八的黃昏,暮色像潑墨似地染黑了天空。

陳陽拖著行李箱站在村口,曬谷場上圍著一圈人,像看稀罕似的瞅著他。

三舅叼著煙迎上來,煙頭在暮色里一明一滅:"陽陽回來啦?聽說你現(xiàn)在是大領導了?"

他故意把"大領導"三個字咬得特別重。

"我跟你媽說,咱村小學教室漏雨,你捐點錢修修?"三舅的手在陳陽胳膊上拍得啪啪響。

陳陽剛要說話,母親從屋里沖出來,一把拽住他袖子:"三舅就是嘴貧,別理他!"

母親的手在發(fā)抖,像風中的枯葉。

她又趕緊對三舅賠笑:"他剛回來累,改天再說啊。"

三舅哼了一聲,煙灰掉在地上:"行,改天我讓娃去縣城找你,你給安排個活兒唄?"

那眼神,就像在打量一頭待宰的肥豬。

陳陽喉嚨發(fā)緊,想起去年冬天母親住院時,三舅來醫(yī)院要過錢。

當時母親把東拼西湊的兩萬塊都給了他。

現(xiàn)在想來,那錢怕是早進了三舅的腰包。

母親拽著他往家走,陳陽拖著行李箱,輪子在坑洼的土路上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這聲音,像極了母親憋屈的嘆息。

一進院子,陳陽就愣住了。

堂屋里擺著一臺嶄新的液晶電視,锃亮的外殼在夕陽下閃著光。

"媽,這是......"

母親笑得有些局促:"你去年雙十二不是說舊電視該換了嗎?我攢了半年雞蛋賣的錢......"

陳陽鼻子一酸。

那些雞蛋,母親得攢多久?

他想起小時候,母親天不亮就起來煮雞蛋,給他裝在兜里帶去上學。

現(xiàn)在呢?

母親連臺新電視都舍不得買,親戚卻把他當提款機。

晚飯時,母親往他碗里夾了個雞腿:"多吃點,看你瘦的。"

表弟坐在對面,小聲對表姐說:"我哥在城里送外賣,聽說累死累活一個月才掙六千......"

表姐撇撇嘴:"陽陽倒好,當站長能掙三萬呢!"

那語氣,像是在談論一個移動的ATM機。

陳陽低頭扒飯,筷子在碗里戳出一個個小坑。

他想起上個月給表弟買的新手機,花了他整整五千塊。

表弟拿到手機時笑得見牙不見眼,現(xiàn)在想來,那笑容真刺眼。

"陽陽啊,"三舅不知什么時候也進了屋,"我孫子下個月結婚......"

母親趕緊打圓場:"他三舅,陽陽剛回來,讓他歇歇吧。"

三舅卻不依不饒:"就借兩萬,多了不借!"

陳陽放下筷子,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這頓飯,比加班到凌晨還累。

飯后,母親收拾碗筷,陳陽站在院子里發(fā)呆。

月光冷冷地照在院墻上,像一層薄霜。

他摸出手機,翻到去年的轉賬記錄。

給表弟的五千塊,備注"買手機"。

給表姐的三千塊,備注"應急"。

這些數(shù)字,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母親洗完碗出來,看見他站在那兒,輕聲問:"陽陽,冷嗎?"

陳陽搖搖頭,把手機揣回兜里。

他突然明白,裝窮比挨窮更難受。

就像現(xiàn)在,他兜里揣著兩萬塊現(xiàn)金,卻連頓安穩(wěn)飯都吃不上。

母親拍拍他的肩膀:"早點睡吧,明天還要走親戚。"

陳陽"嗯"了一聲,轉身回屋。

躺在床上,他盯著天花板發(fā)呆。

這個春節(jié),注定是個難熬的年關。



04

年夜飯的蒸汽模糊了玻璃窗。

八仙桌上擺著紅燒肉、清蒸魚,還有母親特意燉的土雞湯——她總說"團圓飯要熱乎"。

三舅端著酒杯站起來,酒液在杯里晃出漣漪:"陽陽啊,你現(xiàn)在是站長,咱家人可都沾光。"

陳陽捏著紅包的手緊了緊。

那紅包里只有兩千塊,是他從工資里摳出來的,藏在枕頭底下整整三天。

"我跟你媽商量過了,"三舅的聲音拔高,"你表弟結婚要買房,先出五萬;我家小孫女要上補習班,出兩萬——都是親戚,別太小氣!"

表弟突然放下筷子,盯著陳陽:"我聽說你月入三萬?就這點錢都不肯給?我看你就是忘本!"

這句話像根針,扎破了他維持了二十年的體面。

陳陽想起上個月,表弟在城里租房子,他主動提出"我?guī)湍阏冶阋朔吭?;想起去年中秋,表弟說"哥你送我塊月餅就行",他卻硬塞了兩千塊現(xiàn)金。

現(xiàn)在想來,那些"幫忙"和"心意",早成了他們眼里的"應得"。

三舅"哐當"一聲把碗摔在桌上。

瓷片濺到母親腳邊,有一粒擦過她的褲腳。

三舅的筷子重重敲在桌上,油星子濺到陳陽手背,

"你表弟結婚買房,你當哥的不幫襯,難不成讓外人幫?"

他湊近陳陽,酒氣混著煙味撲過來,

"咱家人有難處,你不伸手,誰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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